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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节

    背后的深意不言而喻

    “赶紧吃完了出门,曾部长他们两个小时之后就到,他让咱们去接他们。”霍漱清道。

    苏凡是不明白曾元进此举背后的含义,霍漱清也没有同她讲。可是,曾元进能拒绝华东省领导的接机而让霍漱清去,并且带着霍漱清去参加宴会,这对于霍漱清来说,这就具有特殊的意义。

    虽然曾元进的意图已经很明显,可霍漱清内心还是很平静。

    只不过,从曾元进的安排里,霍漱清已经对这个饭局有大体的概念:这是一个属于华东省高层的聚会,没有下属参加。如果说有任何下属,覃春明就会打电话让他去了。如此一来,他的出现,或许就是曾元进向华东省的高层表明一个立场,而这个立场,对于他来说,至关重要!

    吃完早饭,两人急急离开了家,车子从院子里开出来,沿着半山腰的公路驶向机场方向。

    然而,车子还没开出几步,苏凡就从车窗里看见一个沿着山路跑步的男人,很是面熟。

    “这么冷的天,那个人怎么还在跑步?”她不禁自言自语道。

    “谁?”霍漱清问了句。

    “就那个叶总,我看见的好像是他。”

    霍漱清“哦”了一声,没再说什么。

    “那个人,好像有很多的故事一样。”她说。

    “你怎么知道?”他笑了下,问。

    “感觉,感觉好像是那样,好像他偶尔笑的时候,笑容后面藏着许多的悲伤。”苏凡幽幽地答道。

    他的手伸过来,摸着她的头顶,道:“不许用心思去揣测别的男人,明白吗?”

    “我哪有啊?你总是这样,对别人马列主义,对自己自由主义!”苏凡道。

    “我是这样的人吗?”他笑问。

    “怎么不是?”她本想说刘丹露的事,想想还是算了,别提了,不想再为了一件子虚乌有的事情让两个人烦心!

    车子里一片寂静。

    “你父母难得回来一趟,你就多多陪陪他们。”他突然说。

    “还有一堆事放着——”她说。

    “其他的事,慢慢来。咱们在榕城住着,他们来了,不管是因为什么缘故,咱们都要主动进一下地主之谊。别太让他们寒心了!”他劝道。

    苏凡望着车窗外,想起离世的养父,心里一片凄然。

    尽管自己和亲生父母之间并不熟悉,可是,毕竟彼此之间有血缘牵扯着,太过执拗而刻意疏离的话,谁说将来某一天会不会造成遗憾?如果再让她经历一次无法见到亲人最后一面的痛苦,她才是要悔死!

    “与其在父母死后悲伤感叹,不如趁着他们在世的时候多多陪伴一些。”她突然叹道。

    “谁都有不得已的时候啊!”他叹道。

    “你呢?”她转过头,问道,“你也有不得已的事?”

    “很多,多的数不清!”他答道。

    她坐正身体,望着前方,不语。

    “所以,人和人之间多一点体谅,什么都会变得很好的!”他说道。

    “我明白!我也不想再刻意在他们面前表现出好像自己很受委屈的样子,我过的很好,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我生活的很好,不需要他们再为我做什么了。如果我表现的很不如意,反倒是让我们之间的关系变得不正常。我不想让他们觉得好像亏欠了我什么一样!”她说。

    他点头。

    “等会儿接了他们,你爸让我陪他去参加一个饭局,你就去陪着你妈妈吧,反正假期也没两天了,他们估计也就很快离开。”霍漱清道。

    苏凡看了他一眼,点点头。

    曾元进对霍漱清好,这就够了。霍漱清现在就是对她而言最重要的人,只要她的父母善待霍漱清,她就很开心了,非常,非常开心,而且会很感激他们。

    感激?子女对父母因为这样的事情心存感激,到底算是正常还是不正常呢?苏凡不明白。

    或许,她还需要很长的时间来理解这样的亲情来往,只不过现在,生活对于她来说,是完美的!

