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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八章 郝池劝唐寒离开

    她没有开灯,蜷缩在地上,像一只受伤了回家舔伤口的小狗,怪可怜的。眼泪似乎也不想再流了,这段自以为是的感情,到这里,就要全部结束了。

    她看着外面,透进窗户里的月亮。她是如此的圣洁,此刻正照在自己的脸上,划出一道亮光。她清晰地能感受到月亮给自己的寒冷,从地板上传递给自己的凉意,都已经渗入到了心底。

    头一次,知道痛彻心扉的感觉,是如此地无可奈何。想到她唐寒,从寻阳开始的爱情,就一直受挫。

    她第一次爱的是寻阳,和他结婚了那么多年。他连碰都没碰一下她,原先以为是自己的魅力不够,后来发现那个男人其实是个GAY。她忍住伤痛,离开他。

    第二次,爱的是陆续。这个男人多次救自己于危难之中。渐渐地,由当初的排斥到动心、沉迷于他的温柔陷阱。

    每一次都爱得痛彻心扉,唐寒躺在地上实在是不想再动弹。

    “咔嚓”一声,好像是有人开门的声音。唐寒已经不想动弹了,是不是小偷已经无关紧要了,偷吧,偷吧,最好把她这颗受伤的心也偷走,这样她就不会痛了。

    灯被打开,晃得她眼睛疼,她感觉用手臂挡住了眼睛。

    “然然,你怎么躺在了地上呢?”郝池的声音由近到远,传进唐寒的耳朵里。

    唐寒依旧置若罔闻,维持着原先的姿势,一动不动。

    “地上凉,赶紧起来。”郝池小心地托住唐寒的两只手臂,把她抱在了沙发上。

    “小池子,是你啊!”

    “是我。你看看你,都成啥样子了?我再不来,你都要死在家里了。”

    “我们去喝酒吧!” 唐寒提议道。

    “我都给你带酒来了。”郝池指指地上的一扎啤酒。

    “你就让我喝啤酒啊?”

    “能让你喝就不错了,还挑三拣四?”

    唐寒抱起一扎啤酒,就往桌前一放,利索地从里面拿出一瓶,用牙齿直接咬开,然后随意地把盖子吐出去。再就着瓶子,咕噜咕噜灌下一大口酒,任由从嘴里漏出的酒滴在衣服上,洒在地上。这个动作,已经熟练地不能再熟练了。

    郝池从带来的塑料袋中,拿出几盒烧烤和卤煮的食物,把盖子打开,平整地放在桌子上。再从厨房里拿出两只碗和两双筷子,对唐寒说道:“啤酒就着这些食物,才真的爽呢!”

    唐寒从郝池手里自然地接过筷子,夹了一口菜,直接吞咽了下去,说道:“味道还不错,真会吃。”

    “那可不嘛,你得要看看我家里要服侍的是哪位神仙。”

    唐寒大笑起来,“我们的小池子啥时候变得这么会哄人了?”

    郝池故意大叹一声气,说道:“还不是被某人逼得吗?”

    “这个某人应该不是我吧!”

    “我真心希望世界上的所有人,心里都能有些逼数,能够认清自己。”

    唐寒继而笑起来,拿着酒瓶就喝了起来,眼泪哗哗地就流了下来。她的脸上带着招牌笑意,绝美的脸,挂上了泪珠,依旧光彩夺目,让人移不开眼睛。不禁让人感叹,好看的人,连哭都是美得令人窒息的。

    郝池也自己开了一瓶酒,喝了起来。相对于唐寒的用牙齿咬开酒瓶盖,他就显得绅士多了。

    唐寒喝得差不多了,脸上起了红晕,她的眼睛也通红,神志开始有些不清了。

    “小池子,我跟你讲哦,你说我唐寒长相是数一数二的吧,天生丽质、风情万种的对吧?”

