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死人堆爬出来的千古一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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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九章:将军本该马上死,何须马革裹尸还

    第一声且慢是一名女子声音。

    身影不大,但自带一股气势。

    第二声且慢,出自一低沉男子声音。

    声音中充满了威严的气势,远超那女子气势数十倍。

    下人闻得低沉男子声音,瞬间吓得将水火棍丢在地面上。

    快速转身朝着出声的那名中年男子跪下。

    徐阳对照了一下情报上描述的样貌。

    心中暗道:“想必此人就是董副帅了。”

    三尺青锋归鞘,徐阳看了一眼董学孟,扭头看向出声阻拦的那名女子。

    乌黑秀发被一根简单的凌云簪简单盘起。

    秀发下,是一张俏丽可爱的脸蛋,脸蛋上带着一丝威严,一丝高贵,一丝柔和。单从脸蛋看倒也是一位秀美女子。

    上身着一身海棠红缠枝莲纹立领袄子,凸显身材的同时,又不给人妖艳的感觉。

    下身则搭配着一件莲青色提花百合裙,给人一种邻家姑娘的感觉。

    单单从搭配、气势上来看,此人身份地位定然不低。

    不过这一切都与徐阳无关。

    轻轻一眼扫过,便不再关注那名女子。

    转而全身心打量着这位徂徕书院的院长,泰安城的副帅。

    董学孟模样倒是一般,但气势却远非常人。

    大紫色儒衫穿在此人身上,给人一种威严与博学的感觉。

    徐阳静静的看着董学孟,他到要看看董学孟会如何处理此事。

    至于脱身,徐阳从不担心这个。

    不远处的屋顶上,三十名亲卫早已分散开来,且屋檐另一边整装待发的弓弩早已上好了弦。

    海棠红缠枝莲纹立领袄子打扮的女子快走几步,看了一眼徐阳。随机恭敬的朝着董学孟行礼。

    “颜家颜琪玉见过董院长。”颜家三小姐恭敬道。

    董学孟点了点头,缓缓走下台阶。

    走到徐阳身旁平静道:“全身漆黑四蹄踏白的高头大马,飞虎军徐阳?”

    徐阳点了点头双手抱拳道:“飞虎军徐阳见过董副帅。”

    董学孟点了点头,看也不看地上痛苦爱好的奶娘孙子。

    双眼上下打量了一番徐阳与乌骓马。

    感叹道:“好马,这马原主人是完颜金洪?”

    徐阳闹不清董学孟想干什么,以不变应万变。

    不卑不亢道:“缴获自金军大营,原主人正是完颜金洪。”

    董学孟询问道:“此马可有名字?”

    徐阳回答道:“乌骓。”

    董学孟扶须笑道:“乌骓,好名字”

    “昔日那西楚霸王便有一马与你这马极为相似,就连名字都差不多,那匹马叫做踏雪乌骓。”

    “昔日那西楚霸王项羽,骑着踏雪乌骓在巨鹿之战中,九战九捷,力敌六十多员秦将。”

    “霸王枪未点地,踏雪乌骓也未曾退后半步。当真是一代豪杰。”

    “此马,此名,倒也配得上你的战绩。”

    董学孟扶须夸赞道。

    颜琪玉眼帘一动,虽早有猜测董学孟极为青睐徐阳,但她万万没想到董学孟竟会将徐阳比作西楚霸王项羽。

    一时间颜琪玉心中翻起惊涛骇浪,看向徐阳的眼神再度变得不一样起来。

    徐阳笑了笑未曾言语。

    董学孟忽然话锋一转继续说道:“只不过西楚霸王与踏雪乌骓的下场都不怎么好。”

    “可叹踏雪乌骓宝马随西楚霸王死在了垓下”

    “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啊。”

    董学孟似有所致的感叹道。

    听得前半句本已心凉的孙子下人,骤然听得后半句,心头再度火热起来。

    强忍着剧痛爬到董学孟面前,拉着董学孟的裤脚哀嚎道:“老爷,您一定要为小的做主啊。”

    谷饂</span>  “这徐阳不分青红皂白的就将小的给一顿暴打啊。”

    “小的祖孙三代,日夜服侍董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还望老爷看在小的祖母的面上,一定要为小的做主啊。”

    董学孟看也没看那名孙子下人,眼神一直盯着徐阳,似是想要看看徐阳会如何应对。

    徐阳瞥了一眼地上哭嚎的下人。

    回答道:“将军本该马上死,何须马革裹尸还。”

    董学孟以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来考校徐阳。

    徐阳则以将军本该马上死,何须马革裹尸还,来应答。

    虽不工整,但气势确实无人可比。

    董学孟扶须大笑道:“好好好,好一个将军本该马上死,何须马革裹尸还!”

    “不愧是能逼死康王完颜金洪的主,我喜欢!”

    说着董学孟便要拉着徐阳走进董府大门。

    忽然董学孟脚步一顿。

    瞥了一眼躺在地上目瞪口呆的孙子下人。

    语气冰冷道:“别以为我不知道我不在府上这段日子你干了什么好事。”

    “从今日开始!念在旧情的份上,给你两个时辰的时间。”

    “把不该拿的给我吐出来,然后收拾铺盖滚蛋!”

    “两个时辰后若是还让我在董府见到你,休怪我不念旧情。”

    一番话,直说的那孙子下人脸色惨白,连痛苦的哀嚎声都停止了下来。

    “徐小子,老夫御下不严,还望海涵。”

    董学孟附身朝着徐阳行了一礼,歉意的说道。

    董学孟能够说出那番话,徐阳心中的火气便已经消退大半。

    更何况徐阳本就没受到什么伤害,而且那孙子下人也受到了应有的惩罚。

    不论是鸡蛋破碎,还是被董学孟驱逐出董府,都够那孙子下人喝一壶的了。

    “董副帅言重了。”

    见董学孟亲自行礼道歉,徐阳急忙搀扶住董学孟。

    “走,今日定于小友不醉不归。”

    一小会的功夫称呼从徐阳、到小子,再到小友,可见董学孟何等青睐徐阳。

    董学孟拉着徐阳的袖摆并步走进董府大门。

    跪在地上的下人,瞬间一哄而散,一人亲自动手将徐阳的乌骓马拴好。

    且慌慌张张取来最上等的草料投喂与乌骓马。

    其余下人默默指挥马车停放整齐。

    车夫递给的银两再也不敢收了。

    至于躺在地上的孙子下人,自始至终从未有任何一个下人看他一眼。

    完美诠释了什么叫做树倒猢狲散。

    颜琪玉望着徐阳与董学孟远去的背影。

    心中的震撼彻彻底底变成了惊天骇浪。

    “将军本该马上死,何须马革裹尸还。”

    “将军本该马上死,何须马革裹尸还。”

    “将军本该马上死,何须马革裹尸还。”

    颜琪玉心中默念三遍,每念一遍眼神中的色彩便多一分。

    颜琪玉喃喃自语道:“擅军事,能作战,书法、文采洋洋不差。”

    “最重要的是此人身上还有一股他人未曾拥有的气势。”

    “那气势,豪迈、勇敢且无谓。将军本该马上死,何须马革裹还,许是他自己真实的映照。”

    “面对一城副帅仍能不卑不亢,谈笑风生。”

    “这该是怎样一位奇男子啊。”

    颜琪玉越发的对徐阳感兴趣,急忙拉着裙摆迈步走向董府。

    她倒要看看,这位奇男子今日还会做出何等远超想象的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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