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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十六章 我等你

    白芷手里骨瓷茶杯,茶叶飘香,袅袅的烟雾缭绕在眼前,氤氲着眼眸中的雾气。

    杯到了沈蕴的手边。

    此时无声胜有声,诸多安慰的话语,对于眼前这个老人来说,已经听多了。

    哪有那么多慷慨激昂,现实的缘由最终归于平淡和真情。

    对于孩童的他,期许的不过就是父母陪在自己的身旁,那么简单的梦想,却成为他未来医学路上的精神支柱。

    白芷眼中的他,形象太过高大。

    现实,他也有自己的弱点,他也有自己的期许。

    “白芷,商陆他从小就缺少了很多家庭的温暖,不是在父母的陪伴上成长,他缺失了很多,尽管他现在表现出来什么都很好,但他心里的窟窿,还没有人去填满。”沈蕴语重心长,白芷给他的杯子注入了水。

    “杯子再凉,热水倒入,总有捂热的一天,窟窿再大,有石头,总能填满,沈大夫不必忧心,他自有他的热水,他的石头。”白芷宽慰。

    沈蕴抬眸,看着她举手投足之间的姿态,年纪轻轻,却已经有了沉稳的心态,从事中医这行,该要有心。

    眼前的女孩子条条占满了。

    “我等着他的这杯热水和这块石头。”沈蕴的手指抚着杯子边缘,手指触及到了骨瓷杯子的温度。

    白芷低头浅笑:“是,等着就是,总会来的。”

    说完,白芷听到前面有动静,是医馆有人过来了,她过去处理。

    久久,她望着门口的代代树,不由发呆着。

    想象中,年少的他,缺失的情感,才会如此冷淡而不自知吗,怪不得陈希的事情,对他的触动如此大。

    打破她想法的是一阵电话的铃声。

    白芷拿出手机,看到屏幕上的名字的时候,差点手机都扔掉了。

    是沈商陆。

    她起身,往医馆的外面走去,站在了代代树下,接通了他的电话:“沈医生,怎么了?”

    “不是说,到了告诉我一声?”对方质问。

    白芷回来之后,一忙就忘记了,也没想到,他会在意自己的行踪。

    “对不起,我忘记了,我已经在医馆了。”想问他为什么会打电话来,但又没有问出口。

    “嗯。”他沉寂了几秒回了一句,紧接着又说道:“这周,恐怕没有时间过去爷爷那边了,如果……”

    白芷立马接话:“我会同沈大夫解释,他会理解,我会照顾好他,你就不必担忧,那个病人紧要些。”

    “嗯。”沈商陆回应了一句。

    白芷喘息了一下,“那我……挂了啊。”

    “等一下!”沈商陆在电话那头把他喊住了。

    白芷低语,静静等待着他继续说话,这一刻,她当然不舍得就这么挂断了电话,可要说些什么合适,又反复想不出来。

    或者她只要听着他的声音,感受他的存在就足够了。

    “你的茶很有效果,很能提神。”沈商陆半天挤出了这么一句话来。

    白芷轻笑着:“这可是我的独家秘方哦,保管比咖啡更有用,是看你面子大,才给你的,旁人我还不舍得呢。”

    “那我再动用一下面子,什么时候再送给我一些,这段时间,我恐怕很需要。”

    “好啊,那等我下次去市区,就给你送过去。”

    “好,我等你。”他的话,最后一个尾音的音节缭绕在了她的耳畔,难以消除,又想到沈蕴刚刚的那番话。

    她的心里会浮想出来很多很多的画面,像是他是否也是这样和父母打电话,表明自己在家等待的心情。

    或者是他们父母后来去非洲支援,他是否也是这样等待着他们回来,但最终却永远都没有等到。

    他的等,说出口,有带着多少深刻的期许。

    “嗯,我一定不会食言的。”她说得认真,也不知道他明白她的心情了没有。

    挂断电话之后,她微微笑着,抬着头看着头顶上的代代树。

    红丝带飘扬着,晃过了眼前。

    是来了这里,她才知道这棵参天大树名叫代代树,长着代代橘,也称为酸橙,为什么有这个名字呢,是因为这个果子是留在树上过冬,等到明年开花结了新的果子,皮会从黄变为青色,两代果实一起长在树上,因此得名。

    而此酸橙亦能入药,治理胃病。

    更有寓意守护成长。

    所以被村上当做许愿树,每年春天都会有人来这里,将自己的心愿挂上了树的枝丫,希望像是代代树一样传承。

    也正是来这里的那天,看到村民正在写心愿,白芷也为自己挂了一条心愿过,现在满枝丫的红丝带,她已然不记得自己的心愿在何处了,可随风飘扬,她却好似能看到上头的字迹。

    她收了自己的心思,回去中医馆继续工作,桌上放着中医学的课程书,不忙的时刻,她在准备考试的课程。

    吃过晚饭之后,王大娘从村上找到了中医馆上的。

    “白姑娘,我家小子病了,你给去看看!”王大娘着急来喊她。

    王景淮他昨天还好好的,怎么就病了。

    说起来,她已经站起身来,拿着医药箱,和王大娘去村上,他家里去了。

    这里她并不陌生,挺熟悉的,王大娘家里是两层的楼房,二老住在了一层,王景淮的房间是在二层。

    房子是老房子了,王景淮的房间倒是整理的干净,白芷是被王大娘带进门去的,他躺在了床上,没有出声。

    白芷走近了床边看了看,给他测了体温,王景淮被体温计的冰凉给吵醒了,睁开眼,将手臂横在了眼睛上。

    “景淮,我把白姑娘请来了,让她给你瞧瞧。谁让你喝那么多酒,又着凉了。”王大娘在一旁嘀咕。

    王景淮已经从床上坐起来,掩饰了一下子自己的倦容:“白芷,我没什么事情,我妈大惊小怪了,我睡一觉就无碍了。”

    “三十九度五,还说没有问题,你觉得烧到几度有问题呢?”白芷看了一下体温计。

    王景淮只觉得耳根子热腾腾的,昨天他被她扔在了胡家别墅的门口,沈商陆在他面前,把她的人给拉走了,他心情不爽,就去酒吧喝了几杯,没想到太晚回来,出了门就着凉了。

    在家里昏昏沉沉睡了一觉,也没见好。

    “我错了,我听白医生的话。”王景淮瘪了瘪嘴,原来白芷看病的时候,也有严厉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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