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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喜悦

    她疼得满头大汗,他也好不到那里去。

    你?他惊鄂万分,一动不敢动,只是目光往下,落在那一片血污之上。

    那鲜艳的血色刺痛了他的双眼。

    桃夭哭出声,猛的将他推开,搂住一旁的被单,她瑟瑟发抖。

    他盯着那团鲜红,看了许久,突然大吼一声。

    来人。外面响起一阵脚步声。

    大王?是赵升的声音。

    出去。

    打热水来。

    唤玉瓒。

    赵升愣了愣,摸不住头脑,却也立即退下办事。

    熊赀极快穿上衣衫,转过身来抱桃夭,桃夭下意识往内缩了缩。

    对不起,我不知道

    熊赀那还有酒意,惊得大脑一片空白,同时心里万分复杂,目光再落在床单上,又是一番激动。

    他突然低吼一声,伸手狠狠将桃夭抱在怀里。

    现在颤抖的变成了他自己。

    此刻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惊鄂,激动,自责,还有喜悦。

    是了,他是喜悦的,他心里开了花。

    他并不在乎什么处子,他也从来没有想过,他要她的身子,更要她的心。

    然而,她是,她竟然是那么在这世上只有他一人得到过她。

    他颤抖着手臂紧紧桎固着她,当她是珍宝,他不允许任何人将她夺走。

    他猛的低下头,单手捧起她的脸,嘶哑着问来,为何?

    她流着泪不理,她紧紧咬着唇。

    他双眼带着光亮,如天空星辰。

    桃夭。回答我。

    她要如何回答?

    息侯他

    他从没有碰过你?熊赀代她回答。

    桃夭低下头。

    传闻息侯身子有疾,当真如此?

    桃夭羞涩难堪,她顾不得去想这其中的原因,是因为息侯心里装着那位红颜知己小玉,然而他却宠幸过两位御妾,是因为她与他三番两次被打断

    她不知道,但她却知道,此刻的她终于迈出了那一步。

    她的身子终是没有守住,但她会守着这颗心。

    她再次哭了起来,是因为那痛疼,还是为了自己的委屈?

    熊赀不再相问,心中又是一阵愧疚自责。

    但他不后悔,她是他的了,她终是他的了。

    大王,热水己备好。外面己换成玉瓒的声音。

    熊赀回过神来,我带你主子去沐浴,你将这里收拾一番。

    熊赀抱起桃夭朝另一内室而去。

    玉瓒好似明白了什么,待二人离开,她即刻上前,挽起纱帐,但见被单的血迹,深吸了一口气。

    熊赀只唤她进来,也是为公主考虑,若公主还是处子的事传出去终是不好。

    玉瓒利索的收拾,这厢熊赀己将桃夭放进沐桶里,他要扯去她身上的被子,她紧抓着不放。

    他笑了笑,好脾气的躬下身子,你见过裹着褥子沐浴的吗?

    桃夭仍不放手,熊赀温和的揉了揉她的头,放心,我看不见。

    屋内有雾气,他视线再好,也不可能看清水中的她。

    桃夭这才放开双手,毕竟身子的不适的确需要好好洗洗。

    她以为他要离开,却不然,他坐在一旁,拿起帛帕为她擦起身来。

    她又是一惊,紧紧抓住他的手,我自己来。

    桃夭,我们是夫妻了,不要再拒绝我。他边说边放下她的手,片刻又握住,放在嘴边轻轻一吻。

    桃夭狠狠的抽出手来。

    熊赀不以为然,此刻,他的心情是再好不过了,桃夭背对着他,未瞧见他嘴角一直挂着微笑。

    两人一直没有说话,他还在笑着,她却在伤心着。

    沐了浴,熊赀拿来干净的绵布,桃夭死活不让他靠近,他只得转过身去,她慢慢起来,将绵布包住身子,他突然转过来,她惊叫一声,他一把抱起她,大笑着朝外走去。

    将她轻轻放在榻上,床榻己换然一新,还有一股清香。

    你先睡,我洗洗就来。

    他贴心的为她盖好被子,看了她好一会儿,方才离开。

    她只盯着纱帐发呆,突然眼角益出泪水,她坚强的拂去,侧身向里。

    原来侍寝是这样痛苦不堪,为何众妃甘之如饴,还不是因为会得子嗣。

    子嗣?

    桃夭一惊,猛的撑起身。

    披起一件外袍,赤脚跑到木箱旁,打开木箱拿出一个瓶子,这是陈奂给的药,她毫不犹豫喝了一口,实在苦涩难咽,她将瓶子放回原处,然后端起几上的一杯凉水喝了,又赶紧回到榻上躺下。

    心里微微放松,就听见到熊赀的脚步声,她再次侧身向内,闭上双眼。

    床榻往下一陷,瞬间,她就落入他的怀抱。

    她一动不动,他身上的清香代替了酒气,有点好闻。

    桃夭?他在她耳边低声唤道,声音带着慵懒,还有某种期盼,与兴奋,她充耳不闻。

    她听到他的低笑声,那声音很愉悦。

    我很开心。他道,她却皱起眉头。

    他低头在她额上一吻,她再次全身紧崩,以为他还要做什么。

    你累了,睡吧。他将她的头放在他胸口上,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握住她的手,十指相扣。

    桃夭不喜欢这种相拥的方式,与他贴得很近,她能听到他的心跳,她能感到他的呼吸,她能闻到他的气息,她被他所包围着,她如何睡得着?

    她睁开双眼,见他只着寝衣,领口开得很低,她靠在他的胸口,几乎要吻上他,她微微一动。

    怎么了?他立即问来。

    她赶紧闭上眼,一动不敢动,更不想与他说话。

    或许终是累了,尽管她崩紧了身子,还是忍不住的睡意袭来。

    但她睡得一直都不安稳,总觉得有什么压着她,困着她,翻来覆去,都摆脱不掉

    大王,该起了。

    是谁在外面絮叨?

    她翻了个身,只觉刚才入睡,然而又是谁紧靠着她?在她耳边喘着粗气,她挪一挪,那人跟着挪一挪

    她猛的惊醒。

    那人似有感,干脆翻身压在了她的身上。

    她低呼一声。

    不是熊赀是谁?

    她瞪着双眼,睡意全无。

    他却双眼微眯,充满迷惑。

    桃夭他就要吻下。

    大王,该起了。

    他顿了顿,好像在做斗争,最终埋头于她耳边。

    她彻底清醒。

    想起昨夜她侍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