    很快到了机场,可飞机还没到,两个人便在机场的咖啡厅里坐着等。

    终于,广播里通知说飞机已经降落了,霍漱清便赶紧拉着她的手去等候她的父母到来。

    人群里,两个人老远就看见曾元进和罗文茵两个人牵着念卿的手,没有其他任何人跟随,也没有其他人来接机。

    念卿走了几步走不动,曾元进便弯腰抱上了她。

    在人群里,曾元进和罗文茵完全看不出是他们平时前呼后拥的模样,和其他的爷爷奶奶一样抱着自己的小孙子在人群里走。苏凡的心头,不禁一热,握紧了霍漱清的手。

    “您好!”等他们走进了,霍漱清拉着苏凡的手忙走上前。

    “爸爸妈妈!”念卿伸开小胳膊去抱父母,霍漱清便赶紧把孩子抱了过来。

    “这小家伙,一见亲爹就不认我们了,没良心啊!”曾元进笑道。

    霍漱清和苏凡都笑了,罗文茵劝曾元进道:“这是人的天性嘛!”

    “曾部长,夫人,车子就在前面,我们走吧!”霍漱清道。

    曾元进含笑点头,和妻子一起走向了霍漱清的车。

    “霍漱清,我要给你提个意见了!”曾元进上了车,对霍漱清道。

    “曾部长,您说!”霍漱清道。

    “你看,你看,还这样!”曾元进说着,侧过身看向后座的苏凡,笑道,“你再这样曾部长长曾部长短的,我女儿就要怪我这个当爸爸的对她心爱的人不好了,是不是啊,迦因?”

    苏凡不禁尴尬道:“不会不会,没有——”

    “你爸爸和你开玩笑的!”罗文茵笑着对女儿说道,“他啊,没少在我们面前说你的眼光好呢!”

    霍漱清无声笑了,不语,缓缓开着车子。

    坐在副驾驶的曾元进笑了,对霍漱清道:“你母亲身体还好吗?我们明天就要回去,想和你母亲先见个面,你安排一下!”

    和薛丽萍见面?这是要商量结婚的事情吗?苏凡心想,不禁看了一下前面。

    “好的,我等会儿就给家里打电话。”霍漱清应道。

    既然曾元进说的是和母亲见面,那就应该是不会见其他人的,霍漱清心想。虽然覃春明的事情几乎没有什么悬念了,可是,目前的情况,还是要尽量保密的,何况曾元进还没有对外公开苏凡的身份。

    四个人坐在车上,聊了些家常。

    这并不是曾元进第一次和霍漱清在非正式场合见面,却是第一次以翁婿的身份,谈话的内容自然不同,全都是关于家里的事情。从曾元进的问话里,霍漱清深深感觉到曾元进对苏凡这个女儿的关心,尽管女儿找到的晚,可是关心丝毫没有减少。那么,如此一来,刘丹露的事情——

    想到这个,霍漱清的心,就不那么平静了。

    早上出门前,覃东阳打电话给他说,跟踪刘丹露的手下发现刘丹露和刘书雅昨晚就去了刘家,后来好像刘家家里吵的很凶。具体什么情况就不明了了,可是似乎看起来刘书雅并没有把女儿劝动。

    如果刘丹露不走,留在榕城势必会掀起一些风波。

    那么,他该怎么做呢?

    不能只是依靠刘书雅的劝说是肯定的,必须要更换方略。不过,在那之前,他要把这件事报告给覃春明,以免事后真的出了什么意外让他们措手不及。

    可是,现在,曾元进来了——

    曾元进如此在乎苏凡——

    霍漱清一面和曾元进夫妇聊着,一面却在想该如何同曾元进坦白。不管曾元进是上司,还是自己未来的岳父,不管刘丹露身份是真是假,他都要坦白!只是,坦白之后,曾元进会怎么对待他和苏凡呢?霍漱清的心里,没了底。

    如果说刘丹露的出现对他的仕途带来一些可能不好的影响的话,他并不是完全没把握解决这些影响的,可他面对苏凡,却是没有了把握。

    是因为太在乎她了吗?

