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姐她被魔头骗婚了!

大师姐她被魔头骗婚了! > 38、大道之同

38、大道之同

    迟小小被罚跪在缥缈殿,缥缈君就坐在高座上看着她,她只得规规矩矩地跪着,也不敢造次。

    宁冉冉给缥缈君熬好汤药端进大殿的时候,只见迟小小好好地跪在大殿中央,身上虽然有血迹,但不像是快死了的人。

    她心里不爽快,心想着,肯定是缥缈君把她给救回来了。

    这样的人,也不知道救她干嘛。

    宁冉冉端着汤药路过迟小小,迟小小翻了个大白眼,她现在是怎么看宁冉冉怎么来气,偏偏她还作的很,一边往缥缈君身边走一边委屈道“师父,没有灵植草药了,这些是最后剩下的。”

    缥缈君只是道“再采。”

    宁冉冉说“师姐她打翻了您的药,该是她去采才是。”

    缥缈君看着迟小小,迟小小胆怯地缓缓抬眸看向缥缈君,颤抖着举起手“师父,我可以去采灵药。”

    缥缈君冷声呵斥“跪着。”

    迟小小“……”好吧,跪着就跪着,太艰难了,这惩罚什么时候过去啊,迟小小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还早得很啊。

    这她要跪到膝盖废掉为止。

    宁冉冉见缥缈君并不想让迟小小离开缥缈殿,心里就很不舒服。

    就像是自己的地盘突然被人占领了一样,她想把迟小小赶出去。

    偏偏缥缈君还让她跪在大殿里,这缥缈大殿没事的时候她都很难进来的,结果迟小小倒好,罚跪都在师父的缥缈大殿。

    太过分了。

    宁冉冉恨地牙痒痒,缥缈君兀自喝完药,将药碗放在宁冉冉端的玉石圆盘里,吩咐她“让你二师兄去采灵药,给万剑堂的你三师兄也送些过去。”

    迟小小一愣“三师弟他不是偶感风寒么?”

    缥缈君的脸色冷了,吩咐宁冉冉出去。

    宁冉冉不情不愿地退下,路过迟小小的时候瞪了她一眼,迟小小再次翻了个大白眼。

    宁冉冉出去还想偷听,缥缈君挥手在房门口施了高阶禁制。

    宁冉冉气的跺脚,冷哼一声转身离去了。

    迟小小这才又问缥缈君“师父,三师弟怎么了?伤的很重么?”

    缥缈君起身,脚步轻缓,走下高座,在迟小小面前停下。

    他问“他被伤的时候你不在身边

    么?”

    迟小小想起来应策被假青泓一剑,但是那不是普通的剑么?也伤不了三师弟多少啊,有那么严重?

    迟小小说“我在啊,但是就很普通的剑,他当时就将伤口抹去了。”

    缥缈君说“是诛灵剑。”

    迟小小“???”

    诛灵剑?诛灵剑那会儿三师弟不是自己拿着么,怎么可能自己伤自己啊?

    末了他还把诛灵剑送给她防身了,他怎么可能被诛灵剑所伤?

    缥缈君知道她疑惑,继续道“这世上有两把诛灵剑。”

    迟小小惊呆了,眼睛瞪得圆圆地看着缥缈君“真的假的啊师父?应策师弟不是只打造了一把诛灵剑吗?”

    缥缈君点头“这也是为师疑惑的地方,为什么会有两把诛灵剑,你三师弟的诛灵剑是不是送给你了?”

    迟小小立马狡辩“没有的事情!三师弟才不会给我呢!”

    缥缈君缓缓伸手,诛灵剑便从迟小小的灵袋里飞了出来,“噌噌噌”地就变成剑身巨大、被邪气环绕的邪剑。

    迟小小“……”

    缥缈君围着诛灵剑走了一圈,看着迟小小“继续撒谎。”

    迟小小“……”

    脸上有点挂不住,果然在这个男人面前撒谎是需要勇气的,但是,不慌,她脸皮本来就厚。

    迟小小抬眼笑看缥缈君“师父,这是我威胁三师弟让他给我的,你就罚我一个人吧,我跪三天吧,一天太少了。”

    缥缈君“这么喜欢跪着?”

