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我藩王不用造反当皇帝

大明,我藩王不用造反当皇帝 > 0049 卖主求荣之人

0049 卖主求荣之人

    陈循先前一直在偷偷观察众人的反应,朱祁钰的神色更是他留心的重点。

    看到朱祁钰严肃的脸色,再加上王直力挺于牧,陈循知道自己该怎么选择了。

    “好一个华夷大防!”

    “老尚书所言,句句让人佩服得五体投地,句句让人震耳欲聋!”

    朱祁钰被感染,也是高声说到。

    “大明,当不和亲,不赔款,不割地,不纳贡,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

    朱祁钰的话刚出口,内阁的房门就被人推开,紧接着就是一阵秋风吹了进来。

    一身宫装的孙太后,在亲近内侍的陪伴下,直接来到了文华殿。

    “儿臣,见过太后!”

    “臣等,拜见太后!”

    眼见孙太后来访,在场的所有官员都赶紧跪下参拜,朱祁钰连忙从椅子上面站了起来。

    孙太后正襟危坐,她直接坐到了刚才朱祁钰坐的主位上面。

    然后,她才不慌不忙的示意众人平身起来。

    “诸公都是我大明的重臣,都是位高权重之人。”

    “只是你们方才说得那么慷慨激昂,可是本宫在这里却是有一个疑问。”

    “若是大明依照你们的意思,强硬的对待瓦剌。那么诸公又打算用什么办法,来迎接皇帝车驾回京?”

    孙太后说完后就不再言语,她一双眼睛在心里人身上一一扫过。

    每一个被孙太后看过的重臣,都觉得孙太后是在问自己,他们每一个人都是屏气凝神、诚惶诚恐。

    孙太后这是用了一顶大帽子,扣到了众人的头上。

    孙太后的意思,就是质问大臣们。

    怎么,你们这是卖主求荣、背信忘义,不想让皇帝回来?

    于谦一身正气的站了出来。

    “我大明当整军备战,以堂堂正正之师战胜瓦剌贼子。”

    “只有把他们打疼了、打怕了,他们才会慑于我大明兵威,才会恭恭敬敬的将天子车驾送回来。”

    孙太后冷笑一声:“于尚书,你就那么自负,认为你一定可以打败瓦剌?”

    “微臣虽然不敢说有十足把握,却也有九成胜算!”

    于谦对于孙太后的眼神,他毫不避让的对视了过去。

    孙太后没有生气,她反而是两眼含泪的上演了一出悲情戏码。

    “被俘的不是你们的儿子,你们当然说得轻松。”

    “本宫只是一介女流之辈,只是担心自己的儿子。为人母的这样做,又有什么过错呢?”

    “今天你们个个满口的道德仁义,本宫反倒成了无理取闹之人。”

    “只是事情传了出去,天下人自有公论。你们也不怕,人家说你们是在这里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吗?”

    孙太后的这一招奏效了,大臣们和朱祁钰齐齐的拜倒下去。

    “儿臣不敢!”

    “臣等不敢!”

    朱祁锐心里担心,他害怕好不容易调动起来的同仇敌忾,被孙太后这么一折腾,会前功尽弃。

    朱祁锐:“望母后明鉴,今日我大明若是以物资输送瓦剌,则是城下之盟!”

    “瓦剌一次得逞,食髓知味后定会再狮子大开口。若是他们再行索要,我们是否再度迎合?”

    “今日是物资,明日就是江山!”

    “唯有举兵吊民伐罪,经一阵一战之胜,方能让瓦剌心服口服。”

    “就算以厚币迎回天子,天子归来以后,又有何面目祷告于太庙?”

    “太后为人母的心情,儿臣等感同身受。只是太后不但是一个母亲,更是大明之国母!”

    说完后,朱祁锐把身子挺得笔直,不做一丝一毫的退让。

    朱祁锐的嘴巴,真毒!

    他堵住了孙太后所有的退路。

    朱祁镇兵败如山倒后被俘,已经是千古未有的耻辱。

    要是大明为了救他而对瓦剌称臣,那么就更是丢尽了老朱家的颜面。

    同时于牧也是有警告,和威胁孙太后的意思。

    提醒她别忘了自己的身份,别忘了她自己是大明的太后。

    太监喜宁,本是女真人。因为精通胡族语言,而被朱祁镇宠信,经常让他出使北方各个部落。

    只是这个时候的喜宁,早已经卖主求荣。

    他投靠在了瓦剌太师也先的门下,做了一条摇尾乞怜的哈巴狗。

    喜宁,正是瓦剌派往大明的使者之一。

    “说得那么道貌岸然,我看你们不过是别有居心而已!”

    “若是真想迎回天子车驾,为何宣府杨洪、罗亨信,会无视圣驾前来,闭关不出?”

    “做为臣子的拒不前去拜见天子车驾,拒绝皇帝进城,帝这简直就是无法无天!”

    “倒是那个大同总兵刘安,在接到天子诏令,令人上报兵部。”

    “那曾想,兵部却说那是伪诏!”

    “这分明就是抗旨不尊!”

    “兵部的官员,也真是胆大包天,连天子之令都不听从了吗?”

    “不过刘安但也还算识相,他好歹还知道给皇帝送去金银绸缎,用作日常用度之需。”

    “两下比较,兵部和刘安谁忠谁奸,天下尽知!”

    喜宁故意似笑非笑的望向于谦。

    “于侍郎!于尚书!”

    喜宁装腔作势的一拍脑门,继续讥讽。

    “喜宁在这里恭喜于尚书升官发财,于尚书攀上郕王这么一棵大树,封侯拜相更是指日可待!”

    喜宁不等于谦反驳,又对着重臣们发问起来。

    “如今已经是深秋,塞北早已经天寒地冻。”

    “堂堂大明的天子,却是身批单衣,在寒风之中瑟瑟发抖。”

    “你们这些做臣子的,可曾想起过你们的皇帝吗?”

    “以我看来,诸位都是有了新人忘了旧主,诸位都是在这京师之中锦衣玉食。”

    “倒是我瓦剌太师也先,可怜大明天子,不愿意他在冰天雪地里面直哆嗦。”

    “这不,太师让人给大明天子送去羊皮袄,用以遮风挡祛寒。”

    喜宁这次是作为瓦剌的使节前来京师的,他知道有了朱祁镇这个把柄,孙太后必然会受制于他。

    喜宁一开口,就是如同连珠箭一般的射了出来,每一句都是咄咄逼人。

    喜宁这话,可谓是杀人诛心!

    他说于谦和朱祁钰勾结,意图让朱祁镇回不来。

    他说朱祁钰窥视皇位,于谦贪恋权势。

    他说群臣忘恩负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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