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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绿儿

    飞雁关,将军府。&1t;/p>

    大厅中歌舞升平,美酒佳肴,四溢的香气弥漫大厅使人陶醉其中,如此景象根本没有一丝大战的紧张感,数名穿着暴露的歌姬在大厅中翩翩起舞宛若人间仙子美妙无穷,主位上耿仲托着下巴欣赏着厅中歌姬们的舞姿,虽说这些歌姬是他自己私养的,平日若是兴致来了也会与她们行鱼水之欢,但此时看着她们在厅中展现婀娜多姿的身影时别有一番滋味,女人,在做不同的事情时,果然有另外一种美,百看不厌。&1t;/p>

    堂下左右,宋果,陈正,雷豹三人陪坐,他们面带笑容连连举杯痛饮,吃的油光满面潇洒痛快,偶尔还瞄一眼翩翩起舞的歌姬,可谓惬意非凡快似神仙。&1t;/p>

    异族携大军叩关,看似声势浩大,大军遮天蔽日如同一朵黑云压的人透不气,可是一连半个多月,异族大军不得寸进止步关前,飞雁关依旧固若金汤,种种形象说明了异族人多势众却不可怕,守住关隘并非难事,身为守关大将,这种形象自然是乐于见到的,耿仲心情上佳,所以设下小宴庆祝一番,同时宴请部下拉拢人心,好在战场上为自己卖命。&1t;/p>

    宋果献疲兵计,使的异族一整日精神恍惚战力大减,防守变的更加轻松,这样的好事使的耿仲心中自得,有些得意忘形起来。&1t;/p>

    关内清苦,眼前美酒佳肴又有歌姬助兴,这样的日子在边关少有,由此,厅中几人推杯换盏气氛浓烈,很快就喝的面红耳赤东倒西歪,连说话都开始打结。&1t;/p>

    “诸位。”这时,耿仲轻呼一声,成功吸引了厅下几人的眼球,眯着双眼,高兴的举杯笑道:“如今异族止步不前,老死关墙之下,此乃宋先生之功,来,我们敬他一杯。”&1t;/p>

    “将军妙赞了。”宋国歪歪斜斜的站了起来,手里拿着酒杯有些晃动,一双细长的双目眯成了缝隙,拱手谦虚道:“异族止步不前皆诸位将军之功,我不过是动动嘴皮子罢了,战场上真刀真枪的厮杀还需靠他们才行,将军若说功劳,诸位皆是有功之人,当同饮此杯。”&1t;/p>

    “好。”耿仲大赞一声,他就就喜欢这种不会居功自傲的人,笑道:“来,诸位一同满饮此杯。”&1t;/p>

    “将军请。”&1t;/p>

    几人忙是站起,摇晃着身子将手中美酒一饮而尽。&1t;/p>

    “哈哈,好,再干一杯。”&1t;/p>

    耿仲拿起身旁的酒壶再满满的倒了一杯,举杯大笑。&1t;/p>

    堂下几人虽知道有些不胜酒力,但将军请喝酒岂有拒绝的理由,忙是倒上美酒遥举酒杯一饮而尽。&1t;/p>

    袅袅艳舞,美酒佳肴,人生几何?众人沉醉其中无法自拔,几人带着有色的眼睛看着厅中歌姬的身影,一时笑声不断。&1t;/p>

    突的,外面脚步声响起,使的宴会气氛稍顿。&1t;/p>

    一名守关士卒闯了进来,跪下报道:“将军,燕校尉有消息传来。”&1t;/p>

    “说。”主位上的耿仲有些不耐,显然这时候有人闯入,打扰到了他的雅兴,面上不加以颜色,甚至有些微怒。&1t;/p>

    守关士卒面带惶恐,见厅内有歌舞助兴,一众关内将领皆在,知道自己来的不是时候,硬着头皮禀报道:“燕校尉说时机已经成熟,是时候给异族雷霆一击了。”&1t;/p>

    “好。”耿仲一听,兴奋的大声叫好,猛然一拍大腿,适才心中不快已经一扫而空,转头对厅中几人笑道:“既然时机已经成熟,那么就给异族们一个终身难忘的教训吧。”&1t;/p>