    车子,渐渐驶向了曾元进在榕城的房子。

    苏凡从来都不知道曾元进夫妻在榕城有这样一处隐秘的住所。玉湖是榕城最佳的地段,曾元进的旧居自然也在此处,只不过是在市区里的一个老巷子里面,距离玉湖的东门不过三分钟的路程,而她和霍漱清现在住的恰恰是和此处隔着玉湖相望的半山腰上。

    高大的榕树,在路边静静的生长着,那巨大的树冠将原本就不甚宽阔的巷道遮蔽了起来。如此一来,即便是到了夏日,这里应该也是非常凉爽的,而不像榕城其他的地方。

    青砖的围墙,青石板的道路,让巷子里的一切都看起来那么古朴。而每家每户门档上那青砖的雕塑,以及雕塑上那发黑的苔藓,都让时间停驻在此。至于围墙上一个个形状各异的砖雕,越发让人感觉到了沧桑的美丽。

    苏凡抱着女儿下了车,跟着罗文茵和曾元进一起来到了门口。

    罗文茵掏出钥匙开了门,一行人走了进去。

    一进院门便是一座同样是青砖的影壁,上面雕着一副以兰花为主题的画,苏凡驻足看了几秒钟,曾元进看见了,停下脚步对她说:“这是民国时候的一个大师作品,二十年去江苏的时候发现的,你妈妈很喜欢,就买了放在这里。看起来也不是很突兀,是不是?”

    苏凡点头,看了罗文茵一眼。

    不得不说,罗文茵还是很有品味的。

    “漱清,请进吧!让他们父女聊去!!”罗文茵含笑对霍漱清说道,霍漱清说了声谢谢,抱着女儿就跟着罗文茵穿过二门走进了内院里的客厅。

    爱是没办法折衷的

    这个院落很简单,建筑格局是北方的四合院样式,可是雕塑等细节方面却是结合了江南的特点,精细玲珑。

    “回头让你妈把钥匙给你一份,什么时候想住了就过来住,要不然,你在这边连个娘家都没有。要是和霍漱清吵架了,也没地方去,是不是?”曾元进对苏凡道。

    苏凡笑了下,道:“不了吧——”

    “他对你好,是不是?”曾元进认真地望着女儿,问。

    苏凡点头。

    “可是,孩子,再怎么对你好,你都要有点个人**,完全对另一个人敞开心扉,很容易受伤的。”曾元进道。

    苏凡不语。

    “夫妻啊,总有互相看不顺眼的时候,看不顺眼的时候就分开一点,这段时间过去了,心情好了,再回家,两个人就不会有什么争执了,就算有什么问题,也可以好好坐下来谈。在气头上说话会很伤人的!”曾元进道。

    说着,父女两人走过二门穿堂,来到里院。

    “你们也会争吵?”苏凡问。

    曾元进点头。

    “谁都有心情不顺的时候,心情一旦不好,看什么都会烦,很容易吵起来。我和你妈刚开始那几年也经常吵,弄的两个人都特别不好受。后来呢,我们就约定了,谁要是心情不好要吵架,就暂时离开一阵子,心情好点能正常说话了,就坐下来说。这么多年下来,还是挺奏效的。”曾元进道。

    “我以为,以为你们不会吵呢!”苏凡道。

    “怎么不会呢?”曾元进叹了口气,“你妈一直忍着我,可是这样对她也不好。可我也不喜欢她对我吵,所以这样的方法对我们两个很有效果。虽说夫妻是要坦诚相待,可很多时候都没法真正做到坦诚。像我们这种人,一旦走进了那个门,就身不由己了。霍漱清也是同样,他也有很多事没办法同你讲,心情不好了也没办法开口,一旦你开口说什么,就很容易吵起来。你呢,也不要总是对他逆来顺受的,不管是高兴还是难过或者生气,都要表达出来,不要憋在心里。可是呢,情绪的表达也要有适当的途径,一旦不恰当,就会有麻烦。”

    苏凡认真地听着,道:“我没有想过会有这么多的,问题。”

    “嫁给我们这样的人就是如此,以后,你和他共同的时间可能会越来越少。他的职位越高,他就越不属于家庭。”曾元进道,“你还年轻,有点小脾气也很正常,不过,还是要多体谅一点他,越往上,路越难!”

