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我也是一名穿越文爱好者,看过许许多多的穿越流轻小说,看着主角们在异世界利用自己的知识和力量克服困难,发展科技,打败魔王……
真的是很上瘾的故事。
曾经,在那些无眠的夜晚中,我无数次的幻想过如果自己穿越了会发生什么,我会获得什么金手指,利用这份力量去做什么事,最后人财双收,带着荣誉度过余生。
幻想,是我能尽快入睡的唯一办法。
大概是神察觉到了我的心愿吧,那些只会在小说中发生的情节真的出现在了我的身上,我的灵魂穿越到了异世界,而且是最为熟悉的游戏世界。
虽然开头有些不太对,但是很快金手指就到账了。虽然金手指也有些怪,但好歹还能用,威力还不小。后来又找到了冒险旅途上的同伴,两名风格迥异实力强大的漂亮女孩。
自己也换了一副模样,颜值直接拉高了几个次方,标准的主角模板。
还有了奇遇,学会了不少东西,得到了新的力量,怎么看都是开无双的节奏。
我自己也是这么认为的。就像那些穿越文中一样,组建一方势力,利用自己脑子里的知识打代沟战争,不断强化自己的实力,到后期拯救一下世界,直接进入人生巅峰。
然后神给了我两巴掌。
在巴特摩尔,在切尔诺伯格。
异世界的发展没有那么的美好,这里到处都充斥着黑暗与陷阱,来自地球的知识完全没有任何用处,更何况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大学生,脑子里装的全都是如何应付考试的东西,能够用于实际的知识实在是少的可怜。
最重要的是在这里生活的时间越久,我就越知道自己在渴求着什么。
不是财富,美人,江山,是原来的世界。
那个把我变成这个模样,却有着我最在乎的一切的世界。
作为独生子女,我不敢想象没了我父母该怎么生活。他们将全部的爱都倾注在了我的身上,为了我付出一切,我会想着那些华而不实的东西吗?
包括爱情。
我知道……我知道……
我比谁都清楚。
邢一凰和拉斐尔的心意。
我不知道她们是怎么喜欢上我的,我也不知道她们喜欢我哪一点,但是那副感情,我是能够真真切切的察觉得到。
尤其是在拉斐尔搬到切尔诺伯格的别墅里之后。
几乎就是明示。
但是我无法回应。
我明白,在未来“拯救世界”这个任务完成之后,会有一个愿望的奖励。
“我希望能够回到原来那个世界,带着我的妻子一起。”
完全没问题。
但是邢一凰或者拉斐尔呢?
她们也有父母,在泰拉世界也有亲人。作为一个日思夜想想要回到父母身边的人,我比谁都清楚这股情感的煎熬。
所以我做不到。
所谓的恋情不过是说说罢了。我是很渴求,但并非必须。
一切都要为回家让路,那是我行动下去的唯一动力,也是我目前在泰拉世界活着的唯一念想。
回家,是我唯一的愿望。
“哈,我在想什么啊。”瓦伦丁自嘲的笑了笑,使劲揉了揉自己的脸。
“换了副身体就变得自恋了……凭什么她们其中的一个在未来会成为你的妻子啊。”
“相对于别人我能有什么优势?还喜欢嘴臭。”
瓦伦丁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脸颊,让自己尽量看起来脸色正常一些。
“该出去了。”
他站在镜子前再一次整理了一下仪容,确定无误之后转动了更衣室的门把手。
外面的阳光照射在了他的脸上,瓦伦丁打开了一扇新生活的大门。
————————从没有十全十美————————
“我们已经记录下来了你的测试细节,具体结果将会在数天之后通知你。”凯尔希晃了晃手中的pad,将它放进华法琳身后的背包中。
“你就不能自己拿嘛?”吸血鬼小姐对这种占她便宜的行为很不满。
“就当是你的惩罚了。下次再让我发现你往干员的饮料中下药,你的血液供应减一半。”
“狠心的女人……”华法琳嘴角下咧,一脸不情愿。
