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真丑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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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

    43.

    ?

    回到溪城的酒店里,已经是晚上六点半了,他们吃了一顿很简单的晚餐。

    汤执右手受伤,左手进食比较难,徐升一开始看着他,后来把他的叉子抽过去,喂了他几口。汤执失了血又吃了药,没有太多食欲,想回房洗澡睡觉,徐升便遵照医嘱,替他把手指用防水贴包起来。

    只剩一只灵活的手,干什么都会慢一些,汤执开柜子门都开了半分钟,拿出睡衣,发现徐升站在他房间门口看他。

    “徐总,有什么事吗?”汤执问他。

    徐升指指汤执手里的睡衣:“要不要帮你?”

    “医生说不能多动和碰水。”他又加了一句,好像在给自己的问题找依据。

    汤执看了徐升几秒,说:“不用的。”

    徐升就“哦”了一声,但是还是没走。

    汤执觉得有点尴尬,本来都是在房里脱衣服,现在只能拿着睡衣进了浴室,在浴室里低下头,用左手解扣子。

    他把睡衣挂在一旁,艰难地解开了一半的扣子,忽然觉得身后有动静,转过身去,看见徐升打开了门。

    “还是我帮你吧。”徐升对他说。

    汤执觉得困扰,还想拒绝,徐升已经走了进来,关起了门,靠近他。

    徐升身上挟带了一股让汤执想要躲开的热和古龙水味,他抬起手,按在汤执碰着扣子的手指上,他说:“我来。”

    汤执低下头,几乎可以感到徐升的呼吸和他交缠在一起。汤执松开手,看着徐升解开他的衣服。

    徐升的手指碰到他的皮肤,不过都没有久留。

    徐升穿得整齐,只把衬衫的袖子捋起来,试了水温,让汤执站在淋浴房里,拿着花洒替汤执冲洗。

    说实在的,徐升根本不会帮人洗澡。

    他做的第一件事是一声不吭地把汤执从上到下浇湿,水顺着汤执的头发往下,浸透了汤执整张脸。汤执眼睛都睁不开,又不敢骂,憋着气任由徐升给他抹洗发乳。

    徐升的手在他头顶揉了一会儿,帮他冲干净了。汤执仍旧无法睁眼,认命而温顺地闭紧眼睛,站着不动。

    ……

    汤执觉得徐升洗得未免也太久,他脸上水干得差不多了,便睁开眼睛,一眼看见徐升正盯着自己。他好像没想到汤执会睁眼,顿了顿,问汤执:“怎么了?”

    徐升衣服湿了大半,样子理应是狼狈的,但他总是有不让人产生这类感觉的能力。

    汤执和他对视了两秒,说“徐总,还是我自己来吧”,低头想去拿徐升手里的花洒,突然看见徐升隆起的地方,愣了愣,手停在半空。

    徐升的一只手还按在汤执肩上,他有点慢地把手收了回去,然后对汤执说:“闭眼。”

    汤执本来也不想看,就闭上了眼。

    徐升没有再碰他,只用水淋,像个很守礼节的处男似的。没多久,徐升把水关了,对汤执说:“好了。”

    汤执睁开眼,徐升还站在那里没动。

    他反应起得很明显,但脸上没什么表情。

    汤执觉得有点滑稽,垂眼看着,又靠过去少许,用左手隔着裤子碰了徐升一下。

    徐升抬手圈住了他的手腕,但是没有用力,汤执就抬头,朝徐升笑了一下……

    徐升没说话,另一只手搭在了汤执的腰上,微微掐紧了。

    汤执盯着徐升眼睛看,距离近到汤执可以看见徐升瞳孔里的自己。

    ……

    就像他应该在做的那样。

    ……

    ……

    徐升看着汤执,松垮地圈着他手腕的手松开了,放到他的背上,顺着脊椎的凹陷向下滑,像是想把他的嘴堵上似的吻住了他。

    徐升吻得不激烈,几乎可以称作温柔,没吻多久,就离开了,然后又像突然觉得不够一样,重新亲了一下汤执的嘴唇。

    “汤执,”他说,“你别闹了。”

    汤执看着徐升的眼睛,觉得徐升的眼神看上去有点认真,所以就不想看了,靠过去,把脸贴在徐升肩膀上,手抱着徐升的腰。

    徐升很安静环住了他的背,让他抱了一小会儿,才如同终于下定决心,按着汤执的肩膀,把汤执推开了一点点,低头找寻到汤执的嘴唇,安抚一般吮吻汤执的唇舌,把自己的裤子拉起来,扣上扣子。

    “你能不能听话一点。”他用像不好意思了一样的语气要求汤执。

    接着松开了汤执,走出去拿了浴巾,披在汤执肩上,看到汤执的湿发,又重新去拿毛巾。

    徐升连浴巾都没成功给汤执披好,一直往下滑,汤执抬起手,想把它拉好,却下意识用了右手,扯到了伤口,痛得眼前一黑。

    浴巾也没被拉正,往下溜去,掉在地上。

    徐升拿着毛巾转身,恰好看到汤执弯腰捡浴巾,便快步走过来,替他捡起来,重新把他裹好了,问他:“怎么掉了。”

    汤执抬头看他,可能因为伤口太痛,眼里雾蒙蒙地,徐升看到,也顿了顿,又问汤执:“怎么了?”

    “刚才扯到伤口了。”汤执有些小声地对徐升说。

    徐升拉着汤执浴巾的手仿佛更紧了一点,手指关节碰到了汤执的下颌骨,他低声对汤执说:“你别乱动。”问汤执:“痛不痛。”

    汤执说了假的话:“还好。”

    他把汤执擦干了,穿上睡袍,在浴室灯光里,小心地低头把缠在汤执手指上的防水贴拿掉了,检查了纱布有没有渗血,说:“明天早点去诊所换药。”

    汤执“哦”了一声,他又让汤执坐下,帮汤执吹干了头发。

    其间一共烫到汤执五次,并谴责汤执吹头发时乱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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