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我藩王不用造反当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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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65 逼宫孙太后(下)

    有道是:君不密,则失臣,臣不密,则**。

    孙太后以为自己之打算迎立的事情办得及其隐秘,却不想现在被朱祁锐一语道破。

    “邺王,你是怎么知道此事的?”孙太后在惊讶之下,连语气都变了。

    朱祁锐听直了身子,款款而谈。

    “如今朝廷上下、皇城内外,都是拥护郕王登基。太后欲迎立外藩一事,早就有人已经提前告知郕王了。”

    “太后以为,这世上安有不透风之墙?”

    朱祁锐这是在使诈,他没有说出襄王一事的前因后果,就是为了让孙太后心慌意乱之下失了阵脚。

    果不其然,孙太后在听了朱祁锐的话以后,就忍不住看向一旁的慈宁宫总管太监李永昌。

    这个李永昌,就是当日前去尚宝司讨要襄王金符之人。

    而孙太后欲招襄王朱瞻墡入京登基的事情,李永昌更是深度参与其中之人。

    面对着孙太后凌厉的眼神,李永昌慌了。

    “扑通”!

    伴随着声响,李永昌一下子就跪了下去。

    “太后,老奴冤枉啊!”

    孙太后冷笑一声,并未说话。

    孙太后越是这样,李永昌就越是胆战心惊。不知不觉间,他的冷汗就打湿了后背。

    “滚!”

    随着孙太后大吼一声,李永昌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然后就退了出去。

    出了大殿后,随着一阵秋风吹过,李永昌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的衣衫已经汗透了。

    李永昌,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

    ……

    此时的慈宁宫大殿内,孙太后坐在卧榻之上。兴安、朱祁锐,跪在她的面前。

    “你们都说太子年幼,本宫这才想到了襄王。”

    “襄王此前也曾经有过两次监国,一次是仁宗驾崩之日,一次是汉王反叛之时。”

    “前一次,在太皇太后张氏的坐镇下,襄王稳定住京师局势,迎来了宣宗从南京北上继位。”

    “后一次,宣宗御驾亲征之后,也是襄王坐镇后方稳定人心。”

    “两次监国,皆在国家动荡之时。襄王贤明,可见一斑。”

    “既然你们口口声声说说什么“国赖长君”,那么正值壮年的襄王入京,当为首选。”

    “论年长,襄王本就在郕王之上。论治国经验,襄王也是驾轻就熟。”

    孙太后说得十分的冠冕堂皇。

    只不过在她的心里,却是另外一种想法。

    招襄王朱瞻墡入京,可以压制郕王朱祁钰。

    而襄王多年不在京师,于百官中并无什么势力可言。

    如此一来,朱瞻墡和朱祁锐相互制衡,那么孙太后就可以居中而坐。

    等到皇帝朱祁镇回京以后,两王只能乖乖的归还朝政大权。

    就算皇帝回不来,毫无根基的襄王百年后,也只能传位给朱祁镇的儿子朱见深。

    孙太后觉得自己这样做,不但可以保住大明的江山社稷,还可以保住他儿孙的皇位。

    如此,可谓是一举两得、一箭双雕。

    只不过,孙太后不过一个深宫妇人而已,而她面对的重臣们,哪一个不是当代的人杰?

    孙太后能想到的,重臣们又怎么会想不到呢?

    当然,朱祁锐觉得这个时候还不能直接拆穿孙太后的小算盘,免得彼此都下不来台。

    朱祁锐身姿挺拔、神色凝重:“儿臣斗胆,想请教母后一件事情,还望母后给儿臣解惑。”

    孙太后没好气的回到:“说!”

    清了清嗓子,朱祁锐这才开口:“叔与侄、兄与弟,于亲情礼法而言,哪一个更加亲近?”

    孙太后没有说话,因为朱祁锐这是明知故问。

    倒是一旁的兴安,接过了朱祁锐的话。

    “当然是兄弟之间,更加的亲近。”

    “兄弟胜过叔侄,此乃尽人皆知之事,不知邺王殿下为何会有此一问?”

    兴安,这是神补刀。

    有了兴安这么一说,朱祁锐算是明白了。

    原来这个作为司礼监二把手的太监兴安,其实也是倾向于支持朱祁钰的。

    只是细想之下,朱祁锐也觉得这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兴安从永乐时期留已经净身入宫了,可以说他是看着朱祁钰长大的。

    太监作为皇帝内侍,可是最能感受到皇权变化后的影响的。

    与其和一个已经生疏了襄王共处,还不如选择知根知底的朱祁钰当皇帝。

    朱祁锐性格软弱,自然也对于内侍们会更加的温和一点。

    兴安不是变态,他不会想体验被虐待的乐趣,更不会想尝试小皮鞭抽在自己身上的滋味!

    “如今是否招襄王入京,其实在历史上已然有过同样的讨论。”

    朱祁锐的故弄玄虚、欲言又止,成功了引起了孙太后的好奇心。

    孙太后“哦?”了一声。

    朱祁锐见到孙太后的反应,然后揭开了谜底。

    “武后以周代唐后,关于储君人选一直犹豫不决。”

    “他不知道是该传位给自己李姓的儿子,还是传位给娘家的武姓之人?”

    “名相狄仁杰就劝过武后,如若传位于儿子,她仙去后自然可于太庙享受后代子孙香火,如传位给侄子,则从未听说侄子会常去拜祭姑姑的。”

    说完后,朱祁锐深深的拜倒在地上,不再说一言一语出口。

    孙太后也是陷入了沉思之中。

    襄王朱瞻墡,是当今皇帝朱祁镇的叔叔,如果他一旦继位,则皇位传承讲不再是明宣宗朱瞻基一系。

    “嫡系尤在,未闻有传旁支一说,望太后明鉴!”

    朱祁锐见到孙太后脸色阴晴不定,决心趁热打铁。

    “老奴观御花园中树木,唯有主干强盛者,方能枝繁叶茂!”

    兴安这个时候也跳了出来,帮着朱祁锐说话。

    “太后,不好啦!”

    “百官聚集在文华门外,他们劝郕王殿下进位登基!”

    “而且京军将领们,全部都在,他们这是要行兵谏之事啊!”

    一个宫中的小内官,跌跌撞撞的向着慈宁宫奔跑过来。

    他的人影尚未出现,话语却是先人一步的飘了进来。

    孙太后的瞳孔瞬间放大,她的嘴唇也是微微张开。

    朱祁钰在午门血案后,就更换了宫廷护卫,调腾骧四卫入内拱卫皇城。

    这件事情,本来就已经让孙太后起了戒心。

    想不到如今武将们更是一起来到皇城,他们这是来耀武扬威来了。

    面对文臣逼迫,孙太后或许还能勉强应付。

    面对武将逼宫,孙太后则是无力回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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