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胡大白指着那个被放置在玻璃柜内的全机械滑板问道。

    赵老哥忙道：“这个呀是石科长的作品，目前尚处于试验阶段，这个是样品之一。如果白老弟你选这个，我可以帮你递个申请。”

    胡大白惊奇道：“石科长的作品？”

    他脑海中想到那个呼呼大睡的领导形象。

    “是啊，起初连我也没料到，石科长竟还是个技术官僚。”赵老哥笑道：“事实上，咱们南方局几乎所有的超凡装备都是石科长一手设计、制造出来的，比如饲养员同志的盾牌【堡垒】，再比如西伯利亚熊同志的【小姨夫】...”

    胡大白插嘴道：“一直忘记询问了，这【小姨夫】它正经吗？”

    “【小姨夫】是一种手雷的名字，出自石科长之手，设计灵感源自于前苏联研制的一种名叫【大伊万】的武器...”

    “大...大伊万？”

    胡大白瞠目结舌，“你是说...”

    “没错【小姨夫】就石科长在‘核武器小型化’这一课题上，创新新思路，利用新办法，构筑新模式，研发出的天才式的小玩意儿。”赵老哥不无敬佩的介绍道。

    胡大白啧啧称奇道：“大伊万...小姨夫...这tnd有什么必然联系吗？”

    “名字是石科长取的，至于为什么...白老弟，你也知道，天才的脑袋瓜子总是特立独行的。”

    “我可以申请这种装备吗？”

    胡大白问道。

    一旁的孙越道：“不行。”

    “为什么？”

    赵老哥解释道：“饲养员同志说的没错，通常而言，除了手提箱里的装备外，所有的超凡装备都需要3级调查员以上级别才能申请，而且需要支付相应价款。”

    孙越道：“不止如此，【大姨夫】的杀伤半径很大，若是没有及时规避的能力，使用这件装备，无异于同敌人玉石俱焚。”

    胡大白奇怪的说道：“袈裟的能力不是【小偷】吗？能躲开爆炸？”

    孙越道：“【小偷】某个边缘能力可以增幅袈裟的速度。”

    胡大白顿时明白了过来。

    他记得【小偷】的另一个边缘能力是‘伪装’。

    那么袈裟的战斗方式就很清晰了。

    首先通过伪装，让目标放松警惕，然后偷偷靠近目标，启动【大姨夫】，紧接着脚底抹油，逃离爆炸范围。

    不等敌人反应过来，就已死于蘑菇云之下了。

    胡大白点了点头，对于袈裟这类刺客型觉醒者来说，【大姨夫】这种能够短时间打出高爆发的装备的确很契合他的需求。

    胡大白指着飞行滑板，道：“也就是说，我没资格申请它喽？”

    胡大白只是见习调查员，跟3级调查员差了1级。

    赵老哥忙道：“由于是实验品，【飞剑α】飞行滑板每个人都可以申请使用，而且不需要支付价款。”他一边说着一边让人取出飞行滑板，这玩意儿有两张课桌大小，300多斤重，不是很便携。

    “飞行速度最高可达200公里/小时，最大飞行高度8000米，最长续航时间12小时，飞行滑板内部可储存10颗【拳头炸弹】，威力可观，炸碎小汽车毫无问题；滑板前端和后端各配备了两挺机关枪，最高可储备2000发子弹。不过由于是实验品，【飞剑α】在空中很难操控，尤其是转向的时候必须减速，否则就会被甩飞，这也是许多调查员对它又爱又恨，最后不得不束之高阁的缘故。”赵老哥如实道。

    胡大白一听，心里开始打退堂鼓，心说这么多人都玩不转，我凭什么可以？

    孙越却建议他可以试试，“反正日后你也常来往，不论是办公还是来训练，既然喜欢何不试试呢？了不起开着飞行滑板撞飞机，你一身的铜皮铁骨，还怕它？”

    胡大白点了点头，不置可否。

    之后赵老哥又带着胡大白几个前往仓库后头的训练基地，这里有枪械靶场、坦克靶场、导弹靶场以及格斗场，都是给南方局的调查员们训练用的，不过今天这地方除了环卫工和维修工，没有一个调查员。

