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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与国诉情衷2

    这章是防盗章, 衡玉这么可爱,真的不来订阅支持她吗

    如果胡云知道‘理想主义者’这个词的话,也许他就能准确形容出衡玉身上的异状。

    ——穿梭过无尽世界, 历经过众生百态,始终初心不变, 大抵也能算是一种理想主义。

    “大当家,你不应该一直待在这片山林里。”胡云突然激动道。

    衡玉微讶。

    胡云以为她是迟疑, 连声道:“以你的气度和风采, 只要去公卿府前走上一遭,就不愁没有出路。若你是顾忌着些什么, 也可以选择加入我们天师道,以你的能力, 有朝一日完全能成为祭酒。”

    衡玉轻笑,知道胡云是误会她的想法了:“我当然会出去。”

    这小小的龙伏山脉,怎么能限制她。

    潜龙蛰伏, 不过如此。

    “不说我了, 说说你吧。”

    “我?”胡云有些茫然,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好说的。

    “是的,我猜想,胡兄的父亲乐意送胡兄远行,前往南方加入天师道, 就是想借助天师道的力量来振兴家族, 对吧?”衡玉之前冒充过平城胡氏的人,所以对于平城胡氏的现状早已心中有数。

    胡云轻吸口气,认真点头:他爹的确是这么个打算。

    衡玉拎起炉子里刚烧开的水,将水倒入杯中放凉,水雾弥漫开遮掩住她的神情, 胡云只能听到她悠然的声音。

    “平城胡氏早已没落,阶级虽高于百姓,却远低于其他士族。胡兄,你好好教寨中的大人和孩子们认字,不要被阶级限制了。”

    今日他能不为阶级所限,日后她若执掌权柄,就能轻而易举地助胡云完成他的追求。

    胡云并未听出衡玉话中的深意,但这不妨碍他顺着衡玉的话,下意识点头。

    外面突然传来沉闷的敲门声。

    春冬在外面喊道:“少爷,侍卫长和陈虎他们剿匪归来了。”

    “我们出去看看吧。”衡玉说,敛好袖子从桌案后起身。

    胡云乖乖跟着她,自然而然地落后她半个身位。

    这样下意识摆出的主次站位,也许就连胡云自己都没意识到。

    寨子中间那片空地上,乌泱泱站着一大群人。围在最中间的,就是大几十个鼻青脸肿的山贼们。

    “大当家。”远远地,陈虎那大嗓门就喊了起来,他殷勤道,“您吩咐的事情我们都办妥了,这些是献给您的俘虏。”

    衡玉失笑,越过人群走进里面:“这一路玩得开心吗?”

    “开心。”陈虎嘿嘿笑道。

    之前他被侍卫长和衡玉揍了个半死,这一趟去剿匪,侍卫长成了他这一方阵营的,他站在旁边看着山贼们被侍卫长揍了个半死。

    这种感觉就很酸爽。

    侍卫长在旁边回禀道:“少爷,这伙山贼里有几个穷凶极恶之徒,属下得知后直接杀了他们。其他人落草为寇都是情有可原,属下将他们揍服后都带了回来。”

    衡玉点头,侧头去问跟了过来的胡云:“胡兄以为如何?”

    胡云没想到衡玉居然还会问他的意见。

    看来大当家果然没骗他,此行剿匪有一部分原因就是为了帮他报仇。

    胡云感动而体贴说:“那些穷凶极恶之徒死去,就算是为师兄们报了仇。至于其他的,大当家可自行处理。”

    大当家如此够义气,他必不会让大当家难做的。

    这七十多个山贼,衡玉都交给其他人来安排。

    总之先把最苦最累的活丢给他们做就对了,过一段时间看他们的表现再做调整。

    随后,衡玉对侍卫长他们说:“你们此行赶路辛苦了,先回去好好休息吧。”

    她大义凛然道:“这片区域的山贼窝肯定不会少,为了避免胡兄和他师兄那样的惨事再次上演,你们休息两日后,就再出去继续剿匪吧。”

