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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忌恨初露弑师心

    “师兄怎么啦。”门外的弟子听到屋内有东西打碎,急忙跑进来问道。

    “出去!”杨凌云怒吼了一声。

    那弟子见大师兄脸色铁青,也不敢多问只好诺诺的退了出去。

    “怎么办,师父真的把开山刀法的绝学传授给他了。”这是杨凌云一直担心的事,没想到此刻真的成为现实,经过上一次逼他去台州的事后,曹一风精明了许多,这一个月来几乎都不怎么露面,师父对他也比起前看重了许多,想要再使出别的什么法子去害他已经不是那么容易,唯一的指望就是早点把师父整日研习的开山刀法的要诀弄到自己的手上,那样自己就有十足的把握当上快刀门下一任的掌门。他一向自负,认为自己的武学天赋不比曹一风差多少,只是师父偏心不肯发掘自己的才华而已。

    想到这里杨凌云缓缓的坐在椅子上,收起浮躁的心,料想眼下当务之急就是尽快从师父那里弄到刀谱。

    果然,第二天一早杨凌云便去向师父请安,正在门内思索开山刀法的要诀的金中天见他请安完毕后没有离去,似乎有话要说,便问道了;“凌云啊,你若有事但说无妨。”

    杨凌云听后突然跪下作揖拜道;“师父,弟子确实有事要说,但却是有口难言。”

    金中天一凛,道;“怎么,平日里你一向做事干净利落,今天为何如此支吾,有事尽管开口。”

    杨凌云道;“即使如此,那弟子就直言了。”说着继续道;“自弟子入门以来师父您一向对门下的师弟们平等对待,可自从一风师弟来了以后,您对他偏袒有加,最近您又把本门的绝学交与他练习,凌云作为大弟子本不该有争宠之心,只是师父您对一风师弟如此爱护,手下的师弟们未免会多想,凌云作为大弟子唯恐会因此发生不测之事,所以今日来直言相告,如有冒失之处还望师父恕罪。”

    这一番长谈大论是杨凌云来之前精心准备的,目的就是让金中天意识到自己所做的不公之处,进而提出向金中天索要刀法的要求。

    金中天听后不由得叹了一口气,道;“唉呀,看来我整日修炼开山刀法,倒是把派中的事务给拉下了。”说罢又接着道;“我看重曹一风是在于他异于常人的武学天赋,既然弟子们颇有微词,这样吧,你作为本派的大弟子这本开山刀法我先交与你,你大可与派中弟子们分享,只要不外传你们尽可自行练习。”说着便将那本开山刀法的拓本交到杨凌云的手上。

    本以为要得到这本刀谱即使不那么艰难也要大费一番口舌,没想到这么容易就弄到手了,当下连声称谢叩首,兴高采烈的离去了。

    拿到了开山刀法的总纲杨凌云如获至宝,哪肯展示给别人看,当下闭门不出整日研究刀谱直至通宵达旦。

    对招式的理解曹一风可以说是别出心裁,见解独到,可是唯一欠缺的就是驾驭招式所必需的足够内力,他习武较晚而且内功的养成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为此他除了日复一日的练习刀谱中所写的招式外,几乎使用各种方法来提高自己的内力,酷暑烈日的盛夏,落叶纷飞的深秋,还有北风呼啸的寒冬,除去向金中天汇报练武进展之外,他几乎每天都过着两点一线的生活。金中天见他如此刻苦,心中对他的器重又多了几分。

    某日的一天,曹一风又像往常一样在那片灌木林中练武,不过不同的是这次他没有拿刀,而是紧闭双眼,面朝东南静静的站着,一阵轻风刮过吹起了他面额上的一缕头发,地上被刮起的落叶还未落地,只见他猛的睁开双眼,足下用力蹬地,一个跟头随之在半空中翻了好几圈,双掌发力一迸而出,只听“砰”的一声,推出的气波已将两棵碗口粗的大树打断。

    落地后的曹一风看着自己日渐精进的武功,心中甚喜,当下快步走出那片灌木林,径直向金中天的住处走去。

    刚一进大门,只见大师兄杨凌云正在向金中天汇禀这段时间自己所练就的心得,曹一风作揖拜道;“弟子曹一风拜见师父。”

    金中天抬起头,见是曹一风便问道;“一风啊,正好你大师兄也在这儿,说一说最近你练习刀法的进展如何啊。”

    曹一风道;“弟子正要禀报此事,弟子认为眼下所练习的刀法自己已然小有所成,此番来就是请师父查看弟子所练的刀法有何不足之处。”

    杨凌云听后笑道;“师弟啊,你这练着刀法才多久,师兄要提醒你一句不要过早的将本领都使出来啊。”

