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张起灵bg】归处吴山2:心欢

【盗墓笔记张起灵bg】归处吴山2:心欢 > 第三百三十三章

第三百三十三章

    结束面诊回到酒店已经是日落西山,洗个澡换身衣服,他们的单人活动陆陆续续结束,天真就打电话喊我去胡同吃涮羊肉。

    我有点懒惰,想推辞,他就道小花请客,吃完再一起捏个脚,我不去他们就带小哥上不正经的足疗会所,点十几个小妹妹帮助张海客复兴张家大业,我问他嫖跟张家大业有什么关系,他头头是道告诉我:要想家族能够富,多生孩子少种树。

    光复张家的最好办法当然是开枝散叶,让小哥多生孩子。

    我给他气的嘴都歪了。

    不管怎么样,我不能看着自己高大却可怜的男朋友沦为嫖客,在床上恋恋不舍的瘫一会儿,鲤鱼打挺跳起来换身衣服出门。

    打车直奔巷子口,夕阳自天际向云层散漫开来,透出浮金般的光辉,昏黄的天色笼罩在屋檐上方,疏漏的余晖从檐顶洒落。

    小哥站在房屋旁边,身影被绚烂霞光勾勒的如梦如幻,黄昏的晖色印入眉心,沿着侧脸线条晕出一道茸茸金线,他静静立着,背后的川流不息模糊成光点,仿佛要就此隐入落日之中,随光影化作烟尘飘散。

    我摇开车窗,向他挥挥手:“小哥哥,五百一晚走不走?”

    他在司机错愕的目光下打开车门,伸手拽我胳膊,我被他拉的一踉跄,差点摔进他怀里,扶着车子歪歪扭扭站稳,口里还要调戏他:“别急别急,我还没结车费,等会肯定跟你走。想去希尔顿还是王府半岛?”

    小哥看一眼打表的金额,面无表情掏出钱包丢张钞票,拉着我转身就走。

    司机目瞪口呆,盯着我俩上下打量,似乎在思考我话里的可能性,我偷偷用余光瞟回去,看到他面庞最终定格在失笑的表情,没有当真,还默默摇头,可能是在感慨现在的年轻人真会玩儿。

    不服气总是突如其来,我心里陡然生出一股胜负欲,立刻紧紧搂住小哥亲昵得依偎过去,眼波流转,摇一摇他胳膊,一副要融化在他身上的样子,张口就喊姐夫,娇嗔道:“不要生气,我们好不容易背着姐姐出来玩一回,老板着脸,多不好看。”

    “我去。”

    倒吸冷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我得意一笑,暗自窃喜自己的妙计给力,刚想回头享受一下胜利的果实,肩膀突然一紧,我被小哥的臂膀牢牢锢在身侧,热融融的体温贴近,他低头望向我,面不改色,只伸出手捏住我下巴,将我的头强行抬起来。

    被迫直视着他,我看见他眼底的暗光正在涌动,不由得一愣,接着冷然又磁性声线响在耳边:“去王府半岛。”

    ???

    我演小姨子,你还真当起姐夫来了?

    身边顿时响起叽叽喳喳的议论声,有好几对情侣都用一种极其嫌弃的目光看向我们,满脸写着“你们真是臭不要脸”。

    我脸马上就红如煮熟的虾子,结结巴巴的讲不出话,小哥还一如霸总般凑近我发烧的脸颊,低沉道:“怎么,不愿意?”

    他一套冷酷总裁的连环拳直接给我打懵。

    小哥分毫不让的瞥着我,眼中闪烁着毋庸置疑的肯定,手上力道不重,却让我无法挣脱,他挑挑眉,讥笑薄凉漫不经心的扇形统计图甩我一脸,我当即佩服的五体投地。

    张起灵你好强!

