穿越后,我娇宠了毒舌小侯爷

穿越后,我娇宠了毒舌小侯爷 > 第70章 深仇

第70章 深仇

    但是穿衣着装像个世家公子样,青色的衣裳外披着白虎皮做的大氅。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被发冠竖着。腰间附庸风雅别着折扇,挂着成色一般的玉佩。

    “想来是二当家吧,只可惜我已经和三当家签了婚书,反悔怕是不行了。”

    “而且二当家的风流韵事,我不过来了一天便知晓得差不多,二当家身边莺燕环绕,我就不去凑那个热闹了。”

    说罢,沈倾酒见他不肯让路,转身便折返回去,换别的路走。

    二当家没有拦住她,只是站在原地轻佻地大笑了几声,听得沈倾酒很是不舒服。

    有个年轻人从沈倾酒的方向走来,快步到了二当家的身边,和沈倾酒擦肩而过。身上的熏香味道引起了沈倾酒的注意,为了避免打草惊蛇她没有回头看。

    二当家给她的感觉很危险,这个人绝对心思不浅,也许比权势地位最高的首领都要狠。还是尽可能不跟他有接触的好。

    不过人质的事,或许有了眉目。方才擦肩而过的年轻人,她的余光没来得及记住他的容貌,但是熏香的味道暴露了他的来处。

    沈倾酒先前在木城城守府过夜的时候,她房间里的熏香就是这个味道。气味并不劣质,但是很浓重又留香极强。

    临别那天,潜星华、凌宋、岳堂风的身上也都是这种气味了。

    将所有的线索联系到一起,山寨的孩子对木城城守的儿子很熟悉,那个年轻人能在眼花缭乱的小路里来去自如,身上又沾染着木城城守府的熏香。

    “看来,真是官贼勾结了。”

    回到小楼,三当家又不在。她传唤信鸟,将消息带给了潜星华。

    潜星华收到消息后觉得剿匪更加难办,突然反应过来一个巨大的破绽。沈倾酒作为眼线被送到了蛇头山,木城城守的儿子又和流寇沆瀣一气同流合污。

    他们这几日也没注意木城城守府的人员进出,沈倾酒是眼线的事会不会已经被木城城守儿子的人传递到了蛇头山?!

    “速想法子离开,可能已经暴露。”

    沈倾酒收到回信,虽然心下慌乱了瞬间,很快就镇定心神。既然并没有“人质”这个东西,也就没了“三日”这个期限,她现在完全可以全身而退撤出蛇头山。

    但是山寨里的人都没有动作,也许她作为暗线的消息并没有被传递进来。不然首领不会大张旗鼓地要为她和三当家举行婚礼。

    现在让沈倾酒不解的事,就是为什么木城城守的儿子,要联合二当家向木城城守索取那么高昂的赎金。他应该最了解自己的父亲和家底,是什么让他有这样的底气提出来的呢?

    “我先按兵不动。”

    沈倾酒将信鸟放飞,信鸟却在中途被人用弓弩拦截,惨死在蛇头山。

    “去,把鸟给我叼回来。”

    二当家往弓弩上吹了口气用帕子擦了擦,指挥在一直守着他下命令的猎犬。猎犬将已经断气的信鸟叼回来,吐在二当家的脚边。

    “要打开看看她给定北侯传递什么消息吗?”

    二当家的身后站着今天沈倾酒遇到的年轻人。仔细端详五官,他长得和木城城守夫人有七分相似。只是生了双过分的吊梢眼,显得柔和的五官带上了几分阴险狡诈。

    “不需要,能被定北侯这么信任送进蛇头山的女人,身手本事定是不小,如果想走,只她一人除了首领和老三,没人能追得上她。”

    “她既然选择了用信鸟传信,就代表还不打算离开这儿。”

    “也许她还打算找到你吧,如果让木城城守知道他的儿子卖了木城士兵的命,还不止一次,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二当家似乎心情不错,嘴角一直上挑着,示意猎犬将洞穿的信鸟吃掉。将弓弩随手递给旁边的亲信,掏出腰间的折扇摇晃着。好看的桃花眼里见不到丝毫的柔情,只有阴沉和狡黠。

    在蛇头山里,首领是冷漠的鹰,三当家是忠诚的狼,只有他和这座山的名字一样,是藏匿于暗处善于伪装的毒蛇,准备随时用淬满毒液的尖牙刺穿猎物的脖子。

    花天酒地,沉迷声色,只不过是迷惑旁人的手段,和他感兴趣的乐子罢了。

    “陈成礼这么清廉的朝廷命官,哪里会拿得出万两黄金来赎自己的儿子呢,对吧,陈淳星。”

    陈淳星看着二当家,良久没有说话,看得二当家觉得一点意思都没有,让亲信把猎犬带下去。

    “这本就是陈家欠你的,父债子偿,我不过是替他偿还他的罪孽。”

    “万两黄金,他会拿出来的,现在定北侯带了两千精兵而来介入此事,才是我们最该考虑的。”

    “定北侯的威名赫赫,他带出来的兵,不是木城那些酒囊饭袋能比得了的,若是强攻蛇头山,也不是做不到。”

    “你别忘了,我们还有首领和老三和他们带来的人,好歹也是卫**营里出来的人物,能将蛇头山的兵力提升到如此地步,对于初来乍到的定北侯等人还是占上风的。”

    二当家听陈淳星提到偿还,嘲讽地嗤笑着,随后又开怀大笑,像是听到了什么极为有趣的笑话。

    “只是万两黄金,便宜他陈成礼了。”

    “我季家数十条人命,说没就没了,连我刚牙牙学语的妹妹他都没放过!”

    回忆起痛苦的过去,二当家笑着笑着用手捂住脸,“你可知道,那真是好大一场火啊,烧光了季家所有的烟花。”

    “木城历史上最盛大的烟火,是用季家几十条人命来点燃的。”

    “算了,你那个时候也不过是个比我还小几岁的孩子,能记得什么。”

    二当家不想再跟陈淳星说什么,独自往他的住所走去,“别愣在那儿,让寨子里的人知道你是陈成礼的儿子,怕是我都护不住你。”

    陈淳星看了一眼地上信鸟残存的血迹,跟上了二当家的脚步。他知道,他是在赎罪,替他的父亲向二十年前在木城除名的季家赎罪。向蛇头山原本的人赎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