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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与国诉情衷5

    这章是防盗章, 衡玉这么可爱,真的不来订阅支持她吗  衡玉看重胡家,是想借胡家在平城的根基和人手、胡云在天师道的人脉搭建一条商路。

    如今大世家基本都盘踞在南方, 这天下间的财富, 十之九成都藏匿在世家里面。她想要聚拢天下财富, 肯定要努力拿下南方市场。

    只有搭建出一条贯穿南北的商路,她制出的香料、胭脂水粉、白糖, 甚至是茶叶、葡萄酒等物,才能从龙伏山脉运往南方销售。

    所以在此之前, 衡玉需要先让胡家为她所用。

    这其实是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胡家最想要什么, 成全他们就是了。

    胡家曾经是平城第一大世家,现在家业衰败, 只是最末流的世家。

    胡家家主最想要的, 就是重现祖上的荣光,让胡家重新回到平城第一流世家行列。

    在胡家休息一夜, 第二天上午, 衡玉请胡云取来一匣子糖粉。

    等胡云取来白糖后,衡玉做了个简单的过滤装置,将黄泥放在中间,再把一匣子褐色的糖粉倒进里面。

    还没等胡云感到心疼, 他就看到, 糖粉再次漏出来时, 居然变得洁白如雪!

    衡玉用勺子取走一小指甲盖大小的白糖, 递到胡云面前, 示意他认真打量。

    “如今糖粉价高不下,只是因为制糖工艺落后,限制了糖粉的产量。我有一法可以改进制糖工艺, 让糖产量大增。再用这种简单的装置,还能把褐色的蔗糖变为白糖。”

    “胡家经商,胡兄也并非不识人间疾苦的人,应该知道这个法子到底有多赚钱。”

    “除此之外,我还可以制作胭脂水粉,制作香料,改进茶料……凭着这一样样奇珍,收拢天下之财并非难事。”

    衡玉轻笑,与心头激动的胡云对视:“如果胡家负责掌控这条售卖途径,绝对能借此成为无数世家的座上宾,重振门楣只需要短短数载时间。”

    “大当家。”胡云抬手抹了把脸,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大当家想要什么。”

    “我们的利益是一致的。”

    日光浇洒在衡玉的半边侧脸,她声音平静从容。

    “你们负责打通商路和销售,我负责源源不断制出新样式。利润分一成给你们。”

    这个利润分法不能算多,但胡云不是目光短浅的人,利润只是最浅层的好处。

    “还有,当日我应允你的,助你成为天师道祭酒一事依旧作数。我明日带你去州牧府拜见并州牧,他会给予你一定的帮助。”

    胡云张了张嘴,感觉喉咙干涩。

    胡家几代人心心念念的目标,到了大当家口中,居然这么轻飘飘。

    关键是,她有这个底气!

    这才过了多久,大当家不仅救出了胡家,还能自由进出州牧府。

    深深吸了口气,胡云勉强压下心头的激动。

    他垂眸整理自己的袖子,两手交叠于身前,缓缓俯身行一大礼:“我的回应一如当日,接下来,就要麻烦大当家了。”

    衡玉不知道胡云是怎么跟家人沟通的,但没过多久,她在胡家的待遇越发好了。胡家家主舍不得用的东西,直接大手笔送来给她。

    这是胡家在趁机向她投诚,所以衡玉也没客气。

    用过早膳,衡玉随胡云坐上马车,直奔州牧府,在练武场见到了身穿常服的并州牧,以及那位早已被她忽悠拐了的张幕僚。

    衡玉笑着与张幕僚打了声招呼:“原来先生是州牧府上的人,难怪三言两语便足以拨云见雾,令我茅塞顿开。”

    谁不喜欢听吹捧啊。

    关键是这个少年还吹捧得如此诚恳。

    张幕僚险些压不住唇角的笑:“小公子客气了,那日的话对你有帮助就好。前段时间我听说小公子与乐成景起了冲突,还为小公子担心了一番。”

    两人在这边叙旧时,并州牧在一旁抬手扶额:张幕僚是他最器重的手下,跟随他几十年,一向老成持重,怎么到现在都没发现容衡玉身上的违和之处?

    如果衡玉听到这个问题,她一定会好好为并州牧解惑。

    说白了,就是先入为主惹的祸。

    张幕僚觉得她是个温良纯善的少年,哪怕后续她身上出现违和,张幕僚也会靠着自己的脑补自圆其说。

    ……只能说,聪明人爱脑补也是有坏处的。因为他们总算太相信自己的判断。

    “先生在经商一事上如此有天分,在州牧府当幕僚实不能将您的才华发挥到淋漓尽致。不知先生可愿意随我一起打造出一条贯通南北的商路?”并州牧一晃神的功夫,衡玉就开始当面挖墙角了。

    张幕僚眼前一亮,笑得眉眼舒展:“小公子客气了,老夫哪里有什么经商才能,当时只是与你随口说的。”

    衡玉摆手:“先生不必如此自谦。”

    “……”并州牧额角一跳,“好了,我们言归正传吧,迟些我还有其他公务要处理。”

    乐成景的死闹得非常大,他这几天都在忙着扫尾。

    衡玉正色,直接说明自己的来意:希望在胡家和胡云行事时,并州牧这边能够行个方便,她愿意将利润的半成分给并州牧。

    并州牧都一一应了:“如果胡家遇到什么为难事,直接寻张幕僚帮忙吧。如果张幕僚处理不了,我再看情况插手。”

