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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八章:墨宝真相(五千大章)

    当诗名出现的那一刻。

    众人便意识到这是一首咏雪诗词。

    现在时值冬日,大战前几日,泰安城刚刚迎来今年的第一场大雪。

    相比这首诗词就是大雪那日徐将军所做的吧。

    如此想来倒也应景。

    可当看到第一行诗词时,众人面色齐刷刷一变。

    这?这是否太过简单了一些?

    还真是从未见过如此简单的咏雪诗词。

    可随着卷轴缓缓打开,第二行诗词显露在众人眼前时。

    众人心中只有一种感觉,那便是:“这也叫诗?”

    不用看,众人都已经能够猜出来下一行写的是什么了。

    卷轴缓缓打开。

    众人皆仰面抚额,果不其然,还真是和自己猜测的一样。

    唯独只有张安邦,自看到第一行诗词时,面上的表情就变得有些开心起来。

    一直看到第三行,张安邦再也无法控制内心的喜悦。

    大声哈哈笑了起来。

    闻得张安邦大笑,蔡雪凝一时间顿住了拉开卷轴的双手。

    甚至蔡雪凝已经毫无心思继续打开第四行了。

    固然心中早有预料,知道这些领兵将领的诗词书法不堪入目,可她万万没有想到,竟还有如此不堪入目的诗词。

    相比徐阳的诗词,之前那些不堪入目的将领墨宝,真的能够称之为墨宝了!

    张安邦不顾旁人眼光,放声大笑。

    不一会许是这样笑无法诠释心中的痛快。

    张安邦换了一个姿势,双手捂着肚子哈哈大笑。

    颜淇玉听着张安邦的哈哈大笑。

    目光快速的从徐阳诗词上挪开。

    “太....太不堪入目了...”颜淇玉内心暗暗想道。

    一时间,颜淇玉内心真真正正的犯了难。

    这......这要怎么帮?

    一时间颜淇玉还真想不出来怎么帮徐阳扬名。

    别说扬名了,夸赞的话她都有些说不出口。

    无他,这首诗不用看第四句,单单是前三句就已经差的不堪入目了。

    此时那第四句看与不看,已经意义不大了。

    忽然。

    颜淇玉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

    急忙将目光再度看向徐阳的那首诗词。

    看着看着,颜淇玉的眼神渐渐发光,嘴角渐渐露出一个释怀的笑容。

    “好笨啊,刚刚光关注诗词本身了,却忽略了徐将军的字迹。”

    “这字迹......这字迹看的怎么这么熟悉。”

    颜淇玉越看徐阳的字迹越是熟悉。不知不觉间脑海中浮现很多人的名字。

    “王羲之、黄庭坚、颜真卿、苏轼、赵孟顋。”

    “他这是融合了多位书法大家的笔意,从而寻到了自己的书法风格。”

    颜淇玉越看越心惊,徐阳的诗词如此暂且不做评价,单单是这书法便能被称之为一绝。

    “这徐阳为何书法如此之好,但诗词却如此之差?这不应该啊。”

    颜淇玉心中越是对徐阳书法赞赏便越是不解。

    按照常理来说,能将书法练到这种地步的人,诗词不应该会如此的差才对。

    就在颜淇玉百思不得其解之际。

    一旁捂着肚子哈哈大笑的张安邦终于止住了笑声。

    张安邦三步并作两步直接爬到了茶台上。

    双手用力拍了拍。

    “咳!咳!”张安邦站在茶台上,装模作样的咳嗽两声,清了清嗓子。

    见香茗馆一楼客人的目光皆被自己吸引。张安邦心中不由得感到一阵畅快。

    内心暗道:“有这么多人在,我看你徐阳这次名声扫地不扫地!”

    张安邦大声开口说道:“诸位!”

    “诸位可知那飞虎军主将徐阳!”

    香茗馆品茶众人中除了颜淇玉与她的同窗之外,皆是达官贵人。

    这些达官贵人,哪一个不需要讨好张安国?

    若不是存了讨好张安国的想法,又为何会频频出现在香茗馆。

    要知道领兵将领的产业,对于泰安城的百姓来说是没有秘密的。

    毕竟每一次产业更换,内城城门内外都会张贴告示。

    众人闻得张安邦问话,虽不知张安邦意欲何为。

    但这丝毫不影响他们附和。

    有蠢笨一些的直接回答道:“现如今泰安城谁人不识那飞虎军主将徐将军。”

    而聪明人则是回答:“飞虎军主将徐阳?倒是听的耳熟,张公子何故问他?”

