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三国,从落草为寇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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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1章 消失的邓艾

    其实张三只是不想让任絮输得太难看,但是两位夫人之间的比试,他是不敢去左右胜负的。

    三比零和二比一,都是孙尚香赢,只是任絮的面子上会好过一些。

    所以,张三可以指着灯火发誓,他绝不是有意要避开孙尚香这一箭的。只是的确来得太突然了,差点就要射到自己脸上了,惊慌之下,用箭靶护着面部,滚鞍落马,孙尚香自然脱靶了。

    任絮一看,机会来了呀!

    孙尚香射三中一,自己射二中一,自己还有一次机会。

    “快上马,快上马!”任絮从孙尚香的手中夺过弓箭,瞄准了张三手中的箭靶。

    孙尚香:“……”

    张三心说,孙夫人也太狠了,这次我偏要让任夫人赢。

    张三驱马慢行,待任絮一箭射来时,张三主动用靶去迎箭,虽然未中红心,但是也射在了靶上。

    任絮凡尔赛的说道:“哎,只有辛苦自己了。”

    孙尚香愣了半晌,斥责张三道:“你刚才移动箭靶了。”

    张三道:“我们玩儿的本来就是活靶呀。”

    孙尚香无言以对。

    她虽然骄横,却也刚烈,并非那种输了就撒泼的女子。

    不过张三今日的所作所为,她是记在心里了。

    但张三是李奇的亲信,虽然官职不高,但地位显赫:他是唯一一个李奇劝学的对象,也是唯一一个没啥正事还能在李奇的碗中讨饭吃的角儿。

    所以孙尚香也不敢明里将张三怎么样。

    更何况这件事情之后,任絮肯定会保张三。

    却说李奇从益州到江陵,一路上与文士武将有说有笑,其中一个话题,正好谈及了曹操立储之事。

    贾诩道:“曹植虽然聪明,但是大多只是体现在诗词、文学领域,他在政务、军事方面远不如曹丕。更何况曹丕为长,曹植为幼,魏公立储之事应该没有悬念。”

    李奇倒是从后世的书本上看到很多关于曹丕与曹植争位的故事,也不能说曹植一点机会都没有吧。

    不过贾诩善于揣摩人心,又久随曹操,应该不会看错。

    贾诩道:“魏公将曹植列为候选名单,实则是给曹丕压力,促使曹丕上进。”

    李奇点了点头,表示认可贾诩的说法。

    这次回江陵,也得将自己在这方面的事情提上日程来了。

    在成都的时候,李福就对自己还没有儿子这件事提出了批评。

    贾诩见李奇嘴角微扬,大概也猜到李奇在曹操立储的话题上衍生到了什么,便道:“自古长幼有序,袁绍、刘表就是很明显的错误示范。”

    这话貌似仍然在说曹操立储的事情,但实则是在提醒李奇:不管你打算扶持任絮的儿子,还是扶持孙尚香的儿子,但一定要注意的是,将你打算扶持的那位儿子,生在前面。只要长子不是特别弱智或者大逆不道,基本上是板上定钉的。

    换句话说,你这次回到江陵,办事得有个谱,不要乱来。

    要做到“有的放矢”。

    李奇听懂了,便开始权衡了。

    其实从二十一世纪穿越过来的李奇,在思想上并不像古代人这么守旧。

    古人讲究长幼有序,而李奇却希望能够让德才兼备者居之。

    话虽如此,但是结合当前环境,如果李奇想扶持的是幼者,而长者又有一帮老顽固支持,必然会形成两帮不同的党派,使得内部纷争不断,实力内耗。

    所以,还不如一开始就扶持年长者。

    那么这个年长者,是任絮的儿子好,还是孙尚香的儿子好呢?

    从感情上来说,李奇更偏向于贤良淑德的任絮。而且孙尚香的儿子继位,就怕孙权这小子“外戚干政”啊。

    临近江陵时,庞统打趣道:“主公想好没有啊,今晚宠幸谁呀?”

    李奇道:“我双飞!”

    庞统:“……”

    双飞是什么意思?

    不能问,问就表示自己没见识了。

    至江陵署衙,众官接入,扯了半天犊子之后,李奇让诸位各自先回了。

    李奇问任絮道:“为何不见孙夫人?”

