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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很难破解的局

    又下雪了,而且下的还很大。

    鹅毛般的雪花洋洋洒洒地从天空中落在了地上,洁白的雪花吞噬了整个王府,甚至是整个鲁国。后府在雪花的装扮下,显得非常的空灵与大气,如同人间仙境一样。

    寂静的雪花轻飘飘的敲打着喧嚣的王府,就像威严的老师教育着不听话的小孩,瞬间,王府变得乖巧与懂事。

    曾经人来人往的花园、甬道、长街瞬间变成了一片白,白雪茫茫,银装素裹,美不胜收,就连雀鸟都不忍心停留,不愿意去破坏它留在世上的美丽。

    今年的大雪一场接着一场地下着,就像辛勤劳作的农人,永远不知道疲惫,永远都不会停止一样。

    今年的雪比往年下的都多,下的都大,感觉就像是一个心有愧疚的母家在弥补自己的孩子一样。

    彩画瞅着窗外的雪花,微微的皱着眉头,心中不停的叹着气。她在鲁国待了这么些年,从来没有见过像现在这样的场景。她在心中不停地泛着嘀咕,她也不知道这样的现象是好还是不好。

    青竹推开门,快步地来到了院里,她听着脚底下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心中却高兴不起来,露出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这应该是今年下的最后一场大雪了吧?”青竹拽了拽裹在自己身上的棉衣,然后不停地搓着略显冰凉的手。她站在院子里瞅着漫天的雪花,无奈的叹着气。

    青竹伸出手去接天空中的雪花,她见雪花轻飘飘的落在了她的手心里,不由自主的说道,“院中有雪不见雪,心中有人不识人。”

    凌霄拽了拽自己的衣领,然后跟在青竹的身后,她站在院子里瞅着一脸愁容的青竹,学着青竹的模样微微地叹着气。她本想去问青竹为什么会发出这样的感叹,但是话到了嘴边却不知道该如何去说。她瞅了瞅这漫天的白雪,陷入了沉思之中。

    彩画端着刚煎好的药进了胡蝶的寝殿,她望着忙碌的胡蝶,小声的说道,“主子,该吃药了。”

    此时的胡蝶正在写诗,与其说是写诗倒不如说是在默写诗词,唐诗宋词元曲,但凡她能记住的,她都写了出来。看着厚厚的一落儿宣纸,胡蝶安心的笑了。

    胡蝶放下了手中的笔,抬头望了一眼彩画,然后淡淡的笑着。

    “不是青竹一直在给我端药吗?今天怎么换成了你呢。”

    “主子,先歇一歇吧,别累着了。”彩画没有回答胡蝶的问题,她把药放在了胡蝶的眼前,示意胡蝶赶紧吃药。

    由于最近一直下雪,气温骤变,胡蝶突然感染了风寒,她吃了好久的药还是不见好转,但是病情也没有恶化,只是有时候会时不时的咳嗽两三声,她觉得无碍,所以有时候青竹端来的药她都给倒掉了。

    胡蝶以为彩画不知道她倒药这件事,其实彩画心中跟明镜似的,彩画什么都知道,只是彩画不想说而已。

    彩画见胡蝶的病一直不好,怕拖时间长了会诱发其他的病,所以她才亲自过来督促胡蝶吃药。胡蝶见这次躲不掉了,只好端起药碗把药给喝了。

    “苏姐姐的病好些了没有?”胡蝶放下药碗,不停地吐着舌头,心中不断地埋怨着叶修,因为叶修给她开的药实在是太苦了。她拿起手绢擦了擦嘴唇,见彩画端起药碗要出去,便开口问道。

    彩画瞅了瞅胡蝶,然后叹了叹气,失落的说道,“启禀主子,苏婕妤娘娘还是老样子。”

    自从苏语墨醒了以后,她就一直咳嗽个不停,严重的时候还会咳出一丝的鲜血。叶修给她开了很多的药,可是她吃了那么多的药她的病情依然没有好转。

    胡蝶很是纳闷,她特意询问过叶修,叶修说或许是因为苏语墨体质太差,而且又因为最近一直下雪,天太冷的缘故,所以苏语墨的病情迟迟不见好转。

    胡蝶担心苏语墨一直咳嗽会伤及到肺,如果到时候患上了肺痨可就麻烦了,所以询问苏语墨的病情已经成为胡蝶每日必做的事情。即使她知道每日的答案都是一样的,但是她心中还是存有一丝的侥幸,万一哪一天苏语墨的病好了呢?

