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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节

    谁迷醉了谁

    “讨厌嘛!就知道卖关子,再不说,我可不听了。”她说着,假意不理他,推开房门。

    霍漱清跟了进去,关门含笑道:“真不听了吗?那我可就不说了哦!”

    说着,他从她身边走过去,脱下外套挂在衣架上。

    苏凡看着他,真是不知道怎么办了。好想听他说,可是他又——

    这个人,就是这么,这么,讨厌——

    他回过身,含笑看着她,一副过时不候的表情。

    苏凡咬着唇角,想了想,还是走上前,拉着他的手,嘟着嘴,一副娇羞可人的模样,道:“求你了嘛,告诉我吧,好不好?”

    “你就这样动动嘴皮子,就想要让我说出那么重要的事?”他笑道,故意欺负她。

    她知道,他这么说的时候,就要给点实惠的好处,要不然——

    “那你说,怎么样才告诉我嘛!”她拉着他的手摇来摇去,撒娇道。

    霍漱清故作深思,脸上的笑意渐浓,贴着她的耳朵说了句话,她的脸就立刻红了,不停地捶着他的胳膊,道:“讨厌死了,脑子里想的什么啊!”

    说完,她就扔开他的胳膊,脱下外套,径直走向洗手间。

    “哎,说真的,你答应不答应?”他跟着她走过去,靠在洗手间门口,笑着看着她那一脸窘相,他最喜欢看她这样的表情了。

    苏凡白了他一眼,不理他。

    这下,换成霍漱清着急了,可是,他不想就这样放弃立场,她想知道,就必须要用什么来换,用他最喜欢的——

    “好吧,那我们的交易就取消了,这辈子,我都不会跟你说了。”他说着,解开了衬衫的扣子。

    “你不说,我可以去问那个嫂子的。”苏凡道。

    “好啊,你去问吧,你以为人家没事干会记着几年前的一句话?你以为人人都跟我一样?”他说道。

    苏凡停下刷牙的动作,想了想。

    的确啊,嫂子可能都忘记了,人家凭什么记着那么几年前的事情呢,那么一件小事?原想用激将法把他降服的,可是,看来根本不可能成功了。

    这么想着,她开始觉得自己是不是应该和霍漱清谈判一下,换个条件什么的——

    “想好了没有?机会马上就要没有了哦!”他右胳膊撑在洗手间的门框上站着,含笑望着她。

    苏凡刷完牙,擦干净嘴上的牙膏,走过来,抬眼望着他,脸颊泛红,点头。

    可是,她刚点完头,整个人就被他抱起来。

    一下子悬空的恐惧,让她赶紧本能地抱住他的脖子。

    “吓死人了。”她叫道。

    他却笑着,把她放在床上,一点点解开她的衣服,嘴唇在她的肌肤上肆虐,胡茬轻轻扎着她,痒痒的。

    衣衫褪尽,苏凡拥着他,回应着他的激吻。

    他的唇齿间,带着丝丝的酒味,熏醉了她。

    猛然间,她翻身压过他,霍漱清看着她,无声笑了,喘着气。

    她的眼波流转,视线像是带着钩子一样撩动着逐渐快速跳动的空气,撩动着他的心。

    像是已经下定了决心,她如同小猫一样趴在他的身上,唇舌一点点扫着他肌肤。

    头顶的灯,似乎在旋转。

    不知是这灯光,还是之前饭间饮的酒,让他此时感觉有点晕了。亦或是这样浓烈的幸福,彻底击倒了他?此时的霍漱清,完全浸泡在这样的甜蜜之中。

    她的舌,如小蛇一般灵敏,却又柔滑不已,滑过他的肌肤,颤栗着每一寸的细胞愉快地跳动着。

    他感觉到她的吻,一点点从肩头滑了下去,一点点的兴奋,向下延续着。当那吻落在腰际的时候,他已经感觉到了脊椎根部开始快乐跃动起来。

    她的动作笨拙,却还是努力在取悦着他。

    夜色,开始燃烧。

    他想要立刻就将自己埋入她的身体,可是,这种奇特的体验让他难以自拔,彻底沉溺其中。她的小嘴巴,他好想吻上去。

    猛地,他想到了一个好主意,挺起身,手指插入她的发间,注视着不断在律动的长发。

    抬起她的头,他的手指抹过她那湿漉漉的唇,目光急促。

    他的唇,猛地就覆上了她的,舌头滑了进去。

    她的唇齿间,全是属于他的味道。只要这么一想,他全身的血液就沸腾了起来。

    之前跟她提那个要求,只不过是想逗她,并没有想到她就真的做了。这家伙的心,真是,简单啊!

