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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反常的训子

    梅枯已经是无礼的强留叶枫等人。

    按理说,叶枫三人的价值以及身份,作为刑部尚书的梅枯,不应该做出这么不理智的事情。

    然而他就这么做了。

    是因为梅枯真的怕即将发生的不详?

    反正叶枫是不相信的,梅府上的高手真不是白菜萝卜。

    可是梅枯这样做,究竟是为了什么目的?

    这是叶枫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是不是威胁,本官说了算!”梅枯似乎看出了叶枫所想,抬手抚须的凝视着叶枫。

    “你若是执意想要走出梅府,本官也绝不会手下留情,你若不信,可以带着他们试试。”

    “为什么。”叶枫拳头微捏。

    凭借他自身的实力,强行闯出梅府不是一件难事,带着陈宝儿一起闯出去,也能勉强做到。

    但是要带着陈宝儿与王三金两人,叶枫做不到,甚至会彻底激怒梅枯,对着陈宝儿与王三金下死手。

    为了他们的安危,叶枫也不能够出手闯出梅府。

    “想要知道为什么,那就留在这里陪本官喝酒,或者是喝茶。”梅枯见叶枫没有动手,面容上再次露出了笑容。

    拿不拿捏得住叶枫不重要,重要事他能拿捏的住王三金与陈宝儿的性命,这也算是拿捏住了叶枫的命脉。

    至于为什么自己要强行拦住叶枫三人,时机未到,还不能向叶枫三人透露。

    “既然梅大人再三深情挽留,那在下也只能留下陪尚书大人喝茶。”叶枫心思流转的答应了下来。

    他倒要看看梅枯是何目的!

    “好!”梅枯不在意叶枫的说法,当即轻喝一声道,“来人,备上好茶好点前来!”

    说完,梅枯领着抱剑铁面人,朝着阁楼走去。

    看到一众公子小姐,神色不悦的皱眉道,“今日已晚,各位子侄先回去吧,免得你等家中父母担忧。”

    “这……告辞……”这些公子小姐闻言,看了看梅温桦,又看了看梅枯的脸色,不敢违背的告退。

    刑部尚书梅枯如今是庆帝眼前的红人,纵然他们父辈皆是朝内权位不低的人,也不敢得罪此时的梅枯。

    当公子小姐们离去,梅枯来到叶枫三人之前喝酒吃肉的桌子边坐下,“两位收尸官都坐下吧。”

    叶枫与陈宝儿相视一眼,挨着各坐一方。

    静待梅枯的表演。

    这时,梅温桦面色难看的走近梅温的身边,极其不满的说道,“爹,你怎么能让他们两个跟你坐在一张桌子上,难道你不怕他们身上的晦气吗?”

    “砰!”谁料梅枯突然猛的拍打桌子,神情异常的愤怒,喝道,“逆子,你可知错!”

    梅温桦瞬间懵了,不知梅枯为何大发雷霆。

    顶着梅枯的怒火,硬着头皮嘴犟道,“爹,你说什么,孩儿不懂,我没做错什么。”

    “没有做错?”梅枯气笑了。

    “啪!”

    忽的抬手,甩了一巴掌在梅温桦的脸上,侧身冷视着他,“带着你那群朋友,来到我们梅府没错,可你千不该万不该将他们带到这里来!”

    “你别以为你那些小伎俩,就能瞒过我!”

    “这只是其一,其二你与这楼中小红之间的事,你以为我不知道?”

    “做出此等不孝不义,败坏家风之事,我就是打死你,别人都不会说为父一句不好!”

    说完,梅枯厉喝道,“给我跪下!”

    “爹,你!”梅温桦骇然不已,听闻梅枯的话后,脸上的疼痛已经感觉不到了,他现在只感觉背脊发凉。

    在梅枯的喝声下,腿一软的跪下了。

    这一幕叶枫与陈宝儿看在眼里,都不自觉的将眼眸微眯起来,彻底的搞不清梅枯究竟想要干嘛。

    俗话说得好,家丑不可外扬!

    而梅枯这做法,简直就是恨不得家丑外扬出去,他这般怪异的行为,又究竟是为了什么?

    不过就算是两人内心疑惑重重,但是也没有想要干预的意思,将自身置于局外。

    剩下的王三金更是如此,直接闭上了眼睛,站在叶枫与陈宝儿的身后,看样子是像睡着了。

    表现出一副,我没看到,我没听到。

    可梅枯却不在乎,继续斥骂着梅温桦道,“你以为你这几年所做之事,能瞒得住我吗?”

    “知道为什么我知晓你这些恶事,选择了视而不见,没有对你进行管教吗!”

    梅温桦被问的内心惧颤,死死的攥紧拳头,低头的回道,“因…因为我娘……”

    “你还知道你娘!”梅枯深深地叹息道,“每次看到你所范的错,为父就想将你好生惩戒一番,可每每想到你娘的话,为父就闭上了眼睛,对你所做之事不管。”

    “养不教,父之过,你之所以变成这样,为父也有错。”

    “你既然以为为父当了刑部尚书,在朝位高权重,让你觉得自己什么都不怕,变得骄奢淫逸,桀骜不驯,那为父这刑部尚书不当也罢。”

    “明日为父就会像陛下请辞,告老还乡去。”

    梅枯说完这话,有意无意的盯着陈宝儿看,似乎在观察着陈宝儿的情绪。

    见陈宝儿面容平静,梅枯的眉头不由紧皱起来,望向惊愣的梅温桦,内心怒气横生,一脚踹了过去。

    “你个逆子,是否对为父的决定不满,心生怨恨!”

    “爹啊!”梅温桦被踹一脚,回神了过来,急声的说道,“你千万不能请辞回乡啊。”

    “这些年来,你做在这刑部尚书的位置上,得罪了多少人,你这要是一但辞官,还不知道有多少人会对下杀手!”

    “别说回乡了,我们就是连上京都走不出去。”

    梅温桦这话其实没错,适合他爹梅枯,同样也适合他。

    他已经不记得做了多少坏事,但只要梅枯失权,今天辞官,明天他梅温桦的头颅,就会被挂在菜市口。

    在死亡的危机下,梅温桦急的双眼通红。

    梅枯却是满脸正气道,“我梅枯行得正,坐得端,为陛下办事从不怕人,他们想要在我辞官后,取我梅枯的性命,也要看陛下答不答应!”

    说着,这正气就散了,看着梅温桦气恼的骂道,“而这辈子最大的错误,就是生了你这个逆子!”

    “为父做官,总有到头的一天,你如此下去,结果还是一个死,既然是这样,你不如就跟为父同路黄泉,去见你的娘亲。”

    这句话落下,梅枯内心开始着急了,隐晦的再次看向陈宝儿,怎么到了现在还不说一句话。

    只要她开口问上一句,自己的谋算便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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