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生只余梦中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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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梦 (二)

    不该是他将两人的手放在一起比对,他赢了,言语与游竹心挖苦一番,就结束了。但为何是现在这番不展眉头,言语奇怪,不与他这个人说话,却紧盯他的手

    不解东陵常这副样子是为何,游竹心剑眉微皱,莲瓣目含冰,心中轻叹口气,冷硬的回答

    “有”

    “可否予我一看”

    眼眸一亮,东陵常抬头望向游竹心,露齿一笑,坚毅的眉目间,透出几分傻气。

    看这人眉眼透漏的憨痴的样子,与传闻中的奸佞模样,相差甚远。

    游竹心眼光微闪,一时竟不知,该信哪一方的话语,去判断此人。解开随身荷包,从里面拿出一个黑色瓷瓶,递给他

    “就是这个”

    东陵常俊朗的面上,满是激动,一把从游竹心的手中将瓷瓶抢在手上,小心的旋看着,打开盖子,放到鼻尖,细细的闻着里面的药材。

    良久,歪头看着游竹心,将手中物品拿到他眼前,冷声道

    “你一直,都用的润手之物,是这个?”

    “嗯,再无其他”

    不明东陵常为何要再问,冷脸看向窗外的风景,外面的人流络绎不绝,热闹不已。

    配着这嘈杂声响,游竹心思绪渐远,想着昨日寻到的一本曲谱,参悟其中妙处,以求这时辰能快些过去,他好离开。

    这人的独特爱好,替自己招来了不少非议,却仍旧不改其性,游竹心很也是佩服他这一点。

    但却不敢随其一道,执着于自己的喜好,枷锁越多,责任越重,他的一切,不允许他任性!

    “比完了是吗?那在下告辞了”

    游竹心谦谦施行了一礼,转身准备出去,却听旁边的东陵常冷言哼一声,站起身来,与游竹心身量平齐

    “你是否是,认真来赴会?”

    “没有”

    游竹心正对着门口,不耐的回应着

    背后传来衣料磨蹭的声音,步履沉重,仿若踏在心间上,令人战栗不已。

    东陵常来到游竹心面前,眼神如冰,眸底的颜色越发幽深,如鹰一般,刺向眼前人。

    游竹心奇怪于气氛突变,但也不便打破僵局,索性如青松一般,挺立在原地,看此人还要做些什么,以不变去应万变。

    真是恼人!

    东陵常阴鸷的看着眼前人,柳叶唇细细的喘着气息,喉头哽咽。

    骗了他,却还是气定神闲,波澜不惊的站在他面前。

    他瞄着这人的手,掩藏于衣袖之下,光亮透过青色的丝绢,照射过去,暗处骨骼分明,亮处晶莹剔透,青白分开,更显得肌肤透白,不染纤尘,上有浮纱笼罩一般,让人不自觉的一直看着,挪不开眼。

    再抬起自己的宝贝手,在光亮下转动细看着,也是粉白剔透,如雪掩梅花一般,骨骼分明,指节修长

    好看!却更像是女子中的第一,少了男子的硬朗。断不会如游竹心那般,无论男女之韵都兼备,超一分就阴柔,少一分就刚毅。

    嫉妒的火苗在心里熊熊燃烧,真想这手染上其它颜色呢,一定也很是好看。

    面上却还要维持一副从容模样,嘴角勾起,嗤笑一声,眼波中光芒流转,印上丝危险的妖娆。

    一把抓过游竹心放在身侧的手腕,凌厉的眼神,浮冰的面容

    “认真回答我的问题,用的什么膏脂?”

    突然被人碰触,还是一个男子,这在游竹心现有的年岁里,简直是不可置信,惊惧看着抓着他的这只手。

    一把甩开触碰东陵常的触碰,抬手与心口,另一手携衣袖掩住,他向后退了几步,腰际抵在桌子上,眼冒怒火,几欲哧裂,

    “你干什么?”

    “没干什么?要你说实话啊”

    东陵常快乐的看着眼前人的愤怒,满眼的幸灾乐祸。果然,这样才生动好看嘛,美好的事物,要动起来才鲜活,死气沉沉可没有意思

    “公子怕是发癔症了吧,这男人怎能与女子一般,说美”

    怒火烧心,游竹心的胸膛剧烈的动着,双拳紧握,竭力克制着自己,不要被眼前人乱了心神,后槽牙相摩,咯咯作响,话语一字一句,都从牙缝里挤出

    “你手保养的这般上佳,却骗我说,是这瓶,普通的香膏所致,你觉的,我很好骗,会信你这话?”

    游竹心刚才的大力,使他的手背磨的通红一片,肌肤轻透,划出几条细微痕迹,便肿了起来,看起来可怖极了。

    东陵常心疼的将自己的手举到唇边,小心的吹着,眼眶湿润,几欲落泪!

    一旁的小厮阿珂见了,赶忙从随身的木箱中,取了一个玉瓶递与他。

    虚捧着小瓶,他将里面的膏脂倾倒与玉塞之上,细心涂抹在手上发红处,两手相交慢慢的揉搓着,

    “我从不撒谎”

    游竹心多年的涵养,让他做不出翻白眼的举动,只能冷着一张脸,脖颈歪向一边,不去看这混人。

    “真的?”

    手上的动作不停,东陵常半阖着眼皮,狐疑的眼神看了过来,一脸的不相信。

    见他满脸都透着他说谎,没说实话的模样,游竹心使劲一挥衣袖,双手背后,作势要走。

    东陵常立马将玉瓶扔给一旁小厮,要去拉住游竹心的衣袖,被其闪躲到一旁,戒备看着他,厉声到

    “做什么?”

    “既然不是香膏,那我问你什么,你如实回答”

    看他气成这样,估计真没有骗他。可他手那样美,总得有个缘由吧,不是香膏,难道是别的……

    “你平日,吃的什么?”

    “不挑”

    “那,睡的?”

    “蚕丝的被褥”

    ……

    问了一大推,都没有什么发现,这人的生活起居,和洛阳的其他公子一样,没什么不同,还简朴许多,三点一线的生活,皇宫,家,书苑。

    他是不是不愿告诉,才会回答的这般敷衍,瞟眼看着游竹心面色的不耐,东陵常觉得还是不能把人逼急了,不妨放一放,待他细细查来。

    “行了,你,走吧”

    听罢言语,游竹心立马打开房屋走了出去,头也不回。

    “我输了,所以,再会”

    东陵常看着游竹心的背影,嗤笑一声,又低头看着手上的红痕,心疼的自己都要掉眼泪了,不美了!哎呦呦!

    ------题外话------

    迷惑,我这章写了啥**,给枪了。

    男女写成了男男?

    改了还不过,重发了。这要是再枪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