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的名讳叫灾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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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乱了

    林嘉萱挂断电话,乌黑的双眼看向了姜君泽。

    但只片刻,一双大手覆盖,为她遮去这世间的污秽,“你何必如此,她是她,你是你,不要为那样的人操心。”

    “只……”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如若真按照新元纪前人们的想法行事,跌破底的出生率怕是必然结果,而人类也终将见不到未来。

    这个时代不在讲究什么优生优育,这个时代的下一代繁衍不在受个人主观思想左右。

    因为堕胎也即将会被写入刑法,虽这一政策还未彻底通过,大夏政体中心还在斟酌,但不论事态演变如何,为了种族的存续这政策将会彻彻底底落实。

    她只是感概罢了,作为一个母亲她不想让她的孩子受到苦难,加之她承担不起另一人的生命之重,故她会选择在诞生起就直接扼杀。

    残忍吗?

    不,它仅是个胚胎。

    那不是孩子,它都不算是生命,而像这样的事,在新元纪前已然司空见怪。

    人们也觉得合理,养得起才生,养不起就不要妄想培养下一代。

    而这个“养”,不单单只指养活。

    十年树木,百年树人。

    除去最基础的生存要求,哪一对做父母的又会不盼着孩子成才呢?

    眼下未曾见过就不会有期待,未曾生下就不用担起他(她)的一生。

    堕胎,于它还是幼苗时直接根除是最好的处置。

    “我们管不着其他人,我们能管的只有自己。”姜君泽把林嘉萱圈入怀中。

    是啊!

    她是谁?

    她是一个自身命运都无法左右的人。

    何苦为难自己,何苦将自身的意愿强压他人?

    追求的不同,所拥有的不同,故而每一人都是独立的个体,思想也就有了不同。

    笑容展颜,带上这世间的悲苦,但很快,褪去苦涩,成了真心的肆意。

    “我要有可能,我一定会将他(她)生下来,我给予不了最好的条件,但我想他该来这个世界瞧瞧。”

    “是吗?”

    “我也是这样想的。”

    “不如我们回去就试试?”姜君泽见她走出了阴霾,含笑道出心声。

    但某人的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仅是在他胸口给上一拳,一双冷瞳不带感情的撇了他一眼,其意思不言而喻,眼下没门。

    她林嘉萱是一要脸的人。

    又不是单独的空间,她可不想给黑珍珠上演活春宫。

    那男女滋味又是作何呢?

    有过期待的。

    在工地上干活算是轻省的活计,收割大阿麦的前一夜基地内的超凡者无一人敢休息,基本都在自身岗位轮值,巡海的超凡者只有多没有少。

    而收割下海的人员早已就位,只待上方命令下达,随时都可以直接下海。

    这个标准,是由该领域专家来判断,借助仪器实时观测水下大阿麦的生长情况。

    也就在天边出现一道微光时,林嘉萱他们得令提前下海,水的味道异于以往,除却侵入骨髓的刹那冰冷,还有浓重的血腥气,味道重的差点没一口气提上。

    实在是……真要去形容,就宛如积年臭水沟。

    海水污浊且腥臭,这场抢粮之战早就打响,前期的骚扰及潜伏不过是开胃小菜。

    但仅是这么点前戏,泥沙,血液已布满这片海,血液的颜色以五彩斑斓去形容都不为过,其物种的丰富,在粗略统计中就有不下十五种,且还在持续增加。

    有的融于水,有的与水兼容不得,似漂浮上方,似沉没海底,又或是在水的领域独占一席之地,但大部分都会受不住冻凝结成固体。

    前戏的结束就是正餐,针对山海基地的海上海下双防,重炮火的威慑……对长脑子的异族们来说,也不是完全的铁板一块,地底成了山海基地的薄弱点。

    “我……咕咕!”林嘉萱正准备就近收割大阿麦,此时她手中已有了两株,可仅是一个晃神的瞬间,她的前面,她的手中,皆被强盗给一并明抢。

    连着她本身都与先前的位置有了五米开外的偏差,入目是泥沙的混浊,她根本看不清水中的具体情况。

    只她的东西是那么好抢的吗?

    水下的确不是她的擅长领域,可这也不代表在水中可以会削减她本身战力。

    强盗的速度很快,快的她都没回过神。

    可它贪心啊!

    处在运动中的海水刹那静止,她所认知的一块海田带着泥土与水,生生凝结成一个正四方体。

    与水中世界有了分割。

    她找到了……

    那一位明目张胆的抢劫犯。

    凝结的快,破碎的也同样迅速……来不及冻裂里头的生命,正四方体的冰块就没了形。

    但这不碍事,她让那名盗贼强制停滞刹那,也就是这么点时间,林嘉萱已到了它跟前,分隔两半,给了致命伤。

    它比之林嘉萱更为茫然。

    或许致死都难以想象这就是它的死亡。

    它不是开始也不是结束,混乱的不止是大阿麦这一片麦田,他们简直就像是约好般,组团破坏性逛山海基地的海下种植及养殖区。

    养殖的水下牲畜遭了殃,同样遭受损失的还有处在生长的血昆布……

    乱了,乱了,都乱了。

    混浊,泥沙,血液,尸块……超凡者杀红了眼,破坏性侵入异族也没打算活着出去,他们不与人死战,目的只为了破坏。

    为真正的种子选手争取机会,带着胜利果实,带着他们希望……走地道。

    真是……鸡贼的很。

    敌方阵营定有智者,把他们大夏老祖宗传承给学了去。

    终日打雁,终被雁啄。

    怨得了谁?

    上面的人看得着急,掌权者气愤的砸桌子,飙脏话,脑袋冒火,只真正的无能无力,他们能做的仅是后勤。

    要是可以,激光炮直接送他们归西,要是可行,炸毁他们老巢没得商量。

    可都不成,激光炮只指外海,对着自家领域开火,除非是真的想挪窝,否则就是疯了。

    山海基地还没重建海田的想法,可这一回异族撒野日过去,怕也得重新整顿了。

    “我说什么?说什么!瞧瞧!睁大你们那死鱼眼看看。这就是你们不给拨资金的下场,早就讲要搞地下防御了,你们不听,一个个当耳旁风,异族没一个蠢的,这一回是地道,下一回就怕是空袭了。”

    安静的指挥室,无一人不是黑脸,积压的是怒火,似一座沉默的火山,憋着气焰,压抑且沉闷,是心头褪不去的阴霾,可在这里却有一人是幸灾乐祸的冷笑。

    眼前情况的发生,是在确确实实印证他的猜想。

    先前被损的有多灰头土脸,此时就有多……“小人”得志后的猖狂。

    “你们这就是自食恶果,也就是这一回异族没有进攻的意愿,否则……呵!你们都该知晓的。”

    讥讽,嘲弄,似在目睹一帮小丑。

    “朱有,你够了。这是你一个负责人该说的话吗?”终于有人不再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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