    “哈哈,将军说的是。”&1t;/p>

    厅下几人忙是大笑附和。&1t;/p>

    “嘿嘿。”&1t;/p>

    宋国瞄了一眼报信的士卒对他阴笑一声,道:“回去告诉燕校尉,可按计行事,事成之后,将军必当摆宴相迎,下去吧。&1t;/p>

    “是。”&1t;/p>

    宋果笑的阴森,守门士卒全身一阵鸡皮疙瘩,加上此时正在宴会,恨不得早早离开,忙是应了一声,转身飞奔离去。&1t;/p>

    主位上,耿仲见守门士卒走后,眼珠子忽的一转,感慨道:“燕世齐什么都好,就是这脾气倔了点,就像茅厕里的石头又硬又臭,不过这打仗的本领却没话说,不管是新兵还是老兵在他手上练上几天都能变成精兵,单单这点本将军就多有不如。”&1t;/p>

    “呵呵。”堂下宋果轻笑一声,回想起前几日与耿仲的不快,如今又宴请自己,可谓给足了面子,有心想冰释前嫌弥补前几天的过失,又知道此时他的嫉心又起,借着酒性,洒然一笑道:“燕校尉允文允武确实让人佩服,只是职责所在,本领再强有何用处?还不是要听将军的,将军让他往东,他岂敢往西,将军若有意,此事说难不难,说难也难,这要看将军怎么做了。”&1t;/p>

    耿仲听后眯着眼睛看着宋果,知他诡计多端,又听他这话中有另外一番意思在,心想:“如今守关无问题,既然这样,自己何不。。。。”&1t;/p>

    想罢,假装醉酒,提早结束宴会,独留宋果在厅中,等另外两人走后,他借着酒性将心中的不快,多年的郁结通通倒豆子一般的说给宋果听,后者听后低头细思,酒能乱性,也能乱了视线,此时此刻便帮他想出了个鬼点子出来,显然这事难不倒他,心中组织好说词后,就对耿仲一阵耳语。&1t;/p>

    “什么。”耿仲听后瞪大了双眼,不确定的问道:“此事若传出去,怕会有麻烦。”&1t;/p>

    宋果一笑,道:“将军不说,我不说,这世上没人知道。”&1t;/p>

    “也对。”耿仲心中暗道:“如此的话十有**能够成功。”&1t;/p>

    这时,他心中却有些犹豫起来,道:“若是异族猛攻,我等该如何是好,毕竟除了他,其余将校能力平庸。”&1t;/p>

    耿仲说的直白,显然也明白除了燕世齐,其余将领能力平平他还有点看不上眼,心中便有些拿捏不定犹豫起来。&1t;/p>

    “固守关墙,以守代攻消耗异族兵力和粮草,想来无多大问题。”宋果眼中闪过一丝狠色,说道:“做大事者可不能有妇人之仁,将军既有心,当三思而后行,若事成之后,将军独大,在这凉州之地可以说没人再敢在将军面前放肆了,如此买卖可谓只赚不亏,请将军决断。”&1t;/p>

    耿仲听后开始有些飘飘然起来,宋果说的对,自己是守关大将,家中老父乃是郡守,在这凉州之地谁敢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不可一世?除了燕世齐还能有谁?他不过是仗着大将军的青睐才有胆子对自己指指点点说三道四,如今已被自己派去关外守寨,可谓人不见耳根清静,只要自己这事做的小心,应当是不会被现的。&1t;/p>

    想罢,耿仲点头,决然道:“就依先生之计,事成之后重重有赏。”&1t;/p>

    宋果击掌,笑着道:“将军乃果断之人,属下没有看错,此不过一小事尔,为将军计乃是本份,不敢邀赏。”&1t;/p>

    耿仲心中一动,面上邪笑,对他耳语一番,问道:“如何?可选一名带回去品尝一番。”&1t;/p>

    “嘿嘿。”宋果笑的邪魅,借着酒姓亦是不客气,道:“如此的话,那就多谢将军美意了。”&1t;/p>

    耿仲暗乐,天下果然没有不偷腥的猫,便让仆人带他去歌姬的住所,任由他选一名带回去享用。&1t;/p>

    夜过中天,床幔要拽,一夜贪欢。&1t;/p>

    次日清晨。&1t;/p>

    宋果躺在床榻上转醒过来,感觉脑子有些昏沉,拿手揉了揉太阳穴,看了看房内四处的摆设,现已经在自己家中,他伸了一个懒腰,手上传来一片柔软,旁边有人?心中一惊,自己尚未取妻,枕边何时有人了?伸手一摸感觉到一片顺滑,掀开被子一看,一双细长的双目顿时圆睁,只见自己身边躺着一名全身赤果果的妙龄少女,身边多了名少女自己为何没有印象?心中努力一想,脑中闪过记忆的画面,现这名少女乃是从将军府带回来的,心中一叹,顿时明了,果然是饮酒误事。&1t;/p>