    唐寒摇着郝池的胳臂说道,郝池被摇得一个劲地点头。

    唐寒继续自言自语:“我前夫吧,长得好看,顶好看的那种,我迷恋他的美貌,也没错吧!我嫁给他,想做一个贤妻良母,也没错吧!可是,他居然都不愿意碰我……我原先以为,是我魅力不够,真的,我那时真的老绝望了。魅力不够,咱们可以培养嘛,我就想等我风情万种的时候,寻阳那家伙也会被我迷得一愣一愣的吧,到时候生个小孩子,享受着天伦之乐……”

    唐寒说累了,喝了几口酒,继续诉说着自己苦逼的经历,“没想到那个寻阳居然是个GAY,你说你是个性冷淡也就算了,你直接性别歧视啊!我认输,我输在了性别上,无话可说。第二段感情,这可倒好,直接为人家献了身,你说吧,本来男欢女爱、你情我愿的,走走肾也没啥,关键最后还走了心……”

    “一如既往地爱着一个男人,结果得知痴心错付,我唐寒怎么老做这种蠢事?我真的是愈发佩服我自己了。为一个负心汉,喝成这个样子,真的是特别没出息,我也特别看不起我自己。”

    郝池给她夹了一块卤煮的凤爪,“吃一口,吃饱了才有力气骂人。”

    唐寒听话地吃了起来,吃完后抹抹嘴,继续说道:“我这哪是骂人啊,我明明就是在谴责我自己的良心。你说我为啥空长了一副漂亮迷人的脸蛋,智商却不见长?我总是这么轻易就爱上一个男人,还要死要活的,最后受伤的又是自己。我这一朵一朵的,都是烂桃花啊!每一次都不长记性,在爱情里伤痕累累,还自以为是地自得其乐。你说世界上,还有我这种傻逼样的人吗?简直是找不出第二个啊!你说我怎么流年不利,老是遇人不淑呢?是上天嫉妒我这张如花似玉的脸吗?哎,简直是难受受!”

    郝池专心地听着唐寒的诉苦,时不时也给她添个菜,开个酒瓶盖子。

    唐寒吃喝玩乐和骂人诉苦两不误,她的眼泪一直流,边说边掉下来,豆大的泪珠打在了桌子上,也打在了郝池的心上。

    唐寒继续说道:“我刚开始的时候,没有很喜欢陆续。你说他那样的浪子,从来都是蜜蜂蚂蚁一大堆,从来都是花丛中过的人,见过的女人比我吃过的饭还多。这样的男人,我接近他,只是想得到雷哥的消息。可是,人生总是这样无常,你越怕什么,越来什么。这个男人不断地挑逗我,我也以为我什么都不怕了,百毒不侵了。没想到啊,还是爱上了他……”

    “我知道你一直很爱陆续,这么多年和你在一起,对你的一丝变化也能摸透个七七八八了。”郝池说道,“你继续说吧,说出来,一切就都好了。”

    “是啊,除了亲人和你,从来没有一个人愿意为了我,去牺牲自己的生命。可是他愿意,那时候的他,真的是,为了我,赴汤蹈火,单枪匹马,多次救我于水深火热之中。是的,女人就是这么庸俗,见到一个愿意为你付出生命的男人,眼睛都直了,心也自然而然地交了出去。”

    郝池心中默默地酝酿一些事情,他表面上依旧在认真听着唐寒的话。

    “我有时候就想啊,遇到这么个男人,人生也就圆满了。我那时还被这该死的虚伪的爱情迷昏了头脑,感觉不想报仇,不想去以卵击石了,只想和他好好地生活。事实证明,我这种想法真的是太天真了。男人果真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我彻底地明白了他。”

    “然然有没有想过,每次你深陷困境的时候,为什么每次来的都是陆续?为什么恰好就是他?为什么他恰好就是能救下你,还和你上了床?为什么大熊被陆续禁锢在医院,还能妥妥地逃出去?为什么大熊老是能找到你的方位,继而绑架你?为什么陆续敢单枪匹马地进去救你,最后还能活着回来?”

    唐寒听到郝池的一连串提问,有些呆滞。

    郝池继续说道:“难道说陆续每次都能这么巧地找到你?还是他在你身上装了定位仪?或者他本来就是和大熊是一伙的?两人串谋起来,对你软硬兼施,欲图不轨。”

    郝池的分析似乎也有些道理,唐寒陷入了沉思,如果陆续和大熊是一伙的话,那一切都能说得明白了。

    先是在风月佳人酒吧,遇到陆续,被他调戏,迷惑他,从他嘴中知道了黑蜘蛛的事。或许她的**术根本就没起作用,陆续的反侦察能力强,一早就识破了她的**术,继而将计就计,说了一个别的东西来迷惑她。

