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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4节

    没有男人会那么大度

    苏凡点头,道:“如果不是这个,还能是什么呢?”

    关于这一点,苏以珩倒是没什么可以反驳的,可是,苏凡如此看待自己,的确让人有些寒心和叹息。

    在苏凡和霍漱清的事情上,苏以珩也是有很多不便说什么的。

    望着车窗外的霓虹,苏凡闭上了眼睛。

    这时,苏以珩接到了霍漱清打来的电话,说逸飞已经送出了手术室,一切体征正常,只是人在昏迷,受伤的程度还需要后续的治疗来观察。

    “嗯嗯,我知道了,我知道了。”苏以珩连连道。

    覃逸飞没有在手术中失去生命,这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至于后面的恢复,恢复嘛,一定不会有问题的,只要人活着,只要活着就好!

    苏以珩只要一想到妹妹在听到覃逸飞出事之后打来电话质问他的那个声音,电话里的那个哭泣的声音,在听到这个消息后,真的是要感谢祖宗了。

    可是,问题是,覃逸飞伤到了什么程度,万一他很难康复,或者伤到了要害,行动不便,或者——

    苏以珩想到了小叔叔陆允清,万一覃逸飞也变得和小叔叔一样,可怎么办?妹妹怎么办?

    “你们还没到机场吗?”霍漱清问。

    “嗯,我们还在路上,还有十分钟就到了。”苏以珩道。

    “你把手机给她。”霍漱清道。

    她,是苏凡。

    苏以珩便把手机递给苏凡,道:“是霍书记的电话。”

    苏凡接了过来,还没说话,就听见霍漱清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

    “丫头——”他叫道。

    “嗯,我还在路上。”苏凡道。

    “路上要小心。”霍漱清道。

    “我知道,你也是。”苏凡问,“你吃饭了吗?”

    霍漱清愣了下,他以为她会问小飞,可是她没有问。

    “呃,等下吃点——”霍漱清道。

    “别太晚了,要不然你的胃受不了。”苏凡道。

    “嗯,我知道。马上就吃饭!丫头,记住,有事一定记得要告诉我,不管什么时间——”霍漱清道。

    “我知道,你快点去吃饭吧!”苏凡道。

    霍漱清也没有再说什么,就和她说了再见,两人挂了电话。

    苏以珩看着苏凡递过来电话,他也感觉到了苏凡的淡漠,他不知道这是她刻意淡化逸飞的事,还是刻意疏远了霍漱清,总之,苏以珩有种说不出的不安。

    车子,很快就到了机场,苏以珩和苏凡一起上了飞机。

    “你稍等一下,我接个电话。”苏以珩对苏凡道。

    苏凡点点头,就走进了机舱,苏以珩赶紧给霍漱清拨了过去,走下了舷梯。

    “怎么了,以珩?”霍漱清看着苏以珩的电话,愣了下。

    苏以珩又突然来电,说明是有紧急的意外发生,可能是和苏凡有关。

    “我们要去扬州了。”苏以珩道。

    “扬州?”霍漱清愣住了,“为什么去扬州?”

    “刚刚迦因在车上告诉我,阿泉在扬州有个庄园,可是这个地方我一直没有查到,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弄的。”苏以珩说着,顿了下,“看来阿泉只有和迦因一个人说了这件事,我们都不知道。”

    霍漱清听着,良久不语,直到苏以珩说完了话,才“哦”了一声。

    “我们打算直接去扬州看一下,希望在那边能找打阿泉。”苏以珩道。

    “好吧,那你们去吧。”霍漱清道,想起苏以珩刚刚说的话,他又问了句,“苏凡她,怎么样?她怎么突然和你说这件事了?之前孙小姐过来问她,她都什么没说。”

    苏以珩静了下,并没有回答霍漱清,只问:“霍书记,您去过迦因以前在榕城住的房子吗?”

    “我,没有。”霍漱清道。

    “等您有空了去那边看看,其实迦因,她什么都知道,她现在只是需要时间,我们大家也都需要一个时间来重新审视所有的事,她,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脆弱。”苏以珩道。

    霍漱清沉默了。

    苏凡肯定和苏以珩聊了很多,那些本应该是她告诉他的话,她并没有和他说而是和苏以珩——

    她和苏以珩并不是很熟悉,他们的交集,还是在她和曾家相认之后才有的。在苏凡中枪之后,苏以珩一家也很关心她,苏凡清醒后,苏以珩和妻子顾希经常会去医院探望陪同,有时候的康复训练也是顾希在陪着,大家关系很好。可是,再怎么好,也,相识的时间并不长。而她在这样的苏以珩面前说了从没有对他说过的话。

    霍漱清这么想着,心头难免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他,希望那个让她敞开心扉的人是他,而不是别人。现在,继曾泉、小飞之后,又多了一个苏以珩让她聊。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不是他?为什么总不是他?

