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总想替我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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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非她不可

    为什么非她不可?

    之前陈秘书问过他好几遍,每一次这个问题都堵在他心头,根本无法回答。

    江白帆像一把火,从他的眼里烧到了心里,蠢蠢欲动,百爪挠心,难以自持。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女人,张扬肆意,像一面旗帜。

    他明明知道江白帆坏,可是偏偏心底里觉得这个女人坏的并不讨厌。

    倘若只是为了保住财产,那么娶任何人都可以。

    但是只要想到,以他的姓氏冠名的司夫人,不是那位让他心动的战地女医生,也不是这个会让他有所牵挂的小妖精。

    他会觉得很乏味。

    向来,司渊面对任何工作,都是胸有成竹,直接推过去,不觉得有挑战,也不觉得有心绪起伏。

    但,江白帆不一样。

    晚上吃饭的时候,两个人之间的气息有些微妙,司渊让人改了称呼,不再称呼她为江小姐,而是少夫人。

    很明显,所有人的态度都恭敬了很多,是在刻意的讨好她,态度小心翼翼的,只担心自己之前看不起她,得罪了她,被这位少夫人记小黑本子上。

    唯一一个喜上眉梢的人,是陈秘书,这个年届不惑的中年男人,兴奋到亲自给她磨了两罐手磨咖啡。

    开心的和她分享了好多司渊小时候的事情:

    “别看我们少爷现在冷冰冰的,小时候他可是一个超级大暖男,开蒙的时候大家都在一起读书,司少过目不忘,但是其他人一晚上都未必能背的下来,后来老师抽查的时候他就说他不会背,非要和堂兄弟们一块儿去罚站。”

    “司少是正统接班人,就算犯了错误,也不会有人敢骂他打他,而是把他关在家里的图书馆,有几个堂兄弟们犯了错,就全部都把黑锅让他背,司少每次都一言不发的进了图书馆,经常一关就是大半个月。”

    ……

    江白帆听着听着,眼中水光浮动:“司渊其实也很想要朋友和陪伴吧。”

    陈秘书赶紧点头:“江小姐,您可真是个聪明人。”

    可是后来,当他真正的手握权力,凌驾于众人之上,堂兄弟们发现竞争无望就变成了对他的妒忌,会疏远他,陷害他。

    等到他一骑绝尘,别人再也追不上的时候,和他就成了完全的陌生人。

    高处不胜寒。

    第二天早上吃饭的时候。

    江白帆和司渊商量,想要在领证之前,去乡下疗养医院看看奶奶,也就是养父江秋白的母亲。

    司渊提出同去。

    江白帆浅褐色的眼睛里笑意弥漫:“司少难道不担心,别人看到你娶了个丑老婆笑话你?”

    司渊一本正经的说:“谁敢笑话你,我就让谁破产。”

    她声名狼藉,无权无势,就算是没有毁容,只要出现在公开场合,就有顾家人安排人戳着脊梁骨骂她。

    十年前骂她是拖油瓶,克死了父亲的扫把星,十年后骂她是个狐狸精,到处勾引男人。她早就已经习惯到麻木了,从来没有想过去反驳众人,他们骂就骂吧,又不会掉块肉。

    和她交往的那些人,也都是备受争议,不在乎名声。

    可司渊,居然在乎。

    江白帆笑着拒绝:“司少,我想单独和我奶奶待会儿。”

    其实是她感觉到司渊伤得很重,应该让他多休息一会儿,山路颠簸,会加剧他的疼痛。南敬亭下手实在是太重了,司渊身体那么好的人,今天早上起来,脸上都没有一丝血色。

    如果那个大理石桌面砸在她身上,她肯定脊柱都断了!

    那就是个疯子!

    司渊点头:“我来安排。”

    江白帆小口吃着煎蛋,敷衍道:

    “谢谢。”

    司渊向来不是个温情而多话的人,但是耐心十足的和她说:

    “我等你回来。”

    江白帆刚夹起来的煎蛋掉在了粥碗里,溅了她一身饭粒。

    这不是和她这个纨绔大小姐说话的口气。

    当年在战地,司渊只这么和她说话,那些公主和高参,都得不到他的另眼相待。

    手机响了,是一个来自京城的陌生号码,江白帆装做的是被手机铃声吓了一跳的样子来掩饰失态。

    司渊看了一眼,皱了皱眉,语气极其寡淡:

    “是我母亲。”

    江白帆问他:“我需要热情周到礼貌吗?”

    司渊那张历来冰冷无情的脸上,浮现一丝微不可查的笑意:

    “别人需要对你热情周到礼貌。”

    江白帆点头:“那我明白了。”

    这个电话像催命符一样的,又打第五遍的时候,江白帆才接起来。

    电话那边的女人极其傲慢,颐指气使的指责她:

    “江小姐,我希望你可以认清自己的身份,不要有什么不切实际的幻想。”

    陈秘书赶紧解释:“江小姐,我们少爷是认真的,已经把婚书发往了京城,先是通知家族内部,然后是通知其他世家。盛世集团家族比较大,有人反对是正常的,您千万不要在意……”

    江白帆眸光微动,淡淡道:

    “是吗?”

    电话里的女声极其愤怒:

    “我告诉你,有我在一天,你这样的女人就别想进我们家的门!我儿子根本不可能娶一个你这样的女人。真不知道你这个狐狸精用了什么样的手段,我儿子放着那么多的名门闺秀不要,非要娶你这个垃圾!”

    陈秘书的脸都白了,提出尖锐反对意见的,不是别人,而是司渊的母亲。

    历来婆婆和儿媳妇就是天敌,几千年来,几乎没有例外。

    陈秘书都快紧张结巴了,不知道怎么才能和江白帆把这个场面圆过去。

    万一江白帆改了主意,不结婚了,后果更严重。

    陈秘书心里甚至在埋怨,夫人在后宅生活的时间太久了,完全不知道什么叫做争权夺利,不知道被谁鼓动了当枪使,居然出来做第一个反对江白帆的人。

    但是他作为一个秘书,不能当着将来少奶奶的面,说现在当家主母的坏话。

    司渊闻声不悦,要把电话拿过来:

    “我来和她说。”

    江白帆捂住了话筒,笑容轻浮又倨傲:“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你妈逼人太甚,我很不爽!我们还没有领证呢!我有后悔的机会,你也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