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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不是你的错

    阮绮年抽空请狄震栎和熙熙吃汉堡包。

    她目光徘徊在熙熙的衣领,希望能找到一根落发,可毫无所得。

    吃完汉堡包,熙熙心情雀跃,在寒风凛凛的街道上踏小正步,狄震栎和阮绮年紧跟和他,随意闲聊着。

    熙熙跑回阮绮年身边,拉住她的手,小脸蛋红彤彤,问:“姐姐,好几天不见,你有想我吗?”

    阮绮年心都要化了。

    她伸手拂下他额前小卷毛,压软嗓子:“想了呀。”

    熙熙咧开了嘴,露出可可爱爱小虎牙:“姐姐,原来不止我一个人在家偷偷摸摸地想你。”

    她笑出了声。

    尔后,她瞥到街角的小卖部,窗门口竖着一根根冰糖葫芦和葡萄,在萧瑟的冬日里色彩缤纷得格外诱人。

    熙熙顺着她的视线看,咽下喉咙:“姐姐,你说那个冰糖葫芦好吃吗?”

    “很好吃。”

    拗不过儿子的耍赖,狄震栎只好给熙熙买了一根冰糖葡萄,递给他时,作势凶他:“晚上拉肚子,可别哭着求我抱。”

    熙熙抱着葡萄串啃得哼哧。

    阮绮年从手包里拿出纸巾,擦了下他晶亮的嘴角,握在手心里,故作镇定。

    狄震栎站在她身旁,声音低沉:“阮小姐,这孩子好像跟你很有缘呢。”

    *

    两天后,江特送来了加急出炉的亲缘鉴定报告。

    阮绮年急切地扫两眼报告,登时傻了:“所以我真的有个姐姐,而熙熙是我姐姐的孩子。”

    难以描述此刻她的心情,悲喜交加,自小她跟阮老太太在一起的时间多,若说不羡慕其他小朋友有爸爸那是假的,她也特别羡慕关柚柠有个哥哥,因此时常喜欢往关家跑,就是喜欢他们家那个温馨氛围。

    可到如今,她爸爸其实活到了她十多岁才去世,却从来没看过她一眼,她有个姐姐,还没见着面,就已经人埋地下泥销骨。

    阮绮年稳了许久心神,才打给罗志:“余盛戈的墓在哪里?我想去祭奠。”

    罗志一滞:“余先生的骨灰洒进了大海。”

    阮绮年愣住,又问:“那你可以帮我查查,我姐姐之前在安临市生活是怎样的吗?我想知道多一点。”

    这回轮到罗志愣了一会儿,道:“之前没敢告诉你,你姐姐她,听说生前是个暗|娼。”

    阮绮年大脑嗡嗡作响,旌闰阮一岚的女儿居然会沦落成最底层的暗|娼?

    罗志安慰道:“我会再去核实,也许这个消息是错的。”

    见她久久不语,罗志叹口气,默默收了线。

    *

    翟星湳打开门,见空旷房间没有人声,家政阿姨已下班。

    他扶着镜面柜,趿上拖鞋,抬头喊:“年年?”

    没有回应。

    他多走两步,见主卧室里也漆黑一片,但似乎隐隐有呜咽声。

    他徇声而往,左手推开房门,舒了一口气:“我叫你呢,怎么不回答?”信手按开灯。

    坐在梳妆台边的人肩膀微微耸动。

    “怎么了,”他走过去,低头打量人,讶然道,“怎么哭成这样?”

    瞟眼梳妆台面摆着的那只白玉镯子,他捏下她肩膀,问:“说话!”

    阮绮年抬起满脸泪痕,断断续续地念叨。

    隔了好一会儿,翟星湳才听明白她的话,也不知如何安慰她,蹙眉道:“那不是你的错。”

    她仍是泪流不止,难以接受事实。

    勾着脖子费劲儿,他索性双手架住她腋下,把人抬坐到台面上,双手侧放在她身旁。

    已听说熙熙与她的渊源,他抬手用指腹去抹她的眼泪:“逝者已逝,我们好好对熙熙。”

    阮绮年抽抽噎噎道:“到底是为什么妈妈要瞒着我这么多事情,外婆也是。不告诉我爸爸的行踪就算了,可是姐姐也是他们的孩子呀,我以前还常常抱怨作业多啊,抱怨老天不公让我摊上妈妈的事儿,可我姐姐呢,她过得是什么暗无天日的生活?”

    翟星湳眯了下眼,他想起来之前圈子里一直谣传,熙熙的生母不太清白,没曾想竟是真的,而且还是阮家的人。

    华丽的袍子下面,满是虱子啊。

    此刻言语似乎多余,见心爱的女人泪眼婆娑,他心里早就像初春的雪,轻轻悠悠地融成一滩。

    他吻了吻她的眼睛,又吻了吻她的嘴角:“生理期过了吗?”

    看她神色忽然敛住了,他低头笑了下,抬眼满是星辰:“想什么呢?在你没爱上我之前,不会再跟你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