    任絮支支吾吾半晌,本想实话实说,又觉得她与孙尚香用游戏的方式来决定侍寝权好像对李奇太不尊重了,便道:“夫君若想念妹妹,可去她的厢房找她便是。”

    李奇道:“那也不必了,明天再说吧。”

    所以,今晚李奇是任絮的。

    次日,张三求见。

    张三一见李奇就哭倒在地:“主公救我呀!”

    李奇纳闷儿道:“你怎么在这儿?你不是应该在成都么?”

    张三哭着说道:“重点不是我在不在成都,而是我在不在这个世上啊主公。”

    李奇就更奇怪了,张三虽然官职不高,可是屡立奇功,谁都知道他是李奇的心腹。那么在江陵,一干重臣都没有说张三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谁敢对张三不利啊?

    细问之下,张三将当天帮助任絮赢得比赛的事情全招了。

    他知道自己得罪了孙夫人,唯恐孙夫人背后下黑手或者在李奇面前告黑状,所以张三先就跑来认了错,表示自己不是故意的针对孙夫人的。

    李奇听张三说完那天的经过,笑着问道:“两位夫人比赛射箭,赢的一方可以得到什么呀?”

    张三哭丧着脸道:“我真的不知道啊!”

    李奇道:“如果她们只是玩玩,赌一些小玩意儿,我想孙夫人也不会这么小气吧。”

    张三道:“就怕她们赌的不是什么小玩意儿啊。”

    李奇道:“这件事情我空了去了解一下,你这样,先去学堂帮我找一个叫做邓艾的学子来见我。”

    张三得令而去。

    李奇便打算去找孙尚香问问清楚,刚至半路上,李奇又折返回来,心说这种事情还是问任絮好一些。

    任絮从不在李奇面前说谎,孙尚香就不一定了。

    当李奇从任絮口中得知,她们比试射箭所赢的“玩意儿”竟然是自己时,整个人都瓦特了。

    任絮慌忙跪下,道:“夫君息怒,我们没有对夫君不敬的意思。相反,我们都是想尽量将夫君服侍周到一些。”

    李奇道:“起来吧,我有说我生气了吗?”

    人家争着来服侍自己,讲道理,不应该生气的。

    只是孙尚香有点居心叵测呀,明知任絮是个柔弱女子,竟然比射箭,她就这么急着想要打扑克吗?

    等会儿……

    李奇的脸色微微转阴。

    如果孙尚香只是争着想要打扑克倒还好说,如果她怀着别的心思呢?

    虽然李奇不认为孙尚香有如此心机,但是孙尚香的背后,还有孙权和他的江东集团呢。

    李奇打算试她一试。

    李奇对任絮说道:“你叫孙夫人过来一趟,我有话跟她说。”

    任絮怯生生的说道:“这事也不能全怪妹妹,我也有不好的地方,如果夫君要责备……”

    李奇摆了摆手,道:“多大点事啊,我怎么会责备你们呢。我有另外的事情跟她说。”

    少时,孙尚香至。

    很明显任絮已经跟孙尚香打过预防针了,所以孙尚香在见到李奇时也显得小心翼翼的。

    李奇从行囊中取出一件羌族的披毡,对孙尚香说:“这是一种羌人用羊毛擀制成的披风,既保暖又挡风。羌王彻里吉出于礼节赠送了一套给我。我欲将此披毡送与国太,聊表孝心。”

    孙尚香接过披毡,摸上去果然柔软暖和,便笑嘻嘻的接受了下来。

    孙尚香道:“多谢夫君好意,可是现在天气寒冷,母亲怕是不宜来江陵。”

    李奇点了点头,道:“我也考虑到这点。所以这次合当我们给母亲大人送去。只是我久不在江陵,政务繁多,就只能让你走一趟了。”

    孙尚香:“啊?我一个人回去啊?”

