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他又在等我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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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 颜颜可信我

    见她神情迷茫,祁斯年本就没想着瞒她,索性直言道:“你被人下了咒。”

    咒?!

    乍一听这个词,司颜愣住了,她几次张了张嘴,似是想说什么,可话至嘴边,又一个字也没说出。

    “…咒?”司颜皱起了眉,不敢相信,“这,这好端端地,怎么会有咒…”

    咒是什么?邪门的术法,这种术法,早早就被前辈大能所禁止,这种早就已经消散在漫漫长河中的邪门东西,而如今又怎么还会出现在她的身上。

    在女孩错愕难以置信的眸光下,祁斯年并没有瞒着她,而是肯定点点头,强调道,“是咒,它会让你从一开始感到饥饿,到后面逐渐嗜睡…逐渐变得不像自己。”

    祁斯年说的很隐晦,司颜却心底了然,她本就翻阅过各种古籍,哪怕没有见过所谓的咒,却也听说过咒的可怕之处。

    何止是变得不像是自己,恐怕到最后她连自己是谁都会忘记,最后只会变成一个被咒所控制的行尸走肉罢了。

    司颜想到了这,微微抿了抿唇,思索了两秒后,复又仰头问祁斯年,“可有解除之法?”

    古籍记载,咒虽为邪恶术法,但同样也有解咒之法。

    至于如何解咒…

    解咒之法,却也只是在古籍中提过寥寥数笔,甚至还没有记载咒法的字数多。

    若是这咒不解除,单靠着她用灵力来压制着,显然不现实。

    尤其…司颜敛下眸子,看了一眼她手链上微晃的吊坠,她现在的灵力,全是它的‘积蓄’。

    现在就是,灵力用一点少一点,若是不找到这咒的破解之法…

    似是看穿了女孩眼底深处的几分恐惧,祁斯年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安慰的嗓音在头顶响起,“别担心,有我在。”

    他向她许诺道,有他在,他会保证小家伙的安全。

    没有他的允许,他的小姑娘,谁也不能伤她半分。

    祁斯年哄着司颜的间隙,指尖微动,上一秒还有精神的小姑娘,转瞬间却晃了晃小脑袋。

    连带着她眼前也晃了一下,司颜晃晃头,抓着他的手始终不敢松开,“祁斯年…我,我好晕…唔…”

    司颜扶着额头,整个人晕乎乎的,小脑袋在他怀里蹭了蹭,像极了不谙世事的小家伙。

    “颜颜困了,该休息了。”低沉的嗓音在耳畔响起,哄着女孩道。

    “等明早醒来,一切都会没事。”他的话很轻,是因为男人可以压低了声音,却给司颜带来了安全感,让她相信和依赖。

    “颜颜信不信我?”他问。

    “…信。”

    司颜意识迷离,也不知道有没有听清他说的话,只是顺着他的话应和着。

    好不容易哄睡了司颜,祁斯年深深看了一眼女孩,起身离开。

    他转身就要离开,想起什么,皱起了眉峰,指尖汇聚着灵力,快速在空气中划过,迅速凝聚成一个防护罩。

    上次是他疏忽大意,便宜了顾时歌,这一次,他又怎么可能还会掉以轻心。

    尤其是在面对司颜的事上,他更是不敢在大意半分。

    布置好了一切,确保万无一失后,祁斯年这才放心离开。

    房间内,紫光闪过,原处的人影也跟着消散,就如同方才的一切,只是一个错觉。

    祁斯年并不知道,他刚走没一会儿,床上静静躺着的女孩又醒了,

    或者说…她本就没有睡着。

    因为有源源不断地灵力支撑着她,司颜这会并没有感到几分饿意,她皱起了眉,强撑着自己的身体坐了起来。

    抬手看着手心突然变得错综复杂的线路,女孩脸色变了变,微微沉下,神情有些晦涩难辨。

    杂乱无章…

    这一劫,是她的。

    司颜深吸一口气,复又攥紧了拳头,修剪整齐的指甲,因为她收紧拳头过于用力,也刺痛了她的手心。

    痛意袭来,带来几分清醒,司颜再次伸开手,看不到尽头的线路下,逐渐显露出一条格外清晰的线路。

    那是…她这次的劫难。

    在劫难逃?司颜突然想到了这么一个词,她突然觉得有些好笑。

    “在劫…难逃?”司颜突然眯起了眼,另一只手的顺着手心那条清晰的线路慢慢走过,他轻啧了一声,有着几分讥讽。

    “那就看看,究竟谁会是劫吧。”

    她知道自己命大,她也不信她会斗不过一个莫名其妙的咒术。

    竟然它早已被前辈大能所禁止,那就证明,这种咒术本就不应该存在于世间。

    不该存在于世间的咒术,也想要了她的命?