    曹一风听后也是一笑,道;“所以今日特意来让师父和师兄指导一下,为一风挑出瑕疵啊。”

    杨凌云听后倒也说不出什么,说罢曹一风便缓缓抽出宝刀,依照自己所理解的开山刀法舞动起来。

    开山刀法的意境就是以快制胜,快的几乎每个动作让人眼花缭乱,快的几乎刀影起落间都能给人双重的视觉效果。如果说在这之前曹一风对这些动作还是有心无力的话,那么在这几乎一年的勤学苦练,他的内力已经足够让他把每一招式都打到极致,刀起刀落间的气波卷起地上的尘土,形成了一道道几乎迷人眼的风墙,而就在这片卷起的尘土间,曹一风挥刀几乎以光的速度“刷刷刷”三刀将眼前的这面风吹起的泥墙分成三份儿,而停刀的那一刹那,那些尘土间的每颗沙粒都如同用手在空中均匀撒起的一般,稀稀拉拉的落下。

    这一通刀法使出,直骇的金中天大惊失色,同时又有许多赞叹写在脸上,而在一旁的杨凌云出除了惊叹的同时更多的是惭愧和忌恨。

    “你居然能把开山刀法打的这么好!”金中天叹道。

    曹一风收起刀,抱拳说道;“还望师父指教。”

    金中天难以置信的说道;“不可思议,太不可思议了。”说罢有欣喜若狂的大笑了起来。

    “来,跟我进屋。”说着挽起曹一风的手,对杨凌云理也不理的携着他走进房屋内,而站在一旁的杨凌云早已面色铁青。眼睛气的瞪得如同牛眼一般。

    这一晚,这三个人都没有睡,金中天拉着曹一风在房内促膝长谈,通宵达旦,这些年金中天都是自己独自苦修开山刀法的要诀,从来没有与人讨论过具体招式该如何练,现在在曹一风独特的见解下可以说是大开眼界,交谈中这二人的位置好像颠倒过来,一直都是曹一风在畅所欲言,而作为师父的金中天则在一旁好奇的听着,并心中时不时的感叹道;“原来还可以这么练。”

    而派中作为大弟子的杨凌云则是更加的辗转难眠,他原本想通过自己的努力可以练成开山刀法,可没想到自己的武学天赋确实不如曹一风,更没有料到曹一风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练到了开山刀法的最顶层,此刻的他第一次有了技不如人的感觉,更是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继任掌门的地位受到了威胁。

    果然,接下来几天金中天几乎和自己的爱徒曹一风达到了食同桌,寝同眠的地步,看着曹一风趾高气扬的拿着“蝶引”宝刀在练武场上习武的样子,过往的师兄弟不禁既是羡慕又是嫉妒,而四弟子齐大同见到这般情形,哪里还能坐的住,急忙慌慌张张的跑到杨凌云的房间,见杨凌云正在那悠闲的品茶,不禁抱怨道;“哎呀大师兄啊,你怎么还有心思喝茶啊,你看那曹一风现在都成什么样了,都快骑在咱们脖子上拉屎了,你难道就不想想什么对策吗。”

    杨凌云不慌不忙的放下茶杯,道;“四师弟你未免太过了吧,一风师弟武学天赋确实在你我之上,师父这般器重他也是应该的啊。”

    齐大同听后一惊,他原以为此刻的大师兄即便不是急得焦头烂额,也应该和他想想对付曹一风的对策,没想到他居然会为曹一风说话。

    “大师兄,你.....你这是什么话,他曹一风刚入本派不到三年,寸功未立,如今居然明目张胆的拿着本派的镇派之宝,你....你难道就不想做点什么啊。”齐大同目瞪口呆的说道。

    杨凌云听后站起身,笑道;“四师弟,你我作为兄长又作为咱们快刀门的嫡传弟子,应该为本派的长远考虑,不要总是计较个人的得失。”

    “我.....”齐大同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的大师兄居然会说出这些话,看着杨凌云一脸温和的笑容,他也是无话可说,随即气吁吁的转身离去。

    齐大同走后,方才一脸温和的杨凌云瞬间凝重起来,他关上房门走到茶桌前,拿起刚才喝茶的茶杯不停的在手掌中把玩。

    为什么自己一直纠结于曹一风呢,他不过是快刀门的一个小卒子,如果自己成为的快刀门的掌门,那么即使曹一风武学天赋再高也无济于事,自己随时都可以置他于死地,那么为今之计就是尽快让自己当上掌门,可是怎么才能让自己即位呢?师父的身体那么好,想到这里他阴阴一笑,掌心发力,一把把手中的茶杯捏成了粉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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