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逐风化尘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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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七章 和她,该我报仇了!

    刘喵喵心里显然已经填平大海,却嘴上垂死挣扎!

    他挠挠脸颊,心中甚是不服气地一瞥蓝尘,不情不愿道:“他是长得不错,英朗浩雅,卓傲疏狂。嗬……那我也觉得我比他英俊,小白脸怎么了?女子都喜欢我这样柔情蜜意的男子!他这样的男子?一看就知道,是个不解风情的钢筋铁骨!只会辜负芳心柔情!哪个姑娘喜欢他?可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啦!岂不是要一辈子哭死?还是照我的样子画,才有温情蜜意之感,嘿嘿嘿嘿……”

    此刻见羽朵哭得坐在地上耍赖,哭闹着说,“你们算男子吗?姥姥可说你们都不男的呀!我问过的,姥姥说,男子是无德仙君这种东西,而你们只是一群公的畜生,不算是男子!呜呜……我没见过男子,如何描绘?呜呜……”

    刘喵喵即刻弃甲投戈再无怨言,轻声一叹后,只得又去哄她:“乖!不哭了,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要什么都依你!”

    羽朵立时转嗔为喜,止了哭腔便乐嘤嘤地蹦了起来,对一众小妖指了方向,命令道:“把他抬到那边去,摆好姿势,我此刻就要作画!”

    蓝尘全身僵硬,眼尾余光一凝,羽朵脸上一滴泪都没掉,方才分明是装哭撒娇,心里鄙视道:你照着我小时候长大的吗?也玩装哭?丢人现眼!都这么大了,我早不玩这招了,没羞没臊的小妖精!

    刘喵喵见小妖们动作麻利,开始了各自张罗,他伸个懒腰后,随即说道:“你们都伺候好大王,莫让她不顺心……”说着,见小妖们点头哈呀地应声,他自己变回猫身,翘着尾巴朝羽朵的洞府走去,准备继续打盹睡觉,路上碰见了还是乌龟样子的吴贵。

    吴贵之前为了追上蓝尘的步伐,来来回回在林中不停折返,怎奈?总是慢了一大截。刘喵喵见吴贵刚爬了一半路程,于是故意使坏,施法将吴贵扔去林中最深处,吴贵气得大骂,可也无济于事。

    小妖们抬来了一张罗汉椅后,让光着膀子的蓝尘,赤身半躺在上面,将他单手撑着侧额,其它部位摆出一个奇怪地妖媚姿势后,齐齐满意地欣赏了少许,便退开一旁,展示出他们刚才完成地,这副锋芒毕现的盎然春光。

    羽朵扶在一张矮桌上席地而坐,手中拿着一只非常特别的毛笔,笑眯眯地望着对面已经“冰清玉洁”的蓝尘,便开始看着蓝尘的样子,专心致志地精益描绘。

    蓝尘盯着羽朵手中的那支细杆云毫毛笔细看,笔杆由通体绯红的月息藤而制,笔身用七彩玄灵琉璃装饰出缠枝纹,笔尖则是织云的霄影丝。此等神器,必然出自天界,决然不会是一支普通的画笔,为何会出现在此?难道他们口中的姥姥,也曾是天界中赫赫有名之辈?

    羽朵见蓝尘皱着眉头,于是对着他说半天,见他也不搭理自己,“哎”声一叹后,起身走来蓝身边,伸出食指,揉着蓝尘的眉心,温温道:“你高兴点,无德仙君?你这样一脸牵强附会的样子,我把你画的和姥姥躺在一起,她看了,肯定又要骂我。”

    蓝尘定定地瞪着羽朵,嘴角轻微一挑,低低冷哼一笑。

    羽朵瞧后却抿嘴一乐,望着蓝尘的神情,浅笑着转身坐于蓝尘身旁,边说话边双手齐上,揉捏着他的脸颊,“来来来,先试试献媚嘴脸,再换个鬼脸……”玩够了,又戳戳他的英唇,帮他摆好表情后,甜甜赞道:“咦?这个表情也可以,姥姥说,花轩是这个世上最好的男子,天下一切完美无缺的词藻,都属于他一个人。无德仙君,你刚才的表情,算不算完美无缺?是的话,你眨眨眼睛,转下眼珠也行。”

    只见一件青色的纱衣长袍,嗖的一下从羽朵面前飞过,她眼睛一眨后,再去看时,就见蓝尘穿好了衣衫,起身站在自己面前,冷飕飕地垂眸盯着自己。羽朵僵硬地嘿嘿一声后,扭脸怯怯地起身,随即大喊着就跑:“刘喵喵,他动了,他动了,他……”

    其他小妖顿时吓傻了眼,原地抱头蹲好,怕殃及池鱼。

    蓝尘身形一晃,就追上了羽朵,从她身后一把捂住她的嘴后,另一手扣住她的肩膀,让她不能反抗逃走。蓝尘凑来羽朵耳边,压低了声音阴恻恻道:“小妖精,本君好玩吗?”

