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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淳嫔娘娘

    “慕南桀!”离沅在齿缝中挤出这三个字,声音不大,只能容许自己听见。

    离沅长呼一口气,将胸腔的怒意压下几分,抚了抚妲己北背部的毛发,满脸委屈的一屁股坐在木椅上。

    怀中的妲己也是许久才堪堪息怒停瞋,自觉纵身而起跳到桌面上,哼唧两声卧成毛球状。

    “没事,咱在梦里骂他个痛快。”离沅凑在妲己尖耳旁低声安慰道。

    这话一说,离沅自己都觉得心酸,不敢当面怼慕南桀,还只能暗地同妲己在梦中对其闲言冷语。

    伴君如伴虎,太惨了。

    离沅此刻真想两肩上插上一对赤羽,快些飞回宫中将那符给摘下,她便可转身回地府重新投胎了。

    早就料到慕南桀不是个好糊弄的主,也怪她既要完成任务,就得爬上慕南桀的床,偏偏她心里的障碍过不去,如此两难境地,也是她自己造成的。

    而她这般让任务无法进展,也会让妲己一直处在狐狸身状态,无法真正变成人形。

    懊恼之意一时胜过了原先的怒意,离沅将头枕在环抱桌上的臂弯中,轻轻蹭了蹭,闭眸进入梦乡。

    月光,又清又冷,淡淡的,柔柔的,如流水一般,穿过窗户静静地泻在房间里,将地板点缀得斑驳陆离。

    妲己抬头眺了眼不远处起身端坐在床沿的男子,见他浑身修长身体背脊挺直,两腿却随意摆在两侧,偏给人一种与生俱来的王者高贵气息,轻柔月光打在刀削的面庞上,如同神明降世,让人觉得高不可攀,自行惭秽低至尘埃。

    她心中苦笑,偏过头去,这男人还是你自己说教吧,她若多说几句被其知晓怕是又要返回地府了。

    慕南桀起身走到离沅身前,双手从广袖中探出勾住离沅的后背与腿弯,看着怀中的娇儿周身气场全然融化,转身将人儿轻手放在榻上,扯过薄被搭上,一切周全后又轻轻掖好被角。

    “堂堂齐国天子,素有暴君之称,竟也如此怜香惜玉。”女子绵言细语之声回荡室内。

    不知何时一抹如焰般烈红,斜坐高脚红木凳上支手倚在圆桌前,冰白玉手晃荡着瓷杯,转眼一口饮下:“可,我记得我之前还在宫中之时,只因对逝去的离孃皇后情深意重,您不曾去过任何美人的宫中。甚至有胆大的去您寝宫爬您的床,都是被您一剑毙命。”

    “自从这貌似离孃皇后的替身入了宫,您可是夜夜唤其伴于身侧。离孃皇后身在厚土之下,您却与替身夜夜欢歌,真不知您该是痴情还是薄情。”红衣女子风情万种的眉宇间满是嘲弄之意。

    “来了?”慕南桀依旧是背着身子,也不顾女子说了何等讽刺的话,夜黑看不清他脸上的面色,只是低头看向正熟睡安好的离沅。

    “嗯,来将人带走的。”红衣女子颔首,墨发侧披如瀑,妆下是淡淡的笑。

    她放下瓷杯顿了一顿道:“对了,谢谢殿下将他从奴隶拍卖场上卖下,省了我一大笔银两。”

    “我那十几个亲卫都是你杀的?”慕南桀终于转过身来,语气仍是淡漠如常,可邪魅的凤眸中满是嗜血的杀意。

    “嗯,不错,您派来抓我的人武功着实是不高。若能及您三分之一,或许都不会在我的针下死的如此之惨。”慕南桀的亲卫,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又怎会武功低下。

    红衣女子翩然起身,朝慕南桀轻飘飘走来,如葱细指一勾,红色锦袍就地落下,上半身只剩下单薄的吊带里衣。

    修长的玉颈下一片如凝脂白玉,半遮半掩。素腰一束,竟不盈一握,一双颀长水润匀称的秀腿露出,就连秀美的莲足也在无声地妖娆着,发出诱人的邀请。

    这女子的装束无疑是极其艳冶的,但这艳冶与她的神态相比,似乎逊色了许多。她的大眼睛含笑含俏含妖,水遮雾绕地,媚意荡漾,小巧的嘴角微微翘起,红唇微张,欲引人一亲丰泽。

    她走近慕南桀,抚上慕南桀清冷俊秀的面庞,在其耳畔呼气:“殿下,我此次来,不仅是要将人带走。三年光阴,我独守在齐国皇宫,还从未有过侍奉君王,如今想求个机会。”

    慕南桀嘴角上挑,眸色变得暗沉下来,他低低笑道:“呵呵,淳嫔,抓你抓不到,却反倒不请自来,寡人自是不会驳了你这面子。”

    说罢慕南桀翻身将女子压于墙上,女子脊背撞墙磕得疼痛,不自觉轻哼出声来,声音却磨人心神诱\惑无比。

    慕南桀大手向上游走,抚摸到女子脖颈处。大手上有丝丝薄茧,女子像触电般,心痒难忍,如瓷白面浮上红晕。

    可刹那间慕南桀在其脖颈处停留的手,蓦然一把抓紧,眼瞧着又被捏碎的迹象。

    淳嫔双眸圆睁,朱唇两瓣中吐出细小的根根银针。

    慕南桀即刻松手旋转着身体,闪身躲过,一排骨针刺到对面处的白墙之上,发出滋滋声响。

    借此空隙,淳嫔眼疾手快,隔空拍出一掌,身子退后,一手低垂将地下衣袍拾起,转身间,红袍依然罩在身上,原先面上的动\情之色,如同开了个玩笑般,消失殆尽。

    “春\宵苦短,您为何偏要无情打断呢?”淳嫔不动声色朝楠木双门柜而去,一把打破柜门,将里边失去意识的人扯出。

    慕南桀闪身而上,长剑已然握在手中:“沅沅的蛊毒你还未曾解下,想逃?”

    长剑泛着寒光,无情刺伤向淳嫔。淳嫔依旧红袖一挥,数根骨针同长剑相抵,乒乒乓乓声响一阵,听着刺耳。

    “你不说,我还忘了,那燕蓦给这女人吞下的药不愧是我妹妹制成的,竟能压制住我的断肠蛊毒如此之久。”

    话音落下淳嫔魅然一笑,随后便听见在睡梦中的离沅开始痛苦的呻吟起来。

    毒发了!

    慕南桀怒目圆瞪,彻底被淳嫔激怒,鬼魅般闪身到淳嫔身边,慕南桀来势汹汹,淳嫔退闪不及,只能口中捻出一决,却见一只鬼魄从窗外跳入,长剑“噗”的刺入了那鬼魄的胸膛。

    与此同时,离沅那边痛苦的喷出一大口血液。

    慕南桀见此,心里一阵绞痛,连忙赶到床畔,将人儿扶起,轻声唤着离沅。

    那女子嘴角挂上一抹残忍的笑,下了命令让鬼魄接着进攻,转身欲走。

    却见她还未走两步便弯下腰来抚着腹部,同离沅刚才那般对着圆窗喷出一口稠血,惊走了夜里刚刚下落在枝头上的雀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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