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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青蒿和黄蒿

    “这霜糖咋还没黑糖甜呢!”

    “就是,卖这么贵,一点都不好吃。”

    豆饼几人边吃边吐槽,将店铺中所有的糖全都试了一遍。

    伙计黑着脸面色怪异,他还是头一次碰见有人专门花钱试吃的。

    唐鼎咂咂嘴。

    这霜糖入口微甜,有种奶粉的腻味。

    他已经确定了自己心中想法。

    “公子,如何?”

    “不错!”

    “呵呵,那是自然!”

    老掌柜捋着山羊胡:“老夫这霜糖可都是从岭南运来的精品,备受京城达官贵人的喜爱!”

    唐鼎点头:“很好,所以我买黑糖!”

    老掌柜:“???”

    靠,你丫有病吧!

    试了半天,你告诉老子要黑糖?

    “要那种?”

    “最便宜的。”

    老掌柜:“……”

    他本以为碰到了个大主顾,搞了半天这你妹的不是浪费感情吗?

    “六子,给公子称糖!”

    老掌柜态度瞬间凉了不少。

    “要多少?”

    唐鼎想了想:“先来一百斤吧!”

    “多少?”

    “一百斤。”

    “duang……”

    六子直接惊的秤砣落地。

    他瞪着眼珠子,一副见鬼的表情。

    一百斤,这他嘛是糖不是盐啊!

    就算是京城里的豪门大户,一年也吃不了这么多吧。

    “怎么,有问题?”

    “有。”

    “什么问题?”

    “存货不够啊,店里的粗糖存货只有八十多斤。”

    唐鼎鄙夷:“就这么点存货,你们还百年老店?”

    伙计:“……”

    掌柜:“……”

    这你妹的是糖啊。

    这么贵的东西,谁吃饱了撑着买这么多啊?

    “咳咳,公子,实在抱歉,蔽店只有这么多。”

    “那行吧,我全要了!”

    “公子,您确定?”

    老掌柜面色古怪:“事先声明,本店货物一旦出店,非质量问题不可退货。”

    “可以,称糖吧!”

    “公子,您真不再考虑考虑?”

    “到底卖不卖,不卖我去别家了啊!”

    “买买买!”

    很快八十多斤粗糖装好。

    整整用麻袋装了两袋半。

    唐鼎付了钱,指挥几个流民抬了出去。

    直到几人出门,老掌柜和伙计才从震惊中反应过来。

    “掌柜的,您说他买这么多糖干啥?”

    “可能是脑子不好使吧!”

    “有道理,正经人谁花银子试吃啊?”

    “六子,赶紧去把店关了,今天歇业,省的他们一会回来退货!”

    掌柜收好宝钞,心里美滋滋。

    店外。

    豆饼吃力的拖着半袋粗糖。

    “唐恩公,你买这么多糖干什么啊?”

    “是啊,这得吃到猴年马月。”

    “呵呵,这些可不是用来吃的。”

    “那干啥?”

    “卖!”

    唐鼎眯眼一笑,摸出几两碎银子。

    “豆饼,你带他们把这些糖送到我府上去,我还有别的事要办!”

    “好咧!”

    打发了豆饼几人,唐鼎沿着秦淮河直接出了城。

    此时正是春日,草长莺飞,流水潺潺。

    唐鼎在一片浅滩之处停下了脚步。

    “不错,这里的砂石细密干净,黏土含量较高,倒是极佳的炼糖材料。”

    将黑糖炼成白糖,最简单的自然便是‘黄泥水淋法’

    将糖融成糖水,用黄泥水过滤,黄泥胶体便会吸附黑色素,将黑糖脱色。

    这简单的物理反应,造就的价值非常高。

    粗劣的黑糖一两一斤,提炼成白糖,价值绝对在十两以上。

    瞬间翻了一倍,甚至比香皂还要挣钱。

    唐鼎说干就干。

    撸起袖子,便开始往麻袋里装黄泥。

    “卧槽,好沉啊,早知道让豆饼他们跟我一起来了!”

    唐鼎扛着半袋黄泥,没走几步便累的气喘吁吁。

    提炼白糖的工艺比香皂还要简单,唐鼎不带豆饼几人,也是怕被有心人猜到配方。

    为了挣钱,只能自己吃苦。

    唐鼎咬牙又走了一会,又累又渴。

    “咦,前面有人家!”

    看到几间小茅房,唐鼎眼睛一亮。

    快步上前敲门。

    “有人吗?能讨碗水喝吗?”

    “吱呀!”

    片刻之后,房门打开,一张冷漠的脸伸了出来。

    “唐鼎?”

    “沈……沈炼……”

    唐鼎条件反射的后腿了两步。

    “这是你家?”

    “不是!”

    沈炼声音依旧莫得感情。

    “那你怎么在这里?”

    “水在厨房!”

    沈炼冷冷说了一声,转身回屋。

    “这货怕不是个ai吧!”

    唐鼎摇摇头,自顾去喝水。

    “没钱还看个屁的病,你当老夫开善堂的吗……”

    “大夫,大夫……”

    伴随着一阵喧闹,一个背着药箱的老头气冲冲的跑了出来。

    沈炼一个闪身,拦住了他的去路。

    “姓沈的,你想干什么?别以为你是锦衣卫就能乱来!”

    沈炼低着头,声音沙哑:“大夫,求您宽限几日,等我的发了月钱,双倍还您。”

    “还双倍?”

    大夫摇头:“沈炼啊,就你那点月钱,够养几个人,不是我说你,你跟他们非亲非故的,照顾他们几家这么多年,已经够仁至义尽了,你堂堂一个锦衣卫百户,穷的跟乞丐一样,何必呢。”

    “我答应过那些兄弟!”

    “行行行,你沈大人义薄云天行吧,但小民我可得过日子!”

    大夫甩开沈炼便要离开。

    啪!

    绣春刀落地。

    沈炼单膝下跪;“大夫,求您了。”

    大夫脚步一滞,眼中闪过一抹怜悯。

    “沈炼,不是我不帮你,贺老爹得的是疫疟,治不好的,就算我帮你开了药也没用,这都是命!”

    唐鼎在一旁听的分明。

    疫疟就是疟疾,对古人来说算是绝症,根本无药可治,能不能活下来,全靠运气。

    “没想到这沈炼表面冷酷,内心倒是个温柔的人!”

    唐鼎咂咂嘴,开口。

    “谁说疫疟治不了,只要用青蒿入药,就能抑制疟疾原虫,治愈率在百分之九十以上。”

    “青蒿?不知所谓!”

    大夫一脸不屑:“老夫行医数十年,也只知道黄花蒿,根本没听说过什么青蒿。”

    唐鼎:“那说明你见识短浅呗。”

    大夫:“……”

    “行行行,你牛批,药箱给你,你治!”

    “我治就我治!”

    唐鼎放下水瓢,提起了药箱。

    下一刻,他又放下了。

    因为里面的药物,他大部分都不认识。

    “咳咳,我就是开个玩笑。”

    沈炼:“……”

    大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