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忙完,已是天将破晓。
夏初浅几乎才刚躺到窝上,准备睡下,树洞口的石头就被一股夏厉的风给推开了,洞口,某兽一脸阴沉!
虎昊也蹭的从地上弹起,一脸防备。
然而洞口的兽却一步步走进,势不可挡的模样,让人有些胆寒!
你受伤了?
听似平静的问话,但显然赤瞳中有着怒意。
呃,不小心摔了一跤
脸不红心不跳的撒着慌,下一刻,赤腾却直接坐在了窝边,一只手直接朝着她的伤处探去,夏初浅本想拦,双手却被赤腾的另一只手给控制住了。
很快赤腾便小心翼翼的揭开了那处的绑带,看着那浅浅的却明显是被兽人爪子给划伤的痕迹,神色顿时又冷了一截。
一旁的虎昊亦是,夏晨初浅不让他帮忙擦洗伤口,所以他不知道她的伤是什么情况,只以为是那条绿蛇没保护好初浅,她真的不小心擦伤了而已。
毕竟那条绿蛇不可能真的伤到初浅,而且以他的等阶也不会让别的兽人伤到她,只是他没想到,初浅身上的伤竟然真的是被兽人给抓伤的!
谁做的?
不小心擦伤的。
是你自己告诉本邪,还是本邪亲自去查?
完全忽视了夏初浅狡辩的话,赤腾低气压的说道,夏初浅淡然的与他对视,也完全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你不信我,还问我?
呵——很好。
突兀的,赤腾竟然笑了,只是虽然还是那抹邪魅的笑,但那抹笑容里却多了许多的怒意和冷意。
转首,看了看一旁一脸惊讶的虎昊,赤腾留下一句话要是保护不了你的雌性,就早点滚出去,别让本邪看见你。
话落,甩袖出了洞穴,剩下夏初浅一脸冷意
还有虎昊的一脸自责和担忧
夏初浅自知道虎昊不会因为赤腾的强大,和各种冷嘲热讽就受到打击,但是若是因为她的事,赤腾的一句话却足以伤到他。
心中歉意万分,她从没有正经把虎昊当过她的伴侣,而他却还要为她承受这些
初浅,是谁伤了你?你还是打算瞒着我吗浓浓的失落。
昨晚出去遇到雨季的族群偷袭了。
什么?!
我怕你担心,何况不是安全回来了吗。
夏初浅歉疚的道出了实情,果然看到虎昊脸上升起的怒意,随即转身就要出去。
你去哪?
嗷——我去找那条绿蛇!
随着一声愤怒的吼声,虎昊已经化为了原型,深深抓在地下的狼爪,显示了他此刻有多生气。
他同意带我出去,也是我自己要求,受伤的事不能怪他!
可是雄性就该保护雌性。
没有谁该保护谁,是我自己的原因。
夏初浅和虎昊争论着,她真怕他一冲动去找了蓦阎的麻烦,毕竟蓦阎也的确不欠她什么,最多不过是互利互惠罢了。
她利用蓦阎的权利,蓦阎觊觎她的容貌才帮她,但却没有一定要保护她的责任,算来,也是她主动去找的蓦阎
也许,她真的不能容忍自己冷眼旁观
起身,下床,也顾不得一晚上有没有休息了,夏初浅便打算出去。
你去哪初浅?
去找麋尘!
刚才那条蛇留下的话,具体是什么意思她并不知道。
但她知道越是这种关键时刻,越不能冒险去提醒蓦阎,但还有一件事她却是能做到。
那个素食兽长老?找他做什么!有事我去办。
是关于素食族的事,他应该能帮上忙。
夏初浅边说边带上了遮雨的叶子,然后留下最后一句话匆匆消失在雨中道:
虎昊我很快回来,你如果真想帮忙,就帮我注意下山下的情况,记住掩好气味,别被那条蛇发现了行踪。
知道总得让虎昊做些什么,他才会心安。
但此刻最危险的是蓦阎,所以她只能先把心安和虎昊最不想做的事一起交给他,此后再弥补了。
虽然抱歉,但此时除了虎昊,没有谁可以做到在不被发现的情况下,探听山下的情况。
一路朝着麋尘的领地走去,夏初浅知道虎昊没有跟来。
十几分钟后
啧啧~瞧瞧这是谁来了~原来小仙仙也会主动来找谁的吗~
夏初浅刚进木屋,就被一道妖里妖气的声音给调侃了,侧目一看,果真是那只花孔雀!
还真是哪里都有他!
你身体…好些了吗?下这么大的雨,怎么还往外面跑?
麋尘看着夏初浅的到来,明显有些意外,但很快就关心的问道,却是被花夭给意有所指的抢了话:
她什么时候不乱跑了~你见她闲过吗?
我…没事了,你的身体
也快好了。
夏初浅朝着麋尘的伤口处望了望,披着袍子并看不到什么,反而在她抬头时,与麋尘的目光对了个正着,感觉到了麋尘神色中的一丝尴尬。
夏初浅也微微有些不好意思,也对,麋尘伤的位置本来就挺低的,她这样一进来就朝他身上看去,也怪不得气氛怪异了。
及时转移了话题,想起来这里的正事道:
我有些事想问下你,你有时间吗?
小仙仙~你觉得你都这样问了~我们的尘长老好意思说没时间吗~
花夭脸皮厚的调侃着,一脸欠扁的笑。
夏初浅眉毛微蹙,一旁麋尘却是温柔的笑着勾了勾唇角,直接对夏初浅说道:
我的确有时间,你有什么问题问吧。
麋尘的随和,让夏初浅心思沉了沉,还是开了口:
我想知道你们素食兽平常主要都吃什么是大米吗?还是其它的什么?
突兀一句奇怪的问话,让麋尘和花夭两人都有些疑惑的看着夏初浅,但看夏初浅不似开玩笑,麋尘还是认真的回她道:
白米倒是有很多素食兽人吃,不过许多族群还是以草木为主,比如我们麋鹿族一般以树叶和初生的嫩草为食。
白米大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