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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我的丈夫

    将盒子上了锁收好,拿出医书翻看着,我一定要学习好医术,决不能让锶铎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

    小花当娘了,每日陪着它的孩子,发出喵喵的叫声。偶尔还会看到一只花色的猫,想来是那群猫宝宝的爹,它们的花色是一致的。

    整个嘉府都弥漫着悲伤的气息,府外传出了嘉府定是得罪了什么神明,才会遭此祸事。

    我知道这消息是葛姨娘放出去的,其中我还参与了。只是二少爷未有任何的回应,就连牢骚都不发,该办公事就办公事,该吃饭时就吃饭,丝毫不受影响。

    时间久了,就没有人会提起这件事,反而说这是有人私下泄愤,编造的谣言。

    今日的雨很细很密,想在雨中漫步,便去了花园,坐在凉亭里品茶赏雨,还真是惬意。

    居然还有意外的收获。

    只见冬枝手里拿着药包,行色匆匆的走了。问了姚大夫才知是治疗活血化瘀的药,听说罗姨娘扭伤了脚,看来冬枝是跑去献殷勤了。

    葛姨娘说二少爷这几日一直在外应酬,好像是京城要来贵人了,江城的许多人都一起商量着如何接待这位贵人。

    怪不得这几日江城太平一派和谐,原来是治理严谨了,斗殴的事情也就少了。

    “姑娘,煮了些姜汤,驱驱寒气。”冬风端来了姜汤,味道极浓,乖乖喝了还是少不了冬风的唠叨,“姑娘,你身子近来弱些,说了不能着风,你还偏要坐在这里受寒。”

    “在屋子待的久了,想出来转转。”最重要的是下雨了,路上也没什么人,我可以静静的赏雨。以前总想着有个人陪着说话,现在倒喜欢安静了。

    “起风了,快回屋吧。”冬风拿来了衣衫披在身上,便回了屋。

    最近总是会感到头晕,姚大夫说这是月子没坐好,刚生完孩子不忌口,又受了凉,落下了病根。

    坐月子的时候老夫人与夫人都很照顾我,吃穿用度都是好的。若说不忌口,应该就是刚出了院子吃了几口辣白菜,受了风寒可是没有的,我穿的可多了。而那个时候,是冬枝一直在照顾我,莫非?还真是好笑。

    回了院子,就看到枝香逗着小花的孩子们,听着小猫们的叫声,也是开心的。

    “你回来了,快进屋,葛姨娘送来了梅花酒。”枝香净了手,倒了一杯递给我,“葛姨娘说是用去年的梅花酿的,说你就喜欢这口。”

    梅花淡淡的清香飘进了鼻子,果真是好酒。

    连着三日我都会去药房,今日的阳光甚好,便坐在阳光下静等枝菡的到来。冬枝最喜欢在汤药里做文章,我也学了样子,在罗姨娘的汤药里加了几味药,致使罗姨娘的伤越发的严重。

    果然,枝菡人未到声先到,说罗姨娘扭伤了脚,希望我亲自过去看看。

    罗姨娘的脚确实挺严重的,肿了一大片,连走路都困难了。我装模作样的为罗姨娘施了针,开了几副喝的药和一些涂抹的药,告诉罗姨娘用人要谨慎,不要听一些偏方,都是不管用的。说着,我还特意看了冬枝一眼,忽视了冬枝的敌意。

    冬枝这些日子经常在药房里忙碌,还与姚大夫学起了医术,这是要走我的老路?

    前脚回了院子,后脚冬枝便送来了梨汤。冬枝熬的梨汤我可不敢喝,万一里面放一些不干净的东西,那受罪的还是我。罗姨娘最爱喝梨汤了,便转手送到了罗姨娘的手中。

    我还特意交代这是冬枝的一片孝心,因冬枝的孤陋寡闻才疏学浅就给罗姨娘看病,差点儿害了罗姨娘而心里愧疚,但又不敢亲自送来,便托我送来了这碗梨汤。

    罗姨娘喝了些,说了句“倒也有心了。不过还是别让她去药房了,她不是学医的那块料。”

    罗姨娘的话否定了冬枝,也将冬枝前进的步伐定在了原地。

    陪罗姨娘说了些话,便回屋了,出门时碰到了二少爷。我不甚在意,微微行礼便走了。身后的目光虽一直在,但我的心已经冻了,就像书中的极北之地,永远不会融化。

    今日是惊蛰,每家每户都要吃梨,听说唯香楼特意推出了一个梨粥,味道很不错,便带着小花一起出了府,尝尝这梨粥。

    唯香楼的客人还真是多,排了好久的队,才总算是坐下了。

    要了一碗梨粥,一盘点心,一壶温酒,摸着小花柔软的毛发,等着小二将菜端上来。

    梨粥确实好喝,是由糖,白米,枸杞还有梨煮的,想着葛姨娘今日咳嗽,需要一碗梨汤降火。

    喝完了梨粥,温酒也下了肚,结账的途中小花跳离了我的怀抱。这里是酒楼,小花一只猫着实不安全。

    出了门没有看到小花的影子,只是听到小花的叫声。

    寻着声音才发现我的面前停着一驾用两匹马拉着、车上刻着好看的花纹的马车。

    先下来一个穿着锦缎的丫头,应该是个婢子,接着就看到一个戴着兰花金步摇、鹅蛋的小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耳上戴着很好看的黑色坠子,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着光芒,一看就知道价格不便宜。她穿着蓝色缎裙,脖子上带着蓝色的宝石,脚踩同色镶着珍珠的鞋,一身的贵气。

    宝石很是昂贵,就连老夫人的头饰上只有三颗宝石,而她却戴了一串。由此可知,眼前的妇人一定是贵人。

    但最我瞩目的,是她手里抱着的小花。小花喵喵地叫着,从她的怀里跳了出来,朝我走来。

    “这猫原来是你的。”那贵妇人的声音很好听,温柔似水。

    “是啊,它叫小花。”我站在酒楼外,她站在马车旁,我们就这样彼此看着对方。她真的好美,就像一朵温婉的睡莲,让我移不开眼睛。

    “妍莜,怎么不进去。”

    这个声音好熟悉,好亲切,让我打了个寒战。只见一身锦衣华服的男子手里拿着油纸包,朝那妇人走来。

    他回头了,是嘉烮,我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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