    霍漱清拥着她倒了下去,将她之前的主动全都化为乌有。

    “丫头,谢谢你!”他说着,吻上了她的唇。

    她的身体,依旧难耐地扭动着,在他的唇贴上她的时候,主动伸出双臂抱住了他,如同藤蔓缠着大树紧紧不放。

    这样的主动,让他的意志彻底崩溃,他什么都不愿意去想了,只想将自己没入她的身体,和她再也不分开。

    夜色,被这样浓烈的情意所引燃,空气里噼里啪啦发出微小的爆炸声。

    霍漱清醉了,醉在他自己的爱情里,醉在他最爱的女人身上,如果时间可以就此停留的话,那该有多好?

    当世界的喧闹在苏凡的耳边停止下来,眼皮轻轻眨动着,无力地望着他。

    他低低笑了,满足地亲了下她的唇,躺在她的身侧拥住她。

    “丫头——”他叫道。

    “嗯?”她抬头望着他,道。

    他的手指,轻轻梳理着她那潮湿的发丝,视线牢牢定在她的脸上。

    那娇艳如花的面容,吸引着他像蜜蜂一样去采蜜。

    他忍不住又亲了下她的唇,道:“刚才,怎么样?”

    她红着脸捶了他一下,说了句“讨厌”。

    他捉住她的手,执拗地问:“告诉我,好不好?喜不喜欢我亲你那里?”

    “讨厌死了!”她想打他,可是手腕被他捉着,根本动不了。

    他似乎就是喜欢这样捉弄她,看着她害羞的模样,真是甜到心里去了。

    “讨厌是什么意思?难道我没让你兴奋?看来,我还是要多练习几次才行啊!”他故作认真地说。

    练习几次?苏凡几乎要晕了,这男人,怎么,怎么——

    “不,不要——”她忙说,声音很轻。

    “不要?”他问,“是不要我再亲那里了吗?”

    “不是,”她说,可是又怕他误会,忙补充说,“讨厌死了,净说这样的话,我,我怎么,怎么回答你嘛!”

    他哈哈哈笑了,好像很满足,亲了下她的脸颊,道:“可是我很喜欢你亲我的,丫头,真的好喜欢。”他说着,手指轻轻抹着她那红润的嘴唇,眼底含笑,“这张小嘴,真的会让我做了神仙!”

    她的脸已经烫的不行了,恨不得赶紧从床上离开,不再听他这些话,却又好像不愿离开。

    “那,”她抬起头望着他,想说,却说不出口,紧咬着唇角。

    “什么?丫头?”他轻轻抹着她的嘴唇,道。

    “那个,你,你真的喜欢刚才,刚才那个吗?”她的声音在空气中发抖,霍漱清的心都快要化了。

    “当然喜欢,只不过,我喜欢你做,而不是别的女人。”他说。

    “有什么区别吗?都——”她说道。

    是啊,有什么区别呢?和谁做不都是一样吗?反正是一回事,一个动作,能有什么区别?她心想。

    “这么说,你是希望我去找别的女人——”他故意慢慢地说,观察着她神情的变化。

    “不——”她抓住他的手,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我,我随便说说的。”

    “真的?”他故意问。

    “真的!”她点头,认真地望着他,“我,不喜欢和任何女人分享你,我要你只属于我一个人,你的这里,这里,还有这个,都是我的。”她的手指着他的头,他的心,还有他的那个宝贝,然后抓着他的手贴在自己的胸口,“我的这里,也全都是你。”

    霍漱清盯着她,好一会儿都没有动。

    她的眼里,只有他,他知道,她的心里,也只有他,完完全全!

    他猛地吻住了她,刚刚熄灭的火焰,再度在身上燃烧起来,将两个人完全吞噬。

    经历了两番战斗,苏凡已然是一点气力都没有了,气喘吁吁躺在床上,连眼皮都动不了,真是有点后悔刚刚那么,那么——

    耳边,却是他的笑声,那么满足,那么的欣慰,甚至,还有点调侃她的意味。

    “刚才,是不是很好?”他又来了。

    苏凡真的是无力再陪他,转了个身,背对着他。

    他贴了上来,嘴唇亲着她的耳朵。

    “丫头,真的好不好?告诉我。”他坚持道。

    这人,怎么,这样?

    她知道自己要是再不和他说,今晚就别想睡觉了,于是,强忍着周身的酸痛,她转过身。

    “霍漱清——”她低低叫道。

    “什么?”他问。

    “我,爱你!”她说。

    他亲了下她的唇角,道:“我知道。”

    是啊,他知道她爱他,因为爱他,她才会主动去做他喜欢的事,用自己的嘴巴去让他有别样的体验,做任何他喜欢的事,让他快乐。

    “每一次,和你在一起做的时候,每一次都很好,除了,”她停顿了下来。

    “什么?”他追问。

    她望着他,咬咬嘴唇,道:“我们,第一次的时候,那次,很不好,我——”

    婚姻的承诺

    他轻轻亲了下她的额头,连连道:“对不起,那一次我,我太着急了,我怕失去你,我怕不那么做,自己和你就再也没机会——”

    她轻轻摇头,道:“我明白,那一次是有些不好,可是,我爱你。”

    他沉默不语。

    她对他笑了下,道:“别多想了,过去的事情了,而且,我第一次去你家的时候,你就算做了,我也不会,不会怪你,所以,还是,别想了,好吗?”

