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公子从自纳了两房妾室,日子舒适了,妻子对他凶狠好在妾室温柔呀,公子从觉得值了,可惜这般有妻有妾的好日子没有多久,他的府邸也未能免俗,妻妾不可能和睦当真是真理,府内己是鸡飞狗跳。
那两位妾室原本以为受了宠,便也无法无天,在府内开始横着走路。
鹿鸢看不过,直接上拳头,两妾同仇敌忾,身份比不上正妻,便来阴的,暗的,虚的,一个讨好如姬,一个吹枕边风,一个故意激怒鹿鸢,一个引公子从前来观看。
开始几次,公子从还会认真处理家事,周旋于三人之间,之后,便受不了了。
家里的女人都来他面前哭哭泣泣,那两位妾室本是小官家的女儿,没什么学问,撒泼耍混可是个中高手,公子从又是耳根子软,听其言,本来他对鹿鸢满肚子牢骚,于是开始疏远妻子,那鹿鸢又岂是好惹的,直接与公子从吵上了,公子从当着众人面要休她,鹿鸢直接劈断一张木几,如姬不允许公子从休妻,公子从又架不住妾室哭闹,干脆逃出了家。
公子从是被抬着回府的,众人见了无不惊讶。
如姬与妾室们迎了上来,妾室围着公子从一阵哭泣,公子这是怎么了?谁打的?
一定不能绕了他。
大王有令,公子从不知孝道,仗责五十。有宫人在外宣来,众人才瞧见宫里的人,知道是大王责打了他。
如姬顿时火冒三丈,打得好,打得好。
如姬拂袖而去,两妾室扶着公子从进了寝室。
片刻,房内传出杀猪般的嚎叫。
公子从在府内养伤,如姬终是不放心,当夜还是过来看望了一番,留下药,又令众奴去熬汤,两妾室也是尽心的轮番照看着。
这般过了几日,公子从悠哉悠哉的扑在榻上,在他面前是一张小几,上面堆放着瓜果琼浆糕点。
他哼哼一声,阿甲赶紧上前,拿起瓜果,公子从摇摇头,阿甲又拿起琼浆,公子从白了他一眼,阿甲嘿嘿一笑,拿起糕点喂进主子的嘴里,公子从这才满意。
还是阿母做的好吃。公子从吐词不清的说着。
阿甲道,夫人虽生气,但最疼公子。
那是当然。公子从扬起下颌,又咬了一块,好久没吃阿母做的东西,这伤也值了。
阿甲噗嗤一声,神秘凑近主子,公子这些日都去那里了?
公子从瞟他一眼,有些气恼,没好气的吐出两个字,红馆。
红馆?阿甲惊呼一声,公子从赶紧捂住他的嘴,你嚎什么?想大家都知道吗?
阿甲忙自责的点点头,随即又笑得很贼,这么好的地方,公子为何不带奴去?主子快说说,红馆的姑娘美吗?
公子从给他一记,好什么好,都是些庸脂俗粉,本公子岂能看上她们?
阿甲挠挠头,那公子还去。
我不是为了躲她们吗?
阿甲哦了一声,也对,夫人与白氏,景氏都长得好看。
公子从一哼,鹿鸢美则悍,白氏景氏温柔则容颜逊色,终是不能两全咦,鹿鸢呢?公子从回来数日,这才想起他的正妻。
阿甲回答,夫人在斗府。
公子从听言便不高兴了,她可知我受了伤?
阿甲挠挠头,府内的人己经告之夫人公子回来了,但夫人为何未归,奴也不清楚,恐是斗大人病得很重吧。
哼,成何体统,那有妇人数日不归家的道理,她己嫁我妇,还住在母家不成。公子从撑起身子,不行,我去把她捉回来。
公子还有伤呢。
还不去备车。
阿甲撇撇嘴,公子离家不就是为了躲夫人吗?夫人不在,不正好吗阿甲嘀嘀咕咕的退出屋子。
斗府:
斗廉从斗伯比屋内走出,正遇公子元前来,两厢施礼。
公子元道,将军何时回来的?