    司颜轻嘲地勾起唇角,“想杀我?也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她与祁斯年相比,修为是差的不是一星半点,但若是一个早就该消失在历史长河中的咒术,也妄想杀她?她真的很期待。

    另一边。

    顾家。

    顾时歌刚停下手中的工作,察觉到空气中传来异样的波动,男人好整无暇的勾起了唇,抬头看去。

    “妖殿的光临,真是让我这顾家的小书房蓬荜生辉。”

    祁斯年冷着脸,不着痕迹扫过被顾时歌称之为小的书房。

    他没心情同顾时歌绕弯子,嗓音冰冷,“解咒之法。”

    “哦?”顾时歌愣了一瞬,听到祁斯年的话,他笑意不变,放下了手中的文件,起身朝祁斯年走来。

    “妖殿莫名前来,又莫名要求我解咒,这…”

    “或是顾某愚钝了,竟不明白妖殿的意思,不如妖殿再说的明白些?”

    祁斯年垂在身侧的手微微收紧,看向顾时歌的眸光添了几分冷意,“顾时歌,我没时间同你绕弯子。”

    “给她解咒。”

    顾时歌噙着笑,不慌不忙的为他斟了一杯茶,冒着热气的茶水出现在他的眼前,顾时歌对他做出邀请,“既然妖殿有事,不如我们坐下来,慢慢聊?”

    祁斯年不语,停了两秒后,人影闪过,出现在顾时歌面前,他端起茶杯,微抿了一口,复又放下,单刀直入问,“你想如何。”

    顾时歌隐在镜片下的眸子闪了闪,脸上挂着的是温润如玉的笑,却莫名让人感到危险。

    “不如何,只是许久没有看到妖殿为旁人焦急的模样了。”

    “有些…好奇。”

    祁斯年眉峰微皱,不悦的纠正道:“她不是旁人。”

    顾时歌听到这话,笑意明显僵了一瞬,隐在镜片的眸光微变,他看向祁斯年,似是在确定他话中的真假。

    好一会儿,他敛去了笑意,道:“你是认真的?”

    祁斯年不语,他的沉默给了顾时歌一个很准确的答案。

    他明白了。

    书房内也跟着变得鸦雀无声,顾时歌看着眼前的茶杯,冉冉升起的热气,让他的镜片逐渐升起一层薄薄的雾气,同样也遮住了他内心最为真是的想法。

    良久的沉默后,他端起了眼前的茶杯,停了几秒后,他道:“解咒之法,需要一只大妖的妖丹。”

    那咒本就是不被世间所容许的,想要破解它,同样也需要一些不平常的手段。

    但这一方世界,除去灵力稀缺外,又怎么会有大妖的出现。

    祁斯年听到他的话,深深看了他一眼,似是在确定他话中的准确性。

    顾时歌坦然对上他的目光,“这种事,我没有必要对你撒谎。”他直言道。

    “只是这一方世界,本就灵力稀缺,不说是大妖的妖丹,便是连只小妖恐怕见不到。”

    祁斯年没有回答顾时歌的话,他收回目光,起身就要离开。

    顾时歌不知出于那种想法,突然出声喊道,“祁斯年!”

    男人停下脚步,并没有转身。

    顾时歌反手一转,一缕黑气浮现,包裹着一瓶没有任何标注的瓷白瓶子出现在他的掌心。

    他掌下轻轻一推,“这东西给她服下,约莫可以抵下那咒带来的那些后果。”

    祁斯年接过,抬手拂过了瓶身留下了一缕浅薄黑气,他停了两秒,长腿一迈,抬脚离开。

    紫光闪过,人影随之消散,独独留下了他略显平淡的嗓音。

    “你该庆幸。”

    顾时歌听到了他的话,他看着眼前近乎没有动过的茶杯,热气浮现,再次遮住了他的镜片。

    男人似是觉得碍事,抬手将眼镜拿下,隔了好一会儿,他突然轻笑出声,顾时歌端起茶杯,神情微变,始终被遮挡在镜片的眸子微微掀kauai,好看的唇角勾起了弧度,嗓音添了几分暗哑。

    “庆幸吗?”

    他明明在笑,可神情又不像是在笑,他抿了一口茶,突然升起几分感慨。

    “啧,这么好的茶…”没人喝。

    “真是可惜了。”

    顾时歌放下了茶杯,他起身回了书桌后,将最后的工作收尾后,想了许久,终是拨出了一个电话。

    “是我,让你查的东西查到了吗?”

    “嗯,发给祁斯年一份。”

    他挂了电话,整个人像是了卸去了全部的力气,懒懒地靠着椅背,书房的灯不知何时关上了,只余下书桌前的灯还在亮起。

    晦暗不明的书房,越发衬的隐于暗处的男人,他的危险。

    “司颜…”

    说不清道不明的危险嗓音陡然响起,暴露了声音主人内心最真实的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