    张安邦见有人回应急忙大声开口说道:“今日,偶得徐将军一副诗词。”

    “特邀诸位共同品鉴,若是诸位感觉徐将军诗词写的好,还望诸位在城内多多为徐将军宣传宣传。”

    众人见张安邦说的情真意切,哪儿敢不答应,连忙回应道:“好。”

    张安邦目视前方大声说道:“诸位且听好了!”

    “这徐阳徐将军所做诗词名叫!飞雪!”

    张安邦话音落罢,便顿住不再继续往下说。

    眼含期待的看向下方诸多达官贵人。

    那双眼,满含期待,仿佛在等待着众人的夸赞。

    现在众人夸的越狠,一会打脸便会打的越狠。

    而打脸越狠,众人便会愈发的厌恶徐阳。

    不得不说,张安邦内心的小算盘打的确实不错,

    而那些阿谀奉承的达官贵人,见张安邦顿住不说话,又眼含期待,瞬间便明白了张安邦的意图。

    心道:“这是在等着大伙夸赞啊,只不过单单一个飞雪也看不出好坏啊。”

    众人脑海思索片刻开口说道:“飞雪?好名字好名字。”

    :“飞雪?这是那日大雪时所做?倒也符合实景。”

    :“如此看来,那徐阳徐将军倒也是一个写实的诗人。”

    :“单单飞雪二字,便能看出徐将军诗词造诣不低,老夫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品鉴后文了。”

    众人夸赞的越多,张安邦脸上的笑容便越多。

    而张安邦脸上的笑容越多,众人便夸赞的越起劲。

    颜淇玉有心想要阻拦,刚站起身,香茗馆的门帘便被人掀起。

    一位身穿儒衫的中年男子搀扶着一位同样身穿儒衫却白发苍苍的老人走了进来。

    那白发苍苍的老人不是别人,正是巾帼学府的老先生。

    颜淇玉见到二人急忙想要起身行礼,那中年儒衫男子眼角撇到这一幕,直接摆了摆手,示意颜淇玉无需多礼。

    颜淇玉见状不在起身,微微低了一下头颅,以示尊敬。

    若单单只是巾帼学府的教学先生,只需要简单执一下弟子礼便可以了。

    真正让颜淇玉想要起身行礼的是搀扶着老先生的那位中年男子。

    那位中年男子不是别人,正是泰安城最大的书院,徂徕书院的院长。

    山东路文坛第一人、书法第一人!金国高官厚禄招揽了数次皆被他拒绝!

    并亲自发下誓言!此生但凡他执掌徂徕书院一日,徂徕学子便一日不可在金国为官。

    于此同时,他还是泰安城四大副帅之一,此人便是大名鼎鼎的董学孟。

    董学孟搀扶着老父亲坐在香茗馆一角。见馆内众人皆对那站在茶台上的张安邦极尽所能的阿谀奉承。

    不由的缓缓摇了摇头。心中不由得叹息一声:“若是泰安城的官员都是这副模样,那泰安城亡矣!”

    董学孟的目光缓缓扫过那些阿谀奉承的官员,并将那些官员模样所穿官服一一记在脑海中。

    而这一切,那些官员浑然不知。

    毕竟此时他们的目光全都集中在了张安邦身上。

    张安邦见众人奉承的差不多了,可以下刀子宰杀了!

    张安邦嘴角露出一丝冷笑摆了摆手,示意众人安静。

    待香茗馆一楼彻底安静下来之后。

    张安邦再度清了清嗓子开口说道:“现在!就请大家好好品鉴品鉴飞虎军主将徐阳的诗词--飞雪!”

    飞虎军主将徐阳,这七个字,张安邦咬的死紧。

    台下那些身穿红袍的官员个个都是人精,听出张安邦语气不对,众人心中大叫一声:“坏了!看这情况,张大公子是与徐将军有仇啊!刚刚如此夸赞徐将军,这回....唉...丢人丢大发了...”

    张安邦不给众人反应的时间,继续开口说道:“这第一句便是!一片一片又一片!”