原来斗廉一直在军营练兵。
斗廉回答,听到消息,便上书大王请了假,今日刚至丹阳。
公子元道,斗将军辛苦了,即要忙于军事,又要担心族中之事元正要去看老令尹。
斗廉叹气一声,老令尹己睡,公子来得不是时侯。
如此,元改日再来。公子元说完,但见斗廉紧皱的眉头,便上前拍拍他的肩,将军也别太担心了,走,一起喝酒去。
斗廉没有心情,经不住公子元相邀,二人出了府。
这厢,鹿鸢坐在回府的马车上,傅姆在一旁劝道,夫人别在与公子闹别扭了,这番公子回来,你俩要好好的。
鹿鸢有气无力,傅姆我现在没有心情想这些,若不是阿母让我回去,我死也不愿意。
呸,呸,什么死不死的。傅姆道,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再说了,你也得改改脾气,那家公子不是三妻四妾,你因为那些妾室与夫君置气,值得吗?只会让妾室钻了空子,不瞒夫人,在这一点了,夫人还得学学你的阿母。
鹿鸢听到这些只觉厌烦,可我就不喜欢这妻妾一室的日子,再者,公子从太让我失望,阿父病重,他竟不管不问。说着便伤心的抽泣起来。
公子不是不知情吗?傅姆还在劝着,突然马车停了下来,外面一阵吵闹。
出了什么事?傅姆拉开车窗。
外面随从回答,路堵了,好像前面有人打斗。
打斗?
鹿鸢惊讶,却也听到拳脚之声,她拉开帘子,远远望去,但见几个剑客纠缠在一起。
傅姆冷哼一声,这些人无所事事,所谓的游侠整日就知打打杀杀
傅姆一阵抱怨,却见小主子,忽的从车内取出她的佩剑。
夫人?她一阵惊呼,只听嗖的一声,利剑掷出,紧接着鹿鸢灵活的跃下马车。
哎哟,这是要做甚你们还不跟上去,保护夫人。傅姆朝随从急令道,随从立即跟了过去。
原来,鹿鸢在车上看见游侠相斗,累及了无辜,一个小儿突然跑进那路中央,刀剑无眼,眼见一支长剑就要划向小儿,她一时心急,配剑掷出,欲击下那游侠手里的利器。
她的速度快,还是没有另一人速度快。
当她赶到现场,小儿己被一位素衣配剑男子抱在怀里。
她松了口气。
尔等要比试,可去无人之处,何须在此伤及无辜?素衣男子厉声言词。
那相斗的几人,却也停了下来,见他怀里哇哇大哭的小儿,面有愧色,朝素衣男子抱拳一礼,相继离开。
小儿父母赶来,从素衣男子手里接过小儿,感激一番离去。
片刻,人群皆散。
素衣男子从一侧木桩上取下一把长剑,转过身来,与鹿鸢目光相遇。
鹿鸢有些尴尬。
素衣男子上前,此剑是姑娘之物?
鹿鸢点了点头。
素衣男子将剑相还,姑娘有一幅侠义心肠。
鹿鸢脸红了红,接过长剑,只是学艺不精,幸得有大侠在,否则那小儿岂不丢了性命。
素衣男子哈哈一笑,举手之劳。
鹿鸢又问,那些是何人?
素衣道,是息国剑客与楚国剑客,似话不投机有了争执。
鹿鸢哦了一声,也明白这些剑客若有矛盾,便会以武力来解决问题,生死由命,便是典令也不会过问干涉。
适才此人出手相救无辜,鹿鸢深为感动。
她本来也是不居小节之人,平生最欣赏这种侠义之士,侠士何人?居住何处?
某乃江国人氏,四海为家。
鹿鸢欢喜,游侠?
素衣又哈哈一笑,算是。
如此,去过那些地方?鹿鸢无不羡慕。
去过男子正要回答,这厢府内随从己来到身边,夫人你没事吗?
夫人?素衣愣了一下。
没事,没事。鹿鸢挥挥手,你们先回。她转过身来,对朝素衣说道,可否同饮?
这素衣将她打量一番,若是一位男子自当不在话下,可面前的终是一位姑娘,看其装着,定是贵女。
而这时,傅姆己经赶来将鹿鸢拉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