    苏凡沉默了,望着院子里已经绽放着花苞的红色海棠花,似乎这浓墨中国画里面只有这一点亮色来让整个画面变得温暖。

    “好,走吧,休息一会儿我就要过去了,你多陪陪你妈。”曾元进道。

    “小雨她怎么没有和你们一起过来?”苏凡问。

    “她和朋友去瑞士滑雪了,她啊,很少陪我们两个的。”曾元进道。

    苏凡没接话,和曾元进一起走向了客厅。

    “你妈那个人,有时候嘴巴有点毒,可是她的心很善良的。以前她对你有什么不好的,你别再计较了。她这么多年过的也很不容易,家里那么多的事都要她打点,还要我的一些事都是需要她出面。她年轻的时候,性子和你很像的,有那么一点骄傲,不过更多的是调皮,是很有灵气的女孩子。”曾元进说着,嘴角浮起淡淡的笑意。

    苏凡望着父亲,父亲脸上的表情,说明他是很爱母亲。

    “以前我也做的不好,请您别生气。”苏凡道。

    曾元进拍拍她的肩,道:“一家人,不再说这些了,以后多注意一点就可以了。我不想你妈妈伤心,这些年我亏欠她太多了。”说着,曾元进叹了口气,“有时候我想,她要是嫁给一个普通的男人,或许就不会过的这么辛苦了。”

    “明明是一条艰难的路,可是因为路的那一端是自己最爱的人,所以什么样的苦都能承受。”苏凡想起自己的经历,道,

    曾元进看着她,微微笑了,道:“你选择霍漱清也是同样的理由吗?你应该知道,如果选择覃逸飞的话,你会活的更轻松。”

    苏凡想起覃逸飞,淡淡笑了下,道:“爱,是没办法折衷的!”

    曾元进叹了口气,走进了客厅。

    客厅里,罗文茵正在给霍漱清介绍自己的那几盆兰花。

    “你泡两杯茶,我和漱清坐会儿就走。你带着迦因去办你的事。”曾元进对妻子道。

    “我来吧!”苏凡忙说,罗文茵看了她一眼,道:“茶叶在那边的柜子里。”

    苏凡便放下包包去烧水泡茶了。

    霍漱清给母亲打了电话,说起曾元进的建议,母亲很高兴,让霍漱清全权处理这件事,她明天一直都有时间。打完了电话,霍漱清便坐在沙发上,把母亲的意思传达给曾元进夫妇,念念到处跑来跑去的看这个看那个。

    “那就明天中午吧,地点你定一下,完后我们就回去了。”曾元进对霍漱清道。

    “好的。”霍漱清应声,想了想,便提议了一个地点,曾元进同意,霍漱清便给秘书打电话,让秘书在那个餐厅定了一个包厢。

    “这次我们来,想和你母亲见个面,把你们两个的事情定下来。等你们先把结婚证办了,文文就过来这边给你们操持婚礼。结婚的日子什么的,让文文和你母亲看着办,不过,最好把婚礼定在周末。”曾元进道,“还有出席的人员什么的,你们两个和两个妈商量,我的意见是人越少越好。”

    霍漱清点头,道:“是,我明白!”

    “迦因——”曾元进望着苏凡,道,“对不起,我和你妈虽然也都喜欢你可以热热闹闹的嫁出去,可是,我们的处境不允许给你们两个大操大办这样的婚礼。请你理解!”