    再接着,她因为被陆续相中,遭到风月佳人酒吧的其他佳人嫉妒,紧接着那一瓶卸妆水让她脸上的蝴蝶印记显露了出来。恰好,大熊又在下面,看到了唐寒脸上的印记,瞬间明白了一切。这些之后,她被大熊抓住,差点失了身,而陆续又恰好赶到……救了她,甚至和她进行了一番云水之欢。

    这一切,都顺其自然。还没多久,她又被大熊抓住,陆续来救她……他们两个人的戏真是很足,配合得很默契,软硬兼施,竟然让唐寒深陷其中。

    唐寒的一番推理,想明白了这些弯弯绕绕。至于他们的目的,她也不想深究。这些东西,早已经没有了任何意义。对一个行走在脂粉中的男人来说,他们从来没有归程,没有一个可以让他停留的港湾。总是,佳人在怀,另有佳人在侧。夜深露重,怀有软玉,春闱迷香。

    唐寒举起酒瓶,大喝了一口酒,“你说,我为什么总是这么惨?是我上辈子修行不够吗?”

    “是他们不好。不是你的问题,我们可以离开这些人,找一个没有他们的地方,重新开始,简单快乐的生活。”

    唐寒心里很动心,现在的她,对陆续已经近乎绝望,但是,她依旧有一些犹豫。“可是,我……”

    “怎么了?”

    “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一丝线索,甚至还阴差阳错地见到了黑蜘蛛。你说我顺藤摸瓜,就能找到雷哥的下落了,那样我家族的血海深仇就有门路了。要是我现在放弃,我……”

    “你不仅没有报仇,还失了身和心。我知道你的意思。小然然,你想想,就算你见到黑蜘蛛又能怎样,以你们现在的身份,你以为她会好心地告诉你?你觉得你刚刚从陆续那里跑出来,黑蜘蛛不会发现这件事其中的异样?只要她用心查一查,就知道你曾经和陆续好过,以她的性格,就算你们有默契、聊得来,你以为她会帮你?更何况,黑蜘蛛不是普通女人,她曾经在雷哥手下做事,你要向她问雷哥的消息,简直是天方夜谭?她凭什么告诉你?她会不会猜测你的身份?要是她知道你是血蝶家族的后人,你认为你还有活路吗?我的好然然,你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为自己家族考虑啊!你的家族,现在只剩下你一个人了,如果你再有什么不测,那这个家族就后继无人了。而且,你的家族将永远淹没在历史的尘封中,随着那些不被人记起的恩怨,一同消逝。”

    郝池的话,句句击中唐寒的心,她的顾虑,他一并给了否定。而这种否定,又很有道理。

    如果她一个不测,非但她的仇没报,她的家族也真的是后继无人了。

    郝池见唐寒正沉思,又继续说道:“咱们放弃以前的身份,不报仇了,找一个地方重新开始生活。世界之大,总能包容下我们这些四海为家的人。我们都有技术和学历,到哪里不能生活,不能重新开始一个幸福的生活。仇恨这种东西,咱们虽然无法去让那些人受到应有的惩罚,但咱们不会忘记那些人,永远记得他们,诅咒他们。”

    唐寒点点头,接受郝池的建议,准备放弃原有的身份和心爱的舞蹈,离开这里,重新开始一段新的生活。

    郝池见唐寒答应了自己的建议,内心很是开心。他的唐寒终于也能听他一回话,也许她根本没放下仇恨,只是对陆续绝望了,顺带对这个地方绝望。想重新开始一段新的生活。可是,就算如此,至少她答应离开,这个结果是好的就行了。

    唐寒微颤着站起身来,“小池子,我今天太累了,想要回房间休息。”

    “我扶你。”

    “好。”

    唐寒颤抖着一步一步回到房间,就如她的心,正一片一片地瓦解成碎片。那些爱啊,恨啊,都是顷刻间全部覆灭,只剩下一个决然的身影,越走越远,越来越决绝。

    也许,如果唐寒不是因为此时去了房间睡觉,那么后来的一切都会因此改写吧!

    可是,往往,总是这么巧!大概是错过吧!

