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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七章、给他扎蝴蝶结 (宝年篇)

    她说了谎,是为了防止猫伤心,总不能说出自己在想念鹿灵,这样,猫要是知道了心里该有多难过,再说了,猫现在还受着重伤,不能再受什么刺激。

    慕宝年很在意猫的感受。

    因为,她已经失去了鹿灵,不能再失去这只猫了。

    “宝年,没想到你还有这么滚蛋的一个爹,我一直以为哪个爹娘不疼爱自己的孩子,直到我认识你才明白这个世上,也有不配做爹的人。”

    说到她的爹,慕宝年心里挺不好受的。

    虽然她的心里很痛恨她的爹,可是,毕竟还是她的爹,无论那个人做了什么对不起她娘亲的事,她都不可去伤害那个人,因为她知道,她的娘亲就算离开这个世间之前都没有怨恨爹爹一下。

    她知道娘亲很爱很爱那个人,就算那个人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她都没有资格去指责以及去帮娘亲复仇,她没有这个资格。

    只因为,那个人是她的爹,她只有远离,不可伤害。

    只是,猫挺惨的,因为她的原因失去了妖萌国的国王之位,现在又因为她被捅了一刀,猫受了这么严重的伤,慕宝年不知该如何弥补那个人对猫的伤害,她一个弱女子,穷困潦倒大半生,除了这一间破旧不堪的小屋,拿不出什么好东西来弥补猫。

    她对猫只有愧疚了。

    “我挺对不起你的,猫,你怪我吗?”

    她的目光清澈,很真诚。

    慕宝年又是在自责自己,不管之前猫说了多少次不怪她,她还是过意不去,良心无时无刻不在告诉她,她不能迈过去,欠猫实在太多太多了,一辈子都无法弥补的那种。

    猫听这些道歉的话已经听得不耐烦,已经开始生气了,气的是慕宝年责备自己。

    “本王从未怪过你,不管是曾经还是现在,今后,都不会怪你。”

    “可是……”

    她过不了自己的良心。

    他知道的,所以很耐心的安慰她。

    “好了,别可是了,别在胡思乱想了,你在责怪自己的话,本王可就真的生气了。”

    他受这么重的伤,如果再生气的话会对身体不利,为了不让他生气,慕宝年也只好把这些扰乱心智的事情抛之脑后,只要从今以后好好待猫,就是最好的弥补。

    “你在床上好好躺着,我去给你端盆温水来。”

    猫很听话的点头。

    慕宝年走出了小木屋,去了另一间小木屋,她开始放柴起火,锅里倒了一盆子凉水。

    她坐在灶前一块一块的放木头,一边填木头,一边心事重重。

    看着火光燃起,在这寒冷的天气里,暖暖的。

    火花再温暖,也暖不热她这颗冰冻三尺的心,她这心里空了好大一块,无论是谁,都难以填补她内心的这块空缺。

    灵潭一幕浮现在她的脑海里,那张熟悉的面容在烈火里出现。

    被烈火焚烧,天雷击毁肉身。

    那个在她脑海里的人是鹿灵,一想起鹿灵为了救她而死,她这心里就特别的难受。

    她哭了,哭得好伤心。

    在灶前坐着闷头痛哭,慕宝年是在哭鹿灵,她永远也忘不了被鹿灵推开的那一画面,如果鹿灵当时没有推开她,没有以身相救的话,那么死的该是她,不是鹿灵。

    是她害死了鹿灵,她的手已经不干净了。

    她哭得痛哭流涕,哭成了一个泪人模样。

    她看着自己的一双手在颤抖,在泪眼朦胧中,渐渐地出现了幻觉,她看到自己的那双手沾满了血。

    慕宝年更加的不肯原谅自己,是自己害死了鹿灵,是她自己。

    内心的压抑,心里的痛苦,她一直都在折磨自己。

    关于鹿灵,她始终都不肯原谅自己。

    她后悔了,后悔当初不该捉灵潭的鱼儿,一想到当时鹿灵在灵潭劝她放弃捕捉鱼儿时,她就该离开,只要她离开了,离鹿灵远远的,这样天雷来临时也不会劈到鹿灵。

    天雷劈的应该是她,她无知,她倔,她没心没肺,劈的应该是她。

    “为什么……劈的不是我。”