    少女俊俏的脸庞有些红,满头散落的丝更加增添了一丝妩媚,看了一阵,却现她的睫毛抖动,面色越的红润,红扑扑的很是动人可爱,心中一笑,显然对方已经醒来,也不与她客气,当场揭穿道:“既然醒了,还不起身?”&1t;/p>

    少女见被拆穿,便不能再躺着,睁开眼睛后轻轻一笑,道:“既然被先生现了,贱妾这便起身。”&1t;/p>

    宋果见她不怕生,行动随意,似乎没有裸露人前的尴尬,反而是自己看到她裸露的身体显的有些拘谨尴尬,心想自己一个大男人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何况昨晚两人已成好事,早已坦诚相见。&1t;/p>

    不过心中惋惜昨晚醉酒,所做之事一片模糊。。&1t;/p>

    虽已成好事,但凭借残缺的记忆,似乎还不知道这少女的名字,忙问道:“姑娘芳名,年几何?”&1t;/p>

    “嘻嘻。”少女痴痴一笑,对他文绉绉的样子觉得好笑,往日所遇的都是一些急色的男人,心中所想皆写在脸上,恨不得一把将自己吞进肚子一般,就连那耿将军也是不例外,不过今天眼前之人似乎不一样,她心中一动,难道是命运的安排使自己脱离苦海?想后,鼓起勇气,轻声细语道:“贱妾名绿儿,年十七,先生若不弃,贱妾愿常伴先生左右。”&1t;/p>

    “这。。。。”绿儿说的直接了当,宋果闻听却是一阵迟疑,又上下打量她几眼,虽见她长的可人,但身为歌姬显然非完璧之身,自己以后娶妻自然不会娶歌姬为妻,这若传出去岂非是一个笑柄?不过若是身旁有名可人儿照料,想必日后的生活应当会舒服一些。&1t;/p>

    左右摇摆不定,一时不好回答,若是自己不留她,显然歌姬还是会被召回去的,若是自己开口,耿仲还有可能舍弃一名歌姬来拉拢自己,歌姬卑贱,常常送人取乐乃是常事,有些人甚至长留身边也有,这要看双方的关系而定。&1t;/p>

    绿儿打小贫困,家中尚有数名弟弟需要温饱养活,这年代重男轻女,父母又见她打小长的可爱懂事,便忍痛卖身大户人家,后来又被卖到勾栏之所,学些技艺做一名卖笑之人,一次偶然的机会被耿仲所得,花了大价钱买去养在府中时常供给自己行欢取乐。&1t;/p>

    这年代十四五岁便可以嫁娶,绿儿年纪虽轻,入世却是极久,早早便学会了察言观色,见宋果拿捏不定,显然是嫌弃自己,想到自己命运悲苦坎坷,一对美目包含泪水轻轻抽泣起来,道:“绿儿残柳之身,先生嫌弃也是常情,时间不早了,绿儿尚要归府,就此别过。”&1t;/p>

    说完,一边穿衣服,一边抽泣,显的格外楚楚动人惹人疼惜。&1t;/p>

    宋果以前虽品尝过男女滋味,不过这样的事情还是第一次遇见过,显然有些让他不知所措,心中不舍,又有点担心,怕这事传出去会被人取笑,毕竟这年代的名声很重要,勾栏之女和歌姬被人视为不吉之身,寻常人如何敢娶回家中。&1t;/p>

    “咳咳。”忽的,宋果喉咙一阵痒,忙是咳嗽了几声,身旁穿好衣服想要离开的绿儿不假思索,脚下轻快,莲步挪移,站在身旁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柔声道:“先生可舒服些了。”&1t;/p>

    宋果心里一叹,暗道罢了,见她聪慧懂事,索性留她做一名伺候起居的丫鬟也行,便道:“可回去收拾一些衣物,日后生活起居便由你来打理。”&1t;/p>

    绿儿闻听大喜,不想他刚才的咳嗽声乃是暗示,还好自己见机的快不然机会就这般白白擦肩而过,显然此时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忙跪下谢道:“贱妾多谢先生成全之恩。”&1t;/p>