    门响的时候,郝池正坐在沙发上沉思,怎么才能让唐寒离开这里,还不被陆续起疑心。

    他从猫眼里发现,那个人是陆续之后,犹豫了一会,开不开门。紧接着,打开门。

    “唐寒呢?”陆续见开门的是郝池,那个不及他一掌的人。

    “她睡了。你这么晚来找她,有什么事?”

    “你这么晚,在她房间里有什么预谋?”

    “我看你是想喧宾夺主吧,我在这里与你无关。”

    “我也是。你让我进去。”陆续推搡着想要进屋找唐寒。

    “我已经跟你说了,她已经睡下了。”

    “我找她有急事,你给我让开。”陆续一身凛然的霸气,一种不可置否的语气。

    可是郝池也是当仁不让,“不可能,有我在,你今天就是进不了这个门。”

    “就凭你?也能挡住我的去路?” 陆续正想用拳头挥开郝池的时候,郝池说道:“你了解唐寒的脾气吗?”

    听到这句话时,陆续放下了拳头,以唐寒的脾气,此时此刻,她是不会想见到陆续的,刚刚在黑蜘蛛那里,他那么伤了唐寒。此刻,她正生着气,怎么会愿意见他呢?

    郝池见自己的话起了作用,马上说道:“我们出去走走。”他顺带把门带上了,防止陆续再次进去找唐寒。

    陆续跟着他的后面,这个他根本瞧不上眼的男人,就那一句话,却让他平静了下来。

    在他看来,自己确实不太了解唐寒了。不,是没有郝池了解他。他们分开这么多年,其实,在唐寒的成长过程中,他都没有参与过,所以他有时候也琢磨不透唐寒的脾气。

    但在这件事上,他想听郝池的话。女人在气头上,都是不可理喻的。唐寒也不例外。当时自己那样气她走,她肯定是恨死自己了。怎么愿意再次见到他呢?就算有什么要表明自己的真正接近黑蜘蛛的目的,也得到时候得到了雷哥的线索再说。此刻,对唐寒全部托出,对她的唐危不好。

    馨香苑的小区,晚上静悄悄的。道旁的路灯映出两个男人的身影,一前一后,保持着一段距离。

    “你来找唐寒做什么?你都说了那些话了。”前面的男人回过头来说道。

    “我来看看她,关你什么事。”陆续依然一副老大的模样。郝池的一句话让他有种被质疑的感觉,唐寒是他的女人。凭什么郝池要来质问自己,他没这个资格。

    “唐寒今天心情不好,喝了很多酒,现在睡下了。”郝池一本正经地说道,哼,叫嚷主权,真是小瞧自己了!

    陆续听到唐寒喝了很多酒之后,心里很是自责和懊悔,都怪自己,当时说话没有分寸,伤了唐寒的心。他问道:“她还好吗?”

    “她挺坚强的。”郝池当然不会把唐寒要离开这里的意愿说出去,只能模棱两可的,顺便生一把火,把这件事搅大点,让它彻底燃起来。

    这个回答,让陆续很着急。坚强是什么意思?是对他还有幻想,还是彻底绝望了?他此刻不敢想象。他有些害怕,这些事搅乱了他的心,他多么想告诉唐寒,我真的很爱你,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啊!可是他不能说,不能!他是个男人,应该有能力和毅力去承担一切,如果遇到一点挫折,他就退却,那么他不配去爱这个女人。

    “你好好照顾她,这段时间,我比较忙,拜托你了!”陆续决定还是先把唐寒托付给郝池,他比较放心,“别再让她去找黑蜘蛛了,对她来讲,太不唐全了。她的身份,不能暴露。”

    郝池惊讶于陆续会说出这些话来,似乎陆续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唐寒。可是他有什么理由要这么做?

    “这个是自然的,唐寒是我最重要的人,我当然不会让她受到伤害。”郝池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陆续往前走了几步,郝池见他离开,仍站在原地看着他走。

    猝不及防,突然之间陆续跑回来,他边跑边把外套脱下来,扔在了地上。

    灯光下,两个影子扭打在一起,似乎很激烈,只听到短促的呼吸声。在这个黑夜里,更显得悠长。

    “我说过,我要和你打一架的。”陆续说道,“从我第一次见你开始。”

    郝池笑道:“我也期待很久了。”

    两人不再说话,继续扭打起来,你一拳我一拳,虽然每拳都避开要害,但是打在肌肉上,还是特别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