    迟小小郑重其事道“跪不跪的无所谓,主要是喜欢跪在师父的缥缈殿里,这样一来我就可以时时刻刻看到师父,这双腿跪废了也没关系,值了。”

    缥缈君“……”心下微动,他转身往内殿转去,“口无遮拦,那就跪三天。”

    迟小小“……”我跟你客气的你还跟我较真了,你不喜欢我就不喜欢我嘛,干什么这么小气吧啦的?

    迟小小懊恼,自己又给自己挖了个坑。

    不过,只要师父不罚三师弟就好,她其实想去看看三师弟怎么样了,伤地重不重,如果他真的被诛灵剑伤了,那修为肯定会一点一点流逝,甚至以后会变成废人,再也没有修炼的可能。

    他可是一等灵根的铸剑天才,若是失

    去铸剑能力,他会生不如死。

    原著里诛灵剑的伤可以用一种叫幽冥沙华的灵草来治愈,是有救的,就是不知道幽冥沙华这种灵植生长在哪里。

    生长在哪里呢?

    迟小小想了想,没想起来。

    迟小小真就在缥缈殿跪了一天,缥缈君从内殿出来时,迟小小的头抵在地上,已经睡着了,外面夜幕四合,点点流萤点缀在灵草花树间。

    缥缈君站在屏风旁,看着那娇小的身影许久。

    原来不知不觉她都这般大了,十三年一晃就过去了,当初那个总是喜欢张开怀抱让他抱抱的小丫头,已经长大了。

    十岁以后她就搬出了缥缈殿,他们师徒的关系就越来越远了,她对他毕恭毕敬,他也做着一个师父该做的事情,他一直以为自己会把她当成亲生女儿一般对待,可是……她却喜欢他。

    缥缈君心下微凛,愧疚和羞耻一并从心头涌上来。

    他当真是白当了这几百年的仙君,眼看大道在即,他却……动了凡心。

    不可饶恕。

    不可……饶恕。

    他缓步走到迟小小身边,轻声道“笑笑。”

    迟小小吓得脑袋砰地一声撞在了地上,疼地呲牙咧嘴抬头狡辩“我没有打瞌睡!师父明察!”

    迟小小一边揉额头一边咬牙忍住,谁料缥缈君却蹲下来,修长灵气的手指轻轻地触到她被磕地生疼的地方。

    迟小小吓了一跳,有些不知所措,她愣愣地看着缥缈君。

    十岁以后原主就再也没有和缥缈君这般近距离地接触过了,她所存在的记忆里,只是觉得缥缈君长得不错,这一近看,迟小小唏嘘,何止是长得不错,当真就是谪仙容貌。

    但是比起她夫君那条坏蛇,缥缈君还是差了点。

    她觉得可能是她现在处于热恋期,所以觉得谁也比不上青泓。

    他给她揉了揉额头,她便不疼了,只是缥缈君的行为让她很不解。

    “师父,你不用管我。”

    缥缈君与她平静地对视,却是夸了她一句“沧州的事情,做的不错。”

    迟小小一愣,他这是在夸她?

    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他会夸她?

    开玩笑的吧,原文里自从宁冉冉上山之后您可是从来没夸过迟笑了啊。

    迟小小身子

    微微后倾“真的?你都知道了?”

    他点头“你的事情,从来都瞒不过为师。”

    迟小小“……”那她和青泓的事情,他是不是也知道了?

    迟小小试探性地问“那我……都做了什么你觉得做的不错?”

    缥缈君眸色深沉,像是要把她看出一朵花来,这眼神让她有点不舒服。

    她有点不安地移开视线“师父,你别管我了,让我一个人跪着吧。”

    缥缈君说“遇到事情知道回来找师父,这件事做得不错。”

    迟小小再次回头看他,他的眼神里似乎包含了很多东西,但是迟小小看不懂,她也不想看懂。

    她突然就慌了。

    很诡异的感觉,她总觉得缥缈君变了。

    他从来都不会这样肆无忌惮地打量她,迟笑和他情同父女,他又是个规矩且板正的人,严肃又无情。

    何须用这种眼神看她?