总感觉听到了什么不好的东西……
瓦伦丁额头流下一滴冷汗。他看着自己手里刚拿起来的运动饮料,又将它放了回去。
“恭喜你们已经成为了一名罗德岛的干员,具体部门将会在测试结果出来后通知各位,现在有人会带领你们前往宿舍,同时下午你们将会收到一份工作表,明天正式开始上班。”
此刻,在瓦伦丁眼中凯尔希已经变成了一名资本家,而他就是被剥削的阶级。
上班……
他一听到这个词语就没精神。
凯尔希又安排了一些事情之后就离开了训练场,华法琳跟在她的身后,背着比她都高的医疗器械,从不断颤抖的双腿来看东西还挺重。
“你的经历让我感到惊讶。”塞雷娅的声音从他的身后传来,瓦伦丁将视线从华法琳的身上移开。
“很高兴在罗德岛见到您,塞雷娅主任。”瓦伦丁对着面前高大的龙女微微点头致意。
啊,塞雷娅,塞妈,他在前世得不到的干员。
现在活着的塞雷娅正站在他的面前,而且瓦伦丁不再是以实验体的身份站在这里,而是塞雷娅的同事。
“我也很高兴你能从过去的苦难中解脱。”塞雷娅向瓦伦丁伸出了手。
“我还年轻,未来还长,所以我为什么还要纠结于过去呢?”瓦伦丁笑了笑,紧紧握住塞雷娅的手。
但是过去的伤痛我永远不会忘记。
瓦伦丁在心中补了一句。
她的手很粗糙,瓦伦丁的感觉就像是握住了一块没有打磨过的石头。
看来泰拉世界的人并不完美,虽然各个颜值顶尖,但是其他方面还是会产生差异。
“共事愉快。”
“共事愉快。”
在与拉斐尔和邢一凰握手之后,塞雷娅也离开了训练场,整个训练场只剩下瓦伦丁三人组和黑钢相声组。
“所以……两位前辈就是带我们前往宿舍的人咯?”在经过短暂的沉默后还是瓦伦丁挑起了话头。
邢一凰不爱说话他是知道的。但是拉斐尔这么开朗的姑娘为什么也是这样?
瓦伦丁觉得自己作为一名抑郁症患者实在是太难了。
活跃气氛竟然还要靠他。
“嘴真甜呢后辈,从刚才的表现来看你可不是像会用敬语的人呐~”
哦哦哦看到了小心心。
瓦伦丁做了个深呼吸,尽量让自己忘掉“芙兰卡攻略线已开启”这件事。
雷蛇捅了一下芙兰卡的小腹,制止了她的恶作剧。
这个蠢狐狸最喜欢调戏新来的干员,看着对方害羞的模样她能开心好久。
性格太恶劣了。
不过瓦伦丁的表现确实出乎了她的意料,在雷蛇的记忆中他可不是这么淡定的男孩子,尤其是在面对女性的时候。
小时候的瓦伦丁因为可爱的外表很受女孩子喜欢,但是这个家伙又是一个非常害羞的人,所以记忆里有很多外人羡慕自己痛苦的片段。
大概是年龄到了吧……
雷蛇看着他背后的那两个女孩,松了口气。
不知道哪个是她未来的弟妹。
“三位,接下来我将会带领你们前往宿舍,如果有必要我会引领你们参观整个生活区。”
“请跟我来。”
当其他人都走出训练场的大门时,雷蛇突然拽住了瓦伦丁的手腕。
“很抱歉,凯尔希医生拜托我告知你一些消息,不能让外人知道。”
红色的眼眸扫视过站在门外的三人,芙兰卡心领神会。
啪。
门被她关上了,顺便上了锁。
“有什么事不能一起说么?凯尔希医生做不到一视同仁?”
拉斐尔的第六感敏锐的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
“诶呀,话可不能乱说呢。”芙兰卡摆摆手。
“我不知道你们来这里买的那本小册子上有没有提到‘监察部’这个部门。虽然凯尔希医生是医疗部主任,但是监察部也是归她管的呦。”
“那些家伙每天都在罗德岛基地里转来转去,监视着每一个人,说不定刚才你说的话就被他们听见了哦。”
“那又怎样?”拉斐尔品出了这句话里面的含义。
这个罗德岛完全就是凯尔希一人独大的企业,她将一切都掌控在了自己手中。
但是拉斐尔不相信一个手握大权的企业高层会这么小心眼。
“凯尔希医生有精神疾病。”
芙兰卡嘴角微咧,露出了一颗虎牙。
“平常的她或许不会介意,但是谁知道她发飙的时候会不会呢?”