    前期实力积累阶段,她决定当个爱好和平、喜欢剿匪的山大王。

    这一番话,直听得侍卫长和陈虎嘴角抽搐,胡云感动到稀里哗啦。

    建木屋、剿匪、认字……

    忙碌之中,春节将至。

    按照每个人的贡献,管家和春冬给寨中的人结算了粮食和布料,还尽量给每家每户都匀了些肉,让他们能碰碰肉腥。

    大家热热闹闹筹备春节时,衡玉埋头在屋里研究,一番折腾捣鼓下,倒是把没有杀伤力只能炸出巨响的土地雷搞了出来。

    这个东西聊胜于无,衡玉把它小心存放好。

    除夕夜这晚,寨中的人陆陆续续过来向衡玉问好,一些情绪激动的人甚至哭着要给衡玉下跪,感谢她让大家过上了这样能吃饱饭、性命无忧的生活。

    陈虎还给衡玉送来一个平安结:“大当家,寨里没什么好东西,希望您不要嫌弃。”

    平安结很粗糙,颜色也有些褪色,衡玉郑重接过收好。

    等夜深了,衡玉拎着春冬温好的酒,绕到隔壁的屋子。

    这间屋子并不大,里面只摆着一张木桌,桌子上摆放着她祖父祖母、父母、两位叔叔和姑姑的牌位。

    短短一年时间,容家物似人非。

    衡玉擦拭干净灰尘,一一祭拜过他们,便转身离去。

    她出来时,正好瞧见胡云在给孩子们分发糖果。

    这段时间里,在衡玉的刻意安排下,胡云对寨子的归属感逐渐加深。他被孩子们围着,脸上笑容灿烂,似乎是注意到了衡玉的目光,胡云扭头向衡玉这边看过来。

    他朝衡玉扬了扬手,小跑到她面前,乐呵道:“大当家,我听陈虎说,寨中的人精心准备了两个平安结,一个送给了你,另一个送给了我。我没想到他们居然会送给我。”

    衡玉说:“你教他们认字,这份情谊寨子里的人会深深记住。”

    深深记住吗?胡云长吐了口气,其实他也会一直记着这个悠闲又安逸的寨子。

    它不富裕,不清幽,但它是从地狱里一点点变好的。

    这里面,也有他的一份功劳。

    除夕过去没多久,地上的积雪慢慢消融下来。

    衡玉他们带过来的粮食已经消耗掉一半,于是衡玉开始组织人手,准备动身前往平城采购粮食和各种生活必须品,顺便送胡云回去。

    此次平城之行,衡玉是肯定要带队前往的,她挑了一队人充当侍卫,剩下的人留在寨子里负责开垦田地。

    整支队伍在有些崎岖的山道里行走,胡云坐在温暖的马车里,突然轻叹出声。

    “胡兄在感慨些什么?”衡玉抱着汤婆子,倚着马车壁,坐姿懒散又随性。

    胡云苦笑:“我在想,等我走了以后,孩子们的学习怎么办?”

    “没事,我会让春冬继续教他们。”衡玉说。

    “那就好。”心中的担忧放下不少,胡云又说,“不过还是有些舍不得寨子。”

    “就算暂时离开了寨子,胡兄也还是我们龙伏山寨的一员。你回到平城,如果能搭上平城官员、甚至是并州牧的线,那能为山寨做的就更多了。”

    胡云摆手:“大当家说笑了,并州牧是并州的主管,以我的能力怕是还搭不上他的线,需要周祭酒亲自前来才行。”

    “胡兄何必小瞧自己。”衡玉声音清润,矜贵温柔的眉眼带着能叫山河失色的风采,“如今并州这边,天师道的势力单薄,这就是胡兄的机会啊。若是周祭酒亲自前来,哪里还有胡兄什么事?”

    机会?

    胡云微愣,怔怔看着衡玉。

    “如果胡兄能顺利搭上并州牧的线,取信于并州牧,凭这样的功劳,再加上你对天师道有着极深的了解,想更进一步成为胡祭酒,这还不容易吗?”

    胡云神情逐渐动容,又有几分惊疑不定。

    如果真的有机会更进一步,谁会不想试一试。但以他的能力……能做到这些吗?

    衡玉加了最后一把火:“胡兄,我教你如何取信并州牧,也助你进一步了解天师道的道义,你觉得如何?”

