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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事从何起

    因为是皇帝下旨严查的案件,东厂的办事效率极快,大批东厂番役进入后宫,每十步一人维持宫中秩序。

    不到一天的功夫就把打人的太监抓了个七七八八,几条侥幸的漏网之鱼也迟早要被抓捕归案。

    这些太监一进大牢,看到还带着碎肉的刑具,就什么都招了。

    事情的起因是因为一个婆子,公主府上有一名叫梁盈女的管家婆,她与一个叫赵进朝的太监酣饮,冉兴让趁他们喝酒的时候进入府中,欲与公主亲近。

    被梁盈女知道,她大怒之下将驸马赶出,公主朱轩媁听说了这件事前来劝解,梁盈女居然责骂公主。

    朱轩媁忿不欲生,今天一早进宫,也就是朱由检刚离开翊坤宫之后,她就来找郑贵妃哭诉。

    却不料,梁盈女已经恶人先告状,在郑贵妃面前一番添油加醋的数落公主。

    郑贵妃听了梁盈女的禀报,大怒,不许公主进来见她,亲妈听奴仆的话,而不见自己女儿,这就很神奇。

    朱轩媁只好回去,冉兴让也进宫上疏辩白,而与梁盈女喝酒的太监赵进朝,在宫里有党羽数十人。

    刚在宫里发现冉兴让,就让人拿着家伙追着他打,把他打的血肉狼藉仍不收手,之后就是被朱由检看见,以为冉兴让是盗贼将他拦下,就发生了后来的情况。

    这件事充分说明了,明代驸马的卑微和太监权力的膨胀。

    历史上,这件事以冉兴让受到责罚,不获再奏,公主含恨独还,而梁盈女回宫另派差事收场。

    而现在,这件事被朱由检捅到万历跟前,冉兴让是万历亲自选的女婿,选的时候郑贵妃也是满意的。

    女婿在宫里差点被太监打死,并且朱由检也被追打逃窜,内侍魏忠贤也差点被打死,这些是万历绝不能容忍的。

    连审三天,明确了案件关系后,梁盈女、赵进朝和打人的几十个太监被拟成勾绝名单和其他人犯名单一起送到朱由检面前。

    在一沓勾绝名单里,朱由检用朱笔,一张名单上画一个大对号,判决这些人的死刑。

    虽是死刑,却不是万历说的极刑,北直隶、山西、山东等地的死刑犯统统被送到曹文诏、周遇吉二人大营里,发给兵器和建奴棉甲,与军士死斗。

    士兵光训练可不行,还得杀人见血。

    ……

    冉兴让的事狼狈收场,朱由检开始忙新的事,弄钱!

    万历皇帝已经派遣太监到曹文诏、周遇吉二人军中巡视了,虽然没有问题,但军饷还得朱由检自己想办法。

    除了军饷,让庄际昌他们在顺天府内开办的学堂,花费同样巨大,但兴办学堂是好事,只要他们开口,地方官府和当地大户都得捐些银子。

    从朱常浩那儿弄来的东西换成银子后已经花光了,现在两营兵马每天的花销全是朱由检在宫里抓贪污太监,搜出的家产。

    贪污的太监越来越少,朱由检得早点想办法弄钱。

    朱由检放眼大明,除了万历之外,最有钱的就是洛阳福王,可万历一天不死,他就一天不能动福王。

    并且以大明目前的情况,也炒不起房地产。

    朱由检也想过像万历那样,往地方上派‘矿监’、‘税监’。

    万历派的这些‘监’搞得地方怨声载道,就拿去辽东的矿监高淮来说,他一个人在辽东激起两次兵变,把辽东百姓的骨髓都吸干了,事后还安然撤退。

    他刮来到钱,自然是跟万历分了。

    朱由检想了一圈,还是得从商业上想办法,虽然已经是皇太孙了,但他还没权利在税收上做文章,最好的办法还是做生意。

    刘效祖没有做大生意的本事,守着一座胡姬酒肆已经是他最大的本事了。

    朱由检根据自己的记忆,让锦衣卫前往辽西三座塔村,秘密寻访一人,根据朱由检的记忆,那个人现在应该已经开办了酿酒坊才对。

    万历年间的锦衣卫还是很强的,万历朝鲜战争的时候,锦衣卫的探子都跑到扶桑去了,扶桑当地的很多华人都为锦衣卫提供过消息。

    三座塔村,在明朝初年这里是属营州前屯卫,营州卫被撤后,这里并入泰宁卫。

    村口,三名扮作马商的锦衣卫牵着马,大摇大摆的进了村,三人穿着普通的游牧民族服饰,腰间挂着马刀,脚上穿着蒙古马靴。

    这里紧邻蒙古兀良哈部的牧区,所以这里的人不怕锦衣卫和官差,大不了宰了官差,往蒙古那边一跑,大明也抓不着他们。

    三人的马背上挂着灶糖、花布、食盐、针线等实用物品,带队的锦衣百户手里拿着拨浪鼓。

    这个拨浪鼓可不一般,拨浪鼓上系着一个小铜锤,下边安一个木把儿,前边则平行安一个大小相当的铜锣,也系两个硬纸小锤儿,锣鼓一体。

    锦衣卫一摇木把,锣鼓齐鸣,进村时,锦衣卫以‘出动,出动,出出动’的鼓点摇,嘴里还用一口正宗的辽西腔唱道:“瞧一瞧,看一看嘞,茶叶盐巴胭脂粉嘞…”

    专业的带货素养把随行的两个锦衣校尉都看傻了,

    独特的鼓点和卖货的腔调很快把村里的大姑娘小媳妇都吸引了过来,三人疯狂带货,把东西卖得差不多了之后。

    锦衣卫百户把马交给随从,自己揣着一盒胭脂凑到一个刚买了茶砖的蒙古大婶身边,把香氛给大婶递过去:“大婶,跟您打听个事儿,您这村里有没有哪家卖的酒好啊?”

    大婶不动声色的接过胭脂揣到兜里,斜眼看他:“咋?想买酒?”

    “是的嘞,是的嘞,我听说咱这片的烈酒最好,我有个兄弟托我给他找个酿酒师傅,咱村里有没有谁家酿酒的手艺好啊。”

    “俺们村里家家都会酿酒,但要说最会的还得是村西头曹老爷,人家靠着酿酒都起作坊了,方圆百里的人喝了他的酒,就没有不说好的。”

    三座塔村、姓曹、酿酒坊!

    锦衣百户忙点头:“那就这个曹老爷了,这个曹老爷现在在哪?”

    “喏,那边那个拔顶的就是。”

    大婶指着不远处一个穿灰色短衫的三十来岁汉子,那汉子瘦瘦小小的,眼睛很小,正追着一群熊孩子,领头的熊孩子用树枝顶着他的帽子。

    边上的熊孩子们拍手唱道:“曹老三,秃顶三,屁股都分三个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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