    是他做错了什么吗?到底,他错在了哪里?

    徐医生说,他应该给苏凡一点自由和空间,让她可以独立面对所有的问题,而他,总是没有时间,他总是要忙着工作。因为太忙了,所以就对她失去了耐心,放弃了和她好好相处的时间。

    是啊,仔细想想,自从苏凡醒来,或者说结婚以后,这么多年了,他们之间可以敞开心扉聊天的时间,还不如当初在云城。

    云城,为什么他们在云城的时候可以那么快乐,而现在,在她拥有了家族,在他们成为了正式的夫妻,有了孩子之后,他们之间的交流和沟通反倒是变得越来越少?为什么他们会对彼此失去耐心?为什么他们会把原本应该向爱人敞开的心门,对别的人打开了?

    霍漱清这么想着,看着和罗正刚坐在一起的覃逸秋,眉头抽动着。

    是啊,他和小秋可以谈很多,不用忌讳什么,不用考虑什么,可以随便聊,而他和苏凡——而苏凡呢,不也是同样吗?她和别人聊的,比他多,比他深入,比他坦诚。

    为什么,他们会这样渐行渐远?

    婚姻,所谓的婚姻,就是这样吗?

    即便是经历了一场失败的婚姻,拥有了第二场让霍漱清认为是他渴望的美好婚姻,可现实,似乎并不像他想象和期盼的那么好!

    到底,为什么?到底,他该怎么做。

    苏以珩在说什么?“她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脆弱?”她和他说什么了?

    任何一个男人,在听到这种话的时候,怎么可能会什么事都没有呢?何况苏以珩和苏凡的关系根本没有苏凡和曾泉、逸飞那么熟,都这样了。而她什么都没有和他说,什么都没有!

    他又算是什么呢?

    霍漱清闭上眼睛,想起她在自己面前的泪流满面,想起她在小飞手术室外面那努力克制的悲伤,想起她说的让他明天离开——

    他该怎么想呢?所有的人,包括他自己,都觉得带着孙敏珺去回疆会让苏凡难堪,会影响他们的感情,可是,在他和她说不愿意的时候,她主动让他带走孙敏珺。难道她会不懂得那会有什么样的传言吗?难道她会不明白孤男寡女在一起会有什么吗?即便他不会怎么样,可是身为妻子,她怎么会一点都不怀疑他?就算她相信他,她也该跟他撒娇说“不许你动什么歪脑筋”。可她没有那么说,没有那么做。

    这应该说是她对他的信任呢?还是,还是她的无所谓?

    在和苏凡相处以来第一次,霍漱清开始对自己这份苦苦得到的感情产生了怀疑。

    以前,她是那么重视他的想法,重视他的感受,而现在,她甚至一点都不——他宁愿她像江采囡流产住院那次和他争吵一样,同他闹一下脾气,跟他发发火,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善解人意”,这样“体谅他的需求”!他,不想这样!

    为什么他们会变成这样?他想要的只是自己在她的心里作为唯一而存在,现在他们的婚姻有了太多的东西,他们双方的家庭,还有他们的孩子,还有他的前途事业,可是,即便这样,他也希望他是她心里的唯一,他是她唯一可以倾诉的对象,应该说是异性对象。试问哪个男人愿意自己的妻子有个异性知己?没有男人会那么大度吧!

    只是——

    霍漱清看向了覃逸秋和罗正刚,罗正刚看了霍漱清一眼,对他点点头。

    他和小秋是从小到大的好朋友,他们是兄妹,正刚是知道的,所以,没关系!

    这个时候,霍漱清身为一个男人的双重标准在这个时候就冒出来了。他想要她留在自己身边,他想要她永远都是他的小丫头,可是——

    挂了苏以珩的电话,霍漱清长长地叹了口气。

    看见岳母在和覃春明的秘书低声说话,霍漱清就起身走到了窗边。

    覃逸秋见状,起身走了过来。

    “怎么了,漱清?”覃逸秋问。

    “没事,刚才是以珩的电话,说他和苏凡一起走。”霍漱清道。

    覃逸秋点点头,道:“那你别担心,以珩会好好照看她的。”

    “嗯,我不会担心,不会!”霍漱清道,说着,他沉默了片刻,叹了口气,道,“小秋,婚姻到底是什么?”

    覃逸秋愣了下,想了想,说:“你怎么了,漱清?是不是迦因——”

    霍漱清摇头,道:“为什么她不愿意和我说她心里想的事,而是和别人,她——”

    覃逸秋看着他,不禁笑了。

    “你笑什么?”霍漱清问。

    覃逸秋摇摇头,道:“你啊,还真是腻迦因啊!”

