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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六婶示好

    “繁华盛世一场空,青山依旧笑春风。你那粘人的夫君呢!怎的舍得让你一人,独在这里悲春伤秋?”

    繁妆丽容,如果不是她那慵懒中带着些许戏谑的语调,着实让喜欢。

    可惜!

    可惜!!

    姒昕瑶叹息:躲得再好,也依旧能被有心之人寻到。

    “六婶安好。”

    余光微撇,姒昕瑶红唇轻启,散漫的身姿微微往右挪上一分,给身后之人腾出一个站位。

    “怎么,扫你兴致了?”明知故问。

    姒家六婶轻笑着上前,与她并排。

    追随她的目光远眺:“这一侧的风光,的确是更好一些,瑶儿果然眼光独到。”

    望仙楼上下九层,每一层最热闹的,当属东面。

    与之相背的西面临海,一眼望去只有无尽的海岸线,于长年生活在海边的盐城各家而言,实属乏味。

    何况,湖心岛西侧正对着的,是整座盐城最为杂乱的湖心街。

    人潮涌动,小贩叫卖,嘈杂不堪……

    所以,放眼九层高楼,西面是最不得世家权贵之心的。

    “不及六婶目炬,我都躲到这了,您老还能寻到。”

    一来就泼她冷水:繁华落尽一场空!

    容她多些贪恋,又当如何。

    “呵……呵呵……没大没小,我是你六婶,还不能与你说几句话不成。”六婶娇笑出声。

    这样的姒昕瑶,可比从前那个,小心翼翼把自己真实想法,藏起来的模样,可爱多了。

    “不敢,您是长辈,您说了算。”

    原以为今日姒府的老太太,和柳姨娘都没到场,她可以免去了与姒府的人打交道,没成想姒家六婶倒是自己寻来了。

    真是麻烦。

    “你可知你父亲昨夜回来过?”

    六婶知道她排斥姒家人,否则怎会一个人躲到这么偏的地方独处。

    就算秦家女有意孤立她,姒家姐妹也不会放任她不管。

    “为了你,你父亲与你祖母大吵了一架,把你祖母气病了,今日都没能下床。”

    老太太病了,柳姨娘自然是要留下照看的。

    “嗯,略有所闻。”是刚才经过楼下时,听到的八卦罢了。

    六婶没料到她如此的云淡风轻,卡在喉间的刺语,一时竟没能派上用场。

    这可不像姒昕瑶该有的反应,好歹是自小敬爱的祖母,和极为依赖的父亲。两个人因为她而闹了矛盾,她竟然没一丝关切。

    六婶轻叹一声,略微无奈。

    看来姒老夫人,这次是真的伤了这小妮子的心了呀!病了,都不见小妮子有所触动。

    “这姒府呀!要变天了。”

    “婶娘是不是忘了,我已是出嫁女。”

    姒府变不变天,与她何干?

    “呵……呵呵……真是无情呢!”姒家六婶被她噎住。

    话锋一转,道:“你比你母亲通透,做人呀!还是无情些好!”

    姒家六婶似乎很看不上姒昕瑶的生母。

    二人为数不多的见面次数,除了初见时的偷偷打量。余下几次,每每没说几句,话头便要转至花倾城身上,损上几句才舒服。

    “你看你虽然嫁人了,但在秦家,你不也只是个外姓人吗?”

    “就拿今日来说,秦家老祖把你那傻子夫君,扣在了九楼,却把你与秦家女眷一同放逐至八楼?你当为何?外姓呀!始终是入不得家族核心的。”

    姒家六婶似乎在感慨自己当下的处境,又似在提点姒昕瑶这个新嫁娘。

    “呐!当年受你母亲所托,现在物归原主了。”

    说着,六婶从宽袖里,掏出一个七寸的锦盒。

    “笛子?”

    姒昕瑶接过锦盒打开,里面放着一支紫色的短笛。样式普通,与市面上文人雅士把玩的竹笛相似,只是颜色较为少见罢了。

    姒昕瑶的目光闪了闪,这笛子竟然落到了六婶手上?

    难怪当日她寻了许久,也未见其影。

    这支样式普通的紫笛,正是当日姒昕瑶想回紫竹苑取走之物,只是当日她未能寻到紫竹苑的阵眼,又被眼前的这个女子一番耽搁,未能取回。

    “你也别怪我,你当时那情况,还吃了药性猛烈的还阳丹,谁知你最后会不会,落得与你那傻夫君一样的下场。”

    “当年你母亲初建紫竹苑时,一桌一椅都是按照这紫竹内的场景打造的,所以就算我提前取走,常人也难发现异常。”

    “你母亲一生奇缘不断,所得之物皆非凡品。这东西古怪,以魂认主。唯主人精血方可催动,没有你的首肯,我拿着也无用。”

    姒家六婶见姒昕瑶对竹笛没太大的兴趣,只打开看了一眼,就阖上锦盒。

    忧她短见薄识,认不得此物。便耐心的细说了,紫笛的来处。

    “有劳六婶了。”

    原来花倾城当真托付过这女子吗?

    她当日还以为,这女子是在信口雌黄罢了。

    不过,这也不能怪她,谁让姒家六婶每次提到花倾城时,那模样,满满的嫌弃。

    又如何能让人信服,她与花倾城交情匪浅呢。

    “你看那人,玥儿身侧的那个女孩,她是昨日夜里与你父亲前后脚入府的,来自天门城,你祖母的同胞兄长的嫡亲孙女。”

    “别看她年纪小,年前就已经突破了九级武士。外面都在传这姑娘天赋了得,有望在二十岁之前突破武师境呢!”

    六婶指着湖边一个蹲在地上,轻轻把手里的桃形花灯送入湖中,虔诚许愿的女孩说道。

    女孩估计是第一次放花灯,见花灯随波远去,开心的崩起身,似那翩翩起舞的蝶儿,奔向一旁石桌静候她的姒家几姐妹。

    几个同龄人里,却未见姒家六婶的一双儿女。

    二十岁之前突破武师境?

    比起当年的花倾城天赋更甚?

    姒昕瑶的心思,却没在姒家六婶所指的那女孩身上。轻轻勾起唇角,抬眼看向身侧的姒家六婶。

    玉指无意识的研磨着手里的锦盒,这女子不简单呀!

    “这样的一个天才少女,这么多年都默默无闻,如今却在你母亲逝去月余,你祖母便把人接到跟前,你可知何意?”

    何意?赶在三月三望仙楼聚会的前一夜,才将人接进姒府,无非就是为了今夜的助兴节目。

    姒老太太的这点心思,不要太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