    他微微笑了,道:“真该第一次就要了你。”

    她轻笑不语。

    “哦,对了,你忘了说了,那个,你说我给你做了那个的话,你就告诉我当时你和嫂子说了什么的,你不会食言吧?”她猛地想起来关键的问题,忙问。

    霍漱清一愣,马上就反应过来,故意不悦道:“原来你是为了这个啊?”

    “说嘛!”她说。

    他想了想,笑了,在她耳边低声说:“我说,我是你,叔叔!”

    说完,他哈哈大笑起来。

    “霍漱清,你——”她开始拿着靠枕打他了,他躲着,笑声不止。

    也许是顾及到影响,苏凡还是停下手了。

    “好吧,你说的也对。说叔叔,也对。”她有点自言自语。

    霍漱清忍住笑,深深望着她,眼眸里爱意浓浓。

    “骗你的,小傻瓜!”他宠溺道。

    “什么?”她愣住了。

    “我和她说,你是我媳妇儿!”他轻轻地说。

    苏凡彻底怔住了。

    他笑了,道:“知道我潜伏多久了吧?”

    “你,可是,你,怎么胡说啊?你就不怕,不怕被人认出来,然后——”她紧张地说。

    “你会在那种情况下认为我是市长吗?别说那个女人,就是医院里的医生,都没认出来,还说你是我老婆!”霍漱清笑着说。

    苏凡不语。

    “我费尽心机在你身上,用了那么多工夫,花了那么多时间,才得到了你。”他说着,轻轻抚摸着她的脸,“以后,不许说乱七八糟的话了,不许胡思乱想了,知道吗?”

    苏凡的眼里,浮起一层水雾。

    他亲了下她的额头,道:“好了,睡吧,明天还要和他们玩呢!”

    “是哦,差点忘了,千万不敢晚起。”苏凡道。

    刚盖好被子,她就想起另一件事,问:“这个院子,是东阳大哥的吗?”

    霍漱清摇头。

    苏凡望着他。

    “这是小飞的。”霍漱清道。

    “逸飞?”

    霍漱清点头。

    “那为什么,好像是东阳大哥——”苏凡不解地问。

    “这块地方很难得到,要是让外界知道是小飞的,影响不好。因此一直是东阳夫妻在打理的,”霍漱清说完,顿了下,盯着她的双眼,说了一句让苏凡意外万分的话。

    “这是小飞送给敏慧父母的。”霍漱清的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道。

    苏凡愣住了,盯着他好一会儿都说不出话。

    霍漱清也只是望着她,长久不语。

    “这么说,他们,结婚的事已经完全定了,是吗?”苏凡问。

    “差不多是。”霍漱清点头。

    苏凡笑了下,道:“这样挺好的,很好,敏慧对逸飞一片深情,这么多年,他们也算是,圆满了。”

    霍漱清注视着她那娇俏的脸庞,沉默不语。

    “刚才吃饭的时候,怎么没听他们提?”苏凡问。

    “敏慧说暂时不想结婚,要等小飞工作方面有些起色再说。”霍漱清道。

    苏凡点头不语。

    想起逸飞在花园里——

    应该一起都好,都会好的。就算不好,那也不该是她可以过问操心的事了。

    苏凡这么想着,亲了下他的嘴角。

    “我们什么时候回京里?我妈下午给我打电话说,让我和舅妈一起去探望一下这边的长辈。”苏凡道。

    “初五再走,你来得及吗?”霍漱清问。

    “嗯,可以。”苏凡道,“不过,我想明天就回江宁去,我爸的周年忌,我要去一趟。你就别去了,念卿和我一起过去就行了。”

    “我不去,可以吗?”霍漱清问。

    “没事,你这边事情多,不用陪我去了。”苏凡道,“我还想再去一趟拓县的,可是这么冷的天,还带着孩子就算了,等天气暖和一点我再过去。”

    霍漱清点头。

    苏凡依偎在他的怀里,认真地望着他,道:“我爱你。”

