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双城之战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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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目的地,菲罗斯家族。

    沈澈看着基兰亢奋的样子,心情很复杂,他也有些动摇。

    虚空代表着境界彼端某种不可知的虚无,为首是神秘的监视者,它也被世界符文的力量所吸引,想着吞噬,想着堙灭。

    它毁灭符文之地的方法大致有两种,虚空造物和虚空寄生。

    虚空造物——它会吞噬周围的一切生物,甚至是岩石寒冰之类没有生命的物体,吸收这些物体的能量来塑造身躯,和捏造虚空造物。

    比如科加斯、克格莫和卡兹克。

    虚空寄生——当虚空和生物接触之后,可能会发生一定的反应,有人会选择臣服,也有人获得短暂的胜利,将虚空的力量化为己用。

    “这也是一个不错的法子。”过了好久,沈澈冲着他们轻声说,“只是被寄生的人一定要心志坚定。”

    “我才不要变成那副鬼样子。”基兰转过头,眼神幽怨,“你小子不是想让所有英雄变强么......我跟光头一起参透符文,岂不是能一起进步?”

    “你别拖我后腿就不错了,还进步。”瑞兹不想听这老头胡扯,把背后的羊皮卷轴递给他。

    “拿起滚。”

    “好勒。”

    基兰接过就闪到一旁的房间,头也不回,生怕有人反悔。

    “你其实......人还挺好的。”

    沈澈冲他笑笑。

    他之前对瑞兹的印象并不好,这光头后来因为傲慢和独行死在卡兹克的爪下,让虚空得以吞噬符文,实力大增,给他们后来的对抗增添了不少难度。

    “忙于拯救世界的时候,每个人都想和我聊上半天,太浪费时间。”瑞兹摇摇头,“时间在后面追赶着我,只有口气粗鲁才能快速解决麻烦,这样的话,灾难才会始终慢我一步。”

    沈澈点点头,这个理由很充分,无懈可击的那种。

    符文蛊惑人心又会让世界陷入战乱,经历了导师事件的瑞兹很清楚这一点,他想着拯救世界,却又不相信其他人能抵住力量的诱惑,只能独自一人。

    独来独往的救世主,有些脾气并不奇怪的啊......

    “敬拯救世界。”

    沈澈撬开一瓶酒,举起。

    这种狗血的台词,一般只出现在热血的青春剧里,能说出口的也是年轻的中二少年,此刻却在加起来千多岁的两人中冒出来,他们也不觉得违和。

    阳光下,两人举瓶,甄冰做成的瓶子碰到一起,发出咣当的清脆响声,和涌出的凝霜酒一起,像是礼花。

    两人一饮而尽后,忽然的就无话可说了,瑞兹继续闷头喝酒,沈澈把视线挪到凯特琳三人身上。

    透过榕树枝叶的缝隙,能看到他们紧锁的眉头,不停地对着地图指指画画,阳光透过湛蓝色的玻璃窗,均匀的洒在他们脸上,青春洋溢。

    说起来这种事情沈澈是不应该关心的,尽管他们还没有成为英雄,却还是都有些能力的,这是个没有生命危险的任务,只是听起来唬人。

    瑞兹也看到了另一头的三人,他猜到了沈澈在想些什么,用手指在前方的空气画了一个圈,随着水波纹的泛起,房间里的一切都映在上面,还有声音传出。

    “凯特琳。”蔚淡淡的说,“这次行动,负责人是你。”

    女警回了她一个疑惑的眼神。

    之前来黑巷找沈澈的时候,蔚他们就以自己不熟悉黑巷为理由夺过指挥权。

    上次蔚提议偷袭黑血帮,也是她当队长。

    他们几人是个小团体,凯特琳知道自己争不过。

    现在蔚却要把指挥权让出来,为什么?

    “你比我适合。”蔚举起手,想做些什么动作,又无奈的垂下,“营救的是你的父母,你也比我更了解黑血帮的情况,而且......算了。”

    “这些都不是理由。”凯特琳虽然不解,但还是盯着蔚的双眼,“这不像你。”

    “是啊,如果只有我一个人,我拿起拳头就冲上去了。”蔚轻声说,“但这是一只队伍,不是我的孤军奋战。”

    她又想起范德尔的话,当老大要考虑的事情太多,她有一双拳头,但不是每个队友都有。

    “你怕了么?”凯特琳微笑。

    “我没怕过。”

    “担心队友的生命也是怕的一种。”凯特琳说完,转身继续制定计划。

    蔚看着她忙碌的身影,忽然明白了真正的老大需要做的是什么,纵然一个举动就会让弟兄们陷入险境,但只要保证他们的安全就好了啊。

    凯特琳的保护,是根据自己的观察能力策划好万无一失的计划,这一点她没有,但是她有拳头,只要拳头够硬就行。

    瑞兹轻轻瞥了一眼她们的神情,看到有光从她们的眼眸中冒出,又撬开一瓶酒,露出雪白的牙齿,一饮而尽。

    “独来独往惯了,差点忘记合作的样子。”他说。

    “想回味一下么?”沈澈冲他笑笑,“有个女人很强大,跟我去见见?”

    “这是被利用。”瑞兹回了个白眼,淡淡的说,“走吧。”

    .

    “依罗拉,梅尔不在么?”梅尔母亲带着士兵来到了米达米尔庄园,在大厅的办公椅坐下。

    “希尔达夫人,梅尔小姐不在这。”

    依罗拉长鞠躬,双手交错置于身前,恭恭敬敬却脸色惨白,不是因为如雕塑般站成一排的士兵,而是因为梅尔的母亲。

    这个名字都带着战斗含义的女人,在诺克萨斯的高层里都能站得住脚跟,放肆嚣张,心狠手辣,连自己的女儿都要放逐。

    此刻却来到了皮城,没放出一点消息,为了什么?

    战争么?依罗拉不清楚。

    “别紧张兮兮的,我只是有些想念自己的女儿。”希尔达轻笑道:“她去哪了?”

    “菲罗斯家族。”

    “你们把家族在皮城的收益监管得很好。”希尔达轻笑道,“米达尔达家族的人,还是这座城市的首富,需要独自跑到一个小家族里去么?”

    她眼露寒光,“别跟我说是什么宴会,什么邀请,你还留在这,就说明他们的谈话见不得光。”

    “梅尔小姐和他们家族的一位女士有些私交。”依罗拉辩解道。

    “我可不笨。”希尔达站起身,有风吹起她的红色长袍,肩上的狼毛也在不断飘动,活脱脱一个威风凛凛的女将军。

    “走吧,带我去菲罗斯家族。”她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