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生与你,不过一顾

此生与你,不过一顾 > 020:怎么像我渣了你

020:怎么像我渣了你

    刚坐下没多久拍卖会就开始了,我本来就对这场拍卖会没有什么兴趣,现在的心情就更不在这上面。

    也不知到底拍卖了多少东西,直到听见最后一件拍卖品的名字我才猛然回过神,目光紧紧盯着展台上那副油画,好不容易平静的心湖又翻起巨大的惊涛骇浪。

    “这幅画的名字叫‘想’,是由已经去世的著名画家陶铭创作的,也是他死前的最后一幅作品,作品的内容是讲的一个小男孩在河边等待自己想要等待的人,海面上波涛汹涌乌云密布,男孩的眼中却是风和日丽,有一艘船正在慢慢向他靠近……”

    拍卖师缓缓向大家介绍着这幅画,我又禁不住泪盈于睫。

    陶铭是哥哥的名字,这幅画是哥哥生前的最后一部作品,可是让我疑惑的是,整理哥哥遗物的时候我并没有发现这幅画,这幅画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底价五万,现在开始起拍……”

    不管这幅画到底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它毕竟是哥哥死前最后一幅画,或许能透过它查出哥哥的死因也说不定……

    于是,我扭头看向顾允辞,斩钉截铁地说,“顾允辞,我要这幅画,不惜代价!”

    顾允辞皱眉看了我一眼,没有问为什么,却还是毫不犹豫地举起了手里的牌子。

    拍卖师伸手指向顾允辞“这位先生出价五万!”

    陶家和顾家的那点联姻的破事,整个上层社会没有人不知道的,顾允辞一出手,周围人看我的眼光就格外耐人寻味。

    可是我现在根本不在意别人看我的眼神,我的眼中只有那副画,只要能拿到它,别人说什么我都可以不在乎。

    “倒计时,5,4,3……”

    顾允辞都出手了,这幅画肯定没有人和我抢抢了。

    就在我暗暗庆幸这幅画能底价拿走,我还是能还得起顾允辞钱的时候,拍卖师突然大喊,“那位先生出价六万……”

    我扭头望去,就看到晏子溪目光紧紧盯住那副画,一副势在必得的的样子。

    他这次并没有看我,只是目光坚定地举着手机的牌子,那副从容不迫处变不惊的模样,一点也不是我所熟悉的样子。

    我心里忽然有点埋怨他,好好的拍卖,他为什么一定要横插一脚?况且这是我哥哥的画,跟他有什么关系?

    这边,顾允辞也不甘示弱地再次举起牌子,“十万!”

    因为有了晏子溪从中作梗,本来可以底价就拿走的那副画,硬是从五万拍到了五十万,最后拍卖会结束的时候,我抱着那副画,真的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顾允辞怒气冲冲地走在前面,他脚步飞快地出了大厅,我艰难地抱着那副画,怎么也追不上他。

    就在我走路都走得东倒西歪的时候,一只大手突然从我手中拿走了那副画,然后我就看到晏子溪笑容明净的脸庞,“我送你下去。”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想了想还是摇头拒绝,“谢谢你的好意,还是不麻烦你了!”

    我说着从他手里抢回那副画,越过他就往前走。

    “陶姒!”他却突然喊住我的名字,我下意识地停住脚步,他追上来,声音忧伤,“是不是有了顾允辞,你就一定要拒我千里之外?”

    什么叫我有了顾允辞就拒他千里之外?

    这句话向把刀一样狠狠扎在我心上,我突然觉得特别可笑,他现在是来我面前扮演受害者吗?

    眼前有人影一晃而过,我心里一动,毫不迟疑地转身,盯着他冷声质问,“晏子溪,当初不告而别的人是你,怎么整的好像我渣了你似的?”

    晏子溪的面色顿时变的惨白,他仿佛受到了什么重大的打击,欲言又止地看着我,眼神格外难过。

    再次见到晏子溪的喜悦终究还是被压在心底的怨气冲散,对于他当年的不告而别,那种被人抛弃的感觉,我心里终究还是无法释怀。

    我嗤笑一声,用力拿食指戳着他心口的位置,“晏子溪,当初为了跟你在一起,我奋力跟我爸抗争的时候,你在哪里?后来我们家家破人亡,我最需要人关怀的时候,你又在哪里?你现在来跟我上演旧情难忘的戏码,不觉的太搞笑了吗?”

    拍卖会的大厅有人往这个方向走过来,我愤恨地推了晏子溪一把,转身头也不回地往电梯的方向走去。

    在走廊拐弯的地方,我刚走过去一只手就伸过来拿走了我怀中奋力抱着的那副画,我面不改色地朝那只手的主人看去,嘲讽道:“顾允辞,偷偷看戏是不是看的很过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