    我让他捏的动弹不得,僵在原地,路人愤愤不平的讨伐几乎快砸到我脸上,眼看有好几个怒气冲冲的小女生要掏手机拍照,我脸从八分熟彻底红成铁砣,拼命朝小哥眨眼,求饶的意味溢于言表。

    他松开手,面色恢复一贯的淡漠,我压低脑袋用衣服遮住脸,扯着他往巷子里狂溜,边走还边拍打他:“完蛋,咱俩搞不好会被人发上微博扒一扒,小姨子和她姐夫的故事没有皮革厂也容易火,你说说你,怎么就这么秀儿呢?”

    小哥淡淡一瞟,仿佛在问:难道不是你先动的手?我理不直气不壮地瞪回去。

    谁能想到会这样,本来我以为会看到害羞带臊的小哥,最好在众人谴责的眼光下落荒而逃,然后再红着脸给我挑逗一番,结果到后面恼羞成怒的却是我自己。

    不仅偷鸡不成蚀把米,还被鸡啄的满头包。

    我想问问自己图什么。

    脚程不远,我们踏进火锅店,天真他们早已坐在包厢吹牛喝啤酒,胖子看我俩进来还嚷嚷我们磨磨唧唧,又吐槽小哥好好的非要去接我,老夫老妻还搞的腻腻歪歪。

    我捂住胸口,缓缓转头望向小哥。

    好一出东郭先生与狼,吕洞宾与狗。男朋友如此体贴暖心,我还要戏弄他。

    我没得心。

    羞愧的挨着小哥坐下,天真招呼服务员开锅,羊肉成堆的往推车上摆,心底负罪感爆棚,坐立不安半晌,我想牵住小哥的袖子,学小孩子讨饶一般摇晃两下。

    但是理想太丰满,现实贼骨感,我发现他穿的短袖,没有袖子可牵,只好退而求其次,抓住他吊在胸前的连帽抽带,轻轻一抽,笑意都没来得及凝聚成型,他整根带子就被我从帽檐里抽出来。

    我拿着一根空荡荡的抽绳,笑容凝固。

    他看着我,我不敢看他。

    “你俩又整哪套?”

    胖子调着碗里的麻酱,兴味盎然道。

    “你还没摸清她的套路?她一做亏心事就这样,怂不拉几,跟狗崽子似的。”天真道。

    看小花拍掌大笑,我摸摸自己的脸:“有这么夸张吗?”

    木安点头:“你不用什么事都谦虚。”

    小哥端着碟子起身去调料台,临走丢下的眼神里竟然也有一丢丢赞同。

    我感觉他们好像不是来涮羊肉的。

    他们是来涮我的。

    沸腾的铜锅冒着热气,胖子迫不及待下一筷子羊肉,涮几秒丢进嘴里,烫的直呼白气,脸上满足的褶子都拧在一块儿,我们捧着料碟,下菜的下菜,吃肉的吃肉,胖子看了看我碗里酱油蒜末的调料,啧啧道:“秦岭淮河一条线,南吃大米北吃面,你那味碟清汤寡水的,能吃出羊肉的滋味吗?”

    我立马回怼:“总好过你喝麻酱粥。”

    胖子挥着膀子指一圈,他们调料碟里都是麻酱,只有我和天真不一样,我俩相视一眼,畏畏缩缩地揽回碟子。

    跟他们相处越久,诸如此类的地域区别就越多,比方之前过小年,胖子、小哥和在北方待惯的木安都过北方小年,是腊月二十三,我和天真就只能眼巴巴瞅着他们热闹,第二天冷冷清清的过南方小年。

    又一次被南北差异暴击,天真挠挠头:“我突然觉得妹子跟小哥也不是什么都合适,他们俩以后另起炉灶,吃饭都成问题。”

    天真话落,小哥一瞥他,拿过我桌前酱油碟沾两筷子羊肉,不紧不慢地吃下去,眉毛都没皱一下,又抬手去夹生羊肉,涮好放我碗里,麻酱碟就被推去一边,没再得到宠幸。

    见天真露出疑惑的神色,胖子好心翻译:“小哥的意思是你放屁。”

    小花和木安俩公鸡又开始咯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