    天师道扎根于饥寒交迫的百姓里,在这个世道拥有着极大的能量。

    这种宗教信仰,与其压制它,不如让它先为自己所用。

    以她现在的身份和地位,天师道里,那些原本就地位崇高的人未必会乐意跟她合作。就算合作了,怕是也没多少诚意。

    不过没关系,她可以将胡云推上去,这样的关系也会更加坚固、牢不可破。

    就看现在胡云会不会接下她的橄榄枝了。

    胡云给的答复是——

    “那么,接下来就麻烦大当家了。”

    平城是北方重城,并州牧的住所就设于此地。

    为了能够抵御异族,防止异族兵临城下攻城,平城的城墙修筑得非常高大坚固。

    衡玉撩开马车车帘,凝视着这静守一方的城墙。

    回到家乡,胡云的话越发多了,正兴致勃勃跟衡玉介绍着平城的风土人情,还说:“大当家,我们胡家主宅颇大,等进了城,你们都去我家落脚吧,别把钱抛费在住酒楼。”

    商队慢慢靠近城门,守门的士兵上前,问衡玉和胡云要路引来检查。

    胡云早有准备,将自己的路引递过去。

    士兵翻开路引。

    衡玉别的东西不多,伪造的路引绝对不少。她正准备把新路引递过去,只见那立在马车畔的士兵突然隐隐朝后方打了个手势。

    下一刻,一队士兵手持长矛,将马车团团围住。

    为首的士兵高声喝道:“马车里的人给我下来!”

    他想从地上起身,但来回尝试几次都觉得身体脱力,这让他越发暴跳如雷:“混账东西,你不知道我是谁吗!在我的眼皮子底下也敢贼喊捉贼!”

    衡玉神情平静,语气里的讥讽却丝毫不曾遮掩:“知道啊。看到你这么嚣张,我还以为是那几个千年门阀的人,没想到是靠裙带关系起家的乐家啊。”

    “你!”乐成景怒目相视。

    衡玉侧头,朝陈虎递了个眼神:“没受伤吧。”

    陈虎立马抬手捂住胳膊,哀嚎出声:“大……公子,我的胳膊好像脱臼了,可能是刚刚揍人的时候太用力了。”

    衡玉脸色一沉,对乐成景说:“再加一万两医药费。”

    乐成景的脸色比她更沉,几乎恨不得要将她生吃活剥:“敢敲诈我的人,是绝对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你就嚣张吧,因为这是你最后的嚣张机会了。”

    “这琴举着真累。”衡玉随手将琴砸在乐成景的胸口,用他的胸口支着琴,她身体的大半重量都压在琴上,乐成景险些被她压得吐血,“你刚刚说什么来着,我有些没听清,再说一遍?”

    这漫不经心又无所畏惧的语调,简直把乐成景气得火冒三丈。

    自从堂姑成为贵妃以来,他哪里来受到过这种屈辱,待他的手下们赶来,他定要让这小子付出代价。

    “你去搜身,他身上估计带着银票。”衡玉对陈虎说。

    陈虎应声,弯腰在乐成景的身上搜刮。

    乐成景气得要挣扎,衡玉手腕一动,更用力地用琴压迫他的胸口,逼得他无法动弹,只能红着眼看着陈虎从他身上搜刮走三万两银票。

    在陈虎乐呵呵看着那三万两银票时,衡玉垂眸,冷冰冰地凝视着乐成景,眼前隐约浮现出小叔死前的惨状。他那时候双腿废掉,在火场里一点点爬出去,却爬不出火场时,该是何等绝望。

    一想到这,衡玉慢慢收起琴。

    乐成景的眼里浮现出劫后重生的庆幸来。

    就在下一刻,琴身被人用尽全力抡下来,狠狠砸在乐成景的胸口上。

    琴身四分五裂。

    惨叫声震天,乐成景疼得脸色苍白,一口气险些没上来昏死过去。

    众人目瞪口呆。

    衡玉手一松,将琴身残渣随手扔到一旁,吩咐陈虎:“把人扔出酒楼。”

    她转过身,看向大冬天里吓出满脸冷汗的掌柜,轻轻颔首,先对方一步开口道:“掌柜放心,酒楼的损失我会赔付,一刻钟内我们会全部离去。”

    掌柜用袖子擦擦额上的冷汗,赔笑道:“多谢公子体恤。” w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