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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玄清观

    “计道人是谁,你认识?”

    宋长春帮江元问出想问的问题,看王员外的反应,应该是认识。

    “认识!”王员外忽略周子丹的视奸,急忙道:“这个计道人,是玄清观的观主。”

    “玄清观?”宋长春思索片刻,“城东落月山的那个玄清观?”

    “正是那座。”

    “怎么会和道观扯上关系。”宋长春皱起眉头。

    王员外看向王夫人:“此事说来话长。”

    王员外今年三十有八,王夫人也已经三十有二,两人早年有过一个孩子,可在王夫人怀胎五月之时,不幸跌下马车小产,孩子没能保住。

    从那以后,王夫人就再没怀上过。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王员外虽然也想要孩子,但出于对王夫人的疼爱,他从未说过什么。

    可他不说,不代表王夫人不想。

    王夫人想尽一切办法求子,却始终不得。

    就在三月前,又不知从哪听得玄清观送子娘娘的灵验,得了闲空便往城东跑。

    王员外也陪着王夫人去过几次,还曾向道观的观主求过签。

    “所以,王夫人现在的言行举止,和这个所谓的计道人有关?”周子丹现在觉得他对王员外的猜疑好像确实有点问题。

    “若果真如此,这计道人该千刀万剐!”

    王员外咬牙切齿,害他夫人如此行经,他定饶不了这个计道人。

    “可是他如何做到指示王夫人杀人,甚至改变王夫人的性情?”江元一语道出关键所在。

    沉默片刻,宋长春道:“不管如何,先去这玄清观探一探。”

    ……

    落月山不高,山上的玄清观是宣武二年建立在此的道观,距今十三载,比起历史悠远的东华寺和道庭,底蕴差了不止一点半点。

    道观不大,往来香客也不是很多。

    江元一众来到玄清观,两个配刀,一个锦缎华袍,算是相当瞩目。

    有道童迎上来,“几位是贡香还是问卜?”

    周子丹开门见山,直言来意:“计道人在哪儿?”

    宋长春眼神示意王员外。

    王员外扫视了一圈四周,摇摇头。

    见一众来者不善,道童心中顿生警惕,“你们找观主何事?”

    “镇玄司办案,有事问你家观主。”周子丹亮出腰间令牌,语气无比豪横。

    “观主不在。”道童虽被吓到,但说话很是干脆。

    周子丹皱起眉头,“不在?去了哪?”

    “不知道。”道童摇摇头。

    周子丹附身贴近道童的脸,瞪大眼睛盯着他,吓得孩子快哭出来,才说:“你莫不是在诓我?”

    道童咬着嘴唇,小脸倔强,“说了不在就是不在。”

    “那行,我们自己找。”周子丹推开道童就往里走。

    道童一看着急起来,急忙跑上去拉住周子丹,“你这人怎么这样,我已经说了观主不在!”

    奈何力气小根本拉不住周子丹,还被周子丹牵着往前走,急得泪水已经在眼窝里打转。

    “去尘,我怎么教你的。”

    这时,从角门走出一个身着道袍的老道,留着山羊须,身材消瘦,手中拿着一把拂尘。

    倒不能说仙风道骨,但潜心问道的样子还是端得住。

    周子丹停下脚步。

    道童也跟着停下,松开周子丹的衣角,委屈地回应道:“不慌不躁,更不可妄言。”

    “罚你抄《清净经》十遍,你可有怨?”

    “去尘无怨。”

    “去吧。”

    道童作揖离去。

    道人这才看向江元几人,不惊不惧,语气平淡:“贫道便是此间观主,计道人,不管几位找贫道何事,且随贫道去后庭一叙,莫要在此扰了香客。”

    说罢便走向角门。

    宋长春和江元对视一眼,领着周子丹和王员外跟上去。

    后庭之中。

    计道人坐在主位的蒲团上,江元几人依次落座。

    每人面前摆上一盏茶后,计道人才悠悠开口。

    “不知贫道何处能帮上两位镇玄司大人?”

    人他不认识,但衣服和令牌,放眼整个京城,无人不识。

    宋长春指向王员外,“你可认识此人?”

    计道人看向坐在最末端的王员外,点点头,“认识,王员外,他曾随他夫人来我道观求子,是王夫人发生了什么事吗?”

    王员外闻言拳头一紧。

    江元及时看他一眼,才压住他想要起身的冲动。

    宋长春笑意盎然:“计道人道法玄妙啊,王夫人发生了事故居然都被你算到。”

    计道人端起茶盏抿一口,轻捋胡须:“王夫人已三日不曾来玄清观,今日镇玄司的两位大人又带着王员外来问话,即是三岁稚童也不难猜出其中缘由。”

    宋长春脸上笑容僵住。

    江元忍不住对这个计道人侧目。

    且不说他是不是罪魁祸首,就是这份泰山崩于眼前的镇定,也值得让人赞叹。

    见计道人没有遮遮掩掩,宋长春也不再拐弯抹角,直说道:“王夫人在三日前突然杀了家中的丫鬟和管家,你可知晓此事?”

    听到此话,计道人甚至没有皱一下眉头,只是摇摇头,“贫道不知。”

    宋长春上半身前倾,拿出询问犯人的气质,质问道:“你不知?可王夫人却说是你指使的她做的这些事情,你和此事有关没关,如实招来!”

    看宋长春这幅模样,江元心想没用,这个计道人一看就是你死在他面前,他也不会变一下表情的主。

    果然如他所想,计道人风轻云淡道:“不知王夫人有没有说贫道如何指使的她?”

    “她说是你告诉她,丫鬟想要杀她,管家对她图谋不轨,因此她才先下手为强。”宋长春道。

    “还有我嫌烦她,会在三更半夜趁她熟睡时砍下她的脑袋。”王员外咬牙提醒。

    计道人一一听着,沉默半响,道:“听几位所言,王夫人莫不是疯魔了?”

    江元挑挑眉。

    我去,没你不知道的事情,你不是凶手都说不过去啊。

    宋长春比江元直接,江元只是心想,他直接说出来。

    “王夫人出事你知道,王夫人疯魔你也能猜到,除非你真能神机妙算,不然你和凶手脱不了干系!”

    图穷匕见,话说到这里,算是撕破脸皮。

    谁曾想计道人只是轻笑一声,“王夫人向来温柔,怎会无缘无故平白杀人,贫道从未对她说过妄言妄语,放在平常,她怎能推到贫道身上。如此来看,王夫人除了疯魔别无他事。”

    听到这里,凭感觉,江元已经有七分把握,这个计道人和王夫人的所作所为绝对有关系。

    至于他到底扮演了什么角色,有待定夺。

    不过宋长春和这计道人一来一往短暂的交锋中,已然落了下乘。

    想用言语套出真相不太可能了。

    不拿出实质的证据,抓住这个计道人基本无望。

    可令他惊讶的是接下来的一幕。

    宋长春被计道人噎住话,心想这个臭道士说话比江元还要烦人。

    按惯例踢了踢周子丹的脚。

    周子丹顿时浑身一震,踢脚为号,该他出手了。

    一跃而起,无比霸气道:“北镇玄司怀疑你与两起命案有关,且随我等去镇玄司走一趟!”

    不容分说,抓向计道人。

    惊讶过后,江元忍不住笑出声来。

    好么,说不过就动手。

    管你有没有证据。

    我镇玄司想要拿你,根本不需要理由。

    他想起了之前被宋长春和周子丹莫名其妙抓进诏狱的经历。

    心中评价一句。

    无赖!太过无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