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沈老师，沈老师教我们的课已经结束了，他不是说了，以后去市立医院，他只是沈医生了。”一旁的同学补充道。

    “白芷也太幸福了，收了沈医生。”羡慕的人比比皆是。

    杜仲带着他的大白兔女孩也在底下看比赛，插了一句：“怎么不说沈医生幸福呢，白芷又不差。”

    “是啊，知道你追不上，吃不到葡萄还说葡萄甜的人也就你了。”

    “什么意思？”旁边的小姑娘看向了杜仲，“你追过她？”

    “误会，就是一场没什么好解释的误会。”杜仲给自己添堵了。

    他身旁的女孩子，松开了他的手，抡起了拳头：“还不想要解释，你这骗子，骗了我的糖，还要骗我，不理你了。”

    杜仲扶住了女孩的拳头，戳了戳她气鼓鼓的腮帮子：“我怎么可能骗你呢，大白兔我给你买，想买多少买多少。”

    “哼，我不要吃了。”女孩撅起嘴来。

    他绝对是有理说不清了。

    沈商陆和白芷并肩站在了李教授的身旁，摄影部的同学拍下了照片，沈商陆对那位同学说道：“等照片出来，传电子稿给我，谢谢。”

    这一次，他不想要错失了。

    知识竞赛圆满落幕，沈商陆同学校组委会说了几句，就同白芷一同回去了，刚出了报告厅，就看到了刚获奖的第一名和第二名，周围还围观了很多的同学。

    “喂，黎生，听说你要和我表白，我这听来的小道消息对不对？”女生冲着男生喊道。

    被叫黎生的男生转头：“消息有误，我确实和人说了，我得第一名，我就和你表白，可我没有得第一名。”

    周围有同学的唏嘘声。

    这哪有用比赛结果来决定喜欢或者不喜欢呢。

    “从大一到现在大五，在临床系，我们一共参加过五十七个比赛，其中你得第一名是二十九次，我得第一名是二十八次，算起来，你还是比我多一次，虽然我不想承认你比我强，但多一次也是多，虽然你今天不和我表白了，但是……”女生沉静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然后慢慢开口：“但，我决定和你告白，你愿意和我一起考研究生，然后去美国继续读我们喜欢的医科吗？”

    全场都在鼓掌。

    事情就是这么容易反转，黎生朝着她，凝眸望向了那个女生：“陈黎，那你想要我以什么身份呢，如果是现在的身份，我不答应。”

    女生走向了男生，伸出自己的手来：“男朋友不该要主动牵着女朋友的手吗？”

    黎生错愕，伸出手来，拉住了她递过来的手。

    两人在众人面前拥抱。

    学生时代，学霸之间的爱情和较量，果然不同凡响。

    沈商陆伸手，主动牵起了白芷的手：“男朋友就该要主动牵着女朋友的手。”

    “抄袭小孩子。”白芷被他手掌握紧。

    从人群之中退出去了。

    她低着头，想着。

    沈商陆脑海里回想到他们之前也同那两个人一样，站在了同一个舞台上比赛。

    瞬间，两人抬头：“在想什么？”

    默契地问出了相同的问题。

    “我在想为什么当时你没有和她一样，和我告白，说不定我就不舍得去美国了。”沈商陆想象着。

    “你是第一名，谁是第一名谁告白，你看到了？”白芷摆摆手，“何况我只是区区第三名，连和第一名过招都没有机会。”

    “以后，你这辈子都赢这个第一名了。”沈商陆举起拉着她的手，“第一名在你手里掌控着呢，逃不了了。”

    现在什么都变成了戏剧化了。

    他们漫步在了学校里，一起幻想着过去他们如果相遇的场景。

    虽然有遗憾，但缺失的美好，却在自己最好的时候弥补了。

    白腾飞在连城住了半个月，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也在医院复查过了，各项指标都是正常，但沈商陆留他多住一段时间。

    沈术也来过两次，后来两家顺道在沈家老宅，双方家长正式见面了，也落实了两家的婚事，虽然和两位主角似乎没什么特别大的关系，但敲定就是敲定了。

    确保白腾飞没有问题，是在十一月中旬，白腾飞执意要回去老家了，人出去久了，难免想自己的家的。

    沈商陆送他们去了机场，他们私下说了几句话，让白腾飞很是满意，连声应了好。

    等他们上了飞机，俞华问他：“你和商陆，说什么呢，这么高兴。”

    “他和我说，今年过年，上我们家过去，我当然高兴了。”

    “那你这个女婿现在可满意了？”

    “还行吧，先用用再说。”白腾飞全然接受了沈商陆，不过就还在嘴巴硬气。

    十二月的圣诞节，一月的元旦，沈商陆都早就备好了礼物，定好了餐厅，同白芷一起过了，不过元旦那天，他刚下班。

    是准备要去赴约吃饭的，就接到了急诊的电话。

    他的手机扔在了办公室。

    白芷打电话过来，是凌安接的，解释了一下，白芷就直接来医院等他了。

    病人从救护车直接上了心外科。

    白芷听到动静就出来看着，有几个少年，而推进来的少年脸色发白，毫无血丝，穿着白大褂的沈商陆，拼命在推着病床，往手术室的方向推进去。

    外头少年们哭了，而站在一旁的看起来年长一些的，泣不成声。

    “刚送来的，本来蛮高兴的，就是几个高中生去滑冰，结果中间一个突然难受倒下来，已经做急救，等救护车，可刚在急诊心肺复苏都不行，沈医生决定马上手术。”李芸解释了一下病患的原委。

    公历新年的第一天，谁遇上都难免有些心情复杂。

    手术持续的时间不长。

    沈商陆从手术室里走了出来，当他的口罩摘下来，颔首：“对不起，我们尽力了。”

    白芷透过了人群之中，能看到他脸上的落寞、绝望和悲伤，这是她从未看到过的表情。

    最后，她听到耳边的声音，撕扯着他的人：“你凭什么说尽力了，他才十七岁，还没有成年，他早上还和我说话，怎么可能，医生，你一定没有尽力去救他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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