    “腻?我哪有?”霍漱清的眉毛动了下,道。

    福兮祸所依

    他不服气,也不相信,更加不愿意承认。

    覃逸秋轻笑道:“承认了也不会被笑话的,这是很正常的。”

    霍漱清看着她。

    “你问我婚姻是什么,我觉得婚姻就是两个人这样互相腻着,从年轻腻到老,就是这样,分不开离不了,一辈子磕磕绊绊,争争吵吵却怎么都分不开。”覃逸秋道。

    霍漱清不语。

    “其实没什么,你这么问很正常,你希望做她心里的唯一,你希望她永远都是你的小丫头,可是,她总归是个独立的个体,她总会有自己的想法,你难道希望她对你亦步亦趋,完全成为你的附属却失去自己的个性吗?”覃逸秋问。

    “我没有那样想,我只是——”霍漱清说着,却没说下去。

    “没事啊,你这么想没什么。只是,”覃逸秋顿了下,微笑着按住他的胳膊,“你一直都太忙了,没有太多时间和她相处,而她呢,年纪又轻——”

    霍漱清陷入了深思。

    是啊,小秋说的对。

    而接下来,覃逸秋的话,让霍漱清简直是无言以对。

    “你以为嫩草就那么好吃?”覃逸秋看着他,微笑道。

    霍漱清呆住了,盯着她。

    这,是什么话啊!

    覃逸秋依旧微笑着,道:“嫩草香是香,可是呢,吃进肚子,消化没那么容易。”

    “你,在说什么啊?”霍漱清道。

    “我这是提醒你,切!”覃逸秋道。

    看着妻子脸上露出了笑容,罗正刚才走了过去。

    小舅子变成了现在这样,妻子和小舅子的感情那么深厚,罗正刚怎么能不担心呢?可现在看着妻子和霍漱清这样聊天,心情好像是没那么压抑了,罗正刚的心里这才轻松了一下。

    “你们在聊什么?”罗正刚笑问。

    覃逸秋见丈夫来问,刚要说,又看看霍漱清的脸,便笑着摇头道:“不能说,要不然漱清丢面子的紧,不能让霍书记丢面子。”

    罗正刚一听妻子这么说,没有细问,也笑着道:“那是必须的,霍书记的面子怎么能随便丢?丢了怎么找?”

    覃逸秋笑了。

    霍漱清无奈地叹气摇头,道:“你们两口子啊,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罗正刚搂住妻子的腰,道:“那当然,你有意见?”

    “得得得,你们啊,我惹不起就躲——”说着,霍漱清就看见覃春明夫妇还有苏以珩母亲苏静和儿媳顾希都一起来了。

    于是,霍漱清和覃逸秋、罗正刚还有罗文茵等人就一起迎了过去。

    被覃逸秋这么不着调的一说,霍漱清突然觉得心情没有之前那么沉闷了,而苏凡和苏以珩,已经上飞机离开了京城。

    不知道这一去究竟能不能找到曾泉,苏凡的心里也是惴惴不安。

    苏以珩在飞机上依旧办公,苏凡看了他一眼,空姐就端来了食物,苏凡边吃边看书。

    逸飞,应该不会有事吧!现在从手术室出来,不知道要多久才会醒来,可是他一定会醒来的,不会有事,一定!

    苏凡在心里这么祈愿着,在距离神明最近的地方如此祈愿,也许神明就会听到了。

    “你有没有派人去云南找过他?”苏凡突然问苏以珩。

    苏以珩看着她。

    “你说的是阿泉之前工作的那里?”苏以珩问。

    苏凡点头。

    “我已经派人去了,不过那里地广人稀,又是山峦连绵的地方,很难在短时间内找到他。”苏以珩道。

    苏凡“哦”了一声,道:“我记得他和我说过,那个地方是很神奇的,用什么动物的名称来记录日期,很有趣,我一直都想去看看。”

    “可以啊!等我们找到他,一定要让他请我们去,这小子,这次真是,唉!”苏以珩道。

    苏凡微微笑了,道:“他太能给人添乱了,是吗?”

    叹了口气,苏以珩没说话。

    “但愿能找到他!”苏凡叹道。

    在覃春明夫妇正式到达医院后不久,方希悠和父母也来到了医院,还有曾元进也来了。几个长辈没有多说什么,毕竟是医院里。而且覃逸飞现在依旧在昏迷,基本上不需要多少人陪护,徐梦华伤心的说不出,只是不停地流泪。

    只是,大家都没想到方希悠来了。

    问候了长辈,方希悠来到覃逸秋和霍漱清面前。

    “逸秋姐,请放宽心,逸飞一定会没事的。”方希悠道。

    覃逸秋点点头,跟方晓悠道谢,感谢她来探望。

    “敏慧给我打电话了,她很快就来了。”方希悠对覃逸秋道。

    覃逸秋愣住了。

    霍漱清闻言,没有说话。

    不管小飞怎么对她,叶敏慧终究还是没办法放弃他啊!这也是一场冤孽吗?可是,现在发生了这样的事,要是小飞和叶敏慧可以和好,也不失为一件好事啊!