    羽朵温顺地乖乖站好,颤抖着点点头。

    蓝尘掰着羽朵的脸,让她转过脸来,看着自己,笑得瘆人的英容落进羽朵眸中,对她森森幽声道:“那现在开始,咱们俩换换,本君来戏耍你!”

    羽朵立马阖了眼帘装哭,呜呜呜个没完。

    蓝尘凑近她的面颊,盯着一瞧后,悠悠问道:“咱们先从哪个开始呢?”他余光一瞄远处,指着那边已经烧的咕嘟嘟冒泡的大黑缸,哼哼森然一笑道:“不如?就先从洗干净开始!”

    羽朵可怜兮兮地望着蓝尘,可还被蓝尘捂着自己的嘴,只能呜呜啦啦说得不清晰:“我干净着呢,昨天洗过了,不用洗了。”

    蓝尘眉毛一挑,蓄意道:“那不行,昨天是昨天,今天还没洗,走吧!”

    羽朵默默含泪想了想后,却掰开蓝尘捂着自己嘴的手,反问道:“你怎么这么快就没事了?没道理?你这种轻贱生灵,竟然比本王这高贵生灵厉害?你不是该和这个些卑贱物种?不对,你比他们高等一些,但也算不算太过高贵。此等天宫神物,怎会制不住你这小仙呢?莫不是成仙的男子,是个特殊物种?”

    “你怕是被雷劈着长大的吧!”蓝尘吼了她后,见羽朵抖了抖,他扫看一周,发现之前被他强行灌下**汤的那只小妖,还躺在地上没醒呢,也难怪羽朵会有此一问。

    蓝尘鄙夷一凝后,不屑地哼道:“都说了,吾乃仙君,怎么会是你们这些妖能比的?”说罢,又嗅了嗅羽朵身上,真的一丝妖气都没有,可她分明是只妖,却又看不出是什么妖?于是一皱眉,奇道:“你是何种妖物?”

    羽朵若有所思地想了一会后,不太确定地说道:“我应该也是辟邪金鹏,上古神鸟后裔。”

    蓝尘呵的一笑:“那是妖族!并非神族!你自己是什么?你不知道吗?什么叫应该?”

    羽朵却诘问道:“那你说我是什么妖?”

    蓝尘以为她故意拖延时间,哼哼地冷笑后,腾腾杀气道:“呵!本君看如今这样光景,你该是只羔羊!”

    羽朵眉毛一挑问:“我的真身是羔羊?那你是何种生灵?狼妖吗?”

    蓝尘哼笑道:“本君只好当一回‘狼王’!狼王最喜食羔羊……”

    羽朵挪着小步向后退去,愕然道:“你你你,这是要吃我的意思?你是说,你其实是比我等级高的生灵?”见蓝尘一把将自己拽回后,垂眸凝了自己,旋即摇摇头道:“我不,我不当羔羊,我是辟邪金鹏,我是鸟!”

    蓝尘悠悠然道:“就当你是辟邪金鹏,这样正好,也是个稀罕物种!”

    羽朵眨眼脑袋一歪,没明白什么意思?

    蓝尘却倏地将她拨转方向,一手抄起了羽朵的膝弯,一手揽在她的背后,甚是轻松地将羽朵悬空抱起。

    羽朵愣一下后,一瞧自己好像飘在半空中似的,并未害怕,反而忽得乐了起来,这感觉挺好呀!可还没高兴地享受片刻,就见蓝尘抱着自己朝大黑缸走去,她诧异地问道:“这是要做什么?”

    蓝尘面无表情地大步向前,待到了水缸之前,敛眸望向怀中的羽朵,单边眉毛一挑,说得轻描淡写:“帮你过过水,下锅前在滚水里过一遍,我好替你拔去羽毛,半生不熟时,再上猛火急速摧烤,稍后食用,既入了味,也口感好!吃着外焦里嫩,酥脆多汁!”