    “一片一片又一片?”众人心中暗暗咀嚼、细细品味。

    不一会便有人脸色变得意味难明。

    这也叫诗词?

    这也太简单了吧?

    若这也叫诗词,那民夫奴仆恐怕也能做的!

    这就是徐阳徐将军的大作?这...这这....这这这...

    众人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心中的想法,这这这了半天也无法精准的将内心想法表达出来。

    一时间众人脸色变得有些纠结、有些难受。更有些难看。

    张安邦居高临下将众人表情全部收入眼帘。

    一时间竟控制不住内心的想法大笑出声。

    好大一会,张安邦强行忍住笑意继续说道:“诸位且往后品!这徐阳徐将军的第二句便是!两片三片四五片!哈哈哈哈哈我实在是忍不住了!哈哈哈!”

    张安邦手脚并用哈哈大笑。

    瞬间台下众人的脸色更加难看起来,想起自己刚刚夸赞的话来,恨不得大耳刮子直抽自己的嘴。

    不过。

    好在。

    终究是在官场商场混的人。

    这些达官贵人哪一个不是心黑手狠之辈。

    这点丢人显眼,纵使心中在怨恨,也不会表现在脸上。

    彻底弄清楚情况之后,众人瞬间便将刚刚自己被打脸的事情给翻了一个篇。

    :“这...这徐将军的诗词,真是一眼难尽啊。”

    :“这写的也太差了吧!”

    :“就这也敢吹嘘自己这叫诗词?”

    :“我家三岁幼童都比他写得好!”

    :“真想不到此人打仗如此厉害,竟是个目不识丁之辈。”

    :“别吓说,那徐将军识字,但这文采嘛,滋滋,真是一言难尽。”

    众人越是贬低徐阳,张安邦便越是开心。

    “想必经过这次反转,众人嘴上不说,但心中肯定恨死徐阳了吧”张安邦心中暗暗想道。

    定了定心神,张安邦继续说道:“别急,别急,还有第三句呢!”

    :“张公子,第三句不用您说我们都能猜出来是什么!”

    :“不错不错,按照前两句推断,这第三句肯定是六片七片**片!”

    :“哈哈哈,没错没错,下官也是这么认为的,毕竟从前两句便能看出徐将军的才华。”

    :“哈哈哈,徐将军可真是‘文’武全才啊!”

    张安邦见众人如此反应。

    哈哈大笑道:“诸位大人猜测的没错!这徐阳第三句诗词正是六片七片**片。”

    “哈哈哈,这徐阳果然是不世出的诗才啊。”张安邦阴阳怪气道。

    众人随即附和着又是对徐阳一阵口诛笔伐。

    仿佛整个香茗馆内,谁若是不贬低徐阳便与众人格格不入一般。

    董学孟面无表情的看着众人表演,内心早已决定好。

    年后第一时间去大元帅府,将这些阿谀奉承之辈统统贬职!

    在董学孟心中,无论徐阳诗词做的何等差,也不是众人明目张胆的嘲讽一个对泰安城、对泰安百姓有大功劳将军的理由!

    若无飞虎军浴血奋战!哪来的你们谈笑风生!

    董学孟本想年后在算账,可谁料众人竟越说越离谱。

    不一会就将徐阳贬低成了一个爱慕虚荣,不懂装懂的下九流之辈。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董学孟对着自己老爹窃窃私语几句,站起身快步走向众人。

    正要大声呵斥时,忽然,茶台旁的蔡雪凝手一滑。

    正好将卷轴全部打开。

    第四行字赫然出现在众人面前,一直观赏徐阳书法的颜淇玉见状不由得惊讶一声。

    颜淇玉伸手拿起茶台上的卷轴。

    细细品读道:《飞雪》

    “一片一片又一片。”

    “两片三片四五片。”

    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够传到已经走到面前的董学孟与茶台上的张安邦耳朵里。

    张安邦哈哈大笑道:“淇玉,你是不是也觉得徐阳做的诗烂到了极点。”

    颜淇玉并未回应张安邦,反而是继续往下读了下去。

    “六片七片**片。”

    “飞入芦花都不见。”

    “好一个飞入芦花都不见。”颜淇玉感慨道。

    一旁的董学孟口中喃喃两句:“飞入芦花都不见。”

    董学孟眼神一亮大声说道:“好一个飞入芦花都不见,初闻前三句,简直一窍不通。”

    “但这第四句,飞入芦花都不见却好似点晴之笔。”

    “直接让原本一窍不通犹如顺口溜的诗词,峰回路转,变得趣妙横生起来,甚至还融进了一丝奇妙的禅意。”

    听得有人真心实意的夸赞徐阳,张安邦的火气瞬间便上来了。

    张安邦大叫一声:“谁!是谁!”