    “我知道。”他抚摸着她的脸颊,微笑道。

    漫漫长夜,却在不同人的不同心思里过去了。

    苏凡一直听着霍漱清的均匀呼吸,想着覃逸飞和叶敏慧的事情。

    正如霍漱清所说,娶了叶敏慧,对于覃家来说也是不错的选择,尽管覃春明现在地位让他们可能有更多更好的选择,可是,不见得更好的选择可以更好的爱覃逸飞。至于覃逸飞,将这个别院送于叶家,也是对叶家的一个承诺了,尽管叶家也不见得对这别院有多大的苛求。叶承秉夫妇有苏以珩那么一个儿子,还在乎这样一个房子吗?不过,叶家在乎不在乎,都不是重要,关键是覃逸飞的这个举动,让他们还是很暖心的。毕竟,在古梅园边上的别院是地位的证明,除了覃家,估计没有几个人可以得到了。

    这样的心知肚明,对两个人的婚事,算是一个交代。

    如此一来,覃逸飞应该是决定了吧!看看叶敏慧父母和兄嫂的态度,他们是很喜欢覃逸飞的,并没有因为覃逸飞对叶敏慧多年的冷落而不悦。这样,真的很好,很好啊!

    夜色,在晨曦中渐渐走向结束。

    第二天早上,大家一大早就起来去梅园逛了,霍漱清约了苏以珩和覃逸飞、覃东阳等人在梅树下赏花饮茶,苏凡和顾希、叶敏慧等人陪着他们聊天。

    时间,过的很快。

    傍晚的时候,大家各自乘车离开。

    接下来的几天,霍漱清忙着自己的公关活动,而苏凡在初四这天就带着念卿去了江宁省,去了翔水的养父家里,参加养父的周年忌日活动。

    这一年,苏子杰忙着照顾家里的玫瑰园,取得了不错的成绩,家里的经济状况也好转了不少。养母跟苏凡说,她想把家里的房子整修一下,因为现在村里很多人家都盖了楼,而子杰不同意,说是要把钱投到生意里面去,没必要盖房子。

    苏凡也注意到了,周围的很多邻居的确是盖了新楼,有些人家甚至是赶着春节搬迁新居。

    视线落在这院子里,苏凡想起这家里和儿时都没太大的区别,被这一片新建的院落包围,这院子就显得落魄了。

    “你也知道咱们这里,要是房子不好,哪家的姑娘愿意嫁给咱们?子杰这孩子,也都老大不小了,一点都不上心——”养母叹道。

    苏凡不知道养母这么说,是为了在她这里要钱盖房子还是纯粹抱怨儿子,不过,养母说的也是实情,像这种接近城镇的农村,家里的房子在婚事上面有很大的决定性作用。

    “妈,我这里有些钱,您拿着——”苏凡把准备好的卡从钱包里掏出来,塞到养母的手里。

    “小凡,这,我不能拿你的钱,子杰要说我——”养母忙把卡推回去,道。

    “妈,没事的,您拿着,我这次来拿的不多,等过几天我回去,给这张卡上再打二十万过来。”苏凡道。

    养母面色尴尬,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小凡,妈,妈不能拿你的钱来,来——”养母道。

    “妈,您别跟我客气,子杰现在年轻,要霍着事业,其他的事也很难顾及,您也别生气,男人年轻的时候,还是要以事业为重,婚事什么的,也不急。不过,咱们家这房子,是该翻新了,您把钱拿上,找别人问问价钱,需要多少钱,您就跟我说,这件事,咱们就不要管子杰了,别让他分心了。”苏凡道。

    养母半晌不语,苏凡把卡放在母亲手里,这时,苏子杰从城里采购了明天招待前来祭拜父亲的亲戚,苏凡忙走出去帮忙卸货。

    晚上,苏凡和女儿住在自己以前住的房间里。虽然家里的房子没有整修,可是苏凡的这间还是好好整理了下的,家具和床、还有被褥,全是新的。为了让苏凡和孩子来的时候住的舒服,苏子杰还特意买了新的炉子,母亲把火炉烧的旺旺的,生怕念卿挨冻。

    苏子杰去了搬新家的邻居家里吃酒,回来的时候十点多了,走到姐姐的门口想敲门,却还是走开了。

    窗户上有灯光照出来,可能姐姐还没有睡,不过,这么晚了,还是不要打扰姐姐了。

    苏凡窝在被窝里玩手机,这被窝真是暖和啊,和以前真是完全不同了,想想当初读高中,周末回家来,这被窝简直冷的——

    生活都会变好的啊,一切都会变好!

    然而,过了没一会儿,苏凡就听见外面有吵架的声音,好像是弟弟,便赶紧穿上羽绒服就锁上房门出去了。

    “怎么了,子杰?”苏凡循声来到客厅,问。

    养母坐在沙发上抹眼泪,苏子杰坐在一旁一言不发,茶几上是苏凡给的那张卡。

    “子杰,你发什么酒疯?”苏凡道。

    “姐,你把你的钱拿回去,我,我们不能再拿你的钱了。”苏子杰道。

    苏凡看了母亲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