    闻言,羽朵全身颤颤,咕咚一声咽口水后,望着袅袅热气下的腾腾沸水,面色渐渐泛白,旋即手下不由自主地抓紧蓝尘的衣衫,就疾疾舌头打结地辩解道:“我我我,我怕烫!再,再说,我乃天道,你还敢对我不敬?”

    蓝尘悻悻然一翻眼,刻意细说道:“天道?哼!有何不敢?不洗干净,我一会怎么吃你呢?本君可是很挑剔的,肉质要鲜美,嫩而不肥,入口即化……嘶~?是煮着吃好?还是生吃好呢?”

    羽朵立马咧着嘴哭喊一声后,忿忿骂道:“无德仙君,你这个轻贱的恶奴,本王命令你,放我下来!”说着,就双手死死搂着蓝尘的脖颈不松,突然变调,哭闹道:“我错了,大仙饶命!此后升你做我的太翁!呜呜呜……太翁,我再也不淘气了。呜呜呜……我刚才要洗你的时候,水也没这么烫,你赖皮!”

    蓝尘“咦?”了一声后,贱兮兮道:“那我不管!谁知道你要把我洗多久呢?没准洗着洗着,也是现在这个温度了。”

    羽朵惴惴偷瞄一眼,见蓝尘举起自己就要往滚水里丢去,嚎叫地更是撕心裂肺了,手脚齐上,在蓝尘身上乱抓乱抱,噌噌几下后,像一只的小猴子般抱着母猴,紧搂着蓝尘的脖颈,趴在他肩头,将双腿也紧紧的盘上了蓝尘的腰间,还不断地“啊啊啊啊啊啊啊~~~~~”的大喊。

    蓝尘不但被羽朵的大喊声,吵得阵阵耳鸣,半个脑子嗡嗡作响,另外半个脑子,也瘫痪了思考,空举着两手,整个人傻在了原地,不知所措。

    羽朵大声嚎叫够了,又开始歇斯底里地大声哭闹道:“姥姥救我,把这个无德仙君打回原形,我要把他关在笼子里,姥姥你快来呀!姥姥!我再也不说胡话了。姥姥,我以后好好修练,痛改前非。姥姥,我已经顿悟了,你快把无德仙君打回原形!”

    蓝尘已经忍无可忍了,一手堵着自己的那只快要聋了的耳朵,另一手捂住羽朵的嘴,气得闭眸凝吸后,咬牙道:“下,来!”

    羽朵抓得更紧,大喊道:“不下不下,就不下,你要想把我扔进滚水里,咱俩就一起下去!”

    蓝尘只得就这样,以这种尴尬地姿势让她挂在自己身上,极其不雅观地从大黑缸旁边走开,离得远些后,才道:“不扔你了,下来!”

    羽朵撅着嘴看看后,见安全了,才有些心有余悸地松手下来,擦了擦还没来得及滚到腮颊上的泪珠,立马瞪了蓝尘一眼后,把鼻子一哼,气呼呼地一转身,指着她身后的蓝尘,对一众小妖,威喝命令道:“把无德仙君给本王绑起来,掉在树上!”

    话音一落,众小妖迅即起身,怯怯地朝蓝尘围来,都是跃跃欲试,却没有敢先动手的。

    “哈!”蓝尘甚是诧异,她刚才还吓得要死要活,这会又开始耍威风了?当时是真怕了?还是装的柔弱?他见羽朵大摇大摆地朝作画的矮桌走去,旋即怒瞪环视周围的小妖一眼,以示警告,小妖们也不敢随便出手,只得拿着绳子,静观其变。

    蓝尘快步追上羽朵,本想继续教训她,待吓得她怕了,也能威胁她打开禁止,放自己离开。可跟过来后,瞟了一眼羽朵刚才为自己画的画像,便炯炯地盯着瞧看。

    栩栩如生,入木三分,甚是俊朗英姿,然而画风却令人浮想联翩……

    羽朵画的自己,是光着膀子半躺在那里,再往下看,唉~!身败名裂……一世英名尽毁!活生生的羞辱史!

    此画中,除了自己这张脸,其它的姿势和画面,艳光四射,不堪入目!比青楼内那些阴柔的龙阳小官,还要风骚媚骨!瞬间让他对此画的感观,破碎成渣渣,噼里啪啦落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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