    “我倒要看看是谁这么有眼无珠!分不清好坏诗词!”张安邦大叫一声低下头四处寻找。

    待看到自己脚下时,整个人如同被雷给劈了一般呆在当场。

    原本因生气而潮红的脸庞,瞬间便的惨白一片。

    张安邦连滚带爬的爬下茶台。

    尚未站稳,便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在下张安邦,见过董副帅!”

    董学孟瞥了一眼张安邦冷笑道:“是我有眼无珠,张大公子打算怎么处置老夫啊。”

    张安邦低下头连忙说道:“不敢不敢,在下属实不知是您驾临。”

    说罢张安邦急忙唤来小二:“董副帅来了还不快去备上上等好茶!”

    “董副帅,您快请入座。”张安邦连忙拉开椅子,请董学孟入座。

    顺手还用袖子擦了擦桌面和凳子。

    董学孟身为泰安城副帅、徂徕学院院长,还没掉价到和一个纨绔子弟斤斤计较。

    冷哼一声坐进凳子。

    张安邦见状这才松了一口气,整个泰安城四大副帅中张安国张副帅是他亲大哥,他自然不怕。

    安守礼安副帅,和他大哥是儿女亲家,两家关系好的恨不得穿一条裤子,他自然也不怕。

    颜长白颜副帅,经商世家,颜明川一死,兵权几乎完全不保,他自然也不怕。

    可这董学孟不单单是徂徕书院的院长,更是执掌一万五千兵马的实权副帅啊。

    最最关键是,这董学孟嫉恶如仇,油盐不进啊。

    张安邦心中暗道:“遇到董副帅,简直就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好在看样子董学孟没打算深究。”

    张安邦尚且如此,更不用提在场的那些达官贵人了。

    一个个达官贵人目瞪口呆的双膝下跪口中大呼:“下官见过董副帅!”

    董学孟冷眼瞥了一下跪了一地的达官贵人开口说道:“全都免礼。”

    免礼,并不代表董学孟不与他们计较,只不过是因为自家老爹再此,不宜大动刀戈。

    更何况日子长着呢,过了年,在场的这些官员,一个也跑不掉。

    董学孟看了一眼桌面。

    张安邦立即心领神会,急忙端起茶壶给董学孟倒了一杯热茶。

    董学孟端起茶盏,轻抿了一口茶水。

    一旁的张安邦惶恐不安,不知董学孟究竟是什么意思。

    只好持着茶壶,在一旁像一个店小二一般随时待命。

    张安邦再纨绔也知道此时的张家绝不能在到处树敌了。

    像董学孟这种无论身份地位,还是文坛影响力都是首屈一指之人,更是他万万都得罪不起之人。

    张安邦求助似的看向一旁手持卷轴同样站立的颜淇玉。

    颜淇玉看到张安邦的眼神,微微点了一下头。

    毕竟此事对她来说只是随手为之,如此简单便能收到张安邦的感激,这生意在划算不过了。

    果不其然,颜淇玉一点头,张安邦瞬间便松了口气,连忙张嘴无声道谢。

    颜淇玉笑了笑,手持卷轴缓缓走向董学孟。

    “先生。”颜淇玉手持卷轴柔声行礼道。

    董学孟扭头看了一眼颜淇玉询问道:“淇玉现如今学业如何?”

    颜淇玉柔声回答道:“回先生问,尚可。”

    董学孟笑道:“过谦并不是一件好事,别忘了教你四书五经的先生可是家父。”

    颜淇玉做受教状道:“淇玉受教了。”

    说罢颜淇玉双手托住手中卷轴,恭敬道:“董院长请看。”

    董学孟笑着接过卷轴开口说道:“能让颜家小才女这么郑重想必其内必有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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