    霍漱清没有说话,覃逸秋也是有点不知道说什么了。

    “真是,很对不起敏慧,她和小飞都这样了,还——”覃逸秋道。

    “想要忘记一个人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方希悠叹道。

    说完,方希悠望着霍漱清,道:“迦因已经走了吗?”

    “嗯,刚刚走了。”霍漱清道。

    “我给以珩打电话了,他们两个一起走的。有以珩在,你不用担心。”方希悠道。

    霍漱清点头。

    方希悠没有说出来,苏凡和孙颖之都去找曾泉了,而她这个妻子却——

    或许,曾泉他更愿意看到她们两个,而不是她吧!

    这么一想,方希悠的心里难免一阵悲凉。

    覃逸飞住院,前来探望的人自然不是少数,尽管封锁了消息,不够级别的人都没办法进来,可是,即便如此,重症室隔壁的休息室里还是来了不少人。霍漱清和罗正刚,还有覃春明的秘书代替覃春明夫妇来接待这些人,覃逸秋则是一直陪着母亲和女人们聊天。沉闷的气氛里,却似乎有种不同寻常的意味。

    因为覃逸飞还在昏迷,覃家的人和前来探视的人没多久就依次离开了,只留下罗正刚还有覃春明的秘书在这里。徐梦华情绪悲伤,覃逸秋就陪着母亲回去了。至于霍漱清,也是在当时就离开了医院,和岳父岳母一起回到了曾家。

    到了家里,霍漱清才从岳父这里得知了一个震惊的意外!

    有句话说“否极泰来”,而在现实中,往往还有另外一种情况,和这句话相反。或许是为了讨吉利,相反的那一句根本不说,而是用“福兮祸所依”来代替。

    今晚,在经历这样剧变的时刻,霍漱清从岳父这里得知了一件可能影响整个曾家的事。

    最近有超过一半的省发生了一把手调换的事,前前后后持续了半个月。如此巨大的一个行动,半个月的时间是极短的。身为吏部尚书的曾元进为了这件事也是操碎了心,毕竟他是这一条政令的直接执行者,他所承受的压力和所费的心思,不是一般人可以想象的。执行上级的命令,却又要为国聚贤,这中间的一个平衡就需要熟练并很好的掌握。这一场官场的剧变,以覃春明和霍漱清的调动划上了句号,最后的这一笔,才是整个事件中最为浓墨重彩的一笔,也是最有杀伤力的一笔。

    虽然事情突然,可是在一段时间之前,已经有一些风声传出了,据说是这两个地方的一把手会被调换,可是外界一直猜不透圣心属意何人。自古以来皆是如此,君王的城府,根本不是一般的臣子可以猜测的,也不是可以猜到的。而官场最重要的事就是人事的调动,不管是古代还是现在,因此,各个利益集团为了实现自己的意图,已经运作了不少时间了。曾元进这里也是很清楚动向的,只是他自己也没想到首长会把霍漱清调去回疆,至于覃春明的调动,曾元进是猜出来的,毕竟覃春明的年纪到了那个份儿上,在华东省又布局多年,如今的华东省经济总量和发展势头都是全国佼佼,也是该换个人来继续在这个位置上实现政绩了。只不过没有料到覃春明会去沪城!

    沪城的争夺,是所有的调动中最为激烈的。在这个大棋盘上,曾元进一方面选择举荐优秀的人才去往该去的位置,方慕白方面又要把那些不符合的人员从他们的位置上剔出来。平衡,往往会在不经意之间被意外的事件打破。而现在打破了这个平衡的,就是曾泉的离职!

    “你看看这个!”霍漱清一到曾家就被岳父叫去了书房,到了书房就被岳父递过来一份材料。

    霍漱清坐在沙发上打开来,曾元进就对秘书说:“让厨房把漱清的晚饭送过来!”

    秘书领命退出了,霍漱清仔细看着那两张a4纸,内容不多,却让他的眉头紧蹙。

    “这是我最近听到的一些呼声,只不过今天,他们好像更强烈了。”曾元进道。

    “应该只是一些小风浪吧!”霍漱清道。

    “刚才我得到消息,已经有人在二号面前说泉儿的事情了,现在首长不在,要是他们趁着这个机会找我的麻烦——”曾元进说着,叹了口气。

    “只要冀省方面不出动静,这些风吹草动,也不会动到您。”霍漱清道。

    “这个我知道,我已经给那边的人说了,泉儿的辞职信已经在送来的路上了。不出意外的话,一个小时后就会送到我这里。在任何人的手上,都不如自己这里安全。”曾元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