    “没事没事。”苏凡忙说,她看了霍漱清一眼,道,“其实,没有婚礼也没关系的,我,我也没关系的。”

    霍漱清握住她的手,双眸深深地注视着她,她不禁对他浅浅一笑,那笑容荡漾在脸上,立刻晕染出羞涩喜悦的神采。

    曾元进和罗文茵看着这一幕,相视一笑。

    坐了没一会儿,曾元进就接到了覃春明的电话,便带着霍漱清离开了。

    “我们也走吧,去你舅妈那边吃个饭。下午还要去你外公外婆和你大舅的坟前献个花。”罗文茵对苏凡道。

    以前在罗家住的时候,苏凡知道罗文茵每年都会在过年的时候和江彩桦一起去公墓,却不理解,毕竟这个时候又不是祭奠的时候。不过,她也没问,罗文茵让她去就去吧。

    霍漱清开车载着曾元进前往龙山后山的一个隐秘庄园,那里就是今天曾元进和覃春明等人聚会的地点,也是覃春明的一处住宅。

    刘丹露那件事,在霍漱清的心头一直萦绕着。

    是不是现在给曾元进说了?不行,现在还什么都不知道,冒然告诉曾元进,恐怕不好。于是,霍漱清决定等刘丹露这件事查的有点眉目了,再视情况向覃春明和曾元进汇报。

    霍漱清是知道覃春明的那个住宅的,此时,车开到了院子里,就看见覃春明便从楼里走了出来,亲自来到车边。

    覃春明老远就看见给曾元进开车的是霍漱清,眉头微微蹙动一下,却还是微笑迎了过去。

    “一路还好吧?”覃春明和曾元进握手,含笑问候道。

    “很顺利。”曾元进笑道,说着,指指身边的霍漱清,“今天让他开车过来送我。”

    “应该的,应该的。”覃春明笑道,对霍漱清说,“好好在你岳父面前表现,小心人家不把闺女嫁给你就麻烦了。”

    霍漱清笑了,不语。

    曾元进笑着,道:“这女婿没的说!不过,你真舍得把他给我?”

    覃春明笑了,道:“这话可得我问你啊!以后他可就是你的女婿了,你怎么都比我亲!”

    曾元进哈哈笑着,和覃春明心有灵犀地点头,一起走进了小楼,霍漱清为两位开门又关门,跟在身后。

    一进门,门口便站着好几个男人,依次和曾元进握手问候。众人都认得霍漱清,却没想到他是跟着曾元进来的,什么都不说,只是在心里明白了什么状况。

    苏凡是不知道这些的,陪着罗文茵来到罗家,而覃逸秋和孩子不在,只有罗正刚和江彩桦在家里等着,一家人吃完了午饭,休息一会儿就去公墓献花了。

    罗文茵把苏凡和霍漱清即将结婚的事告诉了江彩桦,还说明天要和霍漱清的母亲见面。江彩桦自然是为苏凡高兴,却又对罗文茵说:“和薛大姐说话的时候,你可注意着一点,人家可是你的亲家。”

    “我要让她知道他们霍家娶我们曾家的女儿,可是赚大发了,不能让她以后欺负迦因!”罗文茵道。

    “人家还没和迦因怎么样呢,你就这样预设立场!这不是挑事儿吗?女婿喜欢的要死,可是——”江彩桦道。

    “婆媳婆媳,万古难题!”罗文茵道,见江彩桦又是一脸担心,便劝道,“我知道该怎么做的,不会为难他们。”

    对于苏凡来说,自己和霍漱清的婚事,似乎就这么开始步入了正轨。可是,刘丹露——

    这个问题,不单压在霍漱清的心头,也同样在她的心头。她相信薛丽萍所说的——相信的话,那就不要再想了,霍漱清会处理好的。

    这一天,霍漱清一直陪着曾元进,晚上也送曾元进回到了玉湖边的那处宅院。而苏凡和孩子都在那里,曾元进便留他们一家住在院子里,说晚上还有事要和霍漱清谈。

    曾元进对霍漱清的态度,让苏凡真正感觉到了一家人的情意。

    等霍漱清回到自己和苏凡的房间的时候,念念已经睡着了,苏凡正坐在床上看书。

    “回来了?”她见他过来,赶紧下床。

    他一身疲惫,坐在沙发上,闭上眼睛。

    “想喝点什么?我给你倒?”她坐在他身边,问。

    他睁开眼,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她那娇俏的脸庞,摇摇头。

    她微微笑了,道:“累了吗?要不要我给你按摩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