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我为始皇,基因融合万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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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弥留之际

    咸阳城数日不见阳光,沉闷压抑,往日城中繁荣景象早已不在,就连炊烟都少了许多。

    有许多百姓都逃出城外,期望以此躲避灾祸。

    秦王依旧昏迷,华阳太后已经彻底掌权,却并未见到有任何动作。

    有人说,太后在跟魏无忌密谈,达成了退兵协议。

    也有人说,太后正在联络楚国,勒令楚国率先退兵,解了这咸阳之困,也好为成蟜登基累计足够的威望!

    更有人说,太后筹备发动大规模巫术,但在退敌前想要完成最后的心愿。

    至于秦王子楚。

    活不成了!

    所有臣子都很清楚,秦王的血肉彻底干枯,心脏跳动无比微弱,遭遇诅咒到现在,就没有醒来过。

    若非有国运加持,秦王在当日必死。

    可即便有国运加持下,也无法解开这种咒术!

    城头上,赢傒递来一囊老酒,背靠着城墙,眺望着那座高高在上的王庭。

    此处望去,在百米之上的秦王庭,简直仿若天宫般,充斥着股无以言语的霸气,俯瞰这个天下。

    “你父王已经弥留之际,不去看看最后一眼吗?”

    嬴政接过皮囊,饮了口味道酸涩无比、入喉后却极为猛烈的秦酒,面无表情。

    “看了又能怎样。”

    “守好咸阳,应该是他最大的愿望,我继承此志便足矣。”

    他又饮一口,可惜这酒的度数终究不够,与饮料更像,也就仅仅解渴而已,便随手扔给了蒙恬。

    蒙恬狠狠将老酒喝光。

    “并非是公子不想,而是太后不让。”

    “如今整座王庭,皆被太后把控,能在秦王身边服侍的,只有成蟜。”

    “公子哪怕靠近王宫都会遭遇阻拦。”

    赢傒顿时勃然大怒!抄起长戈指向王庭。

    “老秦终究是我赢家的老秦,她一个外人怎敢如此!”

    “走!我随公子入宫,看谁敢阻拦。”

    这位赢姓宗亲散发着危险的气息,目光狠厉,周身煞气惊人。

    在他看来,除了嬴政之外,没人配继承秦王王位!

    至于成蟜,一个流着鼻涕的小孩子,怎么可能懂得当得了这大秦的王?

    对于赢傒这种逼宫的架势,嬴政却摇了摇头。

    见秦王子楚?

    那个名义上的父王?

    看似能成全了最后的孝道。

    实际上却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儿。

    他与秦王子楚,所见不过数面!

    当年秦王还是秦异人时,就将未出生的他,抛弃在了赵国。

    虽说他传统大秦不过两年,但死去嬴政原本记忆,依旧无法彻底抹除,甚至无比深刻。

    “质赵时所受的重重屈辱,尽管并非是我亲自遭遇,但每每想起,依旧觉得浑身冰冷。”

    “当时太多赵人欺凌我,在没有依靠下,只能忍辱偷生。”

    “赵国的冬天无比寒冷,而我只能穿着单衣,没有柴火木炭,好几次都差点被冻死。”

    “至于食物,更是朝不保夕,饿肚子的时候更在多数。”

    “这些屈辱当真太清晰了,哪怕我已并非原本的嬴政,却依旧无法忘记这源自内心深处的恨意。”

    “恨赵人,恨士族,恨所有欺负过他的人。”

    “就连所谓的父王子楚,依旧充满了怨恨。”

    嬴政深吸了口气,缓缓平复这躁动的情绪。

    实际上他能理解。

    王,又称之“孤”与“寡人”。

    注定是孤家寡人!

    天家,何曾有过所谓的亲情?

    一切终究是利益至上。

    秦异人抛妻弃子,是想回来当秦王。

    不愿见他,是忌惮华阳太后,不想失去这份依靠。

    “实际上,我能回到秦国,本身就是意外。”

    “只有死在赵国,才是最好的归宿。”

    “这样无论华阳太后,还是秦王子楚,公子成蟜,都会没有任何威胁。”

    “甚至对吕不韦,都没有任何影响,可以背靠子楚,安心当他的相国。”

    “可问题就在于。”

    “赵国可不想老秦安稳的王权过度,才把我这个没有用的质子送了回来,甚至替我暗中在咸阳造势,想引起老秦内部混乱。”

    “这种阳谋,也的确奇效了。”

    “哦,对了,让我归秦的这场阴谋,城外信陵君魏无忌,也是谋划者之一。”

    “而如今,我将成为了他攻秦的最大阻碍。”

    嬴政觉得这一切都很可笑。

    至于见不见秦王子楚,他并没有那么在意。

    他们“父子”之间,可没什么感情。

    不见,可免除很多尴尬。

    最终即位后,就算有人拿这事儿做文章,也可以推给华阳太后阻扰,简直完美。

    这段时间内。

    守住咸阳城,得到老秦上下军心,握住实权,才是最关键的。

    恶非是图那些虚名。

    老秦人,向来务实。

    至于赢傒这种明摆着要闯宫夺位的做法,并不明智。

    秦王子楚,还没死呢。

    就算得了王位,对名声也没有半点好处。

    更别提,城外还有数量庞大的敌人。

    这个时候,决不能内乱。

    他按住了赢傒的胳膊,赢傒发现无论自己如何用力,手臂都无法动弹分毫。

    对嬴政的力量,顿时有了更清晰的认知。

    “若现在不去,等成蟜继任了王位,就晚了!”

    唯独嬴政微微一笑。

    “国尉把心尽管放在肚子里。”

    “事情还没有发生到那种地步。”

    在绝对的实力与功绩面前。

    即便华阳太后扶持了成蟜当王,也绝对坐不稳那个位置。

    “现在该关注的,是我的剑,没了。”

    他不想多谈王庭内的事儿,开始转移话题。

    那种优质青铜剑,锻造要求极高,也唯有墨家大匠人才能锻造出,每一把所耗费的时间都在三年以上。

    可以说,他每次掷出去的不是剑,而是大把的钱。

    “我虽然也能正面搏杀,但能远距离杀敌,谁愿意去近距离冒着风险呢?”

    赢傒听此,顿时将身上的佩剑递了过来。

    “这把如何?”

    嬴政掂量了下,最终摇了摇头。

    “的确是绝世好剑,可手感差了些,就算掷出很远的距离,也无法保证绝对的精准度。”

    “还是用短矛吧。”

    最终,他还是选择了这种便宜且量大的投掷武器。

    “既然已经无法精准打击,那就追求彻底的火力覆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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