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渊果然迅速把视线移开了,江白帆快速的手指在眼睛里翻了一下,然后往垃圾桶里一甩。
他果然是个君子。
江白帆玉足踩着地板,一步一步走过来,司渊闻到了她身上淡淡的女子香气,混合着沐浴露的香味,在空气里像是有荷尔蒙在炸裂,挑逗着人做一些不受控制的事情。
这就是个妖女!
司渊第一次见到江白帆,一身红裙似火,眼里媚眼如丝,踩着猫步走过来。
他就觉得这个女人不一样,格外的大胆,会撩,会勾引人……
“别过来!”
司渊低沉的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隐忍的火气,好像干燥空气里的炸药,多一丝明火就会爆炸了。
江白帆笑了笑:
“什么事情让你这么生气?”
司渊答非所问:
“你把衣服穿上。”
江白帆笑容妖冶:
“我们是夫妻。”
夫妻?
司渊随手拿起架子上面的浴袍,扔给了江白帆,背对着她走向了客厅。
然后坐在沙发上,气势凛然,带着一种冰冷的寒气,审视着看着江白帆。
刚才那些暧昧的气息全部消失不见了。
难道是要开始审问间谍了吗?
江白帆吃不准这个男人的心思,有一点害怕,还在强装镇定。
如果这个男人非要逼人太甚,她或许就会和盘托出了,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伪装都只不过是跳梁小丑……
江白帆忐忑不安到了极点。
她现在还没有能力和这个男人硬碰硬。
司渊看到江白帆低着头,认为这个女人在心虚,那就是确有其事了。
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做这种事情,活的不耐烦了!
司渊拉了拉领口的领带结,这个领带还是江白帆给他买的。
他这些天,一直都戴着。
有时候闲下来,他甚至会想,如果一辈子都找不到那个战地医生。
那么,就必须把江白帆一辈子都困在他的身边。
才可以消解这无边无际的寂寞。
司渊声音里有些疲惫:“可以让你朋友出来了。”
江白帆表情好像一秒钟还阳了,她完全没有意识到,下来森严冰冷精准的司渊,在面对她的时候会有那么丰富的感情戏。
江白帆愣了一下:
“什么朋友?”
司渊快要被江白帆给气死了,都已经被他捉住了,居然还在欲盖弥彰。
“那个穿西装的油头粉面的男人。”
司渊发誓自己未来一个月,肯定不想搭理这个女人了。
江白帆感觉自己像一个被放了气的皮球,瞬间心就跌回了肚子里。
底气一点一点的回升。
江白帆重新眉开眼笑,烟视媚行的坐在了沙发上,还点了根烟。
这态度,只有嚣张这个词才能形容。
人种和性别可能不一样,但是人性是一致的。
这个男人,居然是在嫉妒。
当然,江白帆不会自恋的认为是司渊爱上了她,在乎她,是男人都会有的占有欲在作祟。
对付司渊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但是对付男人是一件她很擅长的事情。
“我的朋友多了去,不知道司少说的是哪一个?”
司渊如箭一般锋利的眉毛微微皱起,并没有说话,只有一个微不可闻的音节。
“嗯?”
他已经在巨大的愤怒间来回徘徊了,但是看起来却是平静如水,水下已经暗潮汹涌。
江白帆光着脚,身上只有一件浴巾,缓慢的走向了司渊。
一如那天晚上第一次遇到,江白帆也是这样,走着猫步,飘到了他面前。
江白帆手撑着沙发,眼中水光微动:
“司少,我所有穿西装的朋友们里面,你是最帅的。”
电光火石之间,灯光太过于暧昧。
栗色的长发,落在了司渊的肩膀上,来回扫动着。
他快要炸了!
司渊忍不住手扣住了江白帆的脖子,像是吃特别美味的食物,一口咬了上去。
之前在车里,吻到了江白帆食指和拇指,绵若无骨,带一股香味。
而她的唇,才是真正的美味。
食髓知味。
想要更进一步的去探寻……
换了一口气,好像在天堂和地狱之间来回摇摆。
司渊手搭在江白帆的肩膀上,像是一颗成熟了的水蜜桃,在等着人来采摘。
鲜艳欲滴。
江白帆声音很小,很媚,能把人的魂给勾了去,但是说出的话却让人如坠冰窖:
“司少,如果我爬了你的床,那位战地医生呢?”
司渊一瞬间像是醒了酒,眼中恢复了清明,一把就把江白帆给推开了。
然后他腾的从沙发上站起来,整个人有一种沉郁内敛的火气,像是火山爆发之前的平静。
那双幽深的眼睛牢牢的盯着江白帆,好像要把她生吞活剥。
盛世集团下有大型娱乐公司,性感妩媚的明星多了去,只要他愿意,多的是有人自荐枕席……
比江白帆漂亮的有很多。
但是偏偏,能够让他觉得有女人味的,有吸引力的,就只有眼前这一个。
江白帆躺在羊毛地毯上,右手撑着头,左手放在大腿上轻轻拍了一下,眼睛里万千柔情,完全是请君采撷的动作:
“司少,你为什么不继续了呢?”
司渊认为,江白帆在挑衅他。
今天的事情如果继续下去的话,他就真的败给了这个女人。
司渊蹲下身,手扣着江白帆的下巴,眼中似笑非笑,一如既往的盛气凌人。
其实,不管是打仗还是经商,还是和女人的对峙,司渊都一定要做那个掌控全场的人。
有的人生来就是领袖。
他的眼中一片清明。
“在我视线范围之内,不要让我看到你和男人拉拉扯扯,这也是作为妻子的义务。”
江白帆脚趾勾了勾,其实是有点心虚的,但还是要强装镇定,手指在司渊的心口戳了几下,像小猫在挠:
“其他的义务我还要履行吗?”
司渊身上的火在翻滚,但是心里却镇定到了极点:
“不要闹了。”
四个字,像是在教育家里调皮的孩子,一句话就为他们之间的关系定性了。
然后,司渊把身上的西装外套脱下来,盖在了江白帆身上:
“夜里凉,早点睡。”
背影冷酷萧飒,像极了领证那天晚上,扬长而去。
就好像是对这个女人完全不感兴趣一样。
江白帆闻了闻,衣服上还带着司渊的味道,淡淡的龙涎香,还有一丝暖意。
江白帆眼中其实是有一些失望的。
他希望这个男人,在没有任何身份加持的情况下,对她始终如一。
很显然,她没有真正的吸引到司渊。
甚至还引起了他的厌烦。
江白帆坐在地毯上,又抽了一支烟,看向窗外无边的夜色。
这夜,怎么就那么漫长呢?
其实,她不知道,有些人看起来酷帅酷帅的,背地里冲进另一间房间里,开着冷水在洗澡……
冲了快十分钟,雪碧透心凉,都没有浇灭心头的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