    “怎么没人？”

    胡大白有些失望，本想着多见识几个觉醒者呐。

    赵老哥道：“大家都很忙嘛。”

    孙越则嗤之以鼻，道：“忙个屁！1、觉醒者往往都很富有，南方局的调查员更别提了，毕竟领着薪水，又跟企业高管似的可以自由分配上班时间，所以往往一俩月也不往局里跑，都变着法子度假呐，咱们组长这样想上进的除外；2、觉醒者大都贪图安逸，毕竟拥有了常人难以企及的力量，怎么能不好好享受享受？训练多辛苦啊。胡大白，你别把觉醒者跟拥有高度荣誉感和纪律性的军警相比，他们散漫惯了，多是些自持身份，待价而沽的混蛋，南方局的领导们也只能宠着，不好强求。”

    胡大白心说瞧你这话说的，好像你不是觉醒者似的。

    孙越似乎瞧出了胡大白的心思，道：“动物系和机械系的觉醒者跟你们人类觉醒者不大一样，我们拥有和你们迥异的价值观。”

    胡大白愣了片刻，心说怎么觉得你是在拐着弯儿骂我啊？

    赵老哥生着七窍玲珑心，忙打了个圆场，递给胡大白一柄步枪，胡大白马上失去了和孙越交谈的兴趣，对着10几米外的靶子就是一阵突突，一连换了3、4个弹夹，等兴奋劲儿过后，胡大白开始捂着肩膀喊疼。

    他虽然拥有‘石化皮肤’但内脏却是血肉的，被枪托震得吃不消。

    不知道什么时候，孙越走到靶子旁，然后嚷了句：“全部脱靶。”

    胡大白鼻子都气歪了，他面向赵老哥，企图挽尊道：“我这把枪没倍镜，换把由有倍镜的来。”

    赵老哥识趣的递过来一柄狙击步枪，胡大白大喜，转过身就要射击，发现孙越手里不知何时拎着只捆绑的鸡，他道：“看看你的【流血】能力在远程杀伤目标的时候是否依然奏效。”

    胡大白点头，然后神情坚毅，双手抬枪，眼睛通过高倍镜死死盯着那只鸡。

    “抛！”

    胡大白暴喝一声。

    孙越抛出鸡。

    “嘭！”

    枪声过后。

    鸡重重的摔在地上，疼的“咕咕咕”直叫。

    孙越捡起鸡，喊道：“别气馁，再来。”

    鸡二度脱手。

    “嘭！嘭！嘭！”

    三枪过后。

    鸡摔落在地，起身抖落尘土，扭头盯着胡大白和那杆狙击步枪，然后仰脖长鸣，似乎想同胡大白说些什么。

    可惜出了洗脚城后没有那个男人再听得懂鸡的语言了。

    胡大白深吸了口气，扭头对赵老哥说道：“你说有没有可能，是枪的问题？”

    赵老哥答道：“或许是鸡太狡猾了。”

    胡大白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孙越拎着鸡往射击台走了几步，而后将鸡放在地上，喊道：“我就不抛了，打移动靶确实难了点。”

    胡大白点了点头，然后将狙击枪丢在地上，豪气干云的说道：“换把真正的好枪来！”

    赵老哥拿了根安装了支架和枪口补偿器的狙击炮，胡大白满意的点了点头，他趴在垫子上，瞄准了很久很久。

    距离射击台不足8米的鸡终于感受到了压迫感，它挣扎起来，开始缓慢的在地上蹦跶。

    “该死！又变成移动靶了！”

    胡大白抱怨一声，扣动了扳机。

    20多毫米口径的子弹喷出，胡大白的肩膀都要给震碎了。

    子弹在地上打了个坑，飞溅的沙石划破了鸡的屁股，鲜血流出。孙越走过去观察片刻，摇头道：“看来只有近战的时候才能发挥作用。”

    胡大白摆手，暴躁的喝道：“你怎么还不明白？当第一枪没打中之后，测试我能力这件事已经不重要啦！今天我和这只鸡只能有一个活着走出这片靶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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