    迟小小缓缓地伸手挡住自己的脸,紧张地出了一口长气。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这般紧张。

    他问“很害怕?”

    迟小小悻悻地笑了笑“师父,你干嘛这样看我?”

    缥缈君起身,问她“你口口声声说你喜欢我,那你可知你有多大逆不道?”

    迟小小原本就是开玩笑的,她就是想膈应一下缥缈君,但是看他刚才的神情,她似乎觉得自己做错了。

    不娶何撩?

    撩不得了。

    迟小小笑的很假“我开玩笑的,我当然不可能真的喜欢师父,我对师父的喜欢就像对我父亲的喜欢一般,师父千万不要会错意,我以后要继承师父的衣钵的,就要摒弃所有的七情六欲。”

    缥缈君心下一痛,他有些不解地看向她“你想成大道?”

    迟小小点头,态度坚决,回答地斩钉截铁“师父你也知道我身系迟家命运,沧州的荣辱兴衰,我若不成大道,那我就保护不了所有人。”

    缥缈君说“可是你已经成不了大器。”

    迟小小反驳“怎么可能?不就两年前被戒色镜差点打死吗?你现在让戒色镜来打我你看它打不打得我。”

    缥缈君衣袖下的手微微抖了抖,问她“两年前……你就动凡心了,你可知那时候师父有多痛心?我养了你十几年,为的是让你

    成大器,不是为了让你成为一个废人。”

    迟小小不满道“那也不能怪我啊,我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又不是师父活了几百年能摒弃七情六欲,我这个凡夫俗子那时候还小,不懂,所以才让师父失望了,但是师父放心,我以后会好好努力,绝不给师父丢脸。”

    缥缈君的薄唇微抿“那你可有想过有一天离开缥缈墟去过普通人的生活。”

    迟小小摇头“不会,永远不会。”

    缥缈君衣袖下的手握成了拳头,迟笑有如此的觉悟他该高兴的,为什么会这般生气?

    “笑笑,你只是为了迟家和沧州的命运留在缥缈墟么?”

    迟小小一愣“那不然……还有啥?”

    当然不止为了这些,她还要为青泓做点什么,她告诉青泓,迟早有一天,这世上的人、妖、魔都会和谐共处,不一定所有的人都是好的,也不一定所有的妖魔都是坏的。

    她想为他做点什么,就得从最根本的地方出发,造成歧视链的主要原因就是人们推崇仙修,而仙修自以为是大道正义的化身,所以对妖修和魔修进行打压,这就使得很多妖修和魔修都痛恨修仙,世人又推崇仙修,所以妖修和魔修就对世人也充满恨意。

    说到底就是修士歧视链造成的最终原因,她要想有一天青泓不再躲在黑暗,她和他的孩子一出生就获得和世人平等的对待权,那她就要从根本上解决修士歧视链这个问题。

    迟小小问了缥缈君很客观的一个问题“师父,你觉得这世上的妖修和魔修是不是都该死?”

    这个问题若是让世人回答,那他们的回答是肯定的。

    是妖是魔就必须得死。

    可是缥缈君沉默了一会儿,却说“不尽然,就像沧州的这事情,谁也想不到后面主谋是人,而不是妖,恰好相反,妖却在极力救人。”

    迟小小的鼻子瞬间一酸,她问“所以你早就知道我阿娘是妖了。”

    缥缈君回头看她,她眼里一瞬间就涌上雾水,说起丝沁,那是迟小小心里的痛,她没有能力去保护阿娘,只能送她离开。

    可是她去了哪里呢?

    缥缈君说“所谓正邪,没有明确的划分界限,我常常教导你们要心怀善意,心怀苍生

    ,就是为了让你们能明辨是非与善恶,人也好妖也好,心怀善念与苍生,那就是正。”

    迟小小突然明白缥缈君为什么会是原文男主了,他虽无情无义,但是三观真的挺正的。

    和三观正的人说话,真的不用费力气,这一刻她对这个人的看法改变了,即使他后来害的迟笑死无全尸,但是这一刻,迟小小觉得男主是他也不冤枉了。

    迟小小点头,和缥缈君侃侃而谈,两个人的三观竟是莫名地契合,从正邪之分说到大道之同,又从大道之同说到人人平等,不知不觉却是说了一夜。

    天色破晓时,迟小小已经没跪着了,而是和缥缈君坐在缥缈殿的门槛上,看着天边泛起鱼肚白,迟小小说的兴奋,脸上红扑扑地,她有一种找到同伴的感觉。

    原来能遇到思想上共鸣的人是这般开心。

    她的思想和缥缈君的思想发生了某些碰撞,这让她对缥缈君这个人的好感直线上升。

    她问缥缈君“师父为什么会有这样的领悟?在这个世间,能和师父想到一起的人应该很少吧?”

