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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四章:偷尸

    “啊……呜……”

    朱瞻基塌蒙着眼,哈欠连天。

    “唐兄,这才丑时啊,你大半夜不睡觉喊我起来干嘛呢?”

    “都什么时候了,你竟然还睡得着。”

    唐鼎郑重:“想不想救解缙。”

    “想,当然想!”

    朱瞻基一个激灵,瞬间便不困了。

    “唐兄,你有办法?”

    “不然,你以为我大半夜不睡觉,脑子有病啊!”

    唐鼎眯眼。

    “月黑风高,正是动手的好时候。”

    朱瞻基:“⊙▽⊙”

    “我去,你不是是想劫天牢吧。”

    “唐兄,你可千万别冲动啊,自从齐王的事,天牢守卫严密,十二时辰有禁卫巡守,劫天牢根本就是找死啊!”

    “停,劫天牢这种没有技术含量的事,也只有朱令这呆瓜才干得出来。”

    唐鼎衣袖一挥:“我唐鼎可是靠脑子吃饭的人。”

    “嗯?”

    朱瞻基好奇:“那你打算干啥?”

    唐鼎邪魅一笑:“偷尸。”

    朱瞻基:“……”

    国舅府,灯火摇曳。

    满楼白绫随风飘荡充斥着阴森的气息。

    张威夫人儿子跪在灵堂之前昏昏欲睡。

    呼……

    一阵风吹来,灯火摇曳,张夫人一个激灵睁开了眼睛。

    “哎呀,累死老娘了”

    张夫人敲了敲大腿,一脸阴沉。

    “张威你个死鬼,生前就让老娘给你当牛做马,死了老娘还得给你守灵,真是晦气。”

    “人呢,都呢去了?”

    张夫人喊了一声,却是无人应答。

    “怎么这么安静,难道……”

    呼!

    看着眼前棺材,张夫人莫名感觉脊背发寒。

    “不要自己吓自己,张威这混蛋以前作威作福,国舅府里不知道多少人巴不得他死呢,愿意来给他守灵才怪呢。”

    踏踏……

    就在此时,一道人影陡然闪过。

    “啊……”

    张夫人惊叫一声,赶紧摇醒了熟睡的儿子。

    “儿啊,你刚才有没有看见一个人影跑过去。”

    “啊?”

    儿子一脸懵逼:“娘,你是不是没睡醒?”

    “胡说,我给你爹守灵,根本一直没睡。”

    张夫人瞪眼。

    儿子打了个哈欠:“得了吧,我爹死的时候,你不知道多开心呢!”

    张夫人:“……”

    “说的好像你不开心一样。”

    儿子:“……”

    踏踏……踏踏……

    两人说话之间,再次一道人影闪过。

    张夫人:“?`w′?”

    儿子:“?w?”

    “娘,刚才好像真的有什么东西跑过去了吧!”

    张夫人惊恐的瞪着眼睛。

    “不愧是那死鬼的鬼魂儿吧?”

    “不……不会吧……”

    咔啪,咔啪……

    就在此时,棺材陡然剧烈的颤抖起来。

    白绫颤动,灯火明灭不定。

    黑暗之中,一道沙哑声音响起。

    “我死的……好惨啊……”

    “啊……鬼啊……”

    这孤儿寡母哪见过这种情况,瞬间吓的惊叫连连,落荒而逃。

    “哈哈……真刺激!”

    片刻之后,朱瞻基扛着一只白绫笑眯眯的走了出来。

    “老朱,别玩了,赶紧搬尸体,若是被发现可就麻烦了。”

    唐鼎沉吟一声。

    三人上前开馆,将张威的尸首背了出去。

    义庄之中,老鼠吱吱作响。

    林鹤鸣将尸首放好,退到一旁。

    唐鼎掏出一副手套扔给了朱瞻基。

    “唐兄,怎么搞?”

    “先验毒吧。”

    “嗯!”

    朱瞻基点头,摸出一根银针从张威咽喉刺入。

    旋即又试了试小腹,胸口各个位置。

    “没有反应?”

    朱瞻基皱眉。

    “唐兄,银针没变黑啊,会不会不是中毒。”

    “毒药的种类很多,只有累死砒霜之类的重金属毒素,碰到银器发生氧化才会变黑,银针没有变黑并不能排除他是否中毒的可能。”

    唐鼎说完,朝着林鹤鸣摆摆手。

    林鹤鸣掏出两团糯米团子递了过来。

    “糯米团子?”

    “唐兄,这个环境,你竟然还有食欲?”

    “谁说这是要吃的!”

    朱瞻基神色一凛。

    “难道……是防尸变的?”

    唐鼎:“……”

    他翻了翻白眼,将糯米团子塞进张威口鼻之中。

    “无论是什么毒素,蔓延全身后,都会对人体内脏血管功能造成大规模破坏,因此一般中毒之人会造成大规模的内出血,并且人体内部体液会沾染上毒素。”

    “用糯米团子可以将深层的体液吸出来,若是变红,便说明张威是中毒内出血而亡,即便没有变红,只要张威中毒,糯米团子上都会沾染上毒素。”

    “原来如此!”

    朱瞻基点点头。

    “又学到了新知识啊!”

    “既然学到了知识,那学费是不是该交一下啊!”

    “啊?”

    朱瞻基懵逼:“啥学费。”

    唐鼎白眼一翻:“咋地,这种脏活累活,还要为师亲自干啊。”

    “咳咳,我来,我来!”

    朱瞻基强忍着恶心,将糯米团子扣了出来。

    “哇……这也太臭了吧!”

    “唐老师,没变红啊!”

    “没红吗?麻烦!”

    “唐兄,那现在我们怎么办?”

    唐鼎皱眉:“鹤鸣!”

    “是!”

    林鹤鸣心领神会,抬手一枚大钱打出。

    啪……吱吱……

    房梁之上,一只半大耗子掉落在棺材之上。

    “把糯米团子喂给他。”

    唐鼎眯眼:“能够让人体致死的毒素,即便是残留也足以让老鼠喝一壶了。”

    “啊?还是我来啊?”

    朱瞻基脸黑。

    “你要是不想救解学士就算了。”

    唐鼎摊手。

    “哎,我咋就这么命苦啊!”

    朱瞻基长叹一声,再次忍着恶心,抓起老鼠喂了起来。

    “唐兄,喂好了,然后呢?”

    “等着!”

    三双眼睛直勾勾盯着老鼠。

    那小老鼠瞪着一双圆溜溜的小眼睛,转了几圈,挣扎着想要从棺材板中爬出去。

    “唐兄,这老鼠好像没有什么反应啊!”

    朱瞻基面色凝重。

    “难道张威真的不是中毒,而是意外死在解学士手中?”

    “难道是我猜错了不成?”

    唐鼎眉头紧皱,回忆着这几日的经历。

    解缙案从头到尾都透着古怪,自己验尸之后便遭到刺杀,绝对是有人心虚的表现,他绝不相信这件事没有阴谋。

    “公子,张威的后颈上有一个小孔。”

    林鹤鸣目光如炬。

    “小孔!”

    唐鼎检查一番,果然发现一处淤青。

    只不过这伤痕过于微笑,再加上藏于头发之下,先前验尸之时根本没有发现。

    “原来如此,哈哈哈哈……”

    唐鼎仰头大笑。

    “老朱,我知道张威中的什么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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