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敫桂英篇20

    进了县衙,孙玉林有些腿抖,说实在的,他毕竟只是个小孩,又是泥腿子出身,难免对官有些畏惧。

    默默深呼吸了好几次,才勉强保持镇定。

    这骊山县,县老爷姓刘,孙玉林偷偷看了眼刘县令,发现他正笑眯眯的看着自己,面上满是欣赏。

    刘县令点了孙玉林做案首,一定程度上,也算是孙玉林的师父,孙玉林恭恭敬敬的行了礼,“见过刘县令。”

    “哎,不必多礼,你是本官点的县案首,过了院试府试,便是秀才,秀才功名在身,可不必跪本官。”刘县令虚扶孙玉林起了身,笑着说道。

    刘县令摸摸胡须,又说道,“”你小小年纪,在诗词一道上却是颇有灵气,那几首诗,倒是有些人生领悟在里头,让本官也颇为欣赏,只是不知道你小小年纪,哪里来的人生阅历啊?”

    虽然刘县令面上还是笑嘻嘻的,言语却有些严厉了起来。

    孙玉林大惊,这县令是怀疑诗词不是自己所做的了!连忙解释道:“是小子讨了巧,平素就喜好诗词,闲时做了不少诗,也有的一些得意之作拿给了我的老师看,他帮忙润色过,要是真说起来,这几首诗词,的确是掺了水分。”

    一旁跟进来却隐住身影的孟凡德跳了起来,“这小子也太老实了,有哪一个人做这几首诗词是当场做的?还不都是拿了自己以前的作品?这些作品被老师看过点评过,又有什么不对?!”

    “哦?”刘县令面上表情不变,只是继续问道,“据我所知,这钟秀才于诗词一道上颇为普通,不知是如何指点你的?”

    刘县令喜好诗词,自然结交了不少同道好友,这钟秀才博闻强识,于作诗上却无甚灵气。

    孙玉林想到孟凡德,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先是说了句不是钟夫子所教,又顿了一会,道,“说起来刘大人可能觉得有些天方夜谭。这是小子神交已久的老师所教导,小子只知晓这夫子姓孟却不是籍贯何处,家住何方,说起来小子还算欠他一个拜师礼。”

    刘县令挑眉,显然是不信,却也没再追问关于孟夫子的事,只是问了再问了一句,“嗯。他把你所润色的这几首诗词,可有流传于外?”

    孙玉林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刘县令并不在意他的诗词是不是当场所做,本身诗词就不是科考的正科,他也只是因着自己喜好诗词才加了这么一场考试,却并不作为录取的标准。但是这诗词确实不能流传于外的,不然被人发现了,可是要以作弊论处的。

    “刘大人放心,这些诗词的确是小子所作,也只是拿给孟夫子看过,其他人并未阅过。”

    刘县令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又勉励了一番孙玉林,随即又说到,“接下来你最重要的便是两月后府试,府试过了才可以去参加院试,院试明年便开考,你若是一举成功,便能成为这定远府最年轻的秀才。”

    孙玉林点头表示知晓,刘县令又是告知了孙玉林府试的一些技巧,又透露出知府大人不喜欢太过华丽的辞藻,告知孙玉林,文章要以务实为主。

    孙玉林自然是万分感谢,对着刘县令的教导一丝不苟地听着,一旁的孟凡德和黑猫见刘县令的确是一副看好孙玉林的样子,也放下心来。

    刘县令也不是没有自己的私心。他在点案首之时,也是颇为犹豫,毕竟孙玉林年纪太小难以服众,但孙玉林的答卷的确是非常优秀,单看这份试卷,不看年纪,得个案首也不为过。他最终还是点了孙玉林作为案首。十岁的秀才,莫说是定远府,就说这大凌王朝开朝八十多年也未出现一个。

    若是这孙玉林在科考一途上能顺利,必然会感激自己的伯乐之恩,年纪轻轻便能为官的话,只要不出大错,哪怕只是熬资质,也能走得比自己更远,介时,孙玉林便是自己的一个极大的人脉。

    再则,就算是这孙玉林伤仲永,科考之路止步于秀才,那他至少今年这骊山县的政绩上,有了一笔可书写的内容,只要这孙玉林是真才实学的,他点他作为案首又有何不可呢?

    况且据他调查所知,这孙玉林其实只在钟秀才手下学了一年,便能有如此的成就,可见其天赋之强,值得他赌一把。

    孙玉林从县衙中出来,便跟着钟秀才一同回到了书院中,与他一起同考的四人只有那个秦康仍然未过,其余三人皆过了县试,通过率比易阳书院还高,更何况这最小案首还在他们书院。钟秀才更是意气风发,书院那一片欢腾,气氛高涨。

    此后,钟秀才的书院,收学生的时候那叫一个人员爆满,报名的学生一度超过了易阳书院。

    在书院内庆祝了一番,孙玉林便回家了,走到家门口便看见梁玉和大丫在门口等着他。家门口聚集了不少人,见到他过来,立马给喊道,“我们的秀才公回来了!”

    原来早就有那机灵的人,从发榜过后,便跑回孙玉林的家中报喜得了一份丰厚的喜钱,故而街坊邻居都知道,他获得了案首。

    大丫笑着喊了一声哥,对着孙玉林竖起了大拇指。

    凉玉笑着看着孙玉林,说了一句,“这几日在外头考试倒是消瘦了一些。”又对周围的人群说道,“只是过了县试,还有府试和院试呢,现在还不是秀才呢,以后的事情谁也说不准。”

    隔壁的大婶倒是坚持,“哎呀,那县试都能拿个什么案首,府试和院试还能难的住我们大宝吗?那秀才不就是过一年的事情吗?”

    “对呀,对呀!”旁边的人也附和道。

    大婶又感叹了一句,“荷花泥总算是要熬出来了,谁不知道你们家大宝是个孝顺的孩子,以后定能够让你享福。”

    孙玉林也是心中一酸,他读书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凉玉,他娘其实比他聪明的多。他念了书有时候会回来教他娘和大丫,大丫暂且不说,但他娘只要教过一遍遍能够记得牢牢的,他娘沉稳又聪慧。若他娘身为男子,必然能够取得一番成就。

    他也知道他娘之所以以前受爷爷奶奶那样的磋磨却一直没有离开那个家,也是因为他和大丫的缘故。好在他现在已经可以报答他娘了,一年以后,他一定要获得秀才的名声,最好是癝生,这样子,他便有银钱可进账,能够减轻他娘的负担。

    众人在孙玉林家门口议论了一番,又听孙玉林说了不少关于县城内以及县试的事情,这才慢慢散去。

    凉玉见众人散去,便对孙玉林说道,“走吧,我们回家,今天为娘烧了你最爱吃的菜,好好的犒劳我们家的小秀才。明个我们还要回村里,告诉你爷爷奶奶这个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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