    缥缈君说“为师数百年如一日地在寻找让妖和人共存的方法,但是世人愚钝,终是容不下妖,为师在仙门位高权重又如何,这九州也不止为师一个仙君,我有想法,却不能和任何人说,说了就是痴人说梦。”

    迟小小回头看他,缥缈君的半张俊脸隐在暗光里,迟小小说“师父,我信你,因为我也始终相信会有那么一天的,那我能问一下师父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想法么?”

    缥缈君的目光悠远,似乎想到了很久以前的事情,他的话语里带着愧疚“因为我的师父。”

    迟小小一愣“师父的师父怎么了?”

    缥缈君无奈地轻叹一声“他是妖。”

    迟小小震惊“师祖是妖啊?”

    缥缈君说“如若没有歧视,他现在该在缥缈墟颐养天年,可是就因为他是妖,所以我不得不抛弃他。”

    迟小小听得出来缥缈君的无奈,她说“师父,这不怪你。”

    缥缈君摇头“怪我,怪我懦弱,怪我没有能力让这个世间都摒弃对妖的偏见。”

    迟小小心下酸涩,缥缈君又道“六百年前,他差点死在我手上

    ,我知道他所有的软肋。”

    迟小小震惊“所以他后来怎么样了?”

    缥缈君说“他后来就被封印了。”

    “那他还活着么?”

    “还活着。”

    “那我能见见他么?”

    缥缈君侧首看她。

    她早就见过了。

    “不可以。”

    迟小小不满道“为什么呀?”

    缥缈君说“他不喜欢人。”

    不可以就不可以吧,不过这一趟算是没有白来,她找到了一个同伴,原来缥缈君才是她这条不归路上的同伴啊。

    她突然没那么害怕了。

    迟小小说“师父,我一定要做你的亲传弟子。”

    缥缈君问“这么有把握?”

    迟小小回答的斩钉截铁“我一定会把宁冉冉从缥缈殿扔出去,师父是我的,谁也别想抢。”

    缥缈君移开视线,心下莫名愉悦,只是道“莫要耽误修炼,为师明日下山。”

    迟小小兴奋道“我跟师父下山!”

    缥缈君起身,看了看已经放亮的天色,一边往内殿走一边道“今日,搬到缥缈殿来。”

    迟小小刚伸了个懒腰,不解道“为什么?师父你不是不让我住缥缈殿么?”

    缥缈君说“没什么,命令。”

    迟小小眨眨眼“哦,那我还用不用跪啊师父?”

    “不用了。”

    迟小小兴奋地手舞足蹈,她可以去看三师弟了!

    应策还在担心迟小小在缥缈殿不知道要跪到什么时候,饭也吃不好,觉也睡不好,伤口还总是裂。

    他想去缥缈殿看迟笑,但是又怕被缥缈君骂。

    心想,既然大师姐逃过了一劫,师父肯定不会那么狠心让她再出事,毕竟是师父亲手养大的徒弟,不可能对她那么狠。

    虽然这么想着,但是还是会时不时地问小童“大师姐怎么样了,有听到消息么?”

    小童说“听说大师姐重伤还要在缥缈殿跪三天呢,这结束后估计人都得废了。”

    应策更是不安,还是决定去看看。

    桌上的灵蔬也没吃完,小童担忧道“三师兄从昨天开始就没好好吃药吃饭了,师父说你这得用灵植补着,不然就废了。”

    应策下榻穿鞋“我去看看她,她好着我就回来了。”

    刚在穿鞋,他寝房门口突然

    出现大把鲜花,外面有人问“请问应策师弟在么?”