    眼泪流淌,打湿衣袖。

    小木屋里很安静,很安静,除了慕宝年的哭声就没有别的声音了。

    柴火已灭,烧成一堆灰。

    慕宝年哭了一阵之后,擦干了眼泪,为了不让猫发现自己哭了,她还特地洗了洗脸。

    一盘子的水,双手捧着水往脸上泼,泼了几次凉水,在凉水的刺激下,这才有了精神。

    她想要以最好的自己面对猫,因为,她已经对不起鹿灵了,现在猫还活着,因为她,猫受了很严重的伤,她要好好的照顾猫康复,失去了鹿灵,不能再失去猫了。

    慕宝年洗好脸之后,用毛巾擦了擦。

    一盆子的水已经脏了,便倒掉了。

    她拿着一个盆子,和一块毛巾来到烟台前。

    掀起锅盖,冒出来一圈子的热气。

    现在,一锅的水已经烧开了,慕宝年拿起一个舀子,舀了几舀子的开水倒入木盆子里面。

    半盆子热水倒了半盆子凉水。

    慕宝年端着这盆子温水去了另一个小木屋。

    她把一盆子干净的温水放在床前的一个凳子上,把毛巾放在盆子里慢慢浸湿。

    然后将湿毛巾对叠拧干。

    毛巾的温度温温的,给猫擦洗身上的伤口正好。

    慕宝年擦伤口的动作很轻很轻,生怕一不小心碰到他身上的伤口,怕他疼,所以擦伤口周围的血迹很仔细,很小心翼翼。

    猫看了出来,她方才不在这间小木屋时定是哭了,不然眼睛不会这么肿,眼睛不仅肿,而且还很红。

    他问:“你刚才……是偷偷哭了吗?”

    她拿着毛巾的手停顿了一下。

    慕宝年不想让猫知道自己方才是想念鹿灵的原因才哭的,她很在意猫的感受,不想再伤害他。

    她故笑道:“没有。”

    猫知道,她又在说谎。

    “没有哭,眼睛怎么又红又肿?”

    “是烧柴的时候不小心被一个火花擦到眼睛了,所以才肿的……”

    慕宝年又在说谎了,连说话都发虚。

    既然她不想说也不好勉强什么。

    只是他这心里有一些小小的失落,这个女人魂不守舍的,总觉得这个女人在想念谁,一想到这儿,他就生气,就吃醋。

    “宝年,你先走开。”

    “为什么?”

    “你走开就对了。”

    “哦……”

    慕宝年手里拿着一块被血液染红的毛巾走开了,现在床的一边,与床有两米远。

    猫的眼睛紧紧闭起,咬了咬牙,胸口的一把刀就这么被他自己给拔掉了。

    为了防止血液在拔刀的同时喷出来,他一只手拔刀,一只手捂住伤口,以防血喷出来失血过多晕厥。

    这个画面,慕宝年看得心惊胆战的,惊的那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她担心猫把刀从胸口拔出会直接晕厥,也怕猫会有生命危险。

    她看的惊呆了。

    心想着。“这个男人,对自己也太狠了吧,果然,无毒不丈夫不是白说的。”

    慕宝年被震惊的还没有回过神来,便听到猫在指使她。

    “宝年,给我拿块布来。”

    “好……好好。”

    她跑到衣柜前,手脚慌乱的寻找包扎伤口的布,她把衣柜里的衣服全部扒个遍,才扒出来一块两米长的一扎宽的白布,正好,这块长度的白布可以用来包扎伤口。

    慕宝年将白布拿来,为猫包扎伤口。

    她笨手笨脚的,伤口还没扎好,就一不小心碰到了伤口,而且,碰到伤口还不止一次,这下,把猫痛个不行。

    他忍着剧痛,没有吼出来。

    慕宝年问了好多回。“伤口痛吗?”

    每一次回答她都会说。“这点痛算不了什么,和以前相比,这点伤只能算是在给本王挠痒……”

    他的面部狰狞,看上去很痛的样子。

    一看便知,这猫死要面子活受罪。

    “好了,伤口已经包扎好了。”慕宝年一脸开心的说着。

    他看着胸膛上的层层白布,无语了……

    “这……包扎这么丑的吗?”

    白布包的扭七扭八的,错综又复杂,最关键的是,还打了个蝴蝶结。

    他是个大男人,居然在他的伤口上打了个蝴蝶结?

    “丑吗?不丑啊,我包扎的还蛮好看的嘛~”

    慕宝年蹲在床边,双手捧着脸蛋儿一脸笑嘻嘻的说着。

    看她这么开心,他也不好说什么丑不丑得了,丑算什么,就算不扎伤口,让血一直流着,只要这个女人开心,都不算什么。

    虽然他看到自己胸膛上的蝴蝶结很是无语。

    “你……现在饿了吗?我去给你做吃的。”

    一提到做吃的,他就联想到这个女人做的饭都是统一黑,统一味道臭气熏天。

    他在心里默默祈祷着:“饶了本王吧,本王情愿饿着也不想吃你做的饭,哎……就这半条命了,真经不起折腾了……天!救救本王吧!本王可不想英年早逝。”

    此时,外面突然响起一声巨响天雷。

    雷声把他吓个不行。

    然后,还在心里庆幸着。“连老天都在帮本王。”

    他正要说不用做饭了,便看到慕宝年很奇怪,看她蹲在床前很长时间都未动一下,她的眼睛大睁着,浑身都在发抖。

    像是看到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她这个样子像是吓到了。

    “宝年,你怎么了?宝年?”

    慕宝年这个失魂的模样把他担心坏了,他一直担心的问着她,她一直一个表情,不说话,身体也不动一下,浑身还都在发抖。

    他担心的把这个女人揽在怀里,给她安全感,一直在安慰她。

    “不怕,不怕……”

    一记闪电在外面亮起,把整个小木屋都照亮堂了不少。

    猫就这么抱着她,给她安全感。

    慕宝年在冲破内心的惊悚,突然间想起天雷之劫。

    慕宝年终于说话了,虽然她说的话很小声,断断续续的还听不清楚说的什么。

    “跑……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