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我被神附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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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陷阱(18)

    它发出愤怒的咝咝声,仰面倒下了。它的黑色眼睛紧盯住我,用一个完全不同的声音对我说一个嘶哑、干涩的声音,如同爬行动物的肚皮摩擦在沙地上一般。“还没有结束,小神。我轻轻哼了一声就造成了这么多混乱,而我最精髄的部分还在日渐衰弱的牢笼中挣扎。等到我完全成形的时候,想想我会做什么。”

    它对我露出恐怖的微笑,然而它的脸松弛下去。一道细细的红色雾霭从它嘴里冉冉升起如同一条虫子,或是刚刚孵化出来的蛇在天空中蠕动升起,汇入了它的源泉。恶魔的身体化做一堆沙粒。

    我又抬起头望向红色的巨蛇,它缓缓融进了天空。我唤来一阵强风,将它完全吹散了。纪念碑不再发光,裂缝已然闭合,小小的咒语书消失在我的手上。我向塞特走去,他已被束缚在白色的能量绳索之中。我说出了他的隐名,他哪儿也去不了。

    “你们都看见了云中的蛇,”我说,“是阿波菲斯。”

    朱蒂面带惊讶地点点头。“它试图利用红色金字塔作为通道,闯入凡间。假如它的能量被释放出来。”她憎恶地看着一堆堆曾经是恶魔的沙子,“塞特的仆从恐怖脸它一直被阿波菲斯附身,打算利用塞特去实现自己的阴谋。”

    “荒谬!”塞特怒视着我,在绳索中挣扎,“云中的蛇是你的诡计,伊西斯,那只是一个幻象。”

    “你很清楚并非如此,”我说,“我本可以将你送进深渊,塞特,可你目睹了真正的敌人,阿波菲斯试图逃出冥界的监牢,它的声音控制了恐怖脸,它利用了你。”

    “没有谁能利用我!”

    朱蒂解除了战士外形,飘落到地面,把刀唤回到手上:“阿波菲斯想利用你的爆炸来为它供给能量,塞特。一旦它穿越冥界,发现我们都死了,我敢打赌它一定会把你当成它的第一顿美餐,混沌差一点儿就得逞了。”

    “我就是混沌!”塞特还在狡辩。“一部分,”我说,“可你仍然是众神之一。的确,你邪恶、不忠、无情、卑鄙。”

    “你让我脸红了,妹妹。”

    “可你也是最强的神。在古代,你是拉最忠实的助手,保护他的船不受阿波菲斯的侵扰。缺少了你,拉不可能战胜巨蛇。”

    “我的确很伟大,”塞特说,“可是拉已经永远离去了,全都是因为你。”

    “也许并不是永远,”我说,“我们必须找到他。阿波菲斯正在日渐强大,这意味着我们需要所有的神共同与它斗争,甚至还包括你。”

    塞特挣了挣白色能量绳索,发现已经松开了。他狡黠地冲我一笑:“你建议我们结盟?你敢相信我吗?”

    朱蒂大笑:“开玩笑,我们已经知道了你的底细,你的隐名,对吗?”

    我合拢手指,他身上的绳索又收紧了。塞特疼得大叫起来。我知道自己无法控制他很长时间,因为这需要耗费很多能量,但我没有必要把这一点告诉塞特。“生命之屋曾放逐了神,”我说,“这并没有好处。如果我们把你也关起来,我们就比他们也好不到哪儿去,这不解决任何问题。”

    “我完全赞同,”塞特痛苦道,“如果你给我松绑。”

    “你仍会是一个邪恶卑鄙的神,”我说,“不过你也有自己的职责,你需要自制。我可以答应放了你,如果你发誓老老实实回到冥界,不去惹任何的麻烦,直到我们再次把你召唤的那一天,今后你只制造我们所需要的麻烦,与阿波菲斯战斗。”

    “我也能砍下你的脑袋,”我说,“这样也许能驱逐你很长时间。”

    塞特来回打量着我们:“为你们制造麻烦,哈?那可是我的特长。”

    “以你自己的名义发誓,以拉的王位发誓,”我说,“现在你将离去,在被召唤之前不会再出现。”

    “噢,我发誓,”他的誓言有些太快,“以我和拉的王位的名义,以我妈妈星辰闪烁的胳膊肘的名义。”

    “如果你背叛我们,”我警告他,“我有你的隐名。下一次,我绝不会再寛恕你。”

    “你一直是我最喜爱的妹妹。”我再一次让他尝了尝我的厉害,以加深他的印象。随后,他身上的束缚消失了。

    塞特站起身,伸了伸胳膊。他化做战士的外形,红色盔甲、红色皮肤、分岔的黑胡须、目光炯炯而冷酷无情的眼睛;可是在冥界,我看到了他的另外一面,狂暴的地狱之火呼之欲出,等待被释放,所到之处寸草不生。他冲荷鲁斯挤挤眼,然后用手指做出一把枪的样子,向我开了一枪:“哦,这将会很好,我们会找到很多乐子。”

    “去吧,邪恶日。”我说。他化做一根盐柱子,融化不见了。国家广场上的白雪融化出一个完美的正方形,恰恰是塞特金字塔的大小。在四周,十二个魔师昏迷不醒。在门户关闭的时候,这些可怜的魔师本已开始苏醒,然而金字塔的爆炸让他们再次昏厥了过去。这个区域的凡人也受到了影响。一个晨跑的人倒在了人行道上。邻近的街道上,汽车停在路边,司机们趴在方向盘上睡着了。

    当然,并非每一个人都陷入了沉睡。警笛声在远处哀鸣。鉴于我们被传输到了总统家的后院,用不了多长时间,这里就会布满全副武装的军队。我和朱蒂跑到融化的方块中间,阿莫斯和齐亚躺在草坪上,这里已经没有了塞特的王座,也没有了金色的石棺,我努力将这些念头抛到脑后。

    阿莫斯痛苦了一声,“什么……”他的眼里充满了恐惧,“塞特,他?”

    “放松,”我用手摸摸他的额头,他烧得好烫。他心中的痛苦如此强烈,如同剃刀割在我心。我记起了伊西斯在新墨西哥教过我的一个咒语。“安静,”我轻声说,“哈—瑞。”象形文字在他脸上微微亮起:阿莫斯又陷入了昏睡,可我知道,这只能起到暂时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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