    应策心头一跳,本就苍白的脸上瞬间有了笑容“大师姐?”

    迟小小从大束花后面探出头来,笑容满面“三师弟,我又满血复活了,你还好吗?”

    应策显得很激动“有劳师姐费心,我很好,师姐罚跪完了?师父放你出来的?”

    迟小小傲娇道“那肯定,我是谁啊,我可是师父的心头肉,他怎么舍得罚我。”

    继而将她在应策院子里摘的花递给应策“三师弟受伤也不跟我说一声,你说你这人怎么这样啊?”

    应策接过花,心里乐呵呵地“我这不是怕你担心么,师姐放心,有师父在我不会有事的。”

    迟小小见小童走了,这才将应策拉到一边,狠狠地拧了一下他的胳膊,应策痛地皱眉“你干什么掐我呀?”

    迟小小咬牙切齿“被诛灵剑伤了还敢瞒着我?是不是找打?”

    应策抿唇“你知道了,师父告诉你的么?”

    迟小小说“那你以为呢?诛灵剑你自己打造的凶器你不知道多凶狠啊?那是邪物,你这伤一般的灵植哪里管用?让我看看你的伤。”

    应策有些害羞“这不好吧,真的没事了大师姐。”

    迟小小就是不放心,她说“明天我和师父下山,我顺路去给你找解药,让我看看伤成什么样了,而且当时我们都看到是青泓伤你的,你也知道我和青泓在一起了,你成了这样我的责任。”

    不说这个还好,说起这个应策心里就痛,他抿了唇“那你知道他是魔头了,你还不和他分开,只要你愿意,我一直都在你身后等你。”

    迟小小身上起了鸡皮疙瘩“你别这样,我只把你当师弟啊,我关心你是因为你对我好,你要是劝我离婚,那我可就不管你了。”

    应策说“师父还不知道你的这事,他要是知道了……”

    迟小小说“放心,他不会知道的,我也不会让他知道,我身上的毒还没解,我需要青泓。”

    应策抿了唇,没有答话。

    迟小小非要看他的伤口,他不给看,只是问迟小小晚上住哪里,迟小小说师父让她搬去缥缈殿。

    应策再次震惊“大师姐,了不得,师父竟

    然让你回去了?”

    迟小小得意道“那是自然,就宁冉冉那小丫头,不值一提。”

    应策说“我还想着你没地方去,今晚住我万剑堂呢。”

    迟小小怕了拍他的肩膀“三师弟有心了,就你这么对我好,我也得给你找解药去,不用担心我,照顾好自己。”

    应策答应着。

    晚上,迟小小把自己弟子房里的东西都搬到了缥缈殿,宁冉冉气的不行,问缥缈君“师父,师姐来了我住哪里啊?”

    缥缈君说“她住我的偏殿,你住弟子房。”

    宁冉冉“……”住偏殿岂不是和师父住一起了?

    迟小小笑的可作了“师妹,帮我搬东西去师父的偏殿,谢谢了。”

    宁冉冉气的咬牙切齿,偏偏又不能发作。

    差点憋死。

    迟小小搬到偏殿以后,有些不解缥缈君的做法,她偷偷摸摸地趴在缥缈君内殿的门口,探出小脑袋,缥缈君正在内殿打坐。

    迟小小问“师父,我住你偏殿不太好吧?这我是个大孩子了……”

    缥缈君说“大孩子了就不要师父了吗?”

    迟小小“……”谁能告诉她缥缈君这是想干什么?

    虽然分开睡的,但是好歹是一个大殿,十岁以后她都搬出大殿去住弟子房了。

    十岁的时候他都知道避嫌了,如今她一个大姑娘,他就不知道避嫌了?

    迟小小想不明白,缥缈君却道“做亲传弟子,是要和师父同吃同住的。”

    迟小小“啊”了一声,又“哦”了一声,有些忐忑地问“那我只是和师父同吃同住啊,不同眠吧?还有师父应该不会抓我当道侣对吧?”

    缥缈君这才侧首看她,她悻悻地缩了缩脑袋,有些无辜。

    她只是想做缥缈君的亲传弟子,并不是想和他这样那样。

    缥缈君可能会错意了?

    “笑笑,你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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