    李奇道:“没办法,这披毡是御风保暖之物,总不能过了冬天再送去吧?再说了,就这么一件披毡,也不好劳烦母亲大人亲自过江,还是你送过去的好。”

    孙尚香收了披毡,行礼告退。

    在孙尚香离开江陵之前,李奇谁也不碰,只是埋头工作,醉心于公事,以示公平。

    却说张三去江陵学堂找邓艾,却被学堂先生告知邓艾已经退学,离开了学堂。

    张三问及缘由,学堂先生笑道:“此人说话连舌头都捋不直,却总爱高谈阔论,同学们多有讥讽,他忍受不了,自己便离去了。”

    虽然从学堂先生的话来看,邓艾离开学堂跟先生没有什么直接的关系。可是张三看学堂先生说这话时,神色轻松,不以为然,似乎邓艾离开了也是极好的。

    张三惊道:“你就没想办法把他留下?”

    学堂先生道:“别人讥讽两句就受不了了,可见其心胸也不怎么宽广。去了也就去了吧!”

    由此可见,邓艾在学堂受到讥讽排挤时,学堂先生似乎只是一种看热闹的心态,并未加以劝阻,更没有对邓艾进行心理疏导和挽留。

    张三指着学堂先生鼻子道:“你等死吧!”

    学堂先生:“汝何人也?知道吾是谁吗?”

    张三道:“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我知道你应该为了谁。”

    师者,传道、授业、解惑也。

    传道就是要将正确的思想道德传给学生们,树立良好的道德精神;授业则是将适应生活、适应社会的各种技术、理论知识传授给学生;解惑则是当学生面临未知事物之时,运用自身的知识、技能为学生解开困顿、迷惑。

    故而张三认为,江陵学堂的先生至少在传道、解惑两方面有所不足。

    李奇得知邓艾已经离开了江陵学堂,大惊。

    张三知道,李奇亲自要见的人,那必然是他看重的人。

    可是就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说话还说不清楚,李奇为何如此看重呢?

    当然,张三对李奇为什么看重邓艾只是感到好奇而已,但这不是他需要关心的。他需要关心的,是如何帮李奇找回邓艾,以及如何避免这种事情再次发生。

    于是,张三将学堂先生的态度告知李奇。

    李奇一怒之下,将学堂先生发配去屯田了。

    随后,李奇又找到负责整个荆州片区的典农中郎将石韬,令其查找邓艾之母的相关信息。

    在得知邓艾之母仍然夷陵屯田时,李奇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邓母在此,邓艾应该不会远离江陵。

    李奇亲往夷陵寻访邓艾,在邓母的指引下,李奇在佷山找到了邓艾。

    邓艾受宠若惊,连忙作揖行礼。

    李奇问道:“汝不在学堂好生念书,却游离至艮山,是何原因?莫非,当真是受不了同学的讥讽?”

    邓艾笑道:“艾……艾并非如此小气之人。只是觉得学堂先生所教的东西,远离实际运用,还不如遍访名山大川来得实际一些。”

    身为李奇贴身保镖的周仓冷哼一声,道:“好大的口气,李益州开设的学堂,三州学子趋之若鹜,你却大言不惭的说念了没用?”

    邓艾慌道:“将军恕罪。艾……艾并非是诋毁学堂无用,只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理想和目标,学堂所学的内容,与艾……艾的目标有所偏差而已。”

    李奇问:“士载的人生目标是什么?”

    邓艾道:“艾……艾欲成为行军打仗的将军。”

    周仓听了“哈哈”大笑,道:“你这要是当了将军,有部将问你要不要攻打某地,你说:‘去……去……去……’,待部将率兵离帐之后,你才说:‘去……去不得’,那如何是好啊?”

    邓艾面不改色的说道:“艾……艾会说,不……不可。”

    看得出,邓艾丝毫没有因为周仓的嘲讽有任何不适之出,泰然处之,有大将之范。

    李奇问道:“士载在佷山有什么发现没有?”

    邓艾道:“佷山又称武落钟离山,是巴人的发源地,共有巴、樊、晖、相、郑五姓。其中巴氏出于赤穴,其余四姓出于黑穴。五姓初划之后,征伐不休。后来通过掷剑赤穴的方式,确立了廪君的统治地位。只是佷山土地贫瘠,而楚人却占据了肥沃的江汉平原,于是巴人为了生存,与楚人拉开了漫长的割据之战。”

    李奇随着邓艾的目光,放眼望去。

    邓艾又道:“在这场漫长的拉据战中,楚人依靠的自然是肥沃的土地所产生的粮食,而巴人却依靠着另一样武器与之抗衡,李益州既已至此,可取为己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