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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抱着一坛子酒

    闻离一大口气说完,发现自己简直牛气哄哄到不行。

    甘水巷的桥啊,石子路啊,包括那些个浅浅的鱼塘,井然有序,花样繁多的农作物,全是她来了之后的功劳。

    甚至一开始乱哄哄的巷子,都挨个几里放了垃圾篓。

    适龄的小孩不在乡里村邻间尽干些鸡鸣狗盗之事,背起布包去上了学堂。

    教书先生是她高价从扶摇挖的,恰巧也是甘水巷的同袍,听说能为家乡做贡献,二话不说就来了。

    闻离心想,甘水巷这地方虽然穷,但是该讲义气的时候每个人都不掉链子。

    除了村里老人常提到的在朝廷做大官的那位,闻离尚未见过。

    闻离走着走着就到了医馆的门口。

    院子里晒得草药似乎已经很长时间没有人打理了,闻离随手拨弄两下,掀开帘子进了屋。

    看病的人也没有,不知道陆嫣最近在忙什么。

    “陆大夫?”闻离试探性地叫了两声,发现并没有人应答。

    紧接着她就闻到一股很浓厚的酒味。

    她往里头走了走,一边叫陆嫣的名字一边拿火折子点了灯。

    里头四处遮光,暗无天日,像个湿冷冷的地窖。

    闻离很快就踢到了一个酒坛子。

    险些给她绊倒。

    “陆大夫?”

    这次她听到了有人回应的声音。

    “叫什么,在这儿呢。”闻离找到一旁的油灯,拿火折子点亮了一看,发现陆嫣正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

    她的怀里抱着一坛子酒。

    闻离赶紧走过去想要将人扶起来,却因为力气不佳反而被人带在了地上。

    “哎哟。”她感觉到背后地上好像有什么东西硌到她了。

    就在她想要起身站起来的时候,又被陆嫣发了疯一般的按在地上,对着她的头顶一阵猛亲。

    “你为什么不要我,你为什么不要我?”

    陆嫣嘟囔着喊道。

    眼前这个疯女人的形象,和平日里冷若冰霜的陆大夫大相径庭。

    闻离被她按在地上,喝了酒的女人力气又出奇的大,她推她推不开,只好伸手垫在自己的背后,试图想将地上硌着她后背的玩意儿掏出来。

    不然长时间下去,她真怕会被压出血印子。

    “你干什么?”陆嫣突然睁大了眼睛,但是很快,意识又开始模糊了下去,她抱着闻离喃喃道:“是我对不起你……”

    闻离的手终于触碰到了那个硌着她后背的东西的边缘。

    还没等她更进一步,她就听到陆嫣说:“是娘亲对不起你,你不要我也是应该的。”

    闻离:“???”

    什么娘亲?

    虽然脑子里思考着陆嫣刚才的话,但是她的手下也没空着。

    她将硌人的东西捞出来一看,没想到是个银色的小镯子。

    看样式大小,应该是小婴儿带的。

    陆嫣刚才说什么来着?

    她说,是娘亲对不起你……

    闻离的瞳孔猛地放大,脑子里不断地充斥着她陪陆瓷来甘水巷回门的时候,那几位同花姨交好的妇人说的话。

    他们说,陆嫣在前两年,有人看到她挺过“小肚子”。

    她一直没信这茬子事,因为陆嫣在她心里,同样是个很酷的姑娘。

    大龄女子未婚没有罪,她愿不愿意成亲是她的事。

    但是闻离没想到,其间竟然真的有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

    闻离举高小镯子借着微弱的光线,仔仔细细地看了起来。很普通的婴儿镯子,看起来也没什么特殊的。

    突然,闻离的手指摸到了一小截花纹。

    此时陆嫣趴在她的身上,已经不再乱动了。

    闻离悄悄地把人推到一边地上,两步跨到了油灯前。

    竟然是……黄色彼岸花?

    明明镯子是银质的,却在锁扣接口处雕了一朵金色的花上去。

    闻离怕受火光影响,眼神恍惚,特地跑到院子里去重新确认了一遍。

    确确实实和宋羡镯子上的花纹一模一样。

    因为有骆晚舟的玉佩的前车之鉴在,闻离对自己的记忆保留性的持怀疑态度,找了张纸币,将镯子上的花纹依样画了下来。

    样式特征都画明显了,只要拿去一对比便可知分晓。

    倘若,这两个镯子当真出自一家之手呢?难道是一个铺子里出来的吗?

    可是为何会在镯子上刻这朵不详的花。

    如果陆嫣是因为失去了孩子,那宋羡呢,宋羡失去了什么?还是说,那个和陆嫣爱恨纠葛的男人,其实和花满楼背后的大佬,是同一个人。

    那么许会的外祖父,是不是就是个幌子?

    还是说,他和许会的外祖父,同朝为官……又共同暗中勾结,暗中经商……

    闻离抓着镯子,打算趁着陆嫣醉酒,赶紧去探探有没有什么有用的线索。

    陆嫣仰躺在地上,睁着眼,眼泪簌簌地从眼眶中流出来,脸上却没有一丝表情。

    闻离走过去摸了摸她的手,还好手上是有温度的。

    她正要抽回来,却被陆嫣紧紧地攀着手抱住了。

    女人带着酒气的呼吸从耳朵边传过来,她咬着闻离的衣领,内心深处的痛苦像一只无形的手一直在撕扯着她。

    “孩子,打掉孩子的时候,比现在还要痛苦。”

    “你,”闻离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柔和不具备任何攻击性一点,“吃过打胎药?”

    陆嫣突然笑了一声,闻离感受到自己的脖子里一片湿润。

    她的眼泪应该擦了不少在自己的衣领上。

    陆嫣哑着嗓子:“当然,如果不是自己吃过,我怎么敢给别人放心打胎。那都是一条条的人命啊。”

    她突然疯了一般地推开她,将双手放在自己的面前摆了摆。

    “你看到了吗?上面的都是血。有我的孩子的,有些那些各种花楼的姑娘的,你看到了吗?其实我和那些花楼的姑娘是一样的,不过都是那些达官贵人消遣的玩意儿罢了。”

    闻离抓到了一个重点关键词。

    “达官贵人”。

    既然是消遣的玩意儿,那势必是不能天天见面的,甚至是,偶尔见一次。

    怪不得甘水巷的熟人都不知道。

    闻离不打算跟她绕弯子,直接开口问道。

    “那个人是谁?”

    陆嫣这会儿的呼吸明显停滞了一下。

    看来她的酒已经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