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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疤痕不见了

    身子被自由释放,离沅立即就炸开了毛,安了弹簧般跳到一边,扯过薄被盖住身子,警惕的看向慕南桀。

    这模样……真像一个被猎户盯上楚楚可怜的小猎物。

    他们以前也不是没一起睡过,日日夜夜相伴。除了新婚第一次外,她哪回有过这般兢兢战战。

    慕南桀此刻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干脆就支着半边脑袋,气定神闲凝视着离沅,两人大眼瞪小眼。

    这小女人也真奇怪,自己的衣物都被换了,该看的也全都看了,她竟没发现?

    离沅被慕南桀这皮笑肉不笑的表情盯得头皮发麻,试探性地开口道:“殿下…昨儿……”

    “昨儿?”语气依旧淡漠,慕南桀刻意接着离远的话反问,看着离沅一张鼓得刚出笼的和面包子似的俏脸,心底软成一滩水。

    这一句反问插进来,让离沅心里有些郁闷,彻底没了话语头可说,低头愣了半晌后,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双手开始在身上乱摸一气。

    衣服被人换了!

    离沅一口气提到心头,吐不出也咽不下,慌乱的紧,不过好在的是她下身没有什么异样感。

    “前天夜里寡人将你带回来后,那衣物就已经脏乱不堪,总是该换的。”

    慕南桀此话一出,离沅瞬间拉下脸来,合着自己早就已经被看光了!

    离沅一张脸就涨得更红,恼羞成怒地瞪着慕南桀,随后念一想却又发现有些不对劲之处。

    这衣服离沅穿起来极其合身,并没有任何不妥的地方。离沅是属于身材体型较为纤长的一类美人,按照道理来说,在这等山沟小村落中,若要村妇们借衣物。要么会大了,要么会短了。

    不会存在一分一厘都这么合她身量的情况,简直是刻意按照她的尺寸所制。

    再看这件衣服,为淡蓝色的翠水薄烟纱,布料虽然谈不上上乘,却也不是一个小小村落中自给自足的村妇所能买到的。

    “你这两天进城了?”离沅攥着下裙,试探性地问。

    离沅前两日出门前,也是探到了写消息,据说离这个村落最近的城镇霖州也有十几公里远,一去一回哪怕是慕南桀这等使轻功的高手,也是不会如此风驰电掣。

    慕南桀没想到离沅思维转的如此迅捷,竟会这般询问,一时哽住。

    他总不得暴露出来说,她现在所穿的衣物是阿元替她从城中拿着他提供的尺码所提前置办好的罢。

    “鸡鸣三声已过,若再拖下去今日怕是连城都入不了。”他没接离沅这茬,乘机应变地避开了话头,直接翻身下了床榻,拾起旁侧的外袍随意披在肩头。

    离沅看着慕南桀明显的逃避意味无言,不动声色嘴巴努了努,终于将身上的薄被掀开。

    本想伸出脚去摸索自己的鞋靴,却因腿上的伤口被扯到,而痛呼一声,手上本想撑住床沿,却出抓了个空,眼瞧着失重就要掉落床去。

    慕南桀听到离沅的惊呼声,心里一沉,眼疾手快上前两步就扶住了离沅的双臂,同时也暗暗懊恼自己一时的大意。

    将离沅重新扶稳后,慕南桀悄然蹲下身子,一手擒住离沅白皙如霜的脚踝,一手将旁侧杂乱无章的鞋靴拾起,给离沅套上。

    见着慕南桀这番举动,离沅惊愕失色,目瞪口呆。

    这男人是要作甚!今天是吃错药了,竟然如此好心帮她穿鞋?

    离沅心里被唬住,下意识地想要抽回脚,奈何慕南桀的手劲极大,离沅根本动不了,只能任由慕南桀将两只鞋靴一前一后给离沅穿戴完好。

    慕南桀此时也是刚睡醒不久,昨晚的束发并未解开,许些杂毛从乌金宝玉冠下呲出,有些诙谐,再顺着慕南桀此时帮离沅穿鞋的动作,让人觉着平易亲人,往日天子的威严气息早就不知和从。

    离沅被晃了一瞬,忆起了些往日的旧事,心间酸涩愁苦交加,也说不清是个什么滋味。再度回神时,慕南桀早已帮她将鞋靴穿好,出了房门。

    *

    正午田圃间只留着寂静,惟有蝴蝶们为着花,远近的翩飞,不怕太阳烧毁它们的翅膀。天空没有一丝儿云,炽热的太阳火辣辣的,晒得旁侧的花草像疲倦了的大海。偶尔有一阵微风拂过,平静的青色田圃即刻骚动起来,涌起一圈圈绿色的涟漪。

    早晨时候,慕南桀有一次下厨做了早膳,不过这回吃食做的十分简便。

    一人一碗稀粥,一个荞麦面窝头,虽是粗茶淡饭,可这两样都是香甜适口,尤其是稀粥,被刻意放了甘糖,不似以往离沅在被南越送往齐国路途上所食的稀粥窝头那般酸冷。

    所以离沅还算吃得香甜。

    不过心间是诧异的,她诧异平日里食惯山珍海味的慕南桀,吃这些粗食竟然同她一般吃的欢畅。

    虽然以往慕南桀身为质子时,两人吃的食物比这更为难以下咽,啮檗吞针,但当时都觉得能活下来便是好的,谁又会去对吃食挑三拣四?

    都称从简入繁易,从繁入简难。

    离沅觉着近日来与慕南桀一同发生这么多事,相隔时长多年,她现在是越来越摸不着他的心性了。

    离沅被太阳烤的有些脱力,尽管她此刻缩在慕南桀怀中,大部分的日光都被他的身影所挡,也尽管身下有马匹代步。

    神思游离,她盯向身前慕南桀正牵住马儿缰绳手,也是意识恍惚了,下意识脱口而出:“这手上的疤痕哪儿去了?”

    声音软绵绵的,音量应是不大,可这话一说出来,离沅霎时就后悔了。

    她明显感觉到身后的人儿身形僵住,果真就沉着声音问道:“你怎知晓寡人手上曾有过疤痕?”

    慕南桀手上的疤痕很大,当初是两人刚从凉国回往齐国的路途上,凉国刺客半路设陷阱截杀慕南桀。

    一时间杀声四起,整个车队都没有防备,有一刺客直接持剑从车顶上刺入,差些直接戳到了离沅的脑袋。

    情急之下,也是慕南桀眼光敏捷,动作迅速,运起内力硬生生徒手挡住了这一剑,却还是被刺穿了手心,鲜血四溅。

    不说慕南桀如何之疼,离沅当时光是看着心都疼的要为之碎掉。刺客被解决干净后,离沅边帮慕南桀包扎,边痛哭流涕,活活成了一泪人儿。

    可现在那疤不见了。

    最遭的是,经过离沅回忆,这疤早在她还阳进宫时就不曾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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