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
褚肴手指微屈，敲响了高二年级组教师办公室的门。
扫了一眼，走到了高二1班新班主任，杨泽的办公桌前。
“杨老师，我想请假。”
鉴于某几人的好意，褚肴还是决定来请假。
走正规途径出去。
“但是你哥有跟我说过……你请假需要直接去找他，我批不了。”杨泽无奈的耸了耸肩。
云禾刚来临江一中当风纪督导，就找了杨泽。
杨泽回忆了一下。
“我家小孩到了青春期，和家里关系又不太好，如果不看着的话，容易走歪路。”
好像就是这么说的……
狗男人！
褚肴请假计划宣告破产。
一看杨泽这真诚的样子，就知道是被那个狗男人骗了。
“好的，谢谢老师。”
少女依然很有礼貌的跟杨泽道谢。
明明连校服都松松垮垮的穿不好的瘦弱女生，杨泽看着褚肴的背影，莫名的觉得有几分气势汹汹的意味。
“褚肴，要上课了。”
流年不顺……
一出门就碰到了去隔壁物理办公室交作业的唐单。
两人面面相觑，唐单有些心虚，褚肴这脸色不像是要去做好事的样子。
“别跟着我。”少女好看的红唇微动，吐出依旧略带冷意的话。
唐单没有吭声，亦步亦趋的跟在褚肴身后。
少女越走越偏。
“我出去打架，你还要跟着？”
褚肴挑眉，看着这个榆木疙瘩。
唐单好像有些怕褚肴，特别是她提到了打架这个词。
犹豫了一下。
“那我跟你一起去。万一打不过了，我还能拉着你跑。”
少女突然被逗笑了，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扬。
“真可爱。”尾音上翘，十分撩人。
“回去上课吧，我去看赵明申。”有几分不忍心再乱开玩笑。
“不去打架？”这个唐单怕是对打架有什么执念。
“我发誓。”褚肴还十分配合，幼稚的比了个发誓的手势。
说完自己就又笑了。
唐单被逗的脸颊有些发烫，又看了褚肴两眼，就放弃了，她真的要出去又拦不住……
而且，临江一中的墙修的……他确实翻不出去。
终于走了。
褚肴毫不费力，动作十分利落的从墙头翻出去。
……
少女戴着口罩，遮住惹眼的脸。
脱了校服外套拿在手里。
微微眯了眯眼，盯着医院门口那辆挂着锦城牌子的车，有些眼熟。
有点麻烦，这也能碰上。
褚肴像呼吸一样自然的调整了身形和步态。
十分淡定的从门口走进去。
远远一看，任谁都不会把面前这个有些虚弱的少女和刚才那个冷傲邪肆的少女联系起来。
“让你的人直接带我去手术室。”褚肴打通柏叶的电话，简单说了两句就挂断了电话。
有些难办……这次云禾和顾任芜肯定要在这盯着，万一暴露了就不是好玩的了。
玩火会**啊。
狗男人真碍事。
褚肴蹙眉，又给白若天发信息。
「把临江市医院的监控黑了。」
「有麻烦？」白若天翘着腿坐在转椅上，面前像监控一样摆着好几台改造过的电脑。
「锦城的云禾在这……直接全黑了。」
「别被人家反黑了。」褚肴在楼梯道里等着柏叶的人来接她，淡淡的补充一句。
「明白了。」白若天的脸色一下子凝重了起来。
一起共事这几年，在了解褚肴的真实年龄前，暗部的四个人就明白褚肴这白描般的描述鬼才。
说要防止被反黑，那就是对面的人有这个能力。
曾经有一次，苍狼接了个任务，去一个庄园里偷一张画。
“小心点，别被人打残了。”褚肴自己完成任务回来，给已经走掉的苍狼发了个友情提醒。
结果苍狼回来的时候居然真的被人折了一条腿，还是被顺便去附近旅游的“翠花”捡回来的。
真就邪门。
还有之前苍狼和白若天一起去雪山训练，突然雪崩了，还是褚肴去之前准备的避难所，准确的说就是随便弄得一个山洞把他们捞出来的。就是这么巧合。
就好像没有什么东西是褚肴不了解的，也没什么东西是褚肴不能预判的一样。
“你好，是柏老师让我过来的。”楼梯间的门被一个看起来十分稳重的男士推开。
穿着一身白大褂，看起来像是病人家属会信任的那种医生。
手里还拿着另外一套崭新的白大褂。
褚肴抬眼，挑眉。
“变化挺大。”
意味深长的挑了下唇角。
“褚哥倒还是没变。”柏余这才知道来的人是这位。
柏余年龄甚至比褚肴虚长十岁，说是长辈都绰绰有余，态度却十分尊敬。
“父亲还在那边和病人家属交流，让我先带您过去。”
很少有人知道，褚肴这不过十七岁的少女，会是医学界泰斗级的柏叶的师父。
说出去不知道会吓掉多少人的下巴。
柏余能知道这件事也纯属凑巧，从前一身傲骨被褚肴秒成了渣渣。
说起这事，柏余现在会感到羞愧。
前两年年轻气盛，自认为是个外科手术的天才，谁都不服，知道柏叶在研究基因技术和ai医疗方面的东西，觉得十分不靠谱。
在又一次争吵中，看到了出现在研究所里的少女。
下意识的要把她赶出去。
结果，跟老爹对线没对过，还被这师祖级人物身体力行上了一课。
最后在老爹一副“你不自量力”的表情下，知道褚肴才15岁，彻底没了那副不可一世的样子。
挫了傲气，还死心塌地的跟着父亲做研究。
“我带你去手术室。”
柏余走在前面，特意观察了一下走廊的人群。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即使没人特意叮嘱，柏余也十分自然的做起了帮褚肴隐瞒身份的任务。
“柏医生好！”路过的小护士低着头给柏余打招呼，少女的情愫十分明显。
“柏医生好！”
倒是有人注意到了跟在柏余身后的褚肴，倒是没多心，只当是柏叶从锦城带来的小助理。
毕竟，褚肴低着头，敛了气息，身上那些引人注目的气质收的一丝不剩。
就算扔到人群里，最多只会因为身高和长腿被人多看两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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