    “你下去先准备一下,待会儿我要去长秋殿看望苏婕妤。”胡蝶低着头整理着桌子上的文房用具,她突然想起了些事情,连忙抬头望着彩画说道,“对了,你让青竹把前几日叶医官送给我的那几瓶小药丸儿找出来,待会儿我要带着。”

    “主子,外面下着好大的雪呢!雪路难行,还是不要去了吧,等过几天雪停了再去。”彩画劝解道。

    “就算今天外面下的是刀子,我也要去长秋殿看望苏姐姐。”胡蝶略显不悦的回道。

    对于金手镯那件事情,苏语墨本可以置身事外的,如果苏语墨不掺和那件事情,她就不会被曾熙悦等人羞辱,不会晕倒,更加不会生病。每当胡蝶想起苏语墨被羞辱的场景,想到苏语墨晕倒的场景,想到苏语墨咳血的场景,她心中就会感到非常的愧疚。一切都因她而起,理应让她来了结这件事情,所以她去看望苏语墨是理所应当的,即使让她在苏语墨的塌前一直照顾苏语墨,她也没有任何的怨言。

    其实胡蝶本想搬到苏语墨的长秋殿去住,这样也方便去照顾苏语墨。可惜理想太丰满,现实太骨感,当胡蝶向王后提出这个请求的时候,王后非常坚决且果断的拒绝了她,而且王后还把她呵责了一顿,于是她只好打消了搬住所的这个念头。

    胡蝶见彩画出去了,便站在窗前瞧着屋外的漫天白雪开始发呆。

    “小姐,你的病还没有痊愈呢。”青竹走到胡蝶的身旁,小声的埋怨着。

    “我已经很久都没有去看望苏姐姐了,不知道苏姐姐会不会怪我。”胡蝶顺势依偎在青竹的肩膀上,然后喃喃自语道。

    “小姐,且放宽心吧,苏婕妤不会怪你的。”青竹拍了拍胡蝶的肩膀,小声的安慰道,“最近一直下雪,雪路难行,就连王后都取消了你们的晨昏定省,苏婕妤心中明白,是不会怪你的。”

    “东西都拿上了没有。”胡蝶转身问道。

    胡蝶见青竹点了点头,迫不及待地拉着青竹出门了。

    凌霄拿着纸扇在门口候着,她见胡蝶和青竹从寝殿出来了,然后开始撒着娇,道,“大姐,你出门怎么都不带上我啊。我也想和你们一起去看望苏婕妤。”

    胡蝶无奈,拍了拍凌霄的脑袋,然后点了点头。

    两堵围墙,一条甬道,皑皑白雪,三位美人。凌霄撑着纸扇,青竹搀扶着胡蝶,她们三人手挽着手并排在甬道上慢慢悠悠地走着。此时的画面好似一副绝美的女子踏雪图。

    “大姐,王后的金手镯貌似从后府中消失了。”凌霄左顾右盼,她见此时四下无人,便开口小声的说道,“大姐,你知道金手镯到底在哪里吗?”

    胡蝶摇了摇头,她也不知道惜文把金手镯送到哪里去了。她没有问过苏语墨,她也不想问。她只知道金手镯去了它该去的地方。

    苏语墨曾经告诉过胡蝶,待时机成熟了,金手镯自然还会出现。胡蝶虽然不懂这句话的含义,但是她知道金手镯肯定是扳倒王后的有力证据。

    王后曾下令让莺儿带着一群老婆子们去后府的各个院子里搜,每个院子都不能放过,浩浩荡荡的人群在后府的各个院子里搜了好多遍,就连犄角旮旯都仔仔细细的找过了,但还是没有找到金手镯。王后见莺儿她们实在找不到金手镯,便放弃了,不在让莺儿她们去找了。

    胡蝶也搞不懂王后为什么会如此在意那只金手镯,她觉得那只金手镯确实非常的普通,没什么特别的。可就是因为那只普普通通的金手镯险些让胡蝶失去了性命,也让曾熙悦等人栽了一个大跟头。

    由于金手镯始终没有找到,王后颇为震怒,于是曾熙悦被罚禁足三个月,沈沁、夏盈盈、陈文雅、许焉被罚禁足一个月。

    由于她们几人统统被王后罚了禁足,后府中再也没有人来找胡蝶的麻烦了。这段时间胡蝶过的颇为自在与舒爽,再也不用小心翼翼地去提防着什么了。

    王后本来还想处罚苏语墨、李思月和胡蝶的,但是被莺儿拦住了,莺儿说这件事情还是需要顾及一下苏氏一族、东昌国与王爷的脸面,不宜再把事情闹大了,不然到时候真的很难收场。

    王后想了想,觉得现在还不宜与宇文靖彻底的撕破脸面,所以她听从了莺儿的建议,没有对胡蝶等人做出任何的处罚。

    “小姐,你觉得我们在后府中一直斗来斗去的有用吗?”青竹望着胡蝶突然冷不丁地来了这么一句话。

    “此话怎讲!”胡蝶不解地看着青竹,然后徐徐地问道。

    “我听温思柔说,李彩梦去了太平殿以后,又把她们的情报组织给搭建起来了。”青竹瞅着胡蝶,顿了顿,继续说道,“那可是我们不顾自身的安危、辛辛苦苦除掉的情报组织,她们竟然不费吹灰之力又把传信的渠道建立起来了。你说我们如此拼命的去斗还有什么用?斗跨一个还会有无数个站起来。”

    青竹见胡蝶没有回答,继续说道,“我听孙不才说,他曾经确实是把护府军中听从王后命令的将士全部给除掉了,可结果呢,依然还有很多将士听从王后的命令。”

    胡蝶无奈地点了点头,这确实是一个很难破解的局。或许宇文靖也没有办法来破这个局吧,不然他也不会被司徒德音一直明目张胆的欺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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