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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我的还是我的

    董卓和华雄一问一答之间说了些什么,傅乂已经听不进去了。

    他整个人都是晕晕沉沉的。

    这可是“华雄”啊!

    不管他是在虎牢关前被关二哥给劈了,还是被孙坚给斩于阵前,他都是西凉军中数一数二的猛将啊!

    武力破九十的人物,整个三国有几人?

    就这样……没了?

    董卓,我与你势不两立!

    还有“叶”雄,竟然一而再的欺骗我……你跟了董卓,未来助纣为虐,休怪我不念旧情。

    “少君!”

    “少君?”

    “啊!”

    傅乂一愣,回过神来,望着面前两个膀大腰圆的身影,露出了一抹苦笑。

    “傅乂!”

    董卓伸手拍了拍傅乂的肩膀,巨大的力量让他差点跪了下来,只听见这位未来的魔王笑道:“得此门客,是你傅氏之幸。”

    “啊?”

    傅乂似乎反应了过来。

    “哈哈,去吧!”董卓背手朝着大帐后面走去,边走边道:“文优,去将我那匹玉龙送于傅乂,再选一匹良马送给华雄。”

    “是,校尉大人!”

    大人,父母也!

    若非融合了这具身体的记忆,融入到了这格时代里,傅乂如果按照后世记忆来乱称呼,那可就让人笑掉大牙了。

    大人,可不能乱叫的。

    李儒称呼董卓为大人,就很正常了,岳父,是大人。

    看着李儒远去取马,傅乂和华雄站在略显空荡的大营里,一张白脸上有着按捺不住的欣喜,一张黑脸上有着做出抉择的轻松。

    傅乂首先开口,很是口不对心地说道:“董校尉是个好前程。”

    “我知道,但既然已经发誓要护送少君回凉州,自然不能食言。而且……少君说在北地郡可以为华雄找个前程,总比在西域好得多。”

    若是细看,华雄那张长满短须的黑脸上,似乎有种欲言又止的神情。

    终究,他没有将心理话说出来,藏着一点小秘密。

    傅乂得此悍将,欣喜难耐,也没注意。

    即便看了出来,又哪里能够多问。成年人,谁没有点小秘密。

    不多时,李儒便领着两个牵着马的亲卫走到了营中:“傅少君,左为玉龙,乃是校尉年前所得的汗血宝马,右为白兔,血脉虽然差了些,却也是能日行三千里。祝少君前程似锦,马到成功!”

    “借先生吉言。不日我等便要东去,还请先生代傅乂谢过董公赠马。”

    “无碍。”

    李儒嘴角一扬,露出了一抹邪邪的笑容。

    此人即便随意一笑,竟然给傅乂一种无比邪恶的感觉。

    ‘果然不愧是魔仕啊!’

    傅乂并不想和这种智力超过九十的智者打交道,简单拜别之后,立刻便接过那玉龙的缰绳。

    一接过马缰,那匹名为“玉龙”的纯白汗血宝马立即人立而起,“聿聿聿聿”大叫了起来!

    小母马,竟然如此之烈!

    傅乂用力拽住缰绳,才没让它挣脱而去。

    李儒站在一边,依旧是浅浅地笑着。

    “好烈!”

    傅乂嘀咕一声,这些天的修行终于有了用处,双腿交错,甩开膀子,脚掌垫地发力,配合腰腿到位,箭步如飞,落地轻盈。

    一个翻身,便上了马背,双腿紧紧夹在马腹上,任由这头“玉龙”扭腰撅屁股,他只稳稳地端坐其上。

    待其烈气散出一二,傅乂用力拍了拍马头,喉咙里哼出一声低沉的兽音。

    霎时间,这头暴脾气的小母马安静了下来,大眼睛里满是怕怕的表情。

    虽然不知道比起历史上著名的赤兔、爪黄飞电、的卢等名马来,这头玉龙差多少,但相比于他手里的十三匹西极马,这头玉龙强得不止一二。

    重要的是,玉龙纯白若于阗玉,骑上去可真的是拉风得很呢!

    华雄一看少君这么快便收服了烈马,立刻便伸手朝着他那匹战马抓去。

    战马白兔,亦有一半天马血脉,日行三千里,策之以纵横江湖,来去如风,倏忽若电。

    华雄咧嘴大笑,此时的骏马,就仿佛是后世的名车一样,他能不开心吗?

    “先生,我等告辞了!”

    傅乂也不多耽搁,他总感觉这戊己校尉的大营里,让他感到难受,立刻策马出辕门。

    该回家了!

    ……

    “岳父大人,那个华雄真的是一员猛将啊!何不收之?”

    营帐深处,牛辅裸露着脊背,背上有两道鲜红的鞭痕。

    董卓闻言将手里的鞭子扔在了地上,不由叹了口气。

    “岳父大人,那华雄才二十岁,初入养气之境,就能与我正面交锋,力量比我激发飞熊之力还要大……”

    “哼!你当我不知道你去做什么吗?那口剑,你用得了吗?你有义阳侯的血脉吗?”

    “我……我这不是看岳父大寿将至,看看能不能得个好宝贝,好献给岳父……”

    董卓吹胡子瞪眼,差点又捡起鞭子抽他。

    “伯正。”

    这时候,李儒单薄的身子出现在了昏暗的大帐里。

    “你只看到了那个华雄,却不识那位真正斩王的傅少君吗?”

    “不过仗着剑利罢了。”

    牛辅不置可否。

    董卓摇了摇头,不再去理会这个浑人,转而问李儒:“他走了?”

    “走了。降服玉龙的时候,我隐隐感觉到了一股扑面而来的煞气,傅少君,不简单。”

    “若是简单人物,岂能在两百年之后,斩王重祭义阳侯毕生心血打造的剑……任公得立大功,这次出使疏勒,也不再有什么难度。回到雒阳,封侯或许差点,但加官进爵已是必然……”

    董卓沉思片刻,看着牛辅越来越来气。

    须知道,他带在身边用心培养的这两个女婿,一个文、一个武。

    大女婿李儒自然是标准的文士,有智慧,通人心、晓兵事,还有一点点阴毒,但不知为何,这厮一辈子最大的志向,居然是希望有一天能够借自己的势力混到朝堂上做个五经博士……

    可博士这种东西……想到这里,董卓恨不得也给他两鞭子。

    而二女婿牛辅呢?

    本是西凉豪强出身,家族势力遍布一县,振臂一挥,就能招揽一曲兵卒,其本人也是敢打敢拼,冲锋陷阵不惧生死。

    但不知道为什么,没结婚时候看上去格外顺眼,这跟着自己时间长了,做的事,偏偏很浑。脑子一点都不开窍,半点政治头脑都没有……

    这两个女婿,哪个能委以重任?!

    当然了,好在他董仲颖有弟弟、有儿子,虽然与自己相比还有些差距,但也能独当一面,能兴家业。

    甚至,上个月寄来的家书中说,在家替自己在老母面前尽孝的儿子、儿媳,为自己添了一个孙女,要求赐名……

    所以,这一文一武,能用就行了,也不必苛求太多。

    “可惜,我没个小女,孙女也才出生!”

    “取名……”

    董卓看着面前的于阗白玉:“不如就叫着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