“那你现在应该比我更危险吧?”拉斐尔眯起了眼睛,虽是新进干员但气势丝毫不落下风。
“我?我已经习惯了呀。”芙兰卡眨眨眼,表情看起来就跟孩子一般清纯,狐耳还抖了抖。
噗。
拉斐尔一口血憋在心里差点没吐出来。
怎么会有跟瓦伦丁一样厚脸皮的女人?
邢一凰看着及针尖对麦芒的两人,靠在墙上打了个哈欠。在雷蛇把瓦伦丁拉住的时候角徵羽就告诉了她真相,她现在只想知道瓦伦丁会怎么面对自己从没见过一面的“姐姐”。
不,这不重要。
邢一凰捂住嘴,又打了个哈欠。
她现在更想休息。
————————无中生姐————————
盯——
雷蛇面前无表情的瞪着面前的小龙人,红色的眼瞳紧盯着瓦伦丁的双眼,整张脸写满了“我不高兴”。
瓦伦丁伸出手指挠了挠自己的脸颊,大脑在飞速运转。
我惹这姐姐不高兴了?
我做错了什么?
“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
雷蛇说话了,但是声音听起来一点都不正常,非常的有压迫力,给瓦伦丁的感觉就是很害怕。
就像是前世他在跟长辈、老师谈话一般。
装?
时隔两年,瓦伦丁的大脑又一次进行了快速的思考!
首先我是一名瓦伊凡人,雷蛇也是瓦伊凡人。我的头发是银白色,雷蛇的头发是银灰色,比我的要暗淡一些,而且两人的角都带有蓝色,不过自己的颜色更蓝一些,而雷蛇的角根部都变成了黑色,这几点说明了我跟她在瓦伊凡联盟中处于同一种族,只要要比我跟塞雷娅的关系要近。虽然现在的雷蛇整个人都在向外发泄“我不高兴”的信号,但是她的眼神却对我没有一点的责怪、痛恨的意味,我甚至能看到她眼中的那股淡淡的被刻意压制住的兴奋。
这么看来“我”早就跟雷蛇认识了,而且关系还很亲密。
啪。
瓦伦丁一拍手掌。
他知道曾经的自己跟雷蛇是什么关系了。
雷蛇是自己多年不见的女友!那时候瓦伦丁还是原来的瓦伦丁,他还没有魂穿到这个世界!
咚!
一个拳头直接抡到了他脑袋上,瓦伦丁只觉得天旋地转,脚都站不稳了。他甩甩脑袋,试图将那股眩晕感甩出去。当瓦伦丁的视线恢复正常的时候,映入眼帘的不是雷蛇的脸庞或者拳头,而是漫无边际的黑暗和极远处的白光。
一拳把他锤到了精神世界,瓦伦丁的前女友有点恐怖嗷。
又一拳抡到了他脑袋上。这一次瓦伦丁没晕过去,反而清醒了不少。
“系统?”
这个家伙锤的我,不是雷蛇?
“叫我角徵羽!”
声音从天而降,携卷而来的还有一个巨大的拳头。
透!
瓦伦丁拿出了他一生中最快的神经反射速度,向后猛地一跳,躲开了这一拳。
“你干什么!”
在躲过去之后瓦伦丁没有傻傻的站在原地,而是直接扑了上去把角徵羽压在地上,双手使劲揉搓着他的猫耳。
手感真好。
“你的智商让我忍不住想给你来一拳,看看挨打之后你会不会变得更聪明!”角徵羽没有理会瓦伦丁的袭击,直接变成了抱脸虫跳到了对方的脑袋上。
“你给我下来!下来!”瓦伦丁使劲拽着抱脸虫,脸颊都变形了。不过无所谓,在精神空间里他感觉不到疼痛。
(在五分钟的龙虫大战后)
“你还记得曾经我跟你说过的话么?”角徵羽站在瓦伦丁面前,双手抱胸高高在上。瓦伦丁坐在地上使劲揉着自己的脸。
在刚刚打斗过程中这个该死的系统突然开启了他的痛觉,战斗的后三分钟基本上是在他的惨叫声中进行的。
“你说过的话得有好几万字了我能记得了多少?”瓦伦丁瞪了他一眼,往脸上贴了个绷带。
角徵羽友情提供,如果嫌疼还可以追加各种方式的麻醉服务。
“你有个姐姐。”
“然后呢?”
“她跟你一样有着深蓝色的角,银白色的头发,可能颜色不太正;还有跟同龄人相比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