    与其再让容衡玉当着他的面挖墙角,他还是主动让张幕僚辛苦一点吧。

    反正张幕僚看起来挺乐意的。

    谈完正事,并州牧秉退众人,单独将衡玉留在练武场。

    他安静转动着拇指上佩戴的扳指,探究的目光落在衡玉身上,却始终没有说话。

    衡玉任由他打量,推测道:“谈完正事,州牧大人还让我留下来,定然是要与我谈论私事。”

    “我与州牧大人没有任何私交,你要谈论的私事怕是与我小叔、祖父有关。”

    并州牧叹息一声,挪开视线,眺望远处扬尘:“有些事,我原本是想让它彻底烂在岁月里的。”

    衡玉心下一沉,知道自己没猜错:“原本?看来是我让州牧改变了主意。”

    “你收服胡家、组建商路,所图绝对不小。容老将军与我有恩,将卿与我为知己,看在容家的份上,我不会去探究你到底图的是什么,还会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给予你一些方便。”

    “这段时间里,你几番行事都非常有分寸,所以,我决定把一些事情告诉你,要如何决断,都由你自己思量。”

    衡玉的背脊下意识绷紧,唇角不自觉抿起。

    去年,乐家和贺家的人赶来并州调查消息。

    没过多久,容老将军羞愤自尽、容宁死于火灾的消息就传回帝都。

    但其中有没有别的隐情,衡玉并不清楚。

    并州牧深吸口气:“有些事情,也是我事后才知道的。你祖父他……的确是自尽。以他这些年立下的赫赫战功,除了他自己,没有人能够轻易要他性命。”

    衡玉脸色微变:“祖父他……所以真正的幕后黑手,从始至终都是雍宁帝对吧。”

    乐家也好,贺家也罢,都是帝王手中滥杀功臣的刀。

    她祖父自尽,怕是清楚自己威望过重,帝王绝对容忍不下他,所以他想要用自己的死来换取帝王的最后一丝悲悯之心,以此保住家人的性命。

    “祖父太傻了。”衡玉轻声道。

    家族的荣辱,怎么能寄托于帝王的良心。

    并州牧轻叹:“那你祖父要怎么做呢?以十万容家军拥兵自重吗?”他深深凝视衡玉,“你祖父的一生,都烙印下了雍朝臣子的痕迹。现在雍朝气数未尽,容家军里有效忠你祖父的人,也有心向陛下的人,他拥兵自重,无异于自掘坟墓。”

    衡玉一时沉默。

    因为她知道并州牧说得是对的。

    这是个皇权至上的时代,推崇的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她祖父的一生都深受这种思想的熏陶,衡玉有着远超时代的目光,这让她一直蔑视着皇权君主,但她不能以此来鄙夷这个时代的豪杰,也不会以此凌驾于他们之上。

    “其实以你祖父对陛下的了解,他的死,的确可以暂时保全容家。”

    并州牧的声音无奈又悲愤。

    “但他忘记了乐家和贺家。乐家和贺家野心勃勃想要上位,又害怕日后你小叔会报复他们,所以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在你祖父自尽后依旧对你小叔痛下杀手。”

    “错误已经铸成,陛下干脆一错就错。”

    所以事态几经演变,有人为了收拢军权,有人为了一己之私,有人为了家族富贵……

    每个人都想得到些什么。

    而他们的得到,全部建立在容家的覆灭上。

    “雍宁帝,乐家,贺家。我都知道了。”

    衡玉的回应散落在风里,平静得恍若暴风雨来临前的暂时宁静。

    原来如此啊,这就是容家覆灭的所有真相。从来都没什么主谋次谋,所有参与此事的人,他们手里都沾满了容家的血泪。

    从州牧府离开后,衡玉安静倚着马车壁。

    在马车快要回到胡府时,衡玉突然开口。

    “后日我就要回山寨了。我已经将大方向安排妥当,具体要如何行事,你自己慢慢摸索。”

    “对了,我托你搜寻的甘蔗、黄瓜、葡萄等种子,你寻到后派人直接送来给我。”

    这些种子早已从西域传进来,但一直没有推广种植,只是在世家手里小范围保存着。等南北商道打通,以天师道在士族中的影响力,应该能轻易收集到这些东西。

    两日后,衡玉与侍卫长离开平城,策马赶回山寨。

    在衡玉赶路时,乐成景的死讯终于快马加鞭送到帝都。

    乐家家主得知消息后,脸色刷地一下惨白下来,身体连着晃了好几下,扶着桌角才勉强站稳。

    “完了,完了……”他喃喃自语下来,心中大痛!

    他们乐家嫡系一脉就只有三个孩子,除了已经进宫的乐贵妃外,他的亲生儿子乐成言早就废了,现在侄子也惨遭横祸,他拼死拼活挣下来的家业岂不是要便宜了庶出的人?

    念及此,乐家家主就觉得心如刀绞。

    缓了许久,乐家家主拖着沉重的步伐去找乐成言。

    “匈奴?”乐成言瘫在轮椅上。

    他四肢都废掉了,明明只有三十多岁,整个人看起来比乐家家主都要衰老,眉间带着深深的褶痕,是常年蹙眉发怒后留下的痕迹。

    “匈奴人怎么会突然杀景弟?爹,这里面会不会有容氏女动的手脚?”乐成言猜测道。

    “那容氏女怎么可能有这个能耐,而且根据我们搜集来的情报,容氏女更有可能逃往南方,不会出现在并州。” w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