    “起来吧。”宋果来到窗边,伸手一推,外面暖洋洋的光线晒落进来,看着外面人来人往,尤其是一些搬运守城物资的囚犯们格外显眼,如今已快入冬的季节却还是穿着单衣,有些人老体弱的囚犯更是在风中赫赫抖,这样的场景并不少见,但他心中却没有一丝的同情之心,既有犯事之心,必然有犯事后的觉悟,当然,囚犯中一些人含冤入狱的也有,只是他管不了囚犯们的事情,所以往常看到可怜的囚犯也是睁只眼闭只眼当做没看见。毕竟不可能为了一名可怜的陌生人而费心费力做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情。&1t;/p>

    看着外面的景色和人流,宋果心中一动,问道:“不知家中尚有何人在,哪里人士。”&1t;/p>

    父母卖自己虽迫于无奈,但如此狠心自然难以得到自己的原谅,这十余年来自己过着猪狗般的生活,如今机会在眼前自然要好好珍惜,不假思索回道:“金城人士,父母早亡,家中已无他人,今就绿儿一人尚在世上。”&1t;/p>

    “却是可怜。”宋果眼睛看着窗外,头也不回的说了一句。&1t;/p>

    绿儿贴身上前,细语道:“以前绿儿活在暗无天日的日子里,今日起,拔云见日,能遇见先生乃是贱妾的福气,今生愿做牛做马来服侍先生。”&1t;/p>

    人总是喜欢听一些好听的话语,宋果耳根子也软,闻言也不客气,伸手拦腰一抱,撞个满怀,闻着少女的芬香,让他感到心旷神怡,拿手一指窗外下面的人流,道:“你虽苦,但温饱无问题,有些人更苦,温饱无依靠,亦不知能不能见的到明天的晨光。”&1t;/p>

    “囚犯?”绿儿探头一看,现下面人流中有不少身穿囚字单衣的囚犯,看他们举步艰难在风中赫赫抖,心中暗想,难道先生此话乃是在暗示我人要懂的满足?心中所想,口中却道:“先生这是在可怜他们?”&1t;/p>

    “不。”宋果摇头,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其等也算咎由自取怪不的别人。”&1t;/p>

    想了想后,又道:“好了,今日有公事在身,你便下去准备些早食吧,等会吃完还需去将军府支会一声。”&1t;/p>

    绿儿大喜,不想他对自己的事情如此上心,心中高兴,欢快道:“是,贱妾这就下去准备。”&1t;/p>

    宋果独身,往日吃饭皆有庖厨端来给自己享用,今日不同往日,有心想要试试绿儿的手艺,便让她下去准备早食。&1t;/p>

    此间住所乃是耿仲所送,两层阁楼,登高望远,能够一览关内街道景色,让宋果欣喜不已,没事的时候常会一人站在窗前看着风景想着事情。&1t;/p>

    昨日对耿仲献计虽觉的鲁莽,然而又感到天命难改,不是巧合,乃是大势所趋,天注定,人难改,就算没有自己献计,它日亦会死于刀斧之下,显然以耿仲小鸡肚肠睚眦必报的性情日后定然也不会放过燕世齐,与其便宜别人,何不送自己一份功劳?&1t;/p>

    给自己找了一个合理的借口,堵住了心中不忍。&1t;/p>

    宋果一时对自己的志向开始变的迷茫,恩师的教导常常在耳旁响起,似乎自己的所献之计太过毒辣,会折损寿命?&1t;/p>

    摇头甩掉这可笑的念头,沙场之上尔虞我诈再正常不过,不是你死便是我亡,只要能胜,毒计如何?折寿又如何?&1t;/p>

    不过半个时辰,绿儿端着满满一盘的食物走上阁楼,两人便在阁楼上第一次享用属于他们的早餐时间。&1t;/p>

    等享用过饭食之后,宋果起身告别绿儿,让下人准备马车去了将军府一趟,事情很顺利,耿仲满口答应,又言明只要计成之后另有重赏,宋果谢过,只因看多耿仲嘴脸心中有些抵触,一时拿捏不定该不该继续为他出谋划策,